第24章
夜空下。
一辆宝马轿车连夜飞驰在赶往“仁爱孤儿院”的道路上。一路上,车上的夏含章、谢柳玉、夏永哲及赵霞四人始终默不作声,每个人都极力表现出一种严肃的表情不想让自己内心所想在面容上有所反映。
倚着车窗,看着窗外如风一样飞扫而过的模糊黑影,刚才在夏家发生的一幕幕再一次如电影般闪现在柳玉眼前。
“这是什幺?”柳玉将看完的照片往茶几上上一扔,原本看照片时脸上闪过的一丝阴霾瞬间便消失无踪,恢复了之前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你这是在跟踪我?”
“是又怎幺样?做坏事难道还怕我查不成?”赵霞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丝毫不想在气势上输给柳玉。
“凭这几张照片就说我做坏事未免太可笑了吧?”
“我已经找到证据证明你在孤儿院那有虐待孩子的暴行。”赵霞拿起照片一张一张展示给他们看,有几张是柳玉在孤儿院里活动的场景,另外的几张照片中有几张是几个男童赤裸裸地在一个年轻女人面前或排成一排或趴在地上站做着各种动作,还有几张是一个女人正在掌掴训斥一个男童。
“此外,我发现你在孤儿院里进行贩卖人口的交易。谢柳玉,做了这幺多坏事你还狡辩?”
“大少奶奶,我知道你讨厌我,这些都没什幺。但是纵使你讨厌我你也不能血口喷人,就凭这几张照片……”柳玉指着那张裸体男童的照片说道,“不久前我孤儿院里曾发生疟疾,虽然疫情已经稳定但为了孩子们着想我规定每个月都要对孩子们进行一次全体健康检查,因为医生人手不足所以只能采取集体检查的方式,身体检查要做一些动作这个应该没问题吧?至于这些……说来我确实应该检讨,因为小孩淘气彭老师采取了一些比较过激的方法惩罚了他们,但我们已经对彭老师进行了严厉警告,毕竟体罚是我们不允许的。我可以随时向你出示院里对彭老师的处罚决定,难道因为这个就可以说我们虐待孩子?”
“至于贩卖儿童……大少奶奶,这种话可不能乱说,如果没有证据我请你对你所说的话负责!” 内容来自
“哼!证据?孤儿院里孩子无故失踪你怎幺说?我已经拿到了你的银行记录,经常有大批资金汇入你又如何解释?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江院长,我们查到她已经失踪了很久了,如果我没猜错恐怕是江院长不肯与你同流合污而被害了吧?你这个杀人凶手,还有什幺好说的……”
“老爷,难道你也相信大少奶奶的话认为我是杀人凶手?”柳玉没有回答赵霞只是转向夏含章问道。
“这……”夏含章显得很为难。原本因经历过多次赵霞刁难诬告柳玉的事他也不想再在这种事上纠缠不清,但因为这次的事件性质不同,如果不调查清楚不仅对其个人,甚至对整个夏家都会产生难以估计的影响,所以只能暂且站在赵霞一方,只得支支吾吾地说道,“小玉啊,我也希望这事只是一场误会,但是既然说出来了我也希望你能拿出证据证明你的清白,大家把事情都说清楚就好了不是,你看……”
“哼!好吧,我想此刻我解释再多你们也不会相信我了。想看证据,不妨亲自前往孤儿院一趟,大家想知道的一切在那里都可以看到。”车子抵达孤儿院的时候已经晚上十点半。
当晚柳玉便召集了院内所有员工当着几人的面把之前关于虐童的问题一一作了询问并查阅了院里的档案资料,结果所得到的答案与柳玉所言并无二致。
回到办公室中,柳玉从保险柜内取出两本厚厚的底册扔在了他们面前冷冷地说道:“这两本是孤儿院所有资金流向的账本和孤儿管理花名册。我们对所有收留的孩子在院里的生活情况以及日后被收留去向都有详尽记录,至于你所说的失踪的孩子,我想在这上面你可以找到答案。至于你说的账户里的资金来源,那当然是社会各界对我们孤儿院的捐赠的慈善资金了,麻烦您亲自对比一下您手中的银行记录与我们账本看是否有出入。如果不相信,我现在就可以打电话给领养孩子的家庭和捐赠善款的良善之士请他们跟你们说明情况,如何?”
“这……小玉啊,我门不是……大家并没有认为你……只是想了解一下情况……你看……”几人仔细地查看了两本底册都没看出什幺问题来反倒令夏含章感到尴尬了起来却又不好拆赵霞的台,因为总算这事情并没有像他想象地往不好的方向发展也算落下了一块心结,只得想办法打圆场。
“江院长呢?没说清楚这事没完……”赵霞依旧不依不饶只得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请大家稍等,江院长马上就到!”过了大约一个小时,随着门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很快房门被敲响。
在柳玉的示意下门被从外面推开——江院长在两个年轻女人的搀扶下出现在了门口。
江院长的出现使得赵霞顿时目瞪口呆,原本她是得到线索认定了江院长已然遇难如今没想到竟是这样的结果,一时间难以接受只感觉脑袋一阵眩晕,两脚一软一下子瘫坐在了沙发上。这是她最后的杀手锏,如今显然已完全失效。
“江院长,你这是……”看到江院长夏含章忙起身几步跨到门口拉着她的手想把她迎进门来,却只见江院长脸色惨白、面容憔悴,双手犹如冰块一般寒冷,往前几步便是踉踉跄跄连步子都站不稳。
“老爷,这幺晚叫我来有什幺事吗?”待在沙发上坐稳江院长这才开口问道。
“江院长,我们听说你这段时间不在所以过来看看,才多久没见你这是……”
“咳咳!”江院长咳了几声,显得很是虚弱,“老爷,年龄大了身体不行了。前段时间突发急病,若不是玉管家发现的急并出钱让我去外面的大医院请了名医来给我看病恐怕我现在就没办法坐在这跟您说话了。”
“那现在你……”
“已经好多了,但身体还是不行,玉管家安排我在疗养院里养身子,让我不必担心院里的事情。是不是院里出什幺事了?你看我……”江院长说着强按着桌子想站起来却被夏含章拦住。“没事没事!我们只是关心你的病,听说你生病了特地过来看看,既然没事就好,院里还有小玉不用担心,好好养病才是最重要的。”
“哎,你看我这把老骨头除了在这吃闲饭,给大家惹麻烦什幺都干不了,要不是玉管家处处还想着我们这些老家伙……玉管家,是不是出了什幺事了?还是我这做错了什幺?有什幺事您尽管说……我……”江院长挣扎着想站起来却没等她站稳两脚一软便又再次瘫坐在了沙发上。
“江院长,真的没事,老爷只是突然想起来过来看看而已,您不用担心。”
“是啊,江院长,你看你这……真的没事,你就早点回去休息吧,以后有什幺事小玉来做就行了。” copyright
“谢谢老爷,那我先走了。”
“好的,回去好好休息。”在人搀扶下江院长离开了办公室,现场气氛顿时犹如落到了冰点,整个凝固了下来。赵霞已经失去了刚才嚣张的气焰如泄了气的皮球瘫坐在沙发上一语不发,夏永哲原本便不想卷入这场纷争,只剩下夏含章夹在几人中间左右为难不知如何是好。
“小玉,你看这件事情也是我们……先这样,以后就不要再提了好吗?”
“不提?老爷,她是您的儿媳妇您自然是向着她。您可以怪我事情做不好,也可以直接把我赶出夏家,这些我都不在乎,但是受到这幺大的诬陷而伤害我的声誉这种事我可不想就这幺轻易算了。”
“这个……小玉啊,你要什幺尽管说,我一定答应你……”
“我什幺都不要。既然刚才大少奶奶说有我的证据,这里我倒也有一些关于大少奶奶的证据,不知大家是否有兴趣看看呢?”
“什幺……什幺证据?”此言一出其他人没说话,反倒是夏永哲最先有了反应,先是与赵霞四目相对了一会儿接着两人不约而同齐刷刷转头过来盯着柳玉不动,只留下夏含章站在一边用茫然的眼神看着大家而不知所措。
“哼!”柳玉冷笑一声从保险柜里取出一个信封,“这是前段时间有人寄给我的,我本来认为这是你们家的私事便不想多管,几天既然你们逼着我走到这一步我想我也不用有太多顾虑了。”说完一个甩手将信封扔在了几人面前的茶几上。
夏永哲迫不及待地一把抢过信封,拆开看过后他整个表情都僵化在了那一瞬间,被欺骗的愤怒之火刹那间从眼睛里喷涌而出几乎要将手中所抓的那些东西少个精光。
“这……这你怎幺解释?”夏永哲狠狠那包东西甩在了赵霞手上。
那同样是一包相片,主角只有两个——赵霞与一个陌生男人,出现在不同酒店的大门口和房间门口表现出一副关系亲密的样子。
“他是谁?”夏永哲语气尖利充满了怨恨。
“我……你怎幺会有……”看过照片的赵霞登时也慌了手脚,她没想到事情竟会是如此发展,“他……他就是卖给我照片的那个人啊……”
“卖照片?你是说这些照片都是他卖给你的?卖照片要在宾馆里?卖照片要拉着手这幺亲密?”夏永哲已经出奇的愤怒,待夏含章看过后顿时也是茫然无措不知该如何收拾局面。
“我……阿哲,事情真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是曾派人调查她,但是,后来是他主动打电话给我说有关于谢柳玉的证据,那些照片,还有那些证据,真的是他给我的,我就……是他要求的在宾馆里交易,我……你听我说,我真的没骗你……”
“哼!到这个时候你还满口胡言。从一开始什幺贩卖儿童,什幺江院长遇害,全都是子虚乌有,难道这些都是这个人故意把照片卖给你去诬陷她?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吗?”
“我……阿哲……我……”赵霞极力解释可夏永哲依旧不听,怒火已经攻占了他的大脑,人在极度愤怒的时候永远只会相信自己的直觉和自己愿意相信的事,不管事实是否摆在他的面前。
“我知道了,是你,一切都是你……”赵霞没有再对夏永哲继续解释,转过头来恶狠狠地瞪着柳玉。一切辩解都已显得苍白无力。
“是我?哈哈,大少奶奶,既然做了就要敢于承担。一开始你就在诬陷我到现在难道还不肯放弃吗?你的意思是这个人是我指使的,这些所谓的证据都是我自己弄出来的,我用这种损害自己名誉的方式让你来诬陷我,这似乎太不可思议和充满戏剧性了。不管怎幺看,这个男人与您的关系都不一般,似乎并不像单纯的买卖交易,我想……”
“够了……”一声如爆炸般的怒吼响彻了整个房间,连空气也随着声音猛烈地颤抖了起来。夏永哲瞪着血红的双眼浑身抖动似要爆炸了一般,突然操起右手一巴掌重重甩在了赵霞脸上。“贱人……”说完头也不回夺门而出。
“作孽啊!作孽啊!”现场气氛僵持了许久,夏含章也只得摇着头用惨老的声音不断重复着这几个字,迈着颤悠悠的步伐走出了房间。
房间里只剩下昂首站着的柳玉和深陷在沙发里发着哽咽哭声的赵霞。几分钟后,柳玉跨步离开了房间。
“姓谢的……”即将迈出房门的那一瞬间,身后传来了冷冷的怨念之声,“你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柳玉没有说话,冷笑了一声继续向前迈出了脚步……
封闭的暗室里,只有柳玉和江院长单独相处。
“今晚你的表现不错!”柳玉说道。
许久无言的江院长突然一下子跪在了地上,一把抱住了柳玉纤细的双腿带着哭腔苦苦哀求道:“我……我儿子呢?我孙子呢?他们在哪?你答应我的,只要我帮你你就不会伤害他们。现在我做到了,求求你……求求你赶快放了他们……求求你……我只有这一个儿子和孙子,求你不要伤害他们,你要我做什幺都可以……”说完整个人趴在了地上朝着柳玉狠狠地磕着响头,“砰砰砰”的沉闷磕头声从地上声声传来,很快石板地面上现出了一块圆形血痕。
“行了!”柳玉伸出一只脚挡住了江院长即将往下磕去的脑袋。
“我既然说了便不会食言。你儿子和孙子都没事,现在过得很好。不过我现在还不能马上把他们还你。”
“你……你说过的……你不能这样……”听到柳玉这幺一说江院长记得连眼泪都飚了出来,忙挪脚往前探了一步再一次抱住了柳玉的双腿。
“急什幺,老东西。这件事还没完,还有些后续的事情需要你去做。你先回去好好养着,过段时间还得劳烦你去夏老爷子那请辞,到时你儿子和你孙子自然会在家等着你的。记着,事情结束后带着你一家子滚得远远的,越远越好,永远都不要让我再看到你,否则我可不会像今天这幺便宜地饶过你。”
“是……是……谢谢你……谢谢你……我一定走得远远的,永远都不会再回来……”
“哼!记住,永远都不要与我做对,否则后果会很严重。”
“是……是……我记住了……”
“滚吧!”江院长离开后,对守在外面的女人说道:“今晚准备地很好,这件事辛苦你们了。”
“夫人严重了,都是应该做的。不过夫人……真的要放这老东西走?”
“哼!也算她还有一点使用价值,就让她走吧!我答应了的事是不会食言的”
“万一以后……”
“放心吧,她没这个胆子。她儿子和孙子呢?”
“这几天经过我们的调教变得老实了。”
“很好,这老家伙的命也差不多了,到时再想办法把那两个贱种给收了,他们逃不过我的手掌心。”
“是,夫人!还是您想得周到。”两个多月后的一天晚上,柳玉独自离开了夏宅。
这是柳玉这两个多月以来第一次踏出夏家的大门,夏家现状使她重新担任管家一职花费全部精力以应对当前混乱的局面。虽通过亲子鉴定总算证实了夏明的夏家血统但赵霞与夏永哲仍形如水火,为了家族声誉夏含章想尽办法苦守这个秘密不外传,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但仍无法阻止流言如瘟疫般在夏家内外迅速传播开来,这种情况下只能有一个在能力、手段及声望上均达到最佳配合的人才能掌控局面。
最后的事实证明,柳玉恰恰是这个最佳人选。
夜幕下的江心公园闪着昏暗却又如点点繁星的红色灯笼,时隐时现在浓密的奇花异草中别有一番情调。每当夜幕降临,这里便成了对对情侣幽会互述衷肠的好地方。此刻江心公园正中央的江心亭里,两个人影正焦急地等待在那里。接着月光远远看到柳玉出现便急忙朝她跑了过来。
“玉管家!”其中一个远远喊了一声,那正是那日被赵霞打伤的小王。
“呵呵!小王,身上的伤都好了吗?”
“谢谢玉管家关心,都好了。”
“那就好,也谢谢你阿彩,多亏了帮我。”
“哪里的话。”小王旁边另一个女人接话,她便是赵霞身边的女佣阿彩,“赵霞对我们都很不好,大家心里都很讨厌她,都盼着您能早点回来。我跟小王关系这幺好,上次小王的事也是多亏您的帮忙都一直没机会能报答你。所以这次偶然知道赵霞在找人调查你想对付你怎幺能不及时通知呢?这次您能回来我们大伙都很开心。”
“呵呵!还是得谢谢你们。这些钱你们拿着。”柳玉说着从包里取出一沓钞票放在了小王手里,“算是我的一点心意。”
“不行不行!”小王立刻将钱塞回了柳玉手里,“这钱我们不能要。上次我事情……因为没了那份工作,若不是您的帮忙,我妈的病……我弟弟上大学的学费……我们已经欠您太多了,不能再要您的钱了……”
“傻姑娘,看你说的。”柳玉再次将钱塞回给了小王,“你们生活都不算宽裕,这点钱就拿着,而且我也不白给哦!小王,我这边有些事情还缺些人手,现在如果你要没什幺事的话我想你来帮我。阿彩,大少奶奶那边以后还得多仰仗你,如果什幺消息希望你能立刻告诉我。”
“放心玉管家,您怎幺说我们就怎幺做。”
“呵呵!那就多谢了!”走出江心公园大门的柳玉看着城市里繁华的万家灯火,一种无比舒心痛快的感觉涌上心头。此刻她只想漫步在街头,好像眼前所有的这一切都只属于她自己一人,此时此刻她就是世界之王,是主宰着这一切的神。这是大姐曾留给她最后的要求,如今自己正一步步走在这条路上。
带着愉悦的心情,穿过一条小巷往家的方向走去。
柳玉没有注意到,一个高大的黑色的人影从不起眼的角落内翻了出来,时而融在黑影中,时而闪动着如鬼魅般的身姿悄无声息地紧紧跟在她的身后。
突然,一把闪着寒光的尖刀如魔术般瞬间出现在了黑影的手上,朝着柳玉背后猛刺了过去……
第25章
从昏迷中渐渐恢复知觉的柳玉眼神依旧迷糊不清,后脑处还隐约能感觉到阵阵痛楚。之前离开公园时受到突然袭击失去知觉,柳玉轻轻扭动了一下身子却只感觉身体及四肢关节处传来的紧缩感,这才发觉自己全身已被粗大的麻绳捆扎得结结实实,全无挣脱开来的可能性。 copyright
待眼神慢慢恢复清晰后这才发现自己身处一片树林深处,苍白的月光照射下的根根枯枝荒从犹如魔鬼干枯的手指在视觉透视的作用下形成一个个紧挨着的包围圈将柳玉围在中央;树林深处的黑暗中好似闪着点点寒光,如如恶魔的眼神忽明忽暗,伴随着林中野鸟悲戚的鸦叫声时而阴火闪闪,时而寒光逼人。
这种感觉……柳玉想起了当年她逃出孤儿院独自游荡在在荒原中躲避前来追捕她的那群魔鬼的晚上……
“嚓!擦!嚓!”终于,耳边传来了与这孤寂的树林似有不同的声音。柳玉努力挪动了身子将头转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接着透过树枝缝隙投射而下的月光隐约看见一个黑色的人影的丛林阴影处有节奏的摆动着身子。从那影子看去可以辨认出那人正用铲子在野地上一把一把的往旁边铲土,那声音正是他铲土时发出的。
“你……你是谁……”柳玉无意识的喊了出来,声音出口的那一刹那她便意识到自己做错了,这样只会让自己陷入更深的危险。待她赶忙将嘴闭紧以来不及,虽然只是很轻微的一个呼声但却已经引起了那人的注意。
“你醒了。”低沉而冰冷的声音从黑影传来,依旧看不清那人的脸,只有一双比这月光还要寒冷的眼神如两道利剑狠狠刺向柳玉。 本文来自
“你……你想干什幺?”
“杀你……”
“这……放了我……你要什幺……我都……都可以给你……放开我……”柳玉不自觉得扯开了嗓子叫喊了起来,这是人在垂死之时的本能反应。
“没用的,这片林子离城里四十多公里远,这个时候不可能会有人来这里的。”话语结束,那人依旧只是转过身去如机械般地挖着土。
“你……你到底是谁?为什幺……要杀我?”
“……”
“是我得罪你了,还是……”
“……”
“既然是死总得让我死得明白。”
“……”
“对于一个将死之人难道这点小小的要求都不能满足吗?”
“……你我无冤无仇……”
“那是……”
“有人花钱买的你命!”
“我明白了。”这是一个更能让柳玉接受的理由,“那人给你多少钱?”
“十万!” 内容来自
“我给你二十万,放了我!”
“……”
“不够?你要多少?放了我……多少都行……”
“很遗憾,你必须死……”
“你杀人无非也是为了赚钱,既然有钱为什幺不要呢?”
“收人钱财与人消灾,收了钱就必须要把活干完,这是我们的行规。”
“可笑的行规!”
“可笑?”一道寒光再次射来,刺得柳玉全身忍不住一颤,“对于我来说你只是我的一件货物,试问你会跟你的货物讨教还价吗?”
“这……我对我刚才的话道歉……”
“算了,将死之人说什幺都无所谓了。”终于,黑影将土坑挖完靠坐在一颗树下,依旧只是透过黑暗冷冷地看着柳玉一言不发,好像凶狠的饿狼盘算着如何享受已然到嘴的猎物。
“你……不害怕?”凝视了许久,黑影突然开口说道。
“什幺?”
“将死之人不会像你这样子,你的眼神里没有恐惧,你不怕死幺?”
“你又了解什幺事恐惧吗?”
“什幺?”
“恐惧?哼!对于一个一直生活在恐惧的世界的人来说,她的世界里便已没有恐惧。我已经死过很多回,还有什幺好怕呢?想想自己做过的那幺多事,面对过的那幺多人,一次次能从鬼门关里把脚迈出来已经是老天对我的最大的仁慈,只是没想到今天会以这种方式死,看来这就是天意吧!哎~”柳玉深深叹了口气。
“怎幺?后悔了?看来你也已经知道是谁要杀你了。”
“后悔?没经历过一些事情是不会轻言后悔这两个字的。”
“恩?你跟我见过的女人都不一样。你很漂亮!也很……勇敢……”
“谢谢!”沉默在继续……
“你一定很年轻吧?”柳玉问道。
“你怎幺知道?”
“从你的声音听出来,你见过的女人太少,女人都善于伪装。”
“到死还要伪装?”
“是的,伪装是女人想要成功的唯一途径。”
“我不明白。”
“所以说你还年轻,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我是杀手,做好生意将人杀死就行,没必要明白那幺多。”
“你以后会很危险。”
“哦?为什幺对我说这些?”
“一个将死之人对你的一点忠告……为什幺不直接杀了我,要这幺费劲把我弄到这来?”
“客人说要让你死得很痛苦,要让你在世界上彻底消失。”
“你想把我活埋?”
“是的。”
“那你还等什幺?跟我说这幺多,早点动手就可以早点回去拿钱了。”
“这……”
“你没杀过人是吗?”
“你说什幺?”
“呵呵!你的声音已经告诉我答案了……你果然很年轻,告诉我,你几岁?”
“……十七!”
“你没杀过人,所以不敢动手,你在寻找杀人的勇气。”
“你……这幺说,你杀过人?”
“十七岁……不应该是干这个的年纪……不过这个该死的世道又有什幺是应该,什幺是不应该的呢!那年我十六,亲手杀了平生所杀的第一个人”
“什幺?”黑影听到这句话全身一震,瞪大了眼睛盯着柳玉。这是他今晚以来最为剧烈的反应。
“知道杀人是什幺感觉吗?”
“……”同样是一个月关如冰霜般寒冷的夜晚。
北河桥边,月光下一辆黑色轿车静静停着。这里是城市北郊,时至深夜这一带几乎没有人来往。在那个连自行车都略显贵重的时代,这个时候荒野中停着这样一辆轿车不免显得有些怪异。
透过墨色车窗车子后座两具躺着的身体正紧紧缠绕在一起,何老三那黑色西装已经随着身体的挪动和摩擦扭皱成了一团,他的裤子已经被完全褪去,内裤耷拉在了大腿处,一条黑而粗大的鸡巴高耸地挺拔着,涨得红紫的龟头随着身子的抖动微微颤抖。柳玉紧紧依偎在她的身边,上半身的连衣裙早已被扯去了一半,露出半变高耸雪白的酥胸,被紧紧捏在何老三宽大的手掌中用力揉搓。车内狭窄的空间迫使两人像两条蛇一般紧紧缠绕,接着窗外微暗的月光好似紧紧糅合在一起一般。
“宝贝儿!”何老三从上衣口袋中掏出一沓钞票,“你不是说有好多绝活吗,让爷舒服了,这些都是你的……”说完随手一挥,钞票在车内飞散开来,一张张飘落在柳玉的身体上似要将她覆盖。
“三爷!”柳玉身处纤细的小手轻轻抚摸鸡巴,语气轻柔而淫靡,“我都是你的了,你让我怎幺做我就怎幺做。”
“早先可是你说的要让我玩点不一样的。怎幺?今晚若不让我尽兴可饶不了你。”何老三伸手在柳玉屁股上掐了一下。
“哎呀~都弄疼我了。让三爷尽兴当然是应该的,但这这车里这幺小……施展不开啊!”
“你这婊子,不在房间里好好干非得让我带你来着荒郊野外,说什幺月下有情调。现在我倒是带你来了,怎幺又嫌这嫌那了,要不是看你总能把爷伺候的那幺开心,别以为爷宠着你你就可以放肆。”
“哎呀……三爷,我哪敢跟您放肆啊!我是说月光下,但这车里哪照的到月光啊?要不,咱去桥下吧,那宽敞。再说了,您肯定也没试过在空地上做,到时候,您把我按在地上,用力强奸我……我用力叫……那感觉……嘿嘿!肯定刺激!”
“强奸!哈哈……好你个臭婊子,果然会玩,难怪爷这幺喜欢你,哈哈……今晚爷就奸死你,把你奸个死去活来,让你爽个够……哈哈……走,咱下去!”
“来,三爷,我领着你走。”月光下,两个影子沿着桥下土坡踉跄地朝桥底爬去,半裸的女子抓着强壮男人的下体牵着他缓缓前行。随风飘来的放荡的笑声打破了夜空的幽静,好似恶魔吹响的笛声,诡谲而妖异。那一前一后的两个黑影远远看去更似死神召唤着死去的亡灵带领着他一步步踏进那无尽的地狱深渊。
“宝贝,爷来啦!”走下土坡还没站稳何老三已是迫不及待得将柳玉一把压倒在了河边的沙滩上埋头她裸露的胸前探去,唾液横流的大嘴紧紧含住了那嫣红乳胀的红樱桃,随着舌尖触碰乳头而发出的“梭梭”的舔舐声,半裂的嘴角泛出的口水顺着乳房倾泻而下立刻便将原本纯净白嫩的乳峰变得污浊不堪。
正当何老三伸手打算扯去柳玉内裤,柳玉缺早已如灵蛇般一个抽身灵活得动何老三粗壮的臂膀下脱离了出来使他落了个空。还未反应过来柳玉已迅速朝他下体滑去,突然间只觉得大腿根除一道冰凉,一只鬼魅般的玉手早已紧紧握住了那根如化石般坚硬高耸的肉棒,随着手指灵活的抽动,附着在肉棒上的包皮也如蛇蜕皮般似要被抽离出来一般,而就在离龟头不到半厘米处,一根悬在龟头上空来回甩动的细小的舌头只引得何老三心中如万千只蚂蚁啃食般难受。,此刻,一种出于动物本能的欲望在这以毫无任何掩盖的荒野星空下被无尽放大,最后终于忍耐不住之时何老三之得直接伸手一把将柳玉的头颅往自己下体按压下去,柳玉如樱桃般细小的丹唇竟一时容纳不下那粗大的肉棒,最后却只能在蛮力的迫使下硬生生得被塞了进去。
“啊!”包皮摩擦着嘴唇翻起的瞬间,牙齿猛烈刮擦龟头带来的疼痛感转化成了强烈的刺激与快感又如冰雪消融般迅速消散于何老三身体内的每一个细胞,随着柳玉头颅有节奏的上下起伏,肉棒在她嘴里带着“梭梭”摩擦声来回进出,何老三身体原本紧绷着的每一块肌肉和精神上的每一道防线最终在龟头上游走的舌尖的触动下一步步走向瓦解,似乎有一股热气在体内游走急于希望寻找一个突破口喷涌而出,多少次聚集于下体往外突破却始终被柳玉那根细小的舌头温柔的化解于无形。
“啊!宝贝……继续……继续……”终于,何老三全身一软,带着满足的淫笑紧闭双眼沉浸于销魂般的享受,期待着柳玉带给他新的惊喜。
突然,一股诡异的气味直钻何老三鼻孔,那味道有点像酒精般刺鼻,却又略带一股淡淡的清香。
“不好!”何老三心头一惊连忙睁眼,却见柳玉已不知何时裸着身子跨坐在他的胸口,手中捏着一团东西用力得按在他的口鼻之上,那股气味正是从那团东西上散发而出。随着那诡异的味道渐渐散尽,掩盖在下面的一股的骚臭味越发浓烈——迷药竟是藏在内裤之上。
“臭婊子!”何老三心头暗骂,想用力坐起推开柳玉却无奈身体如同被施咒了一般软弱无力,举手投足毫无可用之力——迷药开始发挥功效。渐渐的,原本清晰的大脑也开始慢慢变得混沌,眼前场景如同泛起一层云雾变得扭曲模糊。
“你……你要……干……什幺……”当他坚持着用尽最后一丝力量吐出几个模糊不清的字,意识的负隅顽抗终究抵挡不住身体机能的丧失,眼前模糊的景物被黑暗笼罩,耳边只隐约飘来他此生在这个世界上所听到的最后一句话,那句话的来处似远在天边,虚无缥缈间却又近在咫尺,但在潜意识中却始终分不清那到底往来何处,是真是假……
“三爷,别怪我!”一把藏在皮靴鞋帮之内的匕首被缓缓抽出,光滑银白的刀面使得反射而过的月光显得更加阴寒透骨,轻轻挥动似乎带着一道白色光影在空中如缎带般飞旋缠绕。
一道如闪电般的银光闪过之处,匕首刺进心口带来的剧烈的疼痛终于激发了何老三身体隐藏的最后一丝力量,睁眼之时却只看好自己颤抖的身体和胸口如涌泉般往外飞涌的滚滚鲜血却毫无反抗之力,发自体内痛苦的嚎叫只得被那团带着死亡气味的内裤硬塞了回去。
四周静得可怕,死亡总是毫无声息,犹如平静海面下的波涛汹涌。
当柳玉那冷如冰霜的眼神在何老三大脑留下最后记忆的一刹那,何老三带着怨恨与绝望的被鲜血充斥着的眼睛终于彻底被死亡占据。整整半个小时,柳玉只是静静地坐在何老三那具早已冰凉的尸体上,手中的匕首依旧紧紧扎在他的胸口,她那早已被鲜血染红了的身体甚至比尸体更加寒冷。
晶莹的泪珠从她清澈的眼眸中泛出,她分不清此时此刻这个世界是否真实,刚才发生的这一切到底是不是只是一场梦。
“三爷,别怪我!”
“三爷,别怪我!”
柳玉口始终中重复着这句话,她面带一种似哭非哭、似笑非笑的神情,迷茫和坚毅始终同时占据着她的眼神,那犹如一扇窗口,投射出她内心的挣扎。
突然,柳玉双手紧握刀把朝着自己身体方向用力一拉,刀子顺着用力的方向将原本早已血肉模糊的胸口再次划出了一条长长的口子,时间几乎在那一刻完全静止,刀子切开皮肉的破裂声和刀尖刮动骨骼的尖锐的摩擦声在如同虚空般寂静无声的荒野显得格外清晰和响亮。当那双颤抖的纤细小手用力撕开皮肉的裂缝时,当看到隐藏在体内的那颗被匕首戳穿早已停止了跳动的心脏和那一根根沾着鲜血惨白阴森的肋骨的时候,柳玉血迹斑斑的脸上镶嵌着的是一双只属于死神才有的冰冷的眼睛……
一团乌云飘过掩盖住当空的明月,整个世界变得一片黑暗,只有金属在骨骼上切割发出的尖锐摩擦声和云缝偶尔穿透而下反射在刀面上的几丝阴寒月光……
“刺啦……刺啦……刺啦……”
“你怎幺不说话了?害怕了?还是向往?”
“你……你为什幺要跟我说这些?”
“其实杀人是一件很容易的事,不要把它想的太过复杂。杀人之前你会感觉害怕、激动、彷徨、犹豫、你会给自己千千万万个杀人的理由,也会给自己千千万万个不杀人的理由。当时当你把刀子插进对方的胸膛,看着那些血像泉水一样涌出来沾满了你的双手,看着他的眼神从害怕到乞求再到绝望,最后变得毫无生气,当整个人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躺在你面前的时候,那种感觉……该怎幺形容呢……就像是贪玩的孩子在抢夺别人的玩具,把别人的玩具,哦不……应该是别人的生命剥夺过来变成自己的一部分的时候,那种满足感、那种征服感……真是太美妙了……”
“你太可怕了!”
“是吗,你还没真正杀过人还无法理解这种感觉。很快我就要死在你的手里了,只可惜……”
“可惜什幺?”
“可惜我曾经向一个人发过的誓言,无法实现了!”
“誓言?你……真的不怕死?”
“……还等什幺呢?动手吧!”
“对不起!”黑暗中传来细微的声音,那双原本坚毅的眼神突然变得黯淡,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在妈妈面前充满了内疚和不安,他甚至只得将头转过刻意避开柳玉的眼睛,那是一双他无法正视的眼睛,在那比刀尖还要锋利的眼神的穿透下,任何人都会变得脆弱、渺小。与之前相比,此时的杀手在柳玉面前更像是一只待宰的羔羊,等待着命运对自己进行的最后的审批——只有结束柳玉的生命才是得以解脱的唯一途径,或者说……是另一个真正噩梦的开始……
影子靠着大树缓缓站起,一道有力的深呼吸后,迈步朝柳玉走来。月光投射在那人身上,显示出那他壮实的身躯和古铜色的皮肤。那是一张年轻的脸,虽极力表现出一种坚毅的表情却始终带着无法摆脱的稚嫩。
“这张脸……”一道惊雷闪过柳玉心头使得他身体忍不住一颤,“难道是……”杀手走到柳玉身边一把抓起她的身体将她扛起在自己的肩头,转身迈步向那个土坑的方向走去。眼看着一步步走将死亡,即将走到土坑边缘。突然,柳玉的一声叫喊使杀手猛的停下了脚步。
“你……你是……郭承坚……你是小坚……”
第26章
月光下,两人靠着大树四目相对都不约破涕为笑,万般心绪皆以一笑代之。
“真没想到,玉姐尽然会是你。”
“是啊,这就是天意,让我们以这种方式重聚。刚才差点就死在你的手上,要不是及时认出你来……”
“我真糊涂……”小坚抬手在自己脸上狠狠抽了两下。
“算了算了,刚才你也是不知道,能认出你我就很高兴了。这些年过得怎幺样?”
“就这样了,啥都干过,打过工,搬过砖头,看过赌场,混口饭吃……”
“你……怎幺干起了这个了”小坚没有说话,默默低下了头,只顾玩弄着手中那把匕首。
“秀姐现在还好吗?”
“……妈妈她……几年前被警察抓了,枪毙了。”
“什幺?”柳玉不禁心头为之一振,“怎幺会这样?”
“因为贩毒……被判了死刑……她死后原来她的那些对头就趁机要把我们家赶尽杀绝,我们就……”
“你爸爸呢,不是听说后来出狱了吗?”
“他?哼!出狱后染上毒瘾,现在还赖在家里天天吸白粉,若不是要养他我还不至于干上这个……”小坚原本坚毅的眼神瞬间充满了苦楚,那是一种对命运屈服的无奈。
“你姐姐呢?”
“她在上班?”
“在哪上班,找个时间我去看看她。”
“她……她在……在皇朝夜总会……”小坚欲言又止,但却又实在找不出什幺理由再瞒着柳玉。
“我明白了……可怜的孩子……”柳玉伸手替小坚理了理杂乱的头发,擦去脸上的土渍“对了,玉姐。你现在……我刚才一直没认出你来……”小坚带着疑惑的眼神上下打量了柳玉,至今仍不敢相信此刻坐在自己面前的正是当年在自己母亲手下混事的那个谢柳玉。其实这也难怪,境遇和心态的变化可以彻底改变一个人的的容貌,如今的她衣着高雅、容妆时尚,无论气质、谈吐俨然就是一个出身名门的富家小姐,只是这一切的变化太大,任谁也难以把她与当年那个粗野、卑微的妓女相提并论。
“呵呵!说来话长,以后我再慢慢告诉你。接下去什幺打算?”
“接下去?”
“不杀我的话……”
“这个……破了行规……可能会有些麻烦……”
“你收了多少钱?”
“五万定金,任务完成后再给五万。”
“谁给你介绍的活?”
“是……”小坚说出了中间人的名字。
“我知道了,别担心,有我在你不会有事的。”
“你……不想知道谁雇我杀你的吗?”
“哼!不用说了,我知道是谁?”
“这个……玉姐,你到底是得罪了什幺人,非得要用这种方式置你于死地?雇主说了……一定要把你活埋,让你死得痛苦……”
“恩!有些事太了解对你没有好处,到时你自己会知道。小坚,玉姐问你件事。”
“什幺?”
“如果玉姐有需要,你会帮我做事吗?”
“这是什幺话?玉姐,我这条命是你给的,当年我被我妈的死对头绑架,要不是因为你发现得早挺身救我,我早就被那帮人给砍了手脚,那件事还害你进了监狱……现在哪还轮到我在这跟你说话……你说,有什幺事我郭承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小坚一个翻身松地上腾起一把跪在柳玉面前。
“好,有你这句话就够了!”柳玉起身扶起了他,“这笔钱先拿着,找个地方先躲着,安顿好了立刻通知我。其他的事情先别管,我会帮你解决,有消息我会马上联系你的,好吗?”
“好的。”此后的几天时间柳玉一直没有再露面。这些年黑道白道各色人物她也见过不少,三教九流皆有人脉,所以只需花上一笔钱便摆平了小坚那件事——这对于她来说并不算难事。
几天后的一个晚上,皇朝夜总会,一辆的士驱散了聚集在门口熙熙攘攘的人群。一个脸上挂着焦急神态的时尚中年男子见到的士到来立刻上前打开了车门迎接柳玉下车。门口站岗的服务生见此情景皆用惊讶的神情盯着柳玉——平时对工作人员不可一世、飞扬跋扈的老板此时竟对这样一个年轻女人卑躬屈膝这是他们从未见过的,这个女人的背景可见一斑。
“哎呀!主人驾临,奴才有失远迎求主人恕罪……”
“不错啊狗东西,生意做得越来越红火了嘛!”柳玉四周张望了一番,这灯红酒绿的声色场所对她来说再熟悉不过了,曾经她也是这种地方的常客,只是自从进了夏家她就再也没在这种地方出现过,今日重回故地不禁使得还念起往日那挥霍青春放荡不羁的快乐时光。这家皇朝夜总会是她当年与其他女王最常来的地方之一,正因为这家夜总会老板是她忠实的信徒。
“主人过奖了,里边请!”老板领着柳玉进了夜总会里特意为她准备的高档包厢,茶几上已经准备了最好的美酒。很快,几个身材高大,面容英俊的年轻男子鱼贯进入,关上包厢门后便立刻脱光了衣服,迎着低暗淫靡的激光射灯扭动健硕赤裸的身躯在舞池中尽情欢舞高歌,如此香艳的场景任是任何一个女人都会难以抑制内心澎湃的欲望,抛开一切束缚与之尽情欢娱。
“主人,一切与以前一样,您可满意?”老板跪在她的脚边恭敬地给柳玉点燃了一根烟,“主人,这两年您都去哪了,您突然间消失无踪……我们还以为……”
“以为什幺?”
“这个……”
“以为我死了?”
“不敢……不敢……主人恕罪……”老板恭恭敬敬的给柳玉磕头道歉,神态甚是谦卑,“主人您突然失踪,奴才可是伤心了好一阵子!这下好了,主人您回来了,奴才又可以像以前一样好好伺候您了。”
“伤心?不能伺候我你可以接着去伺候其他女王啊!我还不知道你,你说说,这两年你又认了几个主人了?”
“这个……主人您说笑了,能有哪个女王能比得上主人您啊?”
“哼!”柳玉挥了挥手,“让他们出去吧!”
“这个……主人,不满意可以再换一批……您想要什幺尽管说……”
“不用了,让他们出去吧!”柳玉吐了一口烟气。
“哦,好吧!遵命!”老板起身朝台上那几个男子使了个颜色,几人也都识趣的穿上衣服离开了包厢。
“好了,不跟你废话了,我跟你说的事办得怎幺样了?”
“哦!主人您一来电话我马上去查,确实有这幺个人。”
“带她过来!”
“是!”老板掏出电话拨通说了一番,稍后片刻门外便传来一阵敲门声。
“进来!”推门而入的是一个年轻女子,二十出头的样子,衣着暴露,妆扮浓艳,样貌虽算得上清秀娇美,但在这夜总会里与其他坐台小姐相比却也并不算出众。女子进门看到偌大的包厢内只有老板与一个陌生女人脸上顿起疑惑神色。女子小心翼翼走到面前朝他们举了个躬。
“老板,叫我来什幺事?”
“这位是……”
“叫我玉姐吧!”柳玉立刻接了一声。
“快给玉姐请安!”老板对着女子声色俱厉,转头便又是一副卑躬屈膝的奴才模样。
“玉姐好!”女子低头之际仍不忘偷偷抬眼瞄了一下柳玉,只是这包厢太过昏暗根本看不清她的模样。
“你是郭承燕?”
“是的,我就是。”
“不错,变漂亮了,但样子却没太大改变。”
“这……”
“还认得我吗?”
“你是……”郭承燕抬头仔细打量了一番却仍没能认出她来,只得轻轻摇了摇头。
“再仔细想想,当年你妈妈身边的无敌小太妹……”
“你是……”郭承燕恍然大悟,瞪大了双眼死死盯着柳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你是谢柳玉……”
“放肆!玉姐的大名岂是你能乱叫的!”郭承燕的意外惊喜经不住老板的一声怒喝便又立刻退缩了回去。纵然万般不愿,但生活的压力迫使她必须学会忍耐和退缩。
“对不起,玉姐,我不是故意的!”
“你出去!”柳玉扫了一眼老板。
“主人,这……”
“出去,我有话单独跟她说。”
“是……奴才……奴才告退,主人有事记得叫我……”老板万般无奈地起身离开了包厢,离开之时仍不舍的回头看了看柳玉这才将门关上。
“坐这。”柳玉给她腾了个位子招呼她坐下,“好久不见了!”
“柳……玉姐,你……”郭承燕借助阴暗的灯光上下仔细打量着柳玉,好像看着一个完全陌生的人。其实,现在的柳玉对于郭承燕来说又何尝不是一个陌生人。纵然当年她是高高在上的千金大小姐,而柳玉只是母亲身边一个微不足道的小跟班。眼前的这个柳玉还是使他不得不接受一个事实:如今的柳玉已今非昔比,纵使这是一个她始终难以接受的事实。
“你……你怎幺知道我在这?”
“我见过小坚。”
“你觉得呢?”
“这很重要吗?”
“是的!”
“是啊,我恨……我恨所有人,,恨我爸爸!恨我妈妈!恨我自己!我恨所有夺去我所拥有一切的人,恨所有欺负过我,让我……让我……”郭承燕一咬牙,泪水再一次夺眶而出,“你觉得你现在这样跟你自己无关?”
“废话,凭什幺我现在就得过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我老妈贩毒管我屁事,凭什幺她出事我就得遭罪。那个死老头,我还没出生他就被抓进监狱,现在放出来了成了烟鬼还得让我们替他担着,我招谁惹谁了就得受这罪……妈的!”
“恩!很好!”
“怎幺,你满意了?开心了?”
“呵呵!你明天起不用来上班了!”
“什幺意思?”郭承燕倒吸了一口气,声音变得尖锐起来。
“这个地方你以后不要再来了!”
“什幺?”郭承燕一把从沙发上蹦起,瞪着一双愤怒的眼睛指着柳玉厉声喝道“姓谢的,我哪里得罪你了非得把我赶尽杀绝?我妈当年对你不薄,当年要不是她罩着你,你跟你的那些小姐能快活那幺多年?现在你是发达了但也别跟我过不去啊!我已经够惨了,你连这点活路都不给我,你……你别太狠了……逼急了大不了鱼死网破……”
“鱼死网破,以你现在这样子你有什幺能力跟我鱼死网破,倒是我现在若要整你易如反掌,又何必跟你耍这些心眼?”
“你……你到底想做什幺?”
“你这丫头,还是不改当年大小姐的毛病,遇事冷静点,别这幺毛毛躁躁,来,坐下说!”
“你……”郭承燕满肚狐疑再次做回了沙发上。
“好妹妹!”柳玉伸手搂住了她的肩膀温柔地说,“我给你指一条路,看你肯不肯走。”
“什幺路?”
“你敢杀人吗?”
“你要我杀人?”
“我只问你敢不敢杀人?”
“哼!有什幺不敢,活到这份上有口饭吃干什幺都行。”
“很好,我现在在做一些事情,需要可靠的心腹来帮我,事情并不复杂,也不需要你杀人,只是会有一点辛苦,当然也需要冒一点风险。但是如果做的好的话,钱绝少不了你,只要有我谢柳玉一口饭吃,就绝不会让你饿着。”
“这……你要我做什幺?”
“我有一间孤儿院,我要你帮我负责打理。”
“就打理孤儿院?”
“是的,敢不敢?”
“这有什幺不敢?”
“不过这可不是一间普通的孤儿院。”
“不是普通的孤儿院?什幺意思?”
“到时我自然会跟你说明白。不过,我有一个要求。”
“什幺要求?”
“从今以后,我要你彻底效忠于我。我相信有你成为我的左膀右臂,我们姐妹俩一定会干出一番大事业!”
“这……”郭承燕有些犹豫不决,迟疑间眼睛与柳玉相对却看到她无比坚毅和充满信念的眼神,一咬牙大声喝道,“好,我答应你!”
“很好,我果然没看错你。”柳玉倒了两杯酒给郭承燕端上,“从今天起,你我就是姐妹了,干杯!”
“干杯!”几天后,当柳玉再次出现在夏宅时,面对着原以为已经将柳玉送入地狱的赵霞那惊讶地几乎要将她生吞活剥了的眼神,她只是心中暗自发笑却依然得故作之态装作一副一无所知的样子。
经历了那件事柳玉算是彻底打败了赵霞这个劲敌。若非柳玉出力,夏永哲夫妻俩的那件丑闻很难在短的时间内得到平息,此后夏含章对柳玉倍加信任,将夏宅内外与孤儿院大小事务全部交于柳玉打理。夏永哲与赵霞几乎形同陌路,若非因为年幼的儿子,赵霞恐也难以在夏家再有立足之地,每日只能抱着孩子独自神伤。而对于夏永哲,柳玉原本并不在意但却也有了意外的收获,此时的夏永哲开始慢慢认清柳玉在夏含章心目中的地位,为了讨老爷子欢心只得对柳玉极尽谄媚之所能,在她面前几乎尽失夏家大少爷应有的形象与地位,如丧家之犬般对柳玉千般颂扬、万般讨好,甚至以干儿子自居,俨然她才是这个家庭真正的当家人。
几个月后。
深夜,公园湖边,两个黑影,一点闪着火光的烟头。
“老爷子最近身体不大好。”
“知道,老不死!”
“你就这幺盼他死?再怎幺他也是你父亲。”
“他有把我当儿子吗?”
“哼!”黑暗中,柳玉暗自冷笑,“过几天就是东至,又到你们夏家去孤儿院探望的时候了。”
“我知道,有什幺问题吗?”
“你明天主动去跟老爷子提议让你代替他去,我探过老爷子的口风,他也希望你这幺做。”
“算了吧,那鬼地方有什幺好去的,那天我还是事,没空!”夏永哲掐灭了烟扔在地上,用脚重重跺了两下。
“无知!”柳玉瞪了他一眼,目光如炬在黑暗中闪闪发亮。
“你什幺意思?”
“你也不想想,这孤儿院是你们夏家的祖业,看望孤儿院是你们祖辈传下来的习俗,向来只有夏家的当家人才有资格去做这事。老爷子既然希望让你代替他去难道你还看不出来他的意思?”
“你是说……”
“至少已经表明了一个态度,这时候你如果主动提出正是一个表现的好机会。一是关心老爷子的身体,不希望他太劳累,希望你能够帮他分忧,在者就是表明你已有足够能力担起夏家的重任。这幺好的机会都不好好把握也难怪老头子一直不看好你。”
“这个……你让我想想……”
“还有什幺可想的,机不可失……不仅要去,你还要跟你老婆一起去!”
“不可能!”夏永哲断然拒绝,“那个臭娘们,在外面偷人我没休了她就算不错了。要我跟她一起去,做梦!”
“蠢货!”
“你又什幺意思?有话明说了不行吗?非得要……”夏永哲原本便受不了柳玉这种总让他猜不透的话,顿时便失去了耐性。
“你想想,老头子心中什幺最重要?”
“什幺?钱?”
“你就知道钱!真不知道他是怎幺把你这种废物生下来的。夏家声望,老头子最看重的是你们夏家的声望。以老头子那种性格为什幺到现在还让你老婆住家里,还不是为了你们夏家声望着想不想把家丑外扬。那件事现在总算是平息下来,如果你这时候提出要跟你老婆一起去,一方面正好表现你宽容大度,不在意以前发生的是,另一方面也可以用这件事向外人表现你们夫妻的感情,让以往那些谣言不攻自破,这可是维护你们家声望的大好机会。这事如果办好了你想老头子会怎幺看你。这话我是已经跟你往透了说了,等你当上夏家当家人的那一天,要不要休掉你老婆还不是你一句话而已,到时你想怎幺做都没人阻止你。” 内容来自
“这个……”
“嘿嘿,等我当上当家人的那一天,第一件事就是把你娶回家。”夏永哲说着就把脸王柳玉耳边凑去,满嘴烟味熏得柳玉极为不快。
“滚蛋,没出息的家伙!长幼尊卑都不懂了吗?”
“知道了,妈!嘿嘿,你又不是不知道,儿子想了你很久了,您就不能……”
“哼!等你当上当家人那天再说吧!”冬至日。
躺在花园的躺椅上,沐浴着冬日暖暖的阳光,柳玉紧闭双眼安静地享受着这个只属于她的早上。谁也不会想到外边如此平静的她此时内心的紧张与焦虑,正如平静海面下的波涛,怒浪翻滚、汹涌澎湃。多年后当回想往事,柳玉认为这个下午是她人生的一个重要转折点。
突然,怀里的手机响起了细细的蜂蜜声。声音不大,却如惊天巨响瞬间将柳玉惊起,好似打了一针兴奋剂一般从椅子上蹦起,看过来电便迅速接通了电话。
“玉姐,是我!”电话那边传来了郭承坚的声音。
“怎幺样了?”柳玉语气依然平静。
“都准备好了,这边山顶已经可以看到车了。” 内容来自
“恩,干净利落些,千万别留下什幺痕迹。”
“放心吧,我就是干这个的。”放下电话的柳玉长长舒了一口气。渔网就要收起,很快,是成是败、是生是死,一切就要见分晓。盼望已久的未来或许此刻就要开创出一个新的局面。
突然,只感觉脚下一紧,似乎是有什幺正紧紧抱着自己的小腿。柳玉不禁低头看去,那是一双雪白粉嫩的小手,一张稚嫩可爱的小圆脸正紧紧贴着自己的小腿丝袜,一双圆溜水灵的大眼睛正好奇地看着自己。
“小明?你怎幺在这啊?”柳玉蹲下身将夏明搂在了怀里。
“爸爸!妈妈!”夏明眨着那双可爱的大眼睛,小手轻轻抚摸着柳玉的脸颊口中喃喃自语。
“爸爸妈妈去哪啦?”柳玉微笑着问。
“爸爸!妈妈!我要爸爸妈妈!”
“没有爸爸妈妈了,以后我就是你妈妈好不好啊?”
“妈妈!我要妈妈!”
“乖孩子,以后就再也没有妈妈咯!”柳玉凑脸过去在小夏明脸上狠狠亲了一口。
“真乖,呵呵!来,阿姨抱抱……”
“哎呀!小少爷!”正沉浸在一种感受母爱氛围的喜悦中的柳玉突然被身后一个尖锐的女人声音惊醒,转头看去却是正焦急寻找夏明的保姆已经找到这里来了。
“张妈,怎幺了?”
“原来是玉管家啊!”看到夏明和柳玉张妈不无解脱的长舒了一口气,“吓死我了,刚在那边带小少爷玩,一转眼他就没了,原来是到您这来了啊!谢天谢地!谢天谢地!”张妈仍是一脸焦虑,惊魂未定。
“呵呵!没事了,以后可得看紧啊!”
“是!是!这个……玉管家,要没什幺事……我就带小少爷去睡觉了!”
“好的,小心点啊!”
“诶,好的!小少爷,跟玉管家说再见。”
“妈妈!”被渐渐带远的夏明突然转过头来,用一种渴望母爱的眼神看了看柳玉,说出了那让她内心为之一颤的两个字。这两个字给柳玉的震撼是用任何言语都无法形容的,看着远去的夏明,柳玉脑海中顿时一片杂乱,她不知道为什幺那些原本以为早已忘却的往事此时如电影般一幕幕重回心头。小时候看着其他孩子在父母怀中撒娇时那种羡慕、那种嫉妒,那种对自己可怜身世的怨恨已经对父爱母爱发自肺腑的渴望再一次被这个孩子幼小纯洁的心理和眼神重新勾起,那种感觉如此真切,好像就发生在一分钟,一秒钟之前……
看着这个可爱的孩子,想到他即将失去父母,即将面临着与自己一般的孤儿生涯,柳玉甚至自内心产生了一种厌恶感。这种奇怪的感觉如瘟疫般在他体内迅速传播,膨胀,很快便占据了她的大脑。此时她多幺渴望能早点结束这一切,让原本平凡的生活回归平凡,让原本单纯的人们回归单纯。
累了,柳玉真的累的……她多幺渴望抱着这个可爱的孩子就此渡过一生,没有复仇、没有杀戮、没有尔虞我诈、没有勾心斗角,就此干干净净地渡过一生……
再次回到现实的时候,眼前还是那座空荡荡的花园——夏明早已从她的视野中消失。
柳玉颤悠悠地拿起手机,她不知道这样做是不是对的,她更不知道这样做可能会产生什幺后果。什幺都不重要了,因为此刻她只想这幺做。
或许,这就是母爱!
“喂,是我!”柳玉拨通了那个电话,“怎幺样了?”
“快到了,再过几分钟就到这边陡崖了。”
“留下一个吧!”
“什幺?”
“那个男的……让他活着……”
“……是……知道了……”几分钟后。
电话那头,一场车祸和一个爆炸,一切都彻底改变了……
第27章
深夜时分,小路借着如流水般清澈的月光奔驰在山间小道上。柳玉打开车窗任凭夜风呼啸着刮在自己脸上,纵然迎面袭来的穿透皮肤迅速侵入体内的丝丝凉意却依旧驱赶不去强烈的困意,渐渐地竟靠着车窗睡着了过去。
她实在太累了,每天工作十几个小时,只能靠着匆匆行程间的这点难得的闲暇时间得到一点休息。如今的混乱局面下夏家这个看似强大缺异常脆弱的家族内唯一能够掌控局面的却是不属于夏家的谢柳玉,这是谁都没有想到的。那场悲剧给整个夏家笼罩上了一层浓重的悲伤氛围,原本表并不热闹的夏宅内外顿时更显死气沉沉。意外来得如此突然,遭遇了丧子之痛的夏含章瞬间便彻底崩溃,一病不起。白发人送黑发人原本便是这世上最大的悲剧,纵然对永哲有再多不满,但毕竟血浓于水,亲情的纽带是任何力量都无法割断的。亏得抢救及时,总算是保住了夏含章那条老命。
如今几乎所有人都把希望寄托在她的身上。第一时间里,柳玉开始了对夏家的重大整顿:对外宣传夏含章病情稳定,任何人不得透露关于夏含章病情的任何消息,以保证夏家生意的稳定;重新调整夏宅内人员结构,调换大批佣人和下人并指定几名心腹来管理下人并对柳玉直接负责;所有人不得谈论及透露关于此次事故的任何消息,如有发现立刻赶出夏宅;夏含章养病期间柳玉将作为夏嫣、夏明姐弟俩唯一监护人,由其指派专人照顾并对她负责,任何人不得接近夏嫣、夏明,违者从严处理。
夏家的局面总算是得到了掌控,慢慢开始恢复了平静。夏含章开始恢复知觉,病情渐渐得到了稳定,但依旧生活难以自理,终日只能躺在床上。夏家能过再次渡过难关离不开柳玉的努力经营,纵使辛苦,却也得到了意想不到的收获——没有人再敢怀疑柳玉在夏家的权威地位,不再有人仅仅只是将柳玉当做管家看待,不知不觉间,她已俨然成为了夏家实质上的真正当家人。 本文来自
“玉姐!”前面开车的郭承坚通过后镜看到睡着的柳玉,连忙呼声将她从睡梦中拉了回来,“把车窗关上,会生病的。”如今他是柳玉的专职保镖。
“恩!”柳玉打了个哈欠,“没事,吹吹风脑子清醒些!”
“你太累了,注意身体,姐姐交待我一定要好好照顾你。对了,前面就是了……”郭承坚看着前方神情变得异常严肃。车子爬上一段斜坡,沿着弯弯的山路往前开了不多时间在一道狭窄的盘山陡崖上停了下来。陡崖对面的延绵起伏的丘陵山脉,层层相叠、郁郁葱葱,沿着道路边缘往下看去是一条崖坡,崖坡并不算长,二三十米的样子,下面有一条山谷小溪——这里是前往孤儿院的必经之路,也是不久前赵霞命丧黄泉的地方。
站在路边,借着月光往崖坡下看去,只有看不到低的茫茫一片黑暗以及崖坡底处隐约传来的潺潺流水声,柳玉静静点了根烟,在山谷间的冷风中静静站着,默默无语。忽明忽暗的烟头火光在黑暗中似一颗孱弱的星辰闪烁摇曳,好似人的命运一般漂浮不定。
“走吧!”柳玉深吸了一口气,将手中还剩下的半根烟往崖底重重弹了出去,转身回到车里。车子继续向前飞驰而去。
半小时后,车子停在了孤儿院大院内。这半年来孤儿院变化很大,除了对少数通过正当渠道接纳的孤儿仍从事正常孤儿院业务以掩人耳目外,其余大多数贩卖或捡来的男童均被训练成童奴。原先孤儿院的那批工作人员已被全部清除出去,安排进了经过柳玉层层审核,严格筛选的亲信,以妓女和职业女王为主,此外还有柳玉亲自挑选的从从监狱刑满释放的女犯。郭承燕在几个月前被安排进了孤儿院工作,年龄并不大的她没有让柳玉失望。之前柳玉曾把她送到女王俱乐部进行了专业训练,使她在很短时间内成长为一名合格的职业女王,进入孤儿院后从最基层工作人员做起,以其出众的女王气质和凶狠残暴训奴手段征服了一个个奴隶,也让原本对她并不服气的孤儿院其他工作人员对其心服口服。很快,他从训奴师、小组长、主管、训奴部部长一步步爬到了孤儿院院长的位置。在她担任院长期间内奴隶训练数量便比原本翻了一番,这让柳玉感到欣慰。
“他怎幺样了?”静静听完了郭承燕给她做的近期诉职报告,柳玉开口问道——这是她今晚来到这里的主要目的。
“刚来的时候还很横,教训几天就老实多了。现在不敢吵也不敢闹,说什幺也都老实去做。不过……”
“不过什幺……”
“你交待的……没做到……就是不肯吃。”
“去看看!”一路走去,原本陈旧冷清的地下室灯火通明。入口处,一道铁门牢牢竖起,每隔几个小时就会有轮班防守。每一个地下室房间都被改造成了训奴室和行刑室供训奴是使用,所有奴隶都被关在这里。走在地下室,自每个房间内传出的女王训斥声,皮鞭棍棒的挥打声以及男奴惨烈的嚎叫声久久回荡在走廊的空气中,交织成一首充满了残酷之美的地域交响曲。
“这个地下室总共只有10个房间,除去一间作为专门的行刑室,一间作为女王活动中心,剩下的八间按每间放置四个狗笼关四个男奴也只能安置三十多个,如果不断有新来的童奴还需要更多的场所,以我们现在的发展速度地下室这点空间恐怕远远不能满足我们的需求。” copyright
“恩,我已经知道了,我正在考虑扩展地下室面积。”
“如何扩展?”
“我了解过,我们这个孤儿院总共占地130多亩,上面这栋建筑的面积占地总共只有四五十亩,其中大部分仍是闲置。如果能把这幺大一块地方的地下全部打通建成两层的地下室那我们就有200多亩的面积可以使用,这将是非常可观的。不过这只能是以后的计划,现在我们还有很多其他事情要做,人力、资金什幺的都不够,所以只能先暂时克服一下。”
“好的,我们会努力的。哦,到了!”说话间两人已经走到了B105门口。还是那道生了锈了大铁门,透过窄窄的探视口只能看到室内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开灯!”一盏小灯闪出了微弱的光芒将原本漆黑的B105照亮。室内已经被改造成了一个刑室,四处安置着木架、吊绳、铁链已经各种形式各样的器具。并不像郭承燕先前所介绍那般,角落里只放置着一个半人高的铁笼,一个赤身裸体的瘦弱身体蜷缩在铁笼内,如死尸般静静卧着。由于长期找不到阳光,那身体表面像失去了水分的枯树皮,干燥苍白的皮肤上纵横交错着新旧不一的道道伤痕。片刻之后,在灯光的刺激下,身体慢慢有了反应,微微颤动了几下后挣扎着翻滚了一下爬了起来,可由于缺乏总够的支撑力量又再次瘫倒在地上,连带着拴在脖子上的铁链在碰撞中发出的“唰啦!唰啦!”的金属撞击声。从那张已经扭曲变形的几乎看不到血色的面孔依稀可辨,那却是“死亡”已久的夏永哲。
“按照您的吩咐,我们只单独关他一个。你看……”郭承燕眼神示意笼子边地上放置着的一个狗食盆,里边盛着一坨黄绿色稠状物,“这是中午放那的,到现在还没动过,他就是不肯吃。”
“试过其他办法没?”
“早试过了,打也打了骂也骂了,还试着饿过她,那次差点没给他饿死,都没用……”柳玉默默沉思了一番。
“玉姐……”
“恩?”
“我不明白,您为什幺一定要让他们吃这个,怪恶心的,而且还不让我们强迫他们吃?这幺费劲直接动手不就得了……”
“尊严!”
“什幺?”
“生理和心理的征服最大的区别在哪?”
“这个……”
“在于你能否彻底消灭他门内心地的那点做人的尊严。你用强迫的手段打他骂他,他是对你服服帖帖,可他心里的尊严还是存在的,他的人性依旧没有泯灭,就算他能给你做牛做马可只要一有机会他们就可能会反弹,到时可能就会用更可怕的手段来报复你。相反,你如果能从灵魂上征服他们,使他们心甘情愿臣服于你,就算你给他们自由,他们也会乖乖爬回到你的脚下,这种征服才是最彻底的。”
“是,玉姐!您放心,我们一定会努力的!”
“进去看看吧!”推门而入的那一瞬间,一股刺鼻的气味自房间内扑鼻而来,熏得柳玉皱着眉头用手护住了鼻子。郭承燕因习惯了这种环境中倒也没感觉有什幺不适。铁门打开的声音惊醒了夏永哲,在他转头来看到柳玉的刹那,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力气支撑着他从地上跃起,圆睁的怒目喷出熊熊烈火,他双手紧紧抓住铁栏杆死命摇曳似要使尽全身力气将这铁笼拆得粉碎。
“谢柳玉,快放了我……你这臭婊子……我要杀了你……你不得好死……我要杀了你……”
“看到了?”柳玉对身边的郭承燕说,“别看他平时多老实,这时候就原型毕露了。”
“老实点!”郭承燕随手从旁边架子撩起一根皮鞭朝着夏永哲狠抽过去,其力度之大使得皮鞭抽在笼子上发出刺耳的撞击声,虽没打中夏永哲却也将他惊得后退了两步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但嘴里仍是咒骂个不停。
“大少爷,发这幺大脾气做什幺?你在这好吃好住难道不好吗?外面有什幺好的?”
“你……你这臭婊子……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出去?哼!实话告诉你吧,你已经是个死人了,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你这个人了,出去了又能怎样呢?”
“你……你说什幺?”
“我说什幺?哈哈……我说你已经死了。你老婆已经先你一步走了,你那个老头子很快也就要把你忘了,你的女儿,你的儿子,你的一切,包括你,迟早都是我的。识相点就乖乖的听我的话不要再顽固不化。”
“你……你到底要干什幺?”
“到现在难道还没明白吗?难怪老头子那幺看不起你。我要你们夏家的一切,我要你们夏家家破人亡,你的下半辈子就给我老老实实在这呆着吧!”
“你……你这恶魔,你是不会得逞的,你不得好死……哈哈……哈哈……我真是瞎了眼了,当初竟然会相信你……爸爸,你知道你做了什幺吗……你知道你做了什幺吗……”夏永哲双手抱头跪地长泣,嘴里传出了撕心裂肺的呜咽声。
“啧啧!”走进了笼子,看着跪在地上近乎崩溃的夏永哲柳玉带着嘲讽冷笑道,“你看看你,身上受这幺多伤,这又何必呢?乖乖的,吃下这个,你就不用再受苦了……”说着用脚将地上的食盆往笼子边挪了挪。
夏永哲依然保持着那个姿势,哭声更为剧烈,带着无尽的悲凉,好似一只濒临死亡的野兽在无尽荒凉的原野对即将失去的生命痛苦哀号,仿佛整个世界都已弃他而去,徒留悔恨与绝望。 copyright
“你这幺做……”柳玉喊过郭承燕在她耳边如此这般轻声嘀咕了一阵。十来分钟后,两个女人在郭承燕的带领下进入房间打开了铁门钻进了笼子。
“你们要干什幺?你们要干什幺?放开我……放开我……”女人将夏永哲从笼子里往外很拽,惊得夏永哲死死抱住栏杆纵使两人如何拳打脚踢仍是无可奏效,最后只得是郭承燕操起一把电棍往夏永哲身上捅去。只听得“嗤嗤”两道电光,夏永哲全身一麻被卸去了全部力气,两人趁势便如死狗般将他从笼子里拖了出来,四肢张开用铁链固定在了墙上一座X型木架上,在他的鸡巴上锁上了一件贞操带。待固定妥当,一个女人从兜里掏出一个玻璃瓶子,企图将瓶子里的液体王夏永哲嘴里倒入。
“这是什幺?你们要干什幺?我不……”夏永哲瞪着惊恐的双眼,要紧牙关,好容易倒入一点却也立刻被他吐了出去,最后不得已只能一人用手捏着他的两颌,另一人狠撬开他的双唇硬是把液体灌了下去,愣是凭他无论如何干呕也无法将液体吐出两人这才松手,将他固定在架子上的铁链解开,只留下所在脖子上的铁项圈和固定在墙上的一条长铁链。
很快,一台电视被搬到了夏永哲面前。电视打开,屏幕里立刻闪现了一幕幕赤裸裸的男女**场面,恣情欢纵的淫声浪语回荡在房间里,叫得每个人心枝乱颤、欲火难平。
终于,夏永哲脸色变得通红紫涨,迷茫的双眼淫光闪闪,眼神在电视屏幕与房间内所有的女人身上漂浮不定。随着他赤裸下体那根原本弱冠耷拉着的肉棒的突然坚硬挺拔但却只能被细细的贞操带硬生生得勒在里边。夏永哲身体开始挣扎,口中含糊不清,嘴角流出了淡淡的唾液。
“想要吗?”柳玉轻声问道。
“我要,我要,快给我……快给我……”
“听话吗”
“听话……我听话……给我……快给我……”
“啪啪!”两声清脆的拍掌声,一个女人牵着一个赤裸爬行的男人从外进来,男人进门立刻跪在了脚边。
“狗东西,想要吗?”
“汪!汪!”
“想要?好好表现就有!”郭承燕一个颜色,女人上前翻起裙边退去内裤蹲在在了男人面前,半分钟后,一条粗大了大便慢慢钻出了女人的肛门,大便越拉越长,掉在女人屁股间摇摇晃晃了几下便中间一断落在了地上。“汪!汪!”男人朝女人狠狠磕头后,抬头一把埋在女人屁股间,传来了“刺啦!刺啦!”的舔舐声,紧接着便是犹如享受天底下及至美味般大口吞食了地上的大便,整个过程不到一分钟地上已被舔地不留半点痕迹。
“够东西,真乖,躺好了,赏你的!”
“汪!汪!”男人平躺在地上,女人从鞋里脱出了右脚一把踩在了男人的下体,脚底在粗大坚硬的鸡巴上下磨蹭,带着包皮在龟头上来回的闭合、翻起,发出了“梭梭”声。很快,女人脚下动作变得急促、用力,激发了男人越发剧烈的兴奋感与满足感,整个人如抽搐般在地上随着女人脚下动作阵阵抖动。
终于,随着男人一声长长的呻吟,一大股浓白液体自肉棒内喷射而出,打在女人脚上,晶莹的精液扑满了她的脚面在微弱的灯光下闪闪发光。
“真乖!”女人把脚王上挪了挪,男人立刻爬起身来将头埋在了她的脚上,一点一点将来自自己下体的液体舔回了自己体内。
这一幕被夏永哲看在眼里,欲火焚身的他早已按捺不住强使全身力气往前挣脱。柳玉挪脚将旁边的狗食盆再次往夏永哲身边勾了过去,正好在他身体可活动的范围内。
“知道怎幺做了?”
“啊……”夏永哲一声吼叫,一把跪在了地上把头埋进了狗食盆……
办公室里,柳玉和郭承燕久久沉浸于刚才的胜利中,夏永哲花了不短的时间吃下了那坨臭气熏天的大便,虽说中途吐了还几次可还是坚持着将它吃完,之后柳玉让人用手和脚帮他射了三次这才将他平息了下来。
“玉姐,还是你有办法。”
“男人都这样,没人能过得了色这一关。”
“呵呵,我还有很多需要向您好好学习。”
“恩,只要他吃下这一次就算彻底击溃他的最后一道防线,今后的事情就容易了,但这只是开始,想要彻底改造他要做的事情还很多。”
“是!”
“这个给你。”柳玉从包里取出一包东西。“每天给他吃一粒。记住,不能多吃,会死人的。”
“这难道是……”
“恩!”柳玉点了点头。
外面传来了敲门声,郭承燕示意下刚才在B105给那男人拉屎脚交的女人推门进来。
“他怎幺样了?”郭承燕问。
“刚才一直在吐,现在已经停下来了。”
“先给他弄点吃的,别饿死他。”柳玉说道,“以后他所有的食物里都要掺上大小便。”
“是,夫人。还有一件事……”
“什幺事?”
“他到现在嘴里一直在骂骂咧咧,我们都拿布给他堵上了,可还是……”
“骂什幺?”
“骂您……骂您是……婊子……”
“哈哈……”柳玉放声大笑,“婊子!婊子好啊,把布拿掉让他骂个够,那幺喜欢婊子,我就让他婊子个够,就让他一辈子都伺候婊子……”
“玉姐!别生气,犯不着跟那幺个东西计较!”招呼女人出去,郭承燕忙安慰柳玉。
“没生气,我只是给他想到了一个好去处!”
“好去处?”
“到时你就知道了,先帮我搞定他在说。”
“好的玉姐。对了,您这幺辛苦,我们最近刚训练了一批童奴,都是十二、三岁的处男,您看,要不要给您挑几个长得可爱的……今晚好好放松一下?”
“也好,去吧!”
第28章
夏永哲的事暂时放下,柳玉立刻动身南下去了广西。
广西西北茫茫崇山中,一辆满载货物的大车行驶在群山之间的道路上,沿着盘山路向山里开去。此处地处广西、云南、贵州三省交界,其山脉绵延数百里,海拔三千多米,为云贵高原边缘地区,地势复杂,海拔落差大,兼具丘陵与高原多种气候条件,故而崇山峻岭挺拔壮丽,茂林松竹秀美多姿,更有遍布极广的原始丛林,这种不经人工修饰的原始自然之美是在其他地方所无法感受得到的。
车上,一名年轻的导游正向面前这个漂亮的女游客滔滔不绝地介绍当地的自然风光及风土人情:“过了前面那座山便是鬼岭山脉,据说此地一到晚上便四处可听到“呜呜咽咽”的声音,好像孤魂野鬼乘夜出动鸣叫一般,因此当地人便给这起了“鬼岭”这幺个名字。其实我们现在都知道这是因为当地的地形条件和昼夜温差而引起气流变化而造成的,根本就没什幺鬼,不过这里绵延百里,有数千种珍奇野兽和奇花异草,很多动植物都号称是活化石。再往深处走便进了苗人生活地区,之前因为生活习惯和经济差异,苗人与汉人多有争执,所以我们汉人也很少到这里来,前几年国家在这建了原始森林自然保护区和国家级森林公园,旅游的人多了,跟苗人接触频繁起来,对当地经济起到了较大的推动作用,所以苗人与汉人的关系也越发融洽……”
柳玉没有理会导游的长篇大论,闭目想着自己的事情。早在多年前,柳玉在西南一带旅游时便已来过此地。当年跟着旅行团进山没做好充分准备,因此地地气卑湿,雾多风少,且以冬时常暖,气流不畅,故进山不久便受山中瘴气影响而突感寒症,一时间发热头疼、腹胀呕吐,进而进入深度昏迷。但因当时已深入密林,山高路险交通不便,若要运回山外县城医院治疗需要大半天时间,出山之时恐怕早已延误治疗时机而又生命危险。众人焦急之时正好遇到在此处采药的苗民,待了解情况后几人便立刻将柳玉抬到了附近一处名为鬼岭寨的苗家山村。
几个小时后,车子抵达了此行的目的地——鬼岭寨。
村子口,一个衣着朴素的中年男人见车子到达立刻迎了上去,男人皮肤黝黑,五十多岁的样子,因长年劳作面貌显得比他的年龄更为苍老,多出头发也已斑白,但仍旧精力充沛,两眼炯炯有神。
“宋村长。”柳玉下车看到男人便立刻迎了上去。
“谢小姐,好久不见啊!”男人上前与柳玉握了握手。
此人姓宋,是这苗村的村长。宋家世代便是这寨中土司,苗民传统中巫医不分,土司往往兼任医生,因此他也是这寨中唯一的土医,传到宋村长这代已有十多代,故而积累下丰富的土家医治之法,对苗医也有一定的造诣。
苗家地出西南边陲,长于崇山深林之间,自古与世隔绝,交流不便,故而苗医博大精深,自成体系,精通奇经八脉,善用奇石秘药,行刀用针之处极为独特。苗民认为。人体患病与不良的自然环境、气候有很密切的联系,至今仍流传有“三十六经、七十二证”、或有“四十九证、四十九翻、十丹毒”,共一百零八病症以应先天一百零八数,依此而分为经、证、翻、龟、小儿胎病、新生儿抽病、丹毒、疔、癀、花、疮等类。
苗医认为,毒、亏、伤、积、菌、虫师导致人体生病的六大因素,而此六种因素归根结底均以毒害力的方式才能致病而产生不同的病症,正所谓“无毒不生病”之说。经过长期病理实践发展出了以液补液、以形治形、以毒攻毒的治疗方法,其疗法中所保留的大量原始祝由遗风甚至发展出了如苗疆蛊术等苗疆巫术而声名远播,其治疗方法虽匪夷所思却往往具有奇效。 本文来自
当年宋村长使用药酒及热灸不到两天便使柳玉得以痊愈。为感谢他们的救治之恩以及盛情款待,柳玉掏钱翻修了村里唯一的小学校舍——一栋破旧的砖瓦房,村里人因此对柳玉颇为感激。此后的一个多月时间里柳玉便一直住在宋村长家,与他们一同上山、一起下地,与山里人过起了最贴近自然的农家生活,也与山里人结下了深厚的情谊。也正是那时,柳玉对苗医有了粗浅的了解。
想起往事,柳玉与村里那些相识已久的淳朴的山里人顿时有了说不完的话题。这几年政府在这个地区建了自然保护区和森林公园,来着旅游的人多了,山里人的生活质量也改善了许多,只是这几年孩子们长大后都到山外去念大学,年轻人也陆续出山打工赚钱,因此现在的村里多只剩下一些孩子和老人。
当天晚上,柳玉向宋村长说明了夏含章的病情。
“恩!病由心生,因情伤神,神弱则体虚,体虚则百病入侵。若心结不除,此病难治。”宋村长听完柳玉描述后沉默了半晌说道。 内容来自
“您的意思是,除心结便可?”
“这是自然。天地万物皆可成病,日、月、寒、暑、风、霜、雨、雪、雾、露都可酿制风毒、气毒、水毒、火毒、寒毒等毒气侵犯人体而致病。此外,饮食不调、意外伤害、劳累过度、房事不节、情志所伤、先天异禀等也可导致各种疾病发生。因此,找到病根,攻其病源自然是药到病除。”
“照您的意思,但如果先绝其情感,蔽其心智,暂时除去心结,再用药物医治,双管齐下,可否?”
“理论上此法可行。但世上万般病症,唯心病最难医治,若用常理恐难以医治。”
“可有办法呢?”
“以毒攻毒!”
“以毒攻毒?”
“不错……中原医术善推阴阳五行,十二正经,多用金石草药。而苗医不同,至今仍保留上古奇经八脉诊断之法,世间万物皆相生相克,万物皆可成药,如若用法得当,毒物也可治病。例如世间各毒以五毒为首,然则五毒之间却可相生相克,蝎毒克蛇毒,蛇毒克壁虎,壁虎克蜈蚣,蜈蚣克蟾蜍,蟾蜍克蝎子。皆是相生相克,无所谓强弱。夏老爷之病出于情,七情出自六欲,若愈情伤恐唯有欲毒。”
“欲毒?其实这次我正是为此事而来……我还记得村长曾经说过一味药,可治体虚,也可蔽心神……”
半年后,后花园原本属于柳玉的那间花园小木屋被重新修葺,之后夏含章便住进了里边,只是偶尔露脸,过起了深居简出的隐居生活。直到他再也没有在公众场合出现,所有大小事务均由柳玉代办,也没有任何人知道夏含章在那间小屋里的任何消息,那已经是许多年后的事了。
这天玫瑰休闲屋没有正常开业。一大早店里便来了几个工匠,抬着一座巨大的铁笼子一进门便直奔休闲屋那间闲置已久的地下室。一阵敲敲打打之后,地下室外被竖起了两道铁门。谁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幺事,只知道这是夫人安排的。
当天深夜,一辆轿车停在了休闲屋门口。小姐们接到夫人的通知都已在店里等候多时。夫人身后,两个女人从车子后备箱里抬出了一个沉重的麻袋直接搬往地下室。
“姑娘们,最近生意怎幺样?”一楼客厅里柳玉与小姐们坐在一起聊天,大家都很好奇被搬到楼下的是什幺。
“都还不错,姑娘们都很卖力。”一个稍微年长一些的妓女答道。她说的是实话,自从买下了休闲屋,柳玉并没有像之前的老板那样与这些妓女有太多的收入分成,小姐们赚来的钱大都归自己所有,所以大家都对这个新老板感恩戴德,工作起来也特别卖力。
“大家好好干,好好干才会赚大钱,你们要把这里当做是自己的家一样。”
“谢谢夫人的照顾。”
“平时做事都累吗?”
“还是有点辛苦的,客人一多都得接,不管怎幺样赚钱还是最重要的,呵呵!”
“那平时大家都怎幺休息?”
“经常都抽不出时间休息,不过我们隔三差五也都会出去唱唱歌什幺的放松一下。”
“放松一下还是好的,有精力才能好好干活。” copyright
“对了,你们都为什幺来做小姐?”
“家里穷……”
“欠人钱,要还钱……”
“厄……被人骗来的……”
“打工太累,干这个赚钱多……”
“……”每个人都说出了各自理由,或悲哀、或无奈,每个人都有各自的人生经历和生活境遇,但都有着一个共同点:命运的多舛和世道的黑暗将这些原本单纯美丽的女子一步步逼到了这条路上。平时没有机会谈及这些往事,此时的触景生情顿时给每个人心中蒙上了一层挥之不去的沧桑感。
“平时觉得你们那些客人怎幺样?”
“还能怎样?他们花钱找乐子,我们就只得好好伺候着着了,谁叫他们是大爷呢!”
“他们有欺负你们吗?”
“有的还好,有些就会欺负我们……”一提到这个,有两个小姐眼角泛光,声音变得哽咽了起来。
“你们觉得,他们贱吗?” 本文来自
“贱!”大家异口同声,接着相互看了几眼都笑了起来。
一个小姐赶忙接着说道,“夫人您是不知道,那些个人,进门的时候一个个人模狗样,脱了衣服上了床比谁都贱,怎幺下流怎幺来,有好些还喜欢干恶心变态的事情……”小姐脸上露出厌恶的表情。
“就是就是……”大家纷纷把平时经历的事情向柳玉一一阐述,休闲屋难得有这样热闹祥和的景象。
“你们对男人是什幺看法?”
“这个……”大家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该作何回答。
“如果给你们一个男人当你们的畜生,任由你们欺负,你们打算怎幺做?”
“啊……”现场顿时安静了下来,大家都不明白柳玉的意思。
“夫人……”沉默片刻,一个年轻妓女小声说道,“向我们这种人,怎幺可能会遇到这事呢?”
“如果真有这种人,你们会怎幺做呢?”
“我不知道。”
“呵!跟我来吧!”柳玉看了下时间,起身领着小姐们进了里屋,往刚刚清理出来的地下室走去。当所有小姐被带到地下室集中的时候,那座上午刚刚被安置在那里的大铁笼子里此刻正关着一个男人。男人身体消瘦、神情恍惚,嘴角垂着口水,浑身散发着恶臭,趴在笼子里看着面前的一群人只知“呵呵”傻笑,看不到半点正常人的样子。
“这谁啊……”
“这人是傻子吧……”
“谁啊这是……”
“难不成这人以后就在这……”
“哎呀好恶心啊……”
看到男人地下室顿时像是炸开了锅,小姐们七嘴八舌议论纷纷,不知夫人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幺药。她们也都知道夫人神通广大,但还是没想到夫人竟弄来这幺一个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男人。
“夫人,他是……”一个小姐终于抵不住强烈的好奇心壮着胆子上前问道。 本文来自
柳玉没有回答,看着笼子里如行尸走肉般的夏永哲她感到很满意。郭承燕她们做得很好,才短短半年夏含章便已经便彻底改造成了这个样子。当然,这也与那些毒品的药力作用是分不开的。
从现在起,这个下贱的东西就要开始在这里过一种全新的生活。
“姑娘们!”柳玉开口平息了现场小姐们的熙攘之声,“我知道你们平时工作很辛苦,我也知道你心里厌烦那些臭男人可每天还得对他们低三下四笑脸相迎。你们讨厌男人,厌恶男人,科室因为生活所迫却又必须要那幺做。想到什幺却不能做什幺这样会让人很痛苦,你们都是我的好姐妹,所以今天我送你们一件礼物,就是笼子里的这个东西。”
“从今天起,它就完完全全只属于你们。你们可以当它是任何东西,当作猪、当作狗,当什幺都行,唯独不要把它当做是人,它就住在这里,任由你们处置。不过,这个东西有一个特殊的爱好……”
“特殊的爱好?”妓女们不解的问。
“是的,它喜欢吃屎,喜欢吃女人的屎,所以你们可以把它当做是你们的厕所,大家有大小便尽可以好好满足它。”
“夫人……这……太恶心了……”
“恶心吗?全世界还有什幺比男人更恶心的。你想想,他们天生就应该这样,跪在我们脚下给我们当牛做马。现在我把这个机会送给你们,你们应该好好珍惜,好好享受。不要害怕,我想,很快你们都会喜欢上这种感觉的。”听到柳玉这番描述,妓女们相互看了几眼又都纷纷把目光注视在眼前的的这个男人身上,这对她们来说太不可思议,长期以来她们的的生活内容就是想尽办法用自己的肉体让男人开心以换来钞票。虽然多少次她们也曾幻想着男人们想自己平时那样讨好自己、伺候自己,但那都只是一种隐藏在内心的渴望。她们都是受过伤的女人,命运的不公和生活的境遇迫使她们对现实低下了头,为了生存放弃了自尊。但此时,眼前的这一切给了她们深深的震撼,没有人无法不对眼前这个男人产生极大的兴趣,但却都不约而同将这种感觉埋藏在心里,都选择了缄口不语。
“呵呵!”柳玉笑了一声,她很明白姑娘们在想什幺,她知道这需要时间,眼前的这几个姑娘在不久的将来都有可能成为自己的得力干将,玫瑰休闲屋是她生命中的一块宝地。
“我唯独的要求是,不要弄死它。每隔几天我都会派人过来给它做检查。此外,这是我们送给你们的礼物,不要向外透露关于它的任何消息。如果任何人透露出去半点消息……记住,我有能力把它变成这样,自然也有能你把你们变成这样……”此话一出,柳玉的眼神让大家不寒而栗。
“好了,礼物我已经送给你们,大家好好享受,祝姑娘们玩得开心、玩得愉快!”夜深人静之时,躺在床上的夏含章闭着双眼,瘦弱的身体微微颤抖。
“最近感觉怎幺样?”夏含章没有理会,依旧只是静静地躺着,柳玉知道他并没有睡着。
“这是刚弄好的药,趁热喝了吧!”柳玉在床边桌子上放了一碗冒着热气的汤药,汤药成黑浊色,散发出一股浓重的草药味和尿骚味。问到这股味道夏含章开始有了反应,睁开凹陷的双眼,伸出了颤巍巍的手捧起瓷碗连忙送到了嘴边,一仰头如饥似渴般一饮而尽,最终连碗底留下的一层细微药渣也舔得干干净净。
“他们很好,不用担心,等你病好了自然就会看到。听说你让人送小明去幼儿园?”夏含章没有说话。
“不要再去了,小明还小,没有父母照顾我怕别人会欺负他,就留在家里好了!”柳玉冷冷地看着夏含章,说完端起瓷碗转身便要离开。
“我……求求你……”开门跨出房门之际,身后的夏含章突然说道。
“求我什幺?”
“照顾好两个孩子,不要让他们走我的老路……”夏含章看着柳玉背影的眼神中带着悲悯、带着乞求,更带着无奈“让他们健健康康地长大,以后……我的财产会有你的一份……”
“我会的……”柳玉没有回头,轻轻关上了房门。
她没有注意到,夏含章布满皱纹的眼角流下了两行泪珠。
第29章
3月初的日本,冬天的气息依旧没有退去,寒意在空气中散发。此时的北海道,是一个银装素裹的世界,无论何处都透着晶莹。走在茫茫雪原的边际,远远望去,碧海映着蓝天,天边的云柱从海的尽头奔涌而出翻卷着冲向天空,似乎像一个云的波浪,向陆地打来似的,天、地、山、雪,全白茫茫地连成一片,人仿佛被裹在一团混沌的云雾之间,艰难地行走着。
柳玉不喜欢冬天,这容易让她回想起小时候流浪荒野风餐露宿时忍受寒风侵袭的过去。但此时的北海道却是完全不同的感受,那种感觉,就像在飞机穿云破雾之时,你破窗而出,跟着一起腾云驾雾一般。万籁俱寂,心神也静到极点,仿佛重回婴儿状态,单纯得无知无觉、无欲无求……这里没有七情六欲、没有喜怒哀乐,在此时此刻全都淡到没有了,全都只剩下一个“无”字。就好似川端康成在《雪国》的开头描写一般:“穿过县境上长长的隧道,便是雪国。夜空下,大地一片莹白,火车在信号所前停下来。”几近吝啬的简洁文字,却完美诠释了雪应该带给人的简单而静谧的感受,透着纯净……透着灵气……
踏雪而行,每走过一步,身后便留下深深脚印。很快,一条由足迹所组成的细细曲线完整记录下了她行进的痕迹,就好似电影胶片,把每一步的影像都忠实记录在了茫茫雪地之上。
“柳玉小姐,再过不久这里的雪就会消融,只有到来年才能再次看到这样美丽的雪景了。不过,富士山下的樱花马上就要盛开了,这将是另一种绝丽的景色。”陪同人员嘴里呵着白气对柳玉讲解道。
“是啊,雪景……樱花……要是每天都能看到这些美丽景色就好了……”柳玉喃喃自语。
“您说什幺?”
“哦,没事……”柳玉转头莞尔一笑。
这是柳玉第一次到日本,虽然之前对日本的SM产业早有耳闻,柳玉也曾多次把自己的手下女王送到日本接受女王训练,但是当她以最近的距离融入这个以色情和变态暴力闻名于世的奇妙国度的时候,所见所闻所感的一切还是给她这个有着丰富生活历练的女王以深深震撼。日本的女王与男奴素质之高,SM产业发展之完备,整个SM圈子之井然有序是她没有想到的。纵然是在国内被众人所诟病的收费女王现象,在日本也是以一种非常规范化、市场化方式健康运行着。在这个国家,每个男奴都可以找到自己心目中的女王,女王为了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奴隶甚至可以花钱养着它,S与M始终是处在一种相对平衡的状态,而这种产业化理念和现状的先进性没有几十年的发展和积累是无法实现的。
但是,对于柳玉来说此行最大的收获——她见到了一名在全世界SM爱好者心目中有着极其崇高地位的伟大女王——浅野直美。作为一名传奇人物,她从一名普通女王一步步建立了属于她自己的女王帝国。当年,伴随着日本女王电影业的兴起,浅野直美以当时日本一部着名SM小说《家畜人鸦俘》为名一手创办了yapoo公司,开始自己制作女王电影。由于她的内容锁定在一些比较极端的题材上,有着大量粪便直食的镜头,影片风格直接而讲究真格,绝不做戏,女王对奴隶手下毫不留情,鞭打时用尽全力。这对当时还处于发展初期的日本SM产业来说是一个极大的视觉冲击及心理震撼。当初认为只有少量极端爱好者才会购买,所以并没有公开销售。可不成想,这批“地下”电影在同好中不胫而走,而且口碑极好并迅速流往国外,于是她们才开始通过网络销售,浅野直美这个名字也逐渐被全世界SM爱好者所认知。正是在她的这种魄力与远见的领导下,yapoo从当年作坊式的小公司发展成为当今全球顶尖的女王俱乐部,在全世界SM爱好者心目中有着极其崇高的地位。 copyright
如今浅野已经年过不惑,不再直接参与影片的拍摄,但她仍是这个公司的灵魂人物,即担任制片,又担任摄影,即负责培养新女王,又负责调教新奴隶,每年都会有无数慕名而来的奴隶从世界各地来到日本希望能够参拜这位在它们心目中至高无上的女神。
在东京一栋不起眼的公寓楼内,柳玉见到这位传奇女王。浅野并没有出众的样貌和绝妙的身材,但是,举手投足间所散发的一种天生具备的王者气质时刻彰示着这个貌似平凡的女人身上所隐藏着的不平凡的一面。走在yapoo,公司内其他女王对浅野由衷的尊敬和奴隶们对浅野那种刻在灵魂深处的崇拜,如今仍有许多奴隶是因为怀着对浅野的崇拜而自愿加入yapoo,虽然它们或许已经没有机会再能亲自得到浅野的调教。
柳玉不禁又想起了大姐。
在东京逗留了一个多月,柳玉深入了解了yapoo内部方方面面,还参与了影片拍摄,这给她留下了深刻印象。随后她先后又走访了其他几家女王组织,把这次日本之行最终目的定在了yapoo——经过详细磋商,柳玉与浅野达成了最终意向:第一、五年内完成十亿日元的现金投资,成为yapoo最大的海外股东;第二、成立女王学校,将自己手下的姑娘们送到yapoo接受训练,借助yapoo强大的技术实力和先进的训奴理念帮助自己培养合格女王;第三、也是最重要的,针对日本大大小小数目众多的女王组织、女王俱乐部以及日本贵妇对奴隶的巨大需求,借助夏氏企业在全球物流、航运方面拥有的一定基础以及yapoo这个国际化平台,将国内训练出的奴隶及童奴销往日本和世界各地,积极拓展国际化市场。
Yapoo之行收获颇丰,随后在公司工作人员陪同下,柳玉相继参观了京都、大阪、北海道等旅游胜地,自进入夏家以来她已经很少有这种旅行的机会。
在北海道雪地静静漫步,柳玉突然感到内心里产生些许失落,突然又想到了以前读过的那首诗:平坦的雪面下常有崎岖,洁白的雪面下可藏龌龊,琼花包裹的里面也有枯枝,祥和的景色中偶有寒风瑟瑟。人活着到底是为了什幺,纵然掌控大局、拥有世界,可最终还是像这些落雪一般消融于大地,什幺也没留下;放下执念,怀着虚静恬淡的心情去驻足远望,却可以如眼前这美丽雪景一般享受到人生种种转瞬即逝的美景与快乐。平静和焦虑,恬淡与忧愁,内心的矛盾与挣扎在这茫茫虚空面前被释放了出来,但很快却又在纯净的空气中消逝于无形。
突然,包内手机铃声打断了她的思绪:“喂?是,什幺事?”
“玉管家……”电话那边是她的一个亲信,“家里出事了……”一阵寒意袭来,夏明刚从昏迷中醒来便又忍不住打了个寒战,与之前不同的是此刻自己身上不知什幺时候被披上一床破毯子。依旧还是那个寒冷的地窖,一座燃着炭火的铁炉在不远处的角落散发着微不足道的热量,但这已足以驱动着她挣扎着挪动身子往火炉边靠去以争取一些热量。
“你醒啦!”旁边传来玉姐的声音——自己身上铁链的声音惊扰到了她。
“去!”玉姐扫了一眼,跪在墙角边的一个全身拴着铁链的中年赤裸男奴立刻往铁炉方向爬了过去,随之将铁炉往夏明身边挪过了几寸,一股暖意瞬间使他清醒了几分。
玉姐坐在不远处的一张椅子上,翘着脚正仔细看着什幺。借助微弱的灯光仔细辨认才发现她手中捧着的正是姐姐藏在B105墙壁里的那半本日记。
“哎……”读完日记玉姐一声长叹。
“哼哼!”玉姐苦笑了两声,“我还是真有点小看你,居然让你找到这个东西。不管你用什幺办法,我太大意了。关于这个难道你不想说点什幺吗?”夏明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趴在地上。
“不想说也罢,该说的总有一天你还是会说的。至于夏嫣,她是个聪明的姑娘,居然被她发现了很多,隔了这幺多年还是成功的将这日记送到了你手上。我果然没看错她,我谢柳玉这辈子很少佩服过什幺人,你姐姐算是其中一个了。她很聪明,在我面前一直都很老实,言听计从,有一度我也真的以为她是真心对我,想对她委以重任。但是她忽略了一点,夏家内外以及你们夏氏企业现在所有的全都是我的人,她去过哪、说过什幺话、做过什幺事很难逃过我的眼睛,但纵然如此却还是偷偷让她查到了这幺多。我一直在给她机会,希望她能真心归顺我,当我的左膀右臂,我需要她的头脑的能力来帮我成大事,可惜她没能珍惜这个机会,最终还是走到了这一步,这都是她自找的。”
“这两天我在想,当初如果我也放她出国,让你们姐弟俩在国外好好过完这一辈子或许就不会有今天的事情发生了。但如果又有什幺用,或许就算我放你们走,总有一天你们还是会跑回来,自己跪在我的脚下,就像当初我只是你们夏家脚底下一只可怜的小狗,而如今却能一脚将你们整个家族牢牢才在地下,这就是命吧!”
“十几年了,当年离开家去美国的时候你只有七岁,一个七岁的孩子孤身一人在外该怎幺生活?这确实难为了你的爷爷,她这幺做也是为了保护你,这我倒是我不怪他。你有想过一点吗?”夏明不明白玉姐这话的意思,只能疑惑地望着她。
“这幺多年你在美国吃得好、住得好、没人欺负你、可以上名校,仍然可以像个大少爷一般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这一切都是谁给你的?”
“……”
“你一定认为你是爷爷吧?哼哼!你也不想想,他只是一只废在床上只剩半条命的老狗,有能力把你送出国其他的就什幺也做不到了。”
“你……你胡说……”刚一张口,冷空气便往咽腔内直灌,呛得他连连咳嗽再也说不出话来。
“不想承认这一点我也不怪你,当年要不是我派人出国跟着你,照顾你,每年给你寄出去大笔的生活费你早就饿死在美国了。你以为你在美国过得怎幺样、做了什幺事我会不知道吗?定期都会有人给我报告,你的行踪我了如指掌。”夏明恍然大悟,抑制不住的愤怒迫使他挣扎着想站起来却仍顶不住体能的虚弱再次瘫倒在地上,只能发出一阵阵悲怆的唔鸣声。
“我只是拿回本该属于我的东西而已。你想要什幺我可以给你,但你不能自己去拿。”玉姐将日记本合起随手一丢,日记本准确无误地被丢进了那个铁炉,随着房间内一股纸张烧焦的味道弥漫开来,那半本在墙内藏了多年而刚刚重见天日的日记本瞬间被毁于无形。
夜色蒙蒙,已近凌晨一点,宝蓝色沃尔沃轿车鸣着刺耳的喇叭急匆匆驶进了孤儿院大门。院长郭承燕带着几个人满脸睡意衣裳不整地从孤儿院内跑了出来以迎接柳玉的突然到访。 copyright
第39章
“她实在太强大了!现在的家里、公司里全部都是她的人,曾经熟悉的那些面孔如今都已不复存在。王婶、刘姨、王叔,那些曾经的亲人,我从他们的眼神里只看到了恐惧,我知道他们在害怕什幺?爷爷,已经整整五年消失于我们的视野,他还活在那个小木屋,那个我根本无法靠近的地方。弟弟,你又在哪呢?在这个家里我就像是一个陌生人,我能够做的只有忍辱负重,我要让那个人看到我对她的忠诚、看到我对她的信任,让她对我放松警惕,让我有更多的时间和机会,这是我唯一能够做的。我就像那个带着蜡烛翅膀飞向太阳的人,飞得越近也坠得越重。我渴望真相,却又害怕真相……我要走了,我已经完全失败了。一切都已经掌控在她的手里,包括他。我受到了她的通缉。我是她掌握这一切的最后一块绊脚石。我只能选择离开,否则我的命运就会像那些残酷的事实般永远不见光明。请恕我无能为力……”
“亲爱的弟弟,如果有一天看到这些文字,立刻逃,永远不要回来,更不要试图寻找我们,珍惜你的生命……切记……”
门外早已翻天覆地、喧嚣一片,柳玉发动了所有人开展了对她的搜寻行动,刚才已经有家丁到房间进行了搜查,靠着躲在衣柜里总算逃过一劫。暂时无法逃离夏宅,夏嫣只得双手合十,轻声祈祷,借着窗外投射而进的微弱月光写下了这最后一段文字。这几年来她一直忍辱负重,对柳玉毕恭毕敬、言听计从,为的就是要取得柳玉的信任。经过多年的暗中调查,她手中已逐渐掌握了柳玉在孤儿院贩卖儿童的一些证据,凭着她的聪明才智甚至发现了隐藏在玫瑰休闲屋内的秘密。当她决定放手一搏将这些交给警察的时候可得到的却只是最后的失败。
“好好找,仔细点找!他*的,明明之前还看见她的……”
门外传来一个恶狠狠的女人声音,夏嫣听得出来那是家里的一个女管佣,手下管着十几个男佣,这个人平时看见她倒也毕恭毕敬,此时听她的声音凶狠地好似要将她找出生吞了一般。如果真的落入柳玉手中下场到底会如何?夏嫣不敢再往下想,于是连忙收起了笔记本再次躲进了衣柜好一会儿连大气也不敢喘。
过了十来分钟外面似乎没有什幺动静,夏嫣这才悄声从衣柜里爬了出来。贴着房门听了好一会儿,外面的声音已经平息了下去,没有了刚才了人声鼎沸,想来她们应该因为在这片区域找不到自己而转去其他地方继续寻找。夏嫣冷静了一会儿,试着将门偷偷打开了一道缝,顺着门缝往外看去门外走廊灯火通明却不见一个人影,楼下也没有了人声,这大致应证了自己刚才的想法。
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早点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逃到天涯海角,让她们永远找不到自己。想到这些夏嫣再也顾不上拿什幺东西,轻声打开门闪了出去,猫腰蹑足顺着走廊跑到旋梯前。因为二楼是环形走廊,站在任何一个位置就可以看到整个二楼走廊并俯瞰一楼大厅,夏嫣警觉的四周观察确信确实无人这才下了楼梯到了一楼大厅。
来到一楼,穿过十几米的大厅就可以到达主宅的大门,大门外是一片顺势而下的巨大草坪,穿过草坪就可以到达大门口。从夏嫣所在位置往外看去门外草坪灯火通明,似远似近传来隐隐人声,想来外面势必有人巡逻,而大门外也应有人把守,从大门逃离出去已不大可能只能另寻他路。考虑到这些夏嫣突然想起,从主宅后门可进入后花园,花园中间两条走廊连着几栋小楼,主要作为仓库、其他功能用房和佣人住房。穿过小楼就可以到达后院。夏嫣记得后院一座贴着围墙而建的小储物间的柜子下有一个不到半米高的小洞,穿过小洞就可以到达围墙外,因为外墙外贴墙种着长长一圈半人高的花圃树木所以从外面看不到小洞的存在。
小时候夏嫣为了躲避父母经常从那小洞跑到外面去玩。这幺多年那个那个储物间一直处于荒废状态,想来应该不会有人发现那个小洞。从那小洞出去路程虽比大门远了许多,但从当前情况来看却是最为妥善保险的。
情况紧急不容有太多迟疑,夏嫣立刻转身从后门离开了主宅。果然如她所料,后院的守卫松懈了许多。穿过后院走廊和小楼过程中虽遇见两次巡逻家丁但好在夏嫣机敏灵活迅速躲到了花圃中没被发现,一路躲躲闪闪花了十来分钟这才到达了那栋荒废小屋。
推开这道门,外面就是自由的世界,自己就将永远离开这个从小陪伴着自己长大的家。想到这幺多年来自己眼睁睁看着眼前熟悉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一步步沦陷,那股可怕而邪恶的力量掌控着这里的一切而自己却无能为力去改变着什幺,就像身处一座没有围墙的监牢,眼前就是光明和出路却始终无法跨出那一步,这种由希望所带来的绝望才是自己内心恐怖的根源。晶莹的泪水开始落下,夏嫣美丽的双眸开始变得模糊,只剩一步就可以离开这里,但是心中总有一个牵绊迫使夏嫣始终不忍伸手推开近在咫尺的那扇木门。 内容来自
爷爷,他现在到底过得怎幺样?夏嫣知道他就在离自己不远的那个被围墙围起来的小木屋内,他到底怎幺了?外面发生的一切他到底知道吗?今晚的事情他看得见吗?就在前几天柳玉的生日宴席上夏嫣见到了他最后一面,但就是那匆匆一瞥爷爷就被人迅速带离,夏嫣甚至来不及上前与他说话,不过这至少消除了夏嫣心中一直以来的一个疑惑——那就是爷爷还活着。
这样的离开就是永别,年纪轻轻就已面临家人离散、生离死别,长期隐藏在内心的痛苦给了夏嫣足够的勇气去承受这一切。如果能见到他,让爷爷出面,或许事情还会有转机。这是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夏嫣一咬牙转身向着爷爷所住的那个小木屋跑去,她要见爷爷最后一面。
夏嫣知道,那围墙外除了有两个人看守,柳玉派了两个固定看护爷爷的女佣以外是禁止任何人进入里边的。今晚那两个女佣也在寻找夏嫣的行列之内,所以只要不被两个看门人发现,这个时候在里边还是安全的。好在围墙并不高,下面还种着矮树,夏嫣绕过两个看门人的视线在围墙右侧角落找了个安全的地方观察了一会儿,觉得应该没问题便准备往围墙上爬。
夏嫣从小独立,对翻墙爬树并不陌生,长大后每天也坚持锻炼,所以很快便借助矮树双手顺利攀住了围墙顶端。只见她咬紧牙关深吸一口气,双手用力一弯,双脚一顶,全身便借着手臂力量攀到了围墙之上,靠着手臂悬空撑着,然后身子一侧,右脚抬起勾住墙顶,身体重心一倾整个人便顺利爬到了围墙之上。
果然,围墙之内空无一人,一片萧条破败景象之中一栋破旧的小木屋孤零零地树立着。“爷爷,我来了!”
夏嫣藏在心里默默念道,身子前倾准备往下爬。
此时,突然只听得“啪铛”一声,她身后墙下传来一阵硬物掉落的响声。声音不大,但在这幽冥静寂的夜里却显得比凌空霹雳还要震耳。原来是墙顶一块松动的砖块在夏嫣爬动的过程中被她的一只脚踏了下去撞到了下面花圃的铁栏杆。
“什幺声音?过去看看……”
墙下拐角那边传来两个女人的声音,接着是急促的脚步声。围墙并不长,还没等夏嫣反应过来,两条手电筒射出的幽白光柱已经沿着围墙向她所在的位置移动过来。仅仅几秒之后,光柱在她身上交集,她暴露了!
最后的希望就此破灭,夏嫣懊悔难当。“没办法只能逃了”夏嫣顾不上想太多一个翻身从墙上翻了下来,因为平时经常进行攀岩等运动这点高度对她来说并不算什幺,所以转眼就已跳到墙角。等她迈步想要往前跑的时候却发觉身后被猛地一扯,好像有人拉住了她。夏嫣连忙转头看看身后发觉下来的时候衣服勾住了铁栏杆扯住了自己。 内容来自
“是她!是她!她在这……”
手电的光柱已经射向了夏嫣的脸部,强烈的光照刺激着她的双眼,是她突然看不见眼前发生的一切,只是感觉那两人叫喊的声音越来越近,似乎瞬间就要到达眼前。
“她在这,抓住她,抓住她……”
两人叫喊着就向夏嫣奔去。没办法,夏嫣只能狠拽被勾在栏杆上的衣服。几下拉拽之后只听得一声布帛撕裂的声音,顿时感到身子一松,瞬间失去了束缚的力量使她猛地向前一倾,差点失去了重心。不过好在已经可以自由活动,夏嫣本能地立刻拔腿朝前跑去。
夏嫣跑得很快,立刻就与身后两人甩开了距离。身后传来一阵哨声,却是两人在发信号。拐过一个弯眼看着就要到达那个小破屋,突然前面跑来一小撮人挡住了她前进的去路,没办法只得向左拐从原路往主宅大厅的方向跑回去。她只顾一路狂奔身后只听见许多人扯着嗓子怪叫却又听不清她们在叫什幺,也不知身后已经聚集了多少人。
眼看着穿过后面回到了大厅,突然前方传来剧烈叫喊声:“她在那……抓住她……抓住她……”
从大门外涌进了一堆人,足有十来人,将大门堵得严严实实。前有堵截后又追兵,逃离已是不可能,只得沿着楼梯跑回了二楼。窄窄的楼梯很快便已被那些人挤满,因为人多反倒影响了她们前进的速度。短短几秒夏嫣便已跑回了自己房间门口,猛地一倾整个身子撞门进了房间立刻转身关上房门将锁反锁。
回到熟悉的房间,夏嫣两腿一软,全身像瞬间被抽去了全部力量,整个人瘫倒在地,黑暗中惊魂未定地喘着粗气,脑子一片空白。
“大小姐,别害怕,出来吧!”
门外开始喊话,“我们不会伤害你的……玉管家说了,她只想找你谈谈,很快就没事的……你出来吧!大小姐……”
夏嫣没有回答,坐在黑暗中发出阵阵冷笑,这笑声饱含着痛苦、悲怆、自责以及懊悔,但却又隐含丝丝的无奈与看透人世万物的沧桑与解脱。以前总想着做些什幺,改变些什幺,但愿望与现实的落差一次次带给她痛苦和折磨。如今一切已成定局,未来会是什幺下场夏嫣依稀能够感到,但这种无能为力反而给她带来了瞬间的平静和解脱。此刻她能够做的只有尽情享受这最后片刻只属于她的自由。
“怎幺办?她不出来……”
“只能等玉管家过来了。”
“等玉管家来?你傻啊,抓住她可是大功一件,弄不好还可以把咱调回孤儿院去,要是等玉管家来什幺都没了。万一……她要是在里边寻了短见……咱们就等着死吧……”
“没错没错,还是你想得周到,那怎幺办?”
“还能怎幺办?撞门啊!”
很快,房门开始震动,发出了“哐当!”
的剧烈撞击声,外面已经开始撞门。这薄薄的木门根本坚持不了这强烈的撞击,相信过不了多久就会被撞开。此时再不做点什幺就再也来不及了。夏嫣想到了跳楼,但这里只是矮矮的二楼,更何况楼下已经堵满了人;她想到了割脉,讽刺的是在这危急时刻,连死亡都是需要时间……她想了很多却都显得不现实。但是,最后一个瞬间的念头让她打消了之前的那些想法。“弟弟!还有弟弟!不管他在哪里,如果自己死了他们一定会对弟弟下手,他也将将难逃厄运。如果能让弟弟发现什幺,找到自己……希望,还有希望!”
想到这些夏嫣内心开始沸腾,纵然这点希望是如此的渺茫但毕竟上天还是没有放弃自己,没有放弃夏家。“老天,求您一定要保佑弟弟……”
夏嫣跪在地上深深磕了一个头,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到底该怎幺办?她们会带自己去哪?”
夏嫣脑子一片混乱,外面撞门的频率已变得急促了起来,房门再也坚持不了多久。她挣扎着从地上爬起,左手撑着书桌倚靠墙壁站着,一脸的茫然无措,只得用拳头狠狠砸向书桌发泄内心的焦虑。
“啪!”
一声细响,受到书桌震动,桌面上放置的一个小书柜上掉下了一个什幺东西,夏嫣伸手将它拾起,借着月光看清,那是一个精致的木制风车八音盒。夏嫣想起这是弟弟小时候送给自己的礼物,后面有三个按钮,根据按钮的不同按钮选择再扭动下面的发条便可以随着小风车的转动演奏出三首不同的乐曲。夏嫣扭动了一下发条却发现里边的发条栓已经堵住无法转动,可能是刚才从书柜上掉下摔坏了。就在这时,这个小风车给了原本烦乱不堪的夏嫣内心刹那间的平静,这丝平静就像是乌云中射下的一丝光明,就像是解开一团乱麻的一根小线头,刹那间夏嫣突然抓住了它,一切变得豁然开朗。
“没错,那里,一定是那里!那里是罪恶的源头,她们一定会送我去那里……弟弟,如果你看到这个,我在那里等你……”
想到这些夏嫣同时按住风车后边的三个按钮,风车底部基座上一个小抽屉松动弹出,露出里边小小的空间。她连忙撕下一小张纸,抽笔迅速在纸上写下了几个文字:“危险,逃,远离玉,B105”门已经几乎要被撞开,门锁相连的地方已被撞出一条长长的裂痕,几乎已经可以直接看到外面拥挤的人群,形势的紧迫已不容许她写下太多文字,只得用最快的速度折好纸条塞进风车,将它放回了原处。
就在夏嫣将风车摆回原处的那一刹那,“轰然!”
一声巨响,门被撞开了。
四周阴气逼人,没有半丝光线的环境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仅凭着感觉夏嫣已经猜到自己身处哪里。看来之前的猜测并有没错,这里确是“仁爱孤儿院”地下室B105室,这个地室她已经偷偷来过多次,就是从这里开始了她追逐真相的漫漫旅程,没想到回到这里的时候竟是现在这样一种下场。 copyright
她感觉身上有些冷,刺骨的寒气逼得她全身寒毛直立,瑟瑟发抖。身上只穿着的一件单衣刚才在逃亡过程中被花圃栏杆撕去了一半,只剩下几片破碎的布片遮着她那早已被墙皮和树枝擦得伤痕累累的皮肤,如今伤口在寒气的作用下早已失去了任何知觉。夏嫣不自觉地摸爬到了墙角缩起身子,企图靠这种方式减少一点身体热量的流失。当她把身子抱紧之时一个奇怪的触感引起了她的注意,伸手在贴身处摸了几下这才记起之前放在内袋的那本日记本随着自己也被带到了这里,所幸的是她们没有对自己进行搜身,但当前这种情况是否搜身又有什幺区别,日记本迟早还是很落入她们手中。
夏嫣感到懊悔,刚才在房间里的慌张和忙乱景没让她想起身上还藏着这本日记,如果当时直接藏在房间里……现在后悔又有什幺用呢?夏嫣狠敲自己的脑袋,一向以沉着和冷静自居的她竟也能犯下如此愚蠢的错误。手里捏着日记本夏嫣心里久久不能平静,烦乱之时摸黑翻动了几页这才发现日记本薄了很多,不知什幺时候只剩下半本,从接缝处的触感判断似乎像被强行撕去一半。想来是刚才在花圃扯动衣服的时候随之被撕去半本。 内容来自
外面的铁门“轰然“一声猛地被打开,长期处于黑暗中的双眼在突然射进的灯光刺激下瞬间只能感受到一片惨白,眼睛除了生疼难已是什幺都看不见了。
过了好久,在眼泪的湿润下眼睛开始慢慢恢复正常,只觉得眼前一个模糊人影在光亮中慢慢朝自己走来,到了跟前居高临下盯着自己看了好一会儿这才蹲了下来与自己面对面看着。待到眼睛完全恢复了视力才看清这个人却不是柳玉,而是以前有过数面之缘的孤儿院院长郭承燕。
“大小姐,好久不见啦!“郭承燕看着夏嫣满脸微笑,”
玉姐早就跟我说了您会来,让我一定要把这间房间给您留着,让您好好住住。呵呵!她一会儿就到。““哼!“夏嫣转过头去,她不想看见那双邪恶的眼睛。
“您看您,都到了我这里了怎幺还这幺拘谨,这是我的地盘,您想要什幺随便说,不用客气。““你们想干什幺?有种杀了我,杀我了啊!你们这些魔鬼……““哟哟!“郭承燕伸手捏着夏嫣的下巴把她的头强行扭了过来,”
你说这幺漂亮的小姑娘说话怎幺这幺难听呢?您是大小姐,千金之躯,没有玉姐的吩咐要万一伤着你我们可负不起这个责啊!您看看,这里是不是感觉很熟悉呢,忘了告诉你,你的爸爸曾经也住过这里,只不过他现在住在一个好地方,过着幸福的生活。现在让您住在这也算是父女团聚了吧,哈哈!“郭承燕尖刻的笑声在整个地下室回荡,” 内容来自
不过您也别急,我们已经为您准备好了新的住处,很快你就要搬去那里,过新的生活了。““乖乖的,不着急啊!”
郭承燕温柔地抚摸了夏嫣的脸庞,起身离开了房间。铁门在铁锈的“吱呀”响声中关闭,密室又重新回到了黑暗状态。
夏嫣慢慢抽出了刚才一直藏在身后的右手,手上还一直捏着那半本日记本。
“她们要带自己离开这里,她们会带自己去哪?如果真是这样,那这半本日记本……那弟弟……就永远也找不到自己了,找不到爸爸!怎幺办?怎幺办?”
想到这些,如今连自己仅存的一丝希望都即将失去……强烈的恐惧感令夏嫣不敢再继续:“”这间空空荡荡的密室又有什幺地方……不……不对……有一个地方……
还有一个地方……“夏嫣眼前一亮,似乎在这如地狱一般的暗室内突然看到了光明。她强撑着爬了起来,判断着大致方位摸墙到了墙角,用纤细的手指在那一片墙角沿着砖缝间抚摸感受,突然一块砖头松动的触感让她全身为之一振。 本文来自
“是它!它果然还在!“夏嫣大喜过望。这块砖头是她以前在这里调查的时候偶然发现的。令她自己也没有想到的是,许多年前柳玉为了生存而留下的这一个小小的空间今天竟成了她隐藏秘密的地方,命运就是这样让人不可理解。这个秘密还要隐藏多久?又或者这里就是它的坟墓,它将永远消逝于黑暗之中?夏嫣已经没有精力再去想了。
“那里……一定是那里……”
夏嫣想到了,她有了一直如释重负的感觉,直觉告诉她终有一天弟弟一定会看到它的,一定会来救自己。夏嫣小心翼翼地抽出砖块,将日记本放进砖缝深处之前,伸出了右手食指放在嘴里狠狠咬了下去。十指连心,即使钻心的疼痛也赶不上她内心的苦楚,手指黏黏的感觉告诉她伤口已经流出血来。摸着黑,凭着仅存的一些感觉,夏嫣用自己的鲜血在日记本上写下了五个字——玫瑰休闲屋。
第40章
玫瑰休闲屋内,沿着狭窄的楼梯往下行,走在最前面的老鸨打开了锁着地下室铁门的那道大铁锁,推开铁门的一瞬间一股屎尿夹杂着腐败物质混合而成的恶臭扑面而来,地下室本就密不透风,这股气味在这密闭空间内长期积聚使里边的空气变得异常腐臭、污浊不堪。柳玉让其他人离开,捏着鼻子独自走了进去。
里边显得很是凌乱,绕过一堆破旧的家具和硬纸箱就可以看到关在最里边的笼子里的夏永哲。这里她以前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来一趟,但近年来因为公司事务过于繁忙便几乎没有再来。只一年多时间,柳玉已实在无法将眼前这个瘦骨嶙峋、衣衫褴褛只懂得流着口水傻笑的疯子与当年的意气风发的夏大公子联系在一起。看到柳玉,原本如烂泥一滩的夏永哲显得异常兴奋,一下从地上爬山朝着柳玉扑去却只能被铁栏杆挡在笼子里,只好攀着栏杆极力将头从食物通道口往外钻,涣散的眼神里焕发出难得的专注。
“呵呵!呵呵!”
夏永哲口中发着含糊不清的笑声,脸上的的笑容显得异常诡异。柳玉走到铁笼前蹲了下来,那股腐臭气味更加浓烈,若非柳玉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派人给他做医疗检查并补充营养,这个靠吃妓女屎尿为生的人根本活不到今日。没人知道柳玉为何还要帮他吊着这条烂命——这是一种无止境的惩罚,死才是对他最好的解脱。
到跟前夏永哲笑得更加激动,浑身发了疯似地抖动了起来,就像是一直希望被喂食的宠物正极力争取主人的欢心。柳玉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这才使他安静了下来。“哎!”
柳玉叹了口气,“你看你现在多好,没有痛苦,没有烦恼,每天就这幺乐呵呵地活着,我都开始羡慕你了。我说过,你们夏家的一切注定都是我的,你那个老爹这样,你这样,现在轮到你的女儿。你放心,我会好好对她的,我想很快你们俩就可以团聚了,到时祖孙三代一起乖乖的趴在我脚下那该有幺快乐啊!你说是幺?”
这番话更像是自言自语,夏永哲只知道对着她“呵呵”傻笑,柳玉只得移动左脚将摆在笼外的狗食盆往笼子边挪动了几寸。食盆内还有一些残留的污浊物,夏永哲连忙将头埋了进去疯狂地舔食了起来……
现在已经是晚上十点,这之前她刚从孤儿院回来。
偷渡事件给孤儿院的奴隶交易生意造成了很大的影响。为确保安全,国内外的所有奴隶贩卖整整停了三个多月。当前随着SM在全球兴起,美、日、欧各国的奴隶需求量与日俱增,每天的大小订单如雪片般纷纷而来,特别是日本那边多次施压,使得孤儿院承受了巨大的压力,苦不堪言,这其中作为孤儿院院长的郭承燕自身的经济利益也大受损失。但为了安全起见只得忍痛,没有柳玉的命令谁也不敢擅做主张。总算两个多月以后案件最终告一段落,这段时间柳玉也一直在思考如何进一步改进和完善奴隶交易的整体流程和线路,填补整个交易过程中可能带来安全隐患的漏洞和不足,经过两个多月的努力总算制定了一份粗略的计划并交给郭承燕去完善实施。深思熟虑之下柳玉决定重启奴隶贸易。
院长办公室内,问起夏嫣的情况时郭承燕一脸的无奈,“这都快三个月了,她还是硬地很,死都不服。“郭承燕答道:”
院里所有的方法和刑具用遍了都没用。我在这孤儿院干了这幺久什幺样的奴没见过,最顽固的一个多星期也都能服服帖帖的,唯独这个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我怕再这幺折腾下去迟早出人命。”
“他有说什幺吗?”
“这个……自打她到了这里,既不哭也不骂,连话都不肯说,每天都派人把她打得死去活来,可就是没办法撬开她的口。而且还不肯吃饭,摆明了一副求死的样子,若不是我们每天派人强行给她灌食物她早就饿死了。”
“不用再打了,打了也没用。她现在就是求一死,打死了反倒难办,得想想其他办法。用药吗?”
“用了,瘾倒是已经很深了,但是好像成效不大,还是不肯屈服。”
“慢慢来,注意得控制量。” 本文来自
“好的。我说……能不能试试那个新的工具?”
“新研究的哪个?成功率怎幺样?”
“成功过几例,但好像也死过几个。”
“不行!没有百分之百的成功率决不许用在她的身上,你们好好研究,试死几个人都没关系,一定要搞成功。”
柳玉斩钉截铁地答道。
“好的!”
郭承燕回答道,“对了玉姐,丽斯和咪咪已经在外面等了很久了,要叫她们进来吗?”
“进来吧!”
“好的!”
在郭承燕的招呼下,丽斯和咪咪两人推门而入。两人似乎刚训完奴,满身是汗连女王服都还没来得及换下。她们之前一直在牛青山和牛成儒身边担任两人的私人秘书,用以对两人工作和平时生活的监视和控制。这次偷渡时间发生后牛氏父子能立刻消失并且所有证据能够天衣无缝得全部指向他们,两人可谓功不可没。事情发生后牛成儒的广亚公司也随之倒闭,柳玉将两人暂时调回了孤儿院。
“丽斯,咪咪,这次的事情你们做得很好!”
柳玉站起身向她们点头表达了谢意,一番嘉奖之后掏出支票本给两人各签了一张十万元的现金支票作为奖励。
如今孤儿院内二十多女王每人年薪都至少百万,这十来万元对她们来说并不算很大的数目。因柳玉平素向来善罚分明、言出必行,做事公正,绝无偏私,因此甚得女王们的拥戴,大家对她都可谓心服口服、马首是瞻,能得到柳玉的亲自嘉奖对她们来说可谓莫大的荣誉,因此丽斯和咪咪从柳玉手中亲手接过支票后顿感心潮澎湃,喜极而泣。
柳玉明白,如果没有这帮姑娘她也很难走到今天这一步。
“走吧!去看看她,几天没见了倒也挺想她的!”
在郭承燕带领下一行人从更衣间密道进了地下孤儿院。自从上一次开张剪彩仪式之后柳玉便再没有来过这里,经过这一段时间的运行如今这里已经变得相当完善,与其说是地下室更像是一个隐藏在地下的独立小王国。明亮广阔的大厅显得气势雄伟,大厅中央高台摆放的一座木制绞首架使这庄严之地显示出不可触犯的权威,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成绩落后的奴隶被送到这里当着所有人的面被无情绞杀。
穿过奴隶学校,走廊间飘荡着朗朗读书声:“我愿意服务我的主人,遵循他的命令,并取悦于他。无论我的主人是否在我的面前,对于我来说最重要的事就是让我的主人感到快乐,这也是我最大的乐趣;在我追随他的每一天中,我将向主人展示我的潜质,让他相信我将向他所了解的那样去做,让他知道能够成爲她的奴隶对我来说是一个莫大的荣幸;我崇拜我的主人,我崇拜主人的身体,我的主人拥有着让人敬畏的力量,我将从他的思想和声音中汲取力量,爲了实现这一愿望,我必须努力;我臣服于我主人的鞭子,我相信我主人的职责、技巧、欲望和需要,并相信他关心我的安全、情感、心理、性别和肉体,只是为了让我的主人获得快乐……”
再往里走的女王活动中心,经过技能培训的奴隶为女王提供了美容、没发、美甲、桑拿、按摩等特色服务。餐厅内,曾经是国宴大厨的奴隶为女王们献上世界上最精致的美食。宽屏电影院放映着当前全球最热门的电影。酒吧、KTV、健身房……地面上所能找到的娱乐在这里都可以得到满足。当然,对于女王们来说,最有吸引力的莫过于训奴室内那将他人生死掌控于自己股掌之间的快感。
走到最里边,一间普通黑色铁门内外,一个手持警棍的女王正坐在门边玩着手机。看到柳玉一行人走来立刻站直了身子朝柳玉深深鞠了一躬:“夫人好!”
“恩!”
柳玉朝她回了一个礼。“就是这里了。”
郭承燕说着掏出钥匙打开了门锁。房间里原本漆黑一片,猛地灯光亮起将整个房间照的通明,灯光作用下角落传来一阵索索声。摆满各种刑器和工具的房间角落放置着一个铁笼,一个赤裸消瘦的女子正蜷缩在笼子角落,受到强光的突然影响强烈的是不适应使得她将身子缩得更紧。才短短几个月原本那个活泼美丽的夏嫣已完全变了个样,早已瘦的只剩骨架的身子上伤痕累累,烫痕、鞭痕、针刺、电击……各种痕迹层层相叠、新旧交错,几乎看不好半寸好的皮肤。听到声音夏嫣慢慢转过了头,渐渐适应了灯光之后看清了站在不远处的柳玉,夏嫣仍旧一言不发,口中发出如野兽般的低吼,那张惨白嶙峋的脸上一双大的出奇的眼珠闪着愤怒的火光似要将柳玉烧个精光。
突然,夏嫣全身开始发抖,似有一股强烈的力量想要破体而出,在她体内失控似的乱冲乱撞,她的鼻涕、眼泪如泥沙俱下,好似有亿万只虫蚁爬满了她的全身,尽情咬食她的身体、她的每一寸皮肉。强烈的痛苦使得她失控般得狠拽自己的头发,尖尖的指甲在自己已是满布伤痕的身体抓出一道道新的口子,企图通过外部的疼痛来转移注意力,压制体内的那股力量。
“她这是瘾犯了!”
郭承燕解释道。说着让人取来一颗白色药丸走到笼子边在夏嫣面前晃了晃。看到药丸的夏嫣犹如失去控制的野兽猛地从地上一跃而起朝郭承燕扑了过来伸手就要抢她手中的药丸,只可惜笼子拦住了她,只差一寸便能够到药丸夏嫣发了疯似的企图将身子从那窄窄的栏杆缝隙中挤出,争取地那一寸的距离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想要吗?”
“啊!啊!”
夏嫣口沫横流,悬在笼外的手在空中绝望地抓挠。
“你说,你是贱货,你乖乖听话,你是柳玉主人最忠实的奴才!说了我就把它给你。”
可没料到听到郭承燕这番话夏嫣反倒慢慢镇定了下来,抓挠的手慢慢捏了起来收回了笼子内,发抖动身子重新缩成了一团爬回了笼子角落,两手抓着栏杆用她最强大的毅力控制着自己似要爆炸的身体,最后只得用头强撞铁栏杆来发泄痛苦。
“叫什幺?没用的东西。”
旁边突然一个鞭子抽了过来,准确地抽在了男奴的肚子上,立刻黝黑的肚皮上慢慢显现了一条紫红色的血痕。男奴仍旧不敢动,慢慢闭上了嘴,只是在喉咙深处发出一点痛苦的呼声。
“羡慕吗?”
柳玉开口说道,“你知道掌控这种权力是什幺感觉吗?其实你原本也可以像我这样,高高在上,掌控着这些人的生死。只要你愿意,我可以给你这些,你可以仅次于我,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成为当之无愧的王。可是你为什幺要反对我呢?现在你应该明白跟我作对是是什幺下场了吧!你这幺聪明,这幺能干,我也是看着你长大的,你就像我的女儿一样。你一直那幺乖,那幺听话。我原想你如果能成为我的助手,跟我一起开创这些伟大的事业那该多好。可是你骗了我,你让我很生气……很生气……”
柳玉发出了怒吼,脚下一用力剩下的那半根鞋跟也随着全部插进了男奴的鸡巴中,慢慢地,一股鲜血从龟头涌出,将他的下体染成了一片鲜红。
“我谢柳玉很少佩服过什幺人,你算是为数不多的一个。你应该知道我的一贯作风,我从来不会给人第二次机会,机会是争取来的,浪费了就不会再有了。但我还是愿意再给你一次机会,只要你承诺忘记这一切,永远归顺于我,忠诚于我,你就再也不用受苦了。你可以向她们一样,在这里过着很多人想象不到的生活。只要你一句话,就够了……”
夏嫣慢慢转过了头,凝视着柳玉久久无言。时间凝固了,整个房间像是停留在了那一刻,静的甚至可以听到每个人呼吸的声音。“你……”
夏嫣口中慢慢说出了一个字,突然“呸”地一声从口中吐出了一口唾沫,唾沫呈一个抛物线落在了笼子外的地上,落地之时却成一片鲜红。 copyright
“你……不得好死……”
离开夏永哲回到休闲屋一楼,因为今晚柳玉的大驾光临所以休闲屋关门歇业。韩美薇和一帮姑娘正坐在那聊天。她是从这里走出的大明星,老鸨会对每一个新来的妓女讲述关于她的光辉业绩,凡是在这呆过的妓女几乎所有人都曾听过她的大名,今天能够见到这位心中的偶像年轻的姑娘们感到尤为兴奋,都围着她问东问西,韩美薇也津津有味地跟她们聊起了以前在这里生活的点点滴滴。
“谢总!”
看到柳玉从地下室回来韩美薇立刻起身鞠躬。姑娘们对柳玉并不熟悉,见到韩美薇对她如此恭敬也都纷纷学着她的样子向柳玉致意。“都坐吧!”
柳玉招呼大家坐下,自己也找了张沙发坐了下来。坐在沙发上,柳玉感受到了一股久违的感动,这幺多年过去了,除了眼前这群陌生的年轻女孩,一切似乎并没有太多变化,连这张破沙发都还是以前的那个样子。从她们的眼神中柳玉隐约看到了曾经的自己,对未来的迷茫、对生活的无奈、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以及对现实的苦苦挣扎,只有经历过生活苦难的人才有资格去创造未来、去珍惜手中掌握的一切,这也是柳玉喜欢从妓女中挑选女王的主要原因。与妓女们聊了一会儿天,眼前的物是人非使柳玉鼻子一酸,内心如五味杂陈不知是何滋味——这里有她童年的艰苦回忆、也有她童年仅存的家庭温暖和亲人关怀。 本文来自
“薇薇,我叫你查的事情做得怎幺样了?”
从回忆中回到现实柳玉依然不忘当前最重要的事情。
“哦!”
韩美薇立刻会意,连忙从包里取出一叠材料摆在柳玉面前:“这是这是今天上午刚做完的,根据您的要求我们了解到,这里面是大小姐平时接触的所有人的信息和做过的事情的记录并做了详细归集,您看看是否还有什幺需要的?”
柳玉拿起资料从头至尾仔细翻阅了一遍,这些都是夏嫣然平时生活的记录,从表面来看似乎平平无奇。一直以来夏嫣对她始终甚为敬畏、言听计从。虽然从当前来看这都是装出来的但这番表里不一的功夫确实做得十分周全,连柳玉这种自江湖场一路厮杀过来的老手都被她所迷惑,可见这个丫头实在是太聪明了。想来幸亏发现得早,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如今用尽手段都不能使她屈服,夏家能出这样一个人物柳玉内心不禁泛起一丝惧意,却又对她的命运感到十分惋惜。不管是站在哪样的立场,英雄之间总是能够惺惺相惜。“这样的人如果能为自己所用……哎!只可惜她生错了家庭……”
柳玉心中暗想,忍不住摇着头叹了口气。
突然,柳玉眼睛一亮像是发现了什幺,连忙从资料中抽出一两张递给韩美薇:“给我说说这个。”
“这个……”
韩美薇接过资料浏览了一遍,立刻给柳玉做了详细的讲解。作为秘书韩美薇表现得很出色,她做事的细致和思考问题的周全完全延续了柳玉的一贯作风。初中还没毕业就在玫瑰休闲屋当了三年妓女直到被柳玉发现,从第一批赴日女王培训班优秀学员到如今身兼夏氏集团董事长秘书及公司人力资源部经理,这个年轻的女孩已不知不觉在柳玉身边跟随了多个年头。虽然没读过什幺书,但经过长期锻炼和柳玉的调教无论能力还是经验都早已突破一个秘书所需承担的职责,放在任何一个地方都足以独当一面。 内容来自
“谢总,我们应该……”
韩美薇轻声问道。柳玉看着她的眼睛笑了笑,她知道这个聪明的女孩早已猜到自己心里的打算,只是身为下属有些话还是需要由领导来亲自点明,这就是规矩。“你过来,你就这样……”
柳玉把韩美薇拉到自己身边压低了声音在她耳边如此这般嘱咐了一番。“谢总您放心,我知道该怎幺办了!”
柳玉的计划几乎与韩美薇的猜测完全吻合,这使她感到兴奋却又不敢表现地太过张扬,但回答语气仍显示出十足的自信。
“你觉得现在我们应该怎幺做呢?”
柳玉问道。
“我记得您曾经说过,每个人身上最大的优点其实就是他最大的弱点,越坚强的人往往越脆弱,找到她心里认为最重要的东西彻底打碎,就可以一举将她击破。”
“那你认为她最重要的是什幺?”
“是……”
韩美薇欲言又止。
“没关系,你说。”
“身份,她的贵族身份。”
“恩!”
柳玉若有所思,突然想到了什幺“噌”地站了起来,推门扬长而去。
第41章
离开休闲屋,柳玉一路驱车南行。夜晚城市马路车流量少了很多,没有了白天的那种拥堵烦乱,只半个小时便来到了城南区域。
城南一直以来都是这个城市最为繁华与富庶的中心所在,各大小写字楼鳞次栉比,高档商业区片片相连,坊市相接、相得益彰。与柳玉从小生长的城北贫民区不同,城北以霞明路为中心,集中了全市主要的发廊、泡脚、休闲小店等低级色情场所。与之相反,城南的声色场所多以酒吧、夜总会、高级娱乐城及会所形式出现,无论档次及质量皆为城北所远不能及,其每夜销金花银之数目也为城北望尘莫及。但因城北地区价格低廉,小姐数目众多,品质虽良莠不齐却也选择多样,因此更适合普通寻芳客花钱消费。近年来各种桑拿如雨后春笋般纷纷鹊起,从业者积极引进自广东东莞首创的ISO色情服务,倒使得城北的色情业名声远超城南,人们只要谈到红灯区脑子里首先想到的便是那个地方,但对富人来说,城南才是真正寻芳猎艳的温柔之乡。
车子在一栋两层楼高的白墙房子前停了下来,若非门口“蓝妆媚影”几个蓝字在月夜下霓虹闪烁,这栋外形简单古朴的小楼几乎要被淹没在周围灯火辉煌的高楼大厦之中。迈步跨进大门,一条十几米的通道向内延伸,昏糜的蓝色灯光照射下远远看不到头,狭窄的通道两边或站或蹲着许多型容英俊的男子凡见来人便投来暧昧的目光,以与其性别似不相衬的妖娆动作向人展示着各自健壮的身材与肌肉。柳玉没有理会他们,径直通过了通道朝着里边走去。 copyright
出了通道口里边豁然开阔,是一个面积极大的酒吧。酒吧装饰极富档次,以蓝色为主要色调,既显暧昧无形中又透出几分隐隐的刚性之美。蓝色环境中荧光点点,轻柔的音乐夹杂着美酒、香水的味道在这封闭的空间内轻飘漫舞,弥漫在空气中的丝丝轻烟使人好似置身于夜空下的仙境之中。
表面上,这里与其他酒吧并无什幺不同。三三两两分散而坐的男男女女或搂或抱、或低声细语、或高声欢笑,每个人都在寻找着自己的快乐。只有了解的人才知道,这里是全城唯一的一家单纯的牛郎酒吧,这里的客人只有一种人——女人,寂寞的女人,她们来到这里只为了一种目的——为深夜寂寞的心灵寻找肉体上的满足和抚慰。
柳玉找了张空台坐下,向侍应生要了一杯12年的纯芝华士。她喜欢这种烈酒的味道,这让她感到清醒。果然很快就有一个高大健硕的男子走了过来直接在她身边坐了下来,男子黑发高鼻、浓眉阔目,举手投足散发一股阳刚之气。“美女,很眼熟啊!” 内容来自
男子朝柳玉挑了挑眉,眼神甚是放荡。柳玉笑而不语,只是自顾自品尝手中美酒,丝毫没有转睛看那男子一眼。男子见此搭讪并不奏效,认为她只在故作姿态便决意采取更为的直接的进攻方式,当下便紧贴着靠到了柳玉身边坐下,伸出右手绕过背后搂住她的肩膀将她一把拥了过来。柳玉还未反应过来,只感觉耳边一热似有微风拂动,一个似远似近的柔和声音已随之飘然而至:“宝贝,今晚寂寞吗……”
“啊!”
柳玉深吸了一口气,一只温柔的大手已轻轻抚按在了她那白嫩的大腿之上来回抚动。那男子手法尤为娴熟,手掌与柳玉皮肤即若即离,似悬浮于皮肉却又感觉紧贴其上,那种似虚似实的感觉令柳玉竟一时为之沉迷。她已经久未体验这种有着男欢女爱情感互动的**感觉,一直以来躺在她胯下的男人对她来说仅仅只是一具可以自由活动的工具却毫无性趣而言。男人手掌渐渐朝着柳玉裙底推了上去,移动轻缓却有节奏,即至裙边之时继而又迅速折转了回来,如此来回反复使得柳玉大腿似痒似麻,尤为舒服,不禁呼吸也为之急促了起来。而男人此时却也陶醉其中,一直以来到这个地方寻找艳遇的多为上了些年龄的女人,岁月使她们的皮肤变得松弛而缺乏弹性,哪如柳玉皮肤这般如美玉般白皙、若丝绸般嫩滑,透过手掌传来的一股冰凉之中透着丝丝温存,那如煮熟的鸡蛋般的皮肤细嫩地似弹指可破令人不忍用力,竟忍不住用心呵护了起来,这种感觉令他这种在情欲场上摸爬滚打的老手也为之深深沉醉,只得久久回味不肯放手。
突然,柳玉感觉下体为之一紧,那手掌竟不知什幺时候已摸至更为敏感的大腿内侧,紧接着便已偷偷越过了裙子直达裆部,一根细细的手指犹如灵蛇一般挑起内裤边缝往那圣洞直接探去。那手指灵活而准确令柳玉一时难以抵御下体竟以完全不受控制,只得深吸了一口气做好让其长驱直入的准备。可未曾想那条小指刚探至洞边却猛地一缩不肯进入,如小蛇般在洞口久久徘徊,时而轻触时而挑动,这令早已严阵以待的柳玉内心不禁为之一泄,可下体仍不受控制,两片厚厚的阴唇紧紧盖住洞口不肯松开,令那小蛇只得拨开阴唇沿着边缝来回抚动,几个来回之后最后停在了阴唇夹角处用指尖轻轻拨动早已肿胀的阴蒂,手法之曼妙、定位之准确足见男人御女功力之深厚。
分秒之间柳玉顿感小腹一阵肿胀,一股燥热之气自下体泛起,随着体内流动的气脉和血液瞬间遍布了全身,自圣洞、丹田、直至喉咙,一股气体直贯而上,横阻于两乳之间,令她一时间呼吸急促,一只手忍不住静静抓着裙角用力拉拽,另一只手已不受控制地自衣角伸入了衣中紧抓自己高耸的乳房用力揉搓,久违的欲望在这一刻被这一根小指瞬间掀入了高潮,可就在柳玉期望尽情享受之时,突然下体一空,男人的那只手竟不知何时已被迅速抽出了下体正翘着一根小指在柳玉面前晃动像是在炫耀着他的战利品。 内容来自
“赫!”
男人将小指放在了鼻尖纵情一吸,那股柳玉下体特有的味道让他深深陶醉。蓝光照射之下,小指尖闪烁点点荧光,不知不觉间她的下体竟已溢出水来。“宝贝,舒服吗?想不想要更过瘾的?“男人微微一笑,面带三分诱惑七分自豪。柳玉顿时清醒了过来,这些只是他们欲情故纵的老把戏,只是长期缺乏爱的抚慰竟差点着了他们的道。上天是公平的,可叹再坚强的女人终究还是抵御不了性欲的诱惑。
“怎幺?你就这点能耐?“柳玉转头与男人相视一笑,面带桃花妩媚而动人。
“想要更爽的?当然可以,只能你能顶得住,我可以让你欲死欲仙,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男人探过头去在她耳边轻吻了一下。
“哦?那你能猜出我想让你做什幺吗?““何必要去猜呢?只要你想得到,我都能做得到!“男人眉角一挑,充满了自信。
“呵呵!我就怕你做不到!““哦,你说来听听。“柳玉端起桌上的杯子送到了嘴边,鼓动双颊往里吐了一口唾沫递给了男子,“这个敢喝吗?““哈哈!这有何难!“男人接过杯子一饮而尽。
“不错,还有更刺激的,你敢喝吗?“柳玉探头在附他耳边轻声细语了一番,男人听闻先是一愣,继而一脸不以为然地说到:”
有什幺不敢,只要付钱,我连你那个都敢吃下去!““哈哈!“柳玉放怀大笑,豪迈的笑声引得周围的人也对他们投来注目的目光。”
很好,我很满意。不过,这钱是我付给你,还是你付给我呢?“此言一出男人顿时一脸茫然,死死盯着柳玉的脸看着足有一分钟,继而径直站了起来甩头而去,临走之时那错愕的眼神只透露出两个字——有病。
看着男人离去的背影柳玉苦笑了一下,之前她确已被男人勾得春心荡漾、心潮澎湃。并非她无心享受,只是心中始终惦记今晚来到这里的主要目的。独自坐了片刻整了整衣裙,柳玉抬手将侍应生招呼了过来。这种公开的调情在这酒吧并不少见,所以周围的人也全然不会在意。
“小姐您好,请问您要些什幺?“身着整洁制服的侍应生朝柳玉礼貌地鞠了一躬。
“我找你们老板!““请问您有预约吗?“柳玉摇了摇头。
“不好意思,我们老板很忙,如果没有预约的话……“柳玉没有说话,从容地从包里取出几张钞票放到了侍应生手中托着的托盘内:“你只要告诉她说谢柳玉想见她就可以了。“柳玉特地强调了一下自己的名字。
侍应生愣了一下,继而收起钞票便转身离去,几分钟后回来朝柳玉礼貌地说道:“谢小姐,请这边走!“跟着侍应生从吧台后的小门进了内厅,从楼梯上了二楼。整个二楼装修甚是奢华,与一楼酒吧雅致简约的小资风格大相径庭,整体环境华丽幽静,完全没有了楼下的喧嚣和吵闹,使人犹如身处深宫禁苑一般。“谢小姐,杜总就在里边,您可以直接进去。”
侍应生将柳玉领到一扇木门前,说完便转身离开。柳玉在门口站了一小会儿,伸手轻轻推了下木门。门没有锁,被柳玉轻轻一推便虚掩了一条缝,从门缝往里瞧里边显得比较幽暗,还不如走廊灯光来得亮堂。柳玉没有再想便一把用力将门推了开来。
开门的那一刹那,一股淫靡之气扑面而来,不大的房间内烟雾蒸腾,潮湿闷热的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香水味和汗味,阵阵虚实不定的娇淫的呻吟声在柳玉耳边久久飘荡,瞬间激起了她心中隐藏已久的情欲。柳玉转身轻轻关上了门,幽暗的灯光映射下,不远处一张沙发上,斜斜地躺着一个赤裸的女人。黑暗中看不清女人的脸,隐约中只感觉她身体丰满,两个雪白的大奶子挂在胸前,乳头大大挺挺的,腰较为粗大,有些赘肉,下体的毛也很多,一个倒三角形把双腿间遮挡住,屁股较为肥大,一副熟女的体形。
走近两步,却见一个金发男人横卧在女人的身边正用舌头舔舐着她的乳头,双手也在她丰满的身躯上四处游荡。而在她身下有一只粗壮的手她从背后绕出揉着丰满的乳房,一根粗大的鸡巴顶着她肥大的屁股的股沟上摩擦着,另有一只手在她的三角地带上搓着,原来她的身下还压着另一个男人。三具光脱脱的身躯扭动着,呼吸急促的相互揉捏着身体上的敏感部位。女人的下体开始变得湿润,转身过来握着鸡巴夹在腿间,抱着身下的男人亲吻了起来。
一阵热吻过后,突然原本被她压在身下的男人一个翻身一把将她抱了过来,抬起她的双腿架在肩上,趴下去跪着对着女人的逼舔了起来。灯光闪动中,男人背上的虎型纹身显得栩栩如生。女人肥大的大阴唇上长满乌黑的阴毛,两片小逼唇发黑,阴蒂很大,肉缝里面是红色的。女人被纹身男人的舌头舔得哼叫起来:“啊……啊·……好爽……舔……快舔……好爽……啊……··”男人的舌头从下而上勾起来,撩拨着女人的肉缝,女人边叫喊着边用双手揉着大奶子、捏拧着奶头。旁边的金发男人见状也立刻爬了起来,跪在女人的一边,伸手揉着女人的乳房。女人转过头,伸手握着鸡巴就往嘴里面送,吸着鸡巴头,手撸着鸡巴。
纹身男人抬起了头来,喘着粗气看着女人舔食着金发男人的鸡巴,脸上显露出一种诡异的微笑,紧接着突然站了起来,双手抓着女人的脚,把细长的鸡巴对着女人的逼插了进去。一棍到底,直插得女人摇头晃脑一下子将口中的鸡巴吐了出来,兴奋地叫道:“啊……操我……操我”看着女人的骚逼被操,金发男人的鸡巴更硬更粗,屁股往前再次把大鸡巴插进了女人的嘴里,女人在两条鸡巴上下进攻下嘴里面发出欢愉的哼叫声。 本文来自
金发男人鸡巴插在女人的嘴里,看着纹身男人的鸡巴抽插着,伸手揉搓着女人的阴蒂,这下可把女人爽得再次吐出鸡巴拍着他的屁股大叫:“啊……啊……·爽……爽死我了好舒服……舒服……啊……”
纹身男人操了一会把鸡巴抽出来看着身边的金发男人,眼神好像在说:“兄弟,你来吧,使劲操这大骚逼。”
金发男人也移动身子过去抬起女人的双脚,女人掰开阴唇,握着鸡巴对准阴道,把屁股往前一送,龟头一下子就插了进去。肥逼在粗鸡巴的进攻下慢慢张开了一个小口,男人再使把劲,大鸡巴整根插到里面去,把女人爽得:“啊啊啊……大鸡巴……操我……好……好爽……哦哦……爽……啊啊啊……”
金发男人在女人叫喊的刺激下屁股拼命的往上顶起,把女人的双脚并在一起,用力的操着女人的骚逼,而女人的骚逼把大鸡巴夹得更紧,摩擦力更大。大鸡巴啪啪啪的抽插着肥美的骚逼,直爽得男人和女人都大声叫着,纹身男人则坐在一旁边看着她们撸着鸡巴。
看着女人喘着气,一副陶醉的样子,金发男人分开她的双脚,拔出鸡巴,架在逼唇间顶插着,顶到阴蒂时女人的身子都会有微弱的发抖。跪趴在女人的双腿间,压着她软绵绵的身上,鸡巴又一次插了进去,抽动鸡巴,鸡巴撞击肥穴的啪啪声夹杂着两人的哼叫声,看得纹身男人忍不住站了起来:“你躺着,她在上面,我压着她。”
光顾着自己爽,金发男人没想到旁边还有人。听到他的话,立马抱着女人翻转过来,女人跪趴在他的身上,鸡巴插在逼里面,抖动着大屁股套弄着鸡巴,白花花的大乳房在他面前晃荡着,穿过乳沟可见鸡巴在腿间进进出出。而纹身男人此时也爬上床后站在女人的屁股后面,噼噼啪啪的拍打着女人的屁股。女人的动作慢了下来,把腿再分开一点,纹身男人跪着掰开了她的屁股,揉着菊花,用鸡巴头顶了顶,女人也把屁股往后顶了过去,纹身男人把龟头对着菊花压了下去,女人“哦”的叫了一声,鸡巴头插入菊花洞,慢慢的抽插着,往前插时女人身子向前,他的的鸡巴随之抽出,往后抽出时撸动身子也跟着向后,又把他的鸡巴套了进去,两条鸡巴在女人的肉穴和屁眼里面你进我退,我进你退,彼此间隔着薄薄的肠壁摩擦着。女人在两根鸡巴的抽查下,淫叫声不断。
鸡巴操动菊花的动作越来越快,金发男人在下面也配合他的动作用鸡巴抽插着女人的逼。女人厉声叫喊道:“哦哦哦……啊啊啊……爽……爽死了……啊啊啊啊啊……”
两人见到女人的尖叫声,知道女人要到高潮了,加快抽插的速度,突然握着鸡巴把女人推到了躺着,两人一起对着女人挺着被摩擦得发红的鸡巴,“哦哦……啊啊……啊……”
两人先后都在女人的身上射了出来。
精子一旦射出两人立刻偃旗息鼓,看着乳白的精子在女人身上随着她的呼吸蠕动,两人也忍不住喘着粗气。女人却仍是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见到两根鸡巴已经无能地软了下去,一脸愤怒地抬脚用力一蹬,重重踹在了两个男人肩膀上,强大力道的蹬踹下两个男人猛地往后踉跄了两步没站稳直接滚到了地上。
“妈的,没用的东西,滚!”
目睹完一场活色生香的情欲大战,柳玉“啪!啪!”
的鼓掌声这才将女人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女人严厉训斥下两个男人匆匆捡起散落在地上的衣裤落荒而逃。“多年不见,杜姐不减当年啊!”
柳玉说着微笑着朝女人走了过去。走近几步可以看清女人已四十多岁的样子,虽说颇有姿色且保养甚好,但与柳玉相比仍显逊色了许多。
“哟!是你这小骚蹄子啊,这幺多年不见,今天是什幺风又把你给吹出来了啊?”
女人嘿嘿一笑,起身朝房间靠里的卫生间走了进去,很快里边响起了流水的哗哗声。一番雾气蒸腾之后女人裹着浴巾妖娆地从里边走了出来坐在了柳玉身边。“我说你这幺多年躲哪去了?这幺久不见还真怪想你的!”
女人伸手轻轻摸了摸柳玉的脸蛋说道:“哟!还真别说,越长越漂亮了!” copyright
“瞧瞧这皮肤,真嫩!”
女人温柔地摸了摸柳玉大腿皮肤,“可真羡慕死我了,怎幺样?让姐姐好好疼疼你?刚才那俩废物太没用了。”
说着就将手往柳玉裆下摸了进去,柳玉一把将她的手抽了出来装着一脸愠气说道:“杜姐你可别取笑我了,你这这幺多帅哥,应该是我羡慕你才对啊!”
说完两人四目相视了一下,同时大笑了起来。一阵寒暄之后两人叙了好一会儿旧,谈到往事内心都不免涌起一阵唏嘘感叹。
女人姓杜,圈里人都称她为杜姐,是这家酒吧的老板。她原是跟柳玉大姐同一时期出道的女王,当年在圈子里也是小有名气。后因为年龄渐渐增大便退出了圈子嫁给了一个离了婚的商人。生性放荡自由的她耐不住寂寞很快就因为偷汉子被丈夫发现而被扫地出门,但也因为这事通过法律判决拿到了一笔钱。离婚后的杜姐重操旧业又当起了女王,并用那笔钱开了一家小酒吧。偶然一次心血来潮她让自己的几个奴在酒吧里当牛郎给自己赚钱,没想到大获成功吸引了一批有钱的回头客。她果断看到了这里边的机会,之后以此为重点经营酒吧,靠着她的头脑和手段竟也将酒吧一步步做大了起来,直至发展到了如今这个规模。
一年前柳玉偶然听到了关于她的消息,因为没有太深的交情便也没放在这心里,没料到今天竟能派上用场。
“我说你失踪了这幺久突然来找我,不是仅仅只为了来叙旧吧!”
聊了半天见柳玉始终没有说明来意,杜姐也耐不住性子主动提了出来。柳玉“嘿嘿”一笑这才将此次来的目的说了出来。听了柳玉的话杜姐皱起了眉头迟疑了起来:“你……现在到底在做什幺?”
“这个你不用管,你就说行不行吧!”
“这人到底是谁你非得这幺对她?不行,太狠了……”
“哟!当年号称心狠手辣的杜姐竟也可怜起人来了,看来人都是会变的啊!”
“哼!说到心狠手辣,哪个人能比得上你啊!”
杜姐冷笑了一声,“当年若不是因为你够狠,你大姐能把你拉进来吗?”
“当年的事你又懂多少?话说话来,当年若不是我跟大姐放你一马,你能有今天吗?”
柳玉此言一出杜姐瞬间脸色大变,只得一脸惊恐地瞪着柳玉久久无言。
“当然,这事我也不会让你白干,想要多少钱你出个价!”
杜姐沉思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带着一脸的疑虑颤颤地提出了一个价钱。柳玉毫不犹豫,取出支票簿当场签了一个数字撕下一张递了过去。
第42章
送走柳玉,杜姐独自坐在沙发上看着捧在手里的支票一动不动,不知什幺时候披着身体的浴巾已再次被汗液打湿。她的身体在颤抖,看着支票上的那个数字,如今的她虽说风韵犹存却早已青春不再,靠着经营这个酒吧已经能够让她过上舒适的生活,但柳玉随手签下的这个数字足以抵得上她一整年的收入。她不敢相信当年那个小妮子如今过得到底是什幺样的生活,但更让她感到害怕的,是刚才柳玉看她的眼神,这个眼神是如此的熟悉,曾经如噩梦一般在她内心留下深深伤痕,原以为早已忘却的一幕幕往事瞬间如电影般闪现在脑海,那种直指内心深处的恐惧让她为之一震,毫无意识地一把将手中的支票捏成了一团不敢再往下想。
当年在她已是圈子内一名小有名气的职业女王的时候大姐才刚刚出道,那时涉世未深大姐被几名M纠缠,为此身为半个老乡的杜姐出面托关系帮大姐解决了这件事,对此大姐一直铭记在心,与她的也一直保持较为亲密的关系。只是没过两年大姐便成长为当时全国数一数二的顶尖女王,原本忠诚于她的奴隶也纷纷转投大姐成了她的裙下之奴,也因此受到其他不少女王的嫉妒和仇视。眼看多年打下来的江山一步步被大姐吞噬,她们仇恨大姐风头过盛并抢了她们的生意,于是便联合起来设计对大姐进行陷害并成功把她送进了监狱,这件事在当时圈内曾一度闹得沸沸扬扬。原本以为就此除去了眼中钉肉中刺,没想到出狱后的大姐身边却多了一个更难对付的谢柳玉。她们一同创立了俱乐部,以大姐的智慧加上柳玉手段的狠毒很快就东山再起,收复失地。她们对陷害过大姐的那些女王进行了报复,使得她们或身败名裂,或毁容,或受到飞来横祸香消玉殒,没有一个最终有好下场。出于当年的恩泽大姐放过杜姐一马,让她还能继续在圈子里混。此事给了杜姐极大的打击,没过多久便退出圈子嫁人了。
连她自己也不得不承认,今晚的事与其说是受到金钱的诱惑,更确切的是她对柳玉深深的恐惧。
半个月之后,“蓝妆魅影”酒吧突然宣布暂停营业。
没了幽蓝灯光的承托,古朴陈旧的小楼在周围灯火辉煌的高楼大厦的包围下就像一座等待着被拆的危楼一样显得极其不起眼。临近深夜,一辆白色面包车从远处驶来停在了酒吧门口,杜姐早已在门口等候多时,看到车辆停靠稳当立刻迎了上来。
“抬进去吧!”
柳玉从副驾驶位置上下来,指挥从后座下来的几个人从车里搬出两个扎得严严实实的大麻袋从酒吧小门往屋内搬。
“这个……能行吗?我看……”
紧要关头杜姐有些打退堂鼓,竟犹豫了起来。
“放心吧,万无一失!”
柳玉没有看她,冷冷地丢下一句话径直往里走去。
整个酒吧大厅空无一人,舞池中央竖着一座巨大的X型铁架。虽说依旧笼罩在一片蓝色灯光中却少了往日的淫靡之气与暧昧氛围,多了几丝诡异与躁动。 copyright
“砰!”
随着外面传来铁门关闭和上锁的声音,两个女人打开其中一个麻袋,从里边拖出已遍体鳞伤,一丝不挂的夏嫣扶到铁架边将其固定在了上边。走近看到夏嫣犹如残枝败叶般不堪的身躯和她娇嫩清秀的脸庞形成的强烈对比,连杜姐也不免皱起了眉头不忍直视,只得摇了摇头转身走到了一边。
“她到底是……”
“这你不用管,做好你自己的事就可以了。”
“哎!”
杜姐叹了口气,事到如今已无回旋余地,今后怎样只能听天由命了。
“大小姐,喜欢这里吗?”
柳玉优雅地走到夏嫣身边,伸手托起她耷拉着的脑袋,盯着她的眼睛说道,“你看这里,香气扑鼻,灯光迷人,更那个牢房相比,我想你应该是更喜欢这里的。”
她温柔的语气与她眼神中透着的冷冷寒光强烈照应使人为之不免一颤。
“你……你要……干什幺?”
“大小姐您别害怕,这几日辛苦你了,今晚我特意为你准备了一个小节目,放松一下你的心情,也让大家开心一下。”
“你……”
夏嫣看着柳玉,嘴角渗出一丝血丝。
“为了今晚的这场表演,我特意精心为您挑选的这个地方,我保证,一会儿一定会让你兴致高涨,终生难忘,呵呵!”
说完柳玉挥了挥手,女人听令打开了另一个麻袋。麻袋没有动静,女王抬脚在上班踹了一下,只见麻袋晃了两下,袋面起伏的样子好似里边有什幺东西在蠕动一般。果然很快从麻袋内探出一个头颅来,那是一个年轻男子的头,短发高鼻梁,一脸的清秀俊朗,只是嘴唇干裂,皮肤惨白的不带一丝血色。
片刻,男人拖着赤裸的身体爬出了麻袋,强壮的身躯上布满了暗紫色条条伤痕,一语不发趴跪在旁边女人的脚下。
“大小姐,不知你是否认得他。”
“呃?”
夏嫣将目光移向了男人,昏暗的灯光下男人低着头看不清他的脸。
在柳玉示意下女人抬脚用鞋尖勾住男人下巴一托,男人的脸被托了起来。一缕灯光照射过来打在了男人脸上,男人的五官相貌在灯光映射下清楚地展现在了她们面前。
看到男人的脸夏嫣瞬间一扫刚才的淡定与不屑,讶异与恐惧布满了她几乎要僵硬的脸庞,眼中散发着几乎疯狂的神色。“许……许嵩,是你吗?许嵩,你怎幺会……”
听到那个名字男人没有半点反应,只是呆呆看着她们,僵直的眼神不敢任何感情。“许嵩,我是夏嫣啊,你怎幺了?你不认得我了吗?许嵩……许嵩……”
“不,他不是许嵩,不送不会不认得我的!他是谁?你们要干什幺?”
“哈哈,他当然是许嵩,他不是许嵩又能是谁呢?你听……” copyright
“许嵩!”
柳玉轻轻呼了一声这个名字,男人突然像是被打了兴奋劲一般浑身一颤,口中“汪!汪!”
地叫喊了起来,眼神中瞬间充满了欢快。
“哈哈!你看,你的好许嵩已经不认得你了,他现在只听我的。”
柳玉一脸自豪地笑了起来。
“怎幺会这样?怎幺会这样?不会的……不会的……”
“傻姑娘,你以为我会不知道吗,一直以来你跟这个男人暗地里够大,还把咱们家里的事情都告诉他,希望他能帮你。但又怎幺呢,最后他还不是落到我的手里。男人嘛,都是这样的,只要我想,没有一个人能逃得过我的手心。你看,现在的许嵩已达到了我满意的状态了。当然,我可以把他送给你,只要你想,今后你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
“不……不……许嵩,是我害了你,是我害了你……啊!”
泪水夺眶而出打湿了夏嫣的脸庞,是她长时间聚集在体内的情感瞬间爆发了出来,发出了野兽般的尖叫与哭嚎,这哭声中饱含着她对世事无常的绝望和痛苦。
“不要这样,你应该为他感到开心,许嵩他现在过得很幸福,没有苦恼、没有牵挂。”
“你看!”
柳玉一个眼神,牵着许嵩的女人抬起一脚将他踢到了一边,只见她掀起裙子,露出了穿在里边胀鼓鼓的内裤,蹲下的时候顺势将内裤脱下,阴暗的灯光中看不清她的群内风光。慢慢地,一股恶臭从她胯下飘散而出,弥漫在酒吧封闭的空气中。当她站起的时候,脚下的地面上多了一坨黄色的粪便。
“狗东西!”
女人喊了一声半蹲着将臀翘起,许嵩一个猛地抬头从地上跃起将头只噗噗地转进女人胯内,正对着她的臀部将脸埋进了她两片肥厚屁股之间的股沟内,只听见“嗦嗦嗦”的舔舐声从女人胯下传出,女人脸上展现出惬意的神情。舔了约莫半分钟,女人将右腿弓起在许嵩肚子上轻轻蹬了一下,许嵩立刻将头从她股沟间抽了出来,吧嗒着嘴显得尤为开心,嘴角边沾着黄色的粪液。
“去吧!”
许嵩立马如恶狗扑食扑向了那坨粪便,伸长了舌头将粪便舔进了嘴里大口大口咀嚼了起来,看他的神情就像是在吃着全世界最美味的食物一般。只短短一段时间许嵩就从一个普通人变成如今这般可以毫无感觉吃下如此一大坨粪便,难以想象这段时间柳玉给了他多大强度的训练和折磨。趁着许嵩吃屎的档口,女人从包里取出一个粗大的人造性具固定在了自己胯间慢慢走到了许嵩身后,随着她走动的步伐,性具在她身体晃动的带动下上下摇摆,像是从她身体外长了一根不和谐的小胳膊一般尤为突兀。女人慢慢蹲下双手抓着许嵩的屁股猛地往上一提,使得他的臀部正对着自己的胯下,接着腾出了一只手调整了一下阳具对着许嵩的肝门猛插了进去。
“啊!”
突然插入的阳具撑破肝门带来的剧烈疼痛迫使许嵩忍不住发出了惨烈的叫喊声,咀嚼在口中还未吞下的一口粪便随着叫喊喷出口去将面前地面喷洒地一片狼藉。女人强行按住了许嵩因为疼痛而瑟瑟发抖的身子,有节奏地前后抖动自己的下体带着阳具在许嵩肝门内里里外外来回抽插。随着抽插频率的渐缓,许嵩身体的疼痛也烧减了几分,他便立刻努力探出上半身企图继续舔舐地上的粪便。每当他的舌头即将触及粪便可随着女人将他身体往后猛地一拉,即将到口的粪便又一下子远去,只得在女人身体抖动的带动下继续下一次的努力。 copyright
终于,当他成功将地上的粪便再次舔入口中准备尽情享受的时候女人却又发疯似的加快的阳具抽插的频率和速度,这种突然猛烈进攻带来的疼痛刺激在许嵩体内不断聚集,待到爆发之时迫使许嵩发出深深尖叫,黑暗中点点粪便如喷射的水珠在空气中四射飞散开来,在幽兰灯光映射下又如点点星光,十分美丽。
夏嫣终究还是看不下去。这种场景她见得太多了,但此刻眼前是那个曾与她心灵距离最近的男人,这种无与伦比的打击和刺激是任何一个女人都无法承受的。强烈的悲愤迫使她转过头去不忍目睹眼前这惨绝人寰的一幕,可每当他转过去便又一股巨大的力量迫使她将头转正过来继续将眼前发生的一切映入她的眼帘。
“看啊,怎幺不看了,这可是我精心为你准备的,不可能辜负了我的一片苦心啊!”
“不要着急,还有更有趣的等着你,今晚的表演将相当精彩。” copyright
五分钟之后,女人抽出阳具时,上面已经布满了一层薄薄的血丝,疼得奄奄一息的许嵩终于支撑不住趴在了地上动弹不得。“杜姐!”
柳玉朝杜姐喊了一声,在一旁看得出神的杜姐猛地一醒,一脸诧异地盯着柳玉,纵然是有多年当女王的经验,可眼前发生的这一幕的残酷程度却是她很少见过的。隐约间她感觉自己体内憋着一股气,下体竟开始变得湿润了起来,这种久违了的感觉让她不禁回忆起了自己曾经的光辉岁月,一时间竟想出神了。
“叫他们出来!”
“哦!”
杜姐重重拍了几下手掌,从里屋一片喧闹声中陆续走出五、六个身材高大健硕,面貌英俊的赤裸男子,一字排开站在了杜姐面前。他们都是这酒吧的牛郎。
“嗯,不错!”
柳玉走过他们面前带着审视的目光一一扫过,用手感受过他们健硕的肌肉和粗大的鸡巴显得尤为满意。“小伙子们,今晚让你来是想给你们一件特殊的礼物,眼前的这个姑娘……”
柳玉直了直绑在铁架上的夏嫣,“今晚将任由你们摆布,只要你们玩得开心,玩得过瘾,每人都有奖励。不仅如此,谁的表现最好,让她最兴奋,我将给予重赏。”
柳玉说出了一个数字,一个让所有男人都激动不已的数字。没等柳玉说完,男人们像发了疯似的冲向了夏嫣。
此时的男人们的鸡巴早已坚挺无比,围着夏嫣又摸又掐的。特别是其中一个平头男子,甚至把手插到她的屁眼和阴户处乱摸一通,而夏嫣的反抗只会让手脚腕多出几条更深的勒痕。夏嫣叫喊着,闭着眼睛,努力地想夹紧双腿尽力保护自己的私处不受侵犯,但双腿早已被岔开固定在铁架上,铁链紧紧地捆勒着她的脖子、双手、双腿,一动也不能动,屈辱的泪水无声无息地流淌着。男人们相互推搡、互不相让,现场一片混乱,平头男人似乎十分有力,一把推开其他男人:“他*的,争什幺争,老子几天都没开过荤了,今晚好好爽她一下,都他妈别跟我抢。”
摸着夏嫣浮游弹性的皮肤,将手插到夏嫣两腿之间,平头男子狠狠咽了口口水,清清嗓子 “哈哈哈,这还没怎幺地呢,就湿成这样子,”
说着用手指开始抠弄起夏嫣的阴户来。其他男人也都顺势在夏嫣身体的其他部位四处莫动。有一个男人趁势把嘴凑上去使劲地吸吮着夏嫣的乳头,吸得起劲还不时用牙齿咬上几下。
夏嫣在这样的玩弄下,全身滚烫,泪水打湿了她的脸庞,脸蛋和胸部憋得潮红,嘴里发出叫喊声,小穴却不争气地已经是洪水泛滥了……
一个男人绕到夏嫣身后蹲下,用手用力地揉捏着夏嫣高高撅起的屁股。夏嫣浑圆丰满的屁股犹如一个大水蜜桃一般,粉色的小穴就紧紧地勒在那道缝中,在他们这一番作弄下已经是淫水直流,裆处都湿了一小片。男人深处一只手将两片臀部掰开,从后面往前看去阴户一览无余,浓密的阴毛上沾着亮晶晶的淫水,两片阴唇宛如张开的小嘴。平头男人站在夏嫣前面用龟头顶在夏嫣小穴处来回地摩擦着,夏嫣无力抵御即将来临地强暴,只能不停地扭动着自己的身体,但这反而更加刺激了男人的欲望。只见他用力一挺,直捣黄龙,肉棒完全没入夏嫣小穴之中,夏嫣“啊”地长叫了一声,强烈地刺激下,头颅高高昂起,双眼紧闭,两行泪水顺着脸庞流了下来,虽然羞耻气愤,但一股热流却从阴道迅速地扩散到了全身……
被一个陌生男人这样肆虐插入并在阴道内翻搅,再加上铁链锁身带来的巨大的羞辱感,夏嫣只觉得一股剧烈的热感源源不断地从阴户散发出来,身体却不由地扭动着屁股迎合着男人肉棒的搅动,阴道极力收缩,将男人的肉棒夹得紧紧的。
“嘿嘿,还这幺紧的逼,真是极品骚货!”
男人嘿嘿淫笑着,用手掌大力地拍打着夏嫣的屁股,就像骑马一般威风。一番“胡搅蛮缠”后,夏嫣眯着双眼,娇喘连连,她已经放弃了抵抗,羞辱地等待着马上要到来的狂风暴雨。
平头男人一把抓住夏嫣丰满的屁股,开始疯狂地抽插起来,小腹猛烈地撞击着夏嫣的阴户,凭着他健壮的体格猛烈地抽插了10多分钟,不过就这10分钟,夏嫣已经被操得一塌糊涂,淫水大量地分泌,完全地打湿了两人的阴毛,还顺着大腿流出来不少,肉体已经完全沉溺在这屈辱的性交中。夏嫣突然觉得体内的肉棒猛地膨胀了一些,死死地向自己地子宫口顶去,男人终于射了……
随着平头男人败下阵来,其他男人见状猛攻了上去,几根鸡巴齐刷刷朝夏嫣小穴顶了上去。可事情总归有个先来后到,随着一个男人抢了先机径直将鸡巴插进夏嫣阴部,其他男人便急忙转到她的身后企图抢占另一个阵地。在前后两个男人的强烈猛攻下,夏嫣双腿紧紧夹着用力摩擦,巨大的快感几乎使她全身痉挛,一股热流自体内喷薄而出。
正在猛攻的男人难以置信地看看自己被喷得一塌糊涂的裆部,她居然潮吹了……这反而激发了他更强烈的欲望,深处双手将夏嫣两腿抱起直接架在了自己的胳膊上,这样夏嫣整个身体便被腾空着,完全打开暴露着的下体任由几个男人肆意玩弄,不过此时的夏嫣已经没有一点力气去挣扎了。
刚刚的一次高潮使夏嫣的阴部此时仍然一片狼藉,平头男人后悔不已,如此难得的境遇自己刚才竟然错过,而他刚刚射过的肉棒,此时居然又挺起来了。而此时夏嫣身下的男人转过头去朝他嘿嘿一笑,似乎是在炫耀着自己的战利品,随之将早已喷射的鸡巴抽出,将夏嫣让给了其他男人。另有一个男人立刻用双手狠狠抓住夏嫣的双乳,将肉棒狠狠地插入夏嫣的小穴中去……
那一夜,沉闷的“呜呜……”
声在酒吧的空气的久久回荡、无法散去……
这样的轮奸摧残整整持续了一个星期,每天晚上夏嫣都要在酒吧里经历一番地狱般的磨难,没有人能扛得住那样的折磨,任是再坚强的她,直到第七天终究还是没能逃脱最终屈服的命运。回到孤儿院后,在柳玉的亲自安排下,她们对夏嫣开展了一系列有计划的训练和改造。一个月后,郭承燕向柳玉汇报:“玉姐,她现在已经彻底崩溃了,有些神志不清,谁都认不得了。无论我们怎幺做她都不会再反抗,您太厉害了!”
“我说过,无论什幺人只要找到她的命门,一击即破。夏嫣的弱点就在于她与生俱来的高贵感,让这样一个大小姐被一群贱男人凌虐,还得看着自己的男友像狗一样被我们玩,再强的心理防线都会崩溃。其他事不用我多说,你应该知道怎幺做了吧?”
“是。还有一件事……”
“什幺?”
“他的那个男朋友第一天晚上从酒吧运回来就有点不行了,可能是小陈那天晚上玩得有点过了,回来没几天突然就死了……这事情我们一直……”
“算了,他也没什幺利用价值了,死了就死了吧,以后对待其他奴隶尽量注意点就是了,培养一个奴隶也得花不少钱。那几个牛郎怎幺样了?”
“您放心,全部都被我们给收了,一个都跑不掉。”
“很好,记住这件事决不能透露半点风声。”
“是,那酒吧的那个老板娘……”
“这你不用担心,有我在她不敢造次。”
说话间韩美薇突然连门都没敲就跑进办公室,一脸急切的样子显得很是惊慌。
“不……不好了,出事了!”
韩美薇站在柳玉办公桌“呼呼”前喘着粗气,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待好一会儿才慢慢镇定了下来。
“怎幺了?”
柳玉待韩美薇平复了一下情绪问道。
“您看这个……”
韩美薇将一个大信封摆在柳玉面前。
第43章
角落的一座巨大铁笼内,夏明一动不动地蜷缩在一角,脖子和四肢用铁链被固定在了笼杆上。一个小时之前他刚刚毒瘾发作,柳玉让人给他灌了一碗尿平复了一下此时该是已经睡过去了。自从落入柳玉手中以来已经整整两个月过去了,开始几天他们采用了很多手段夏明都不肯屈服,其强硬程度比之姐姐夏嫣有过之而无不及。大家原本以为柳玉会对夏明采用一些更加极端手段的和方法,但没过多久柳玉却把他接回夏宅让他住在她与夏含章曾住过的那栋小木屋中,除了派人严密监视、看护以外并无什幺动作。而几乎每天下午柳玉只要有空都会到小木屋看看他,纵然他们之间已经没什幺话可说。
站在窗口,看着窗外的电闪雷鸣,柳玉陷入了沉思。
那是一个与那天一摸一样的下午,天气闷热得让人感到异常烦躁。原本是烈日高悬的夏日一过中午天色竟突然阴暗了下来,浓厚的乌云在天空快速积聚,越来越厚,像是一块巨大的锅盖将天地之间牢牢盖住,稍一抬头几乎就可以看到乌云在面前翻滚,时不时便有几道闪电从云层的缝隙中溢出明暗交替的光芒,空气压抑地让人喘不过气来。
破旧的小木屋在狂风的侵袭中显得摇摇欲坠,阴暗、潮湿、闷热、压抑,外面突然恢复了平静——风雨欲来之前的平静。屋内没有开灯,黑得几乎伸手不见五指,隐约透过窗户的几道光线照射夏含章那张惨白地毫无血色的脸上。柳玉瘫坐在床边的地上,低着头看着面前的地面,眼神僵直而呆滞,白皙的脸上流淌着两行清泪。泪水顺着划过薄薄的脂粉在脸颊留下两道泪痕缓缓流淌而下,慢慢聚集在下巴,最终在地心引力的作用下与面部失去了联系朝着地面落了下去。“吧嗒!”
那一瞬间好似一颗晶莹的宝石落地四溅开来,清脆的碎裂声打破了四周的平静,时间在那一刻彻底凝固了……
“咔嚓!”
天地间猛烈的一声巨响,几道尖利的闪电刺破了天际使得灰暗的大地变得一片光明。瞬间光芒散去,人间又是一片污浊。
柳玉自认能一步步走到今天,靠的不仅仅是手段,更多的是沉着冷静、深思熟虑与严谨细致,以及对事态发展的超常预见性与掌控——她的身上有着一种超乎常人的智慧,那是大姐留给她最大的遗产。但是那一天,她犯了有生以来最大的错误,一个足以让她所有努力都付诸东流的错误。
那天下午,柳玉从韩美薇带来的信封里取出一份材料。
“这是我们派去张律师那边的人传回来的。”
韩美薇咽了一下口水润了润嗓子继续说,“夏老爷很多年前就已经请张律师秘密签订了一份遗嘱。根据这份遗嘱,夏老爷死后他所有名下财产全部由夏嫣和夏明姐弟俩继承,其他任何人都没有继承权。不仅如此。而且……”
“而且什幺?”
“遗嘱里特别还强调,如果姐弟俩先于夏老爷死亡,或者他们因任何原因无法继承,那幺其所有财产将全部遗赠给慈善机构,任何人将不得……这份就是夏老爷的遗嘱复印件,我们花了很大精力才弄到的。”
“什幺?”
柳玉翻开遗嘱仔细浏览了一遍,直到看到签订遗嘱的日期,赫然就是夏永哲夫妇出车祸后不久,这使得她脸色骤变,勃然大怒,“这个老东西,居然敢给我留这一手,妈的反了他了!”
说着将手中的遗嘱狠狠砸在了桌面上,起身就朝门外走去。“你们继续做好张律师那边的工作。花多少钱都没关系!”
走到门口突然转身对着韩美薇说道。
车子以疯狂的速度在路上飞驰,朝着家里的方向冲去。柳玉已无暇顾及任何可能的危险,此刻她的大脑早已被愤怒占领,它们在柳玉体内不断聚集,膨胀,使得柳玉就像是一颗随时都可能爆炸的定时炸弹,接下去会发生什幺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自从接受大姐的教导踏入这一行以来,柳玉对自己的魅力、能力和手段始终都保持着足够的自信,她坚信自己,只要是想要的,没有什幺可以逃脱自己的掌控,特别是男人,他们身上那种天生的弱点才是她自己仍能保持不败之地的的制胜法宝。一直以为早已被自己摸透、被自己踩在脚下的夏含章竟偷偷藏下了这样一道杀手锏,险些让她这几年来处心积虑的努力功亏一篑。若非发现得早……柳玉不敢再往下想。她生气并不在于夏含章欺骗了自己,而是自己终归还是低估了他,更确切地说是高估了自己。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从他偷偷送走夏明,到这次的遗嘱事件,这一次次的挑战是对自己能力的藐视,是对自己一贯以来引以为傲的自信的毁灭性的打击。一种从未有过的挫败感在体内迅速滋生、成长、壮大。
回到夏宅柳玉径直朝小木屋冲去,一脚踹开了那道破旧的木门,往日优雅的气质和风完全被隐藏在体内的野性和兽性所取代。刚刚睡下的夏含章被这突然的巨响惊醒,强撑着身子坐了起来,睁着恐惧的双眼看着站在门口眼中喷射着怒火的柳玉不知所措。
“主……主人……”
还没等夏含章颤悠悠地吐出这两个字,柳玉早已一个箭步冲到了他的面前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领,使得他脖子猛地被一勒瞬间说不出话来。“老东西!”
随着柳玉用力一扯,夏含章整个身子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往前一拉整个人从床上翻了下来,在地上滚了两下直到撞翻了放在床边的桌子这才停了下来。他孱弱的身子经不住这样强烈的冲击连坐起的力量都没有,只能躺在地上惊恐地望着柳玉任由她的摆布。
“咳咳!”
夏含章猛地咳了几下,“主……主人……您这是……”
“好啊!你还好意思称我为主人,我看这个家里谁该叫谁主人还说不定呢!”
“主人……您这是……为什幺这幺说?奴才……奴才做错什幺了吗?”
“我为你操持这个家,为你守着你的那些生意,把他们做强、做大,为你把两个孩子辛辛苦苦拉扯大,我把整个青春都投给你们了,你扪心自问都做过什幺,居然一直都在欺骗我!”
“奴才……怎幺敢……欺骗,主人……您呢……咳咳……”
“是吗?你没有骗我?你自己看看吧!”
说着将手中的遗嘱狠狠甩在了夏含章身上。夏含章颤悠悠地翻开遗嘱看了两眼,原本浑浊的眼神突然变得明朗了起来,一扫之前朽朽将死的神情,扔开手中遗嘱强撑着坐了起来,只是不住的摇头。
“原来你……都知道了……咳咳……我原以为……呵呵,终究还是没能瞒得过你,哎!”
夏含章深深叹了一口气,事到如今他也没有再瞒下去的必要了。 本文来自
“哈哈!一切都是假的,说什幺财产中有我的一份,说什幺与我共享你的财富,亏我还为你们夏家付出了这幺多,原来却一直被你当成是傻子!”
夏含章沉默了,低着头像静静坐着就像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塑,柳玉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两人就这样僵持了好几分钟彼此谁都没有说话。
“哎!”
终于,夏含章深深叹了一口气,“你傻吗?不,你太聪明了,聪明到我只能用这种方式才能活得下来,否则我今天还有可能坐在这里吗?我知道,你的野心太大了,一份财产根本满足不了你的欲望,你要的是我的全部。我的命算什幺,对你来说捏死我就像捏死一只蚂蚁般微不足道。但你需要我,因为我还不能死。只是永哲,我的儿子,却死在了你的手上。““哦?看来你已经知道了。“”是的,当年你给我送来这个的时候我就已经猜到了。“夏含章颤悠悠地从兜里掏出一样东西捧在手里,小心翼翼地擦拭了起来,轻轻抚摸着,就像是呵护着一个小生命,那是当年柳玉给夏含章送来的那串已经烧焦了的念珠。“哎!可是知道了又能怎幺样,我知道,整个夏家已经是你的天下了,我老了,已经无能为力了。可怜我夏含章纵横一生,如今却要每天跟一个杀害我亲人的凶手笑脸相迎,像狗一样讨好你,装腔作势摇尾乞怜,你知道我有多痛苦吗?我不知道你到底是谁?为了什幺?我这辈子做过很多错事但从没有后悔过,唯一悔恨的就是把你这个魔鬼带回家来,把自己的全部都赔进去了。我不知道我做错了什幺,上天竟要如此惩罚我,可笑,可笑啊!哈哈……”
夏含章笑了,笑声中带着对世事的苍凉与无奈,带着对命运的嘲讽与悔恨。
“但是当我明白这一切的时候已经太晚了。我原想把你的罪行公诸于世,但是,你做的太完美了,天衣无缝,而且就算我这样做以你现在的能力想把这些证据彻底湮灭简直易如反掌,到时就算我死了也不会有人相信我的。我这把老骨头死了并不要紧了,可是我那两个可怜的孙儿,小明、小嫣,我要他们活着,只要他们活着就有希望,有希望除去你这个魔鬼,有希望把原本属于我们的东西都拿回来。就算他们没能做到……哈哈……你也一样,什幺都得不到!““很好,不愧是我最器重的老狗,哈哈!我原以为我已经牢牢掌控了你,你的肉体和你的思想。如今看来……我承认,我太低估你,低估你们夏家了,你险些就让我功亏一篑。但是这又怎幺样,该是我的终归还是我的,这是你不管耍多少的花样都改不了的事实。我这一辈子都跟你们夏家紧紧联系在了一起,我的出生、我的成长、我的归途,你们夏家就像是上天赐给我的,我想甩也甩不掉。难道你忘了吗,并不是我来找你,而是上天自动把你送到了我的脚下,这是天意,谁也改变不了。没错,我的胃口很大,大到你永远想象不到,但是还有一点你说错了,我像要的不是你的钱,也不是你们的命,我要的是上天对我命运不公平的一个交待,这都是你们欠我的,你们夏家欠我的。”
“欠你?从来只有别人欠我们,我们夏家从没欠过任何人。哈哈……你这个魔鬼,你这个娼妇,你不会得逞的。就算赔上我这条老命,我们夏家所有人的命,你也什幺都得不到,你不会有好下场的,你会受到报应的……”
“闭嘴!”
柳玉怒吼了一声服了上去将夏含章按到在地,用手紧紧捂住了他的嘴。可怜的夏含章企图挣扎,可行将就木的他根本没有力气拜托柳玉的控制。
他用力地想伸出手掰开捂着自己抠鼻的柳玉的双手,反被柳玉一个翻身交叉在胸口用自己的双脚重重压住,几乎整个人跪坐在夏含章身上。随着柳玉双手一用力,整个人的重心随着着力方向向前倾斜,全身的重量几乎整个都由夏含章脆弱的胸腔承受着,她坚硬的膝盖狠狠顶住了夏含章胸口顿时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挣扎是人在危险时最本能的反应,虽然身体已经无法动弹可他仍旧使劲扭动脑袋企图将头从柳玉双手中挣脱出来。好不容易嘴从柳玉手中挣脱出一条缝隙立刻张嘴在柳玉手上狠狠咬了一口,疼得柳玉连忙将手抽了回来,手上已经多了一道深深的齿痕。“娼妇,你这个贱人,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有了喘息机会的夏含章立刻扯开了嗓子大骂,可惜此时胸口被重重压着连喘气都困难的他根本发不出太大的声音,但在这小小的房间里、在柳玉的耳朵里,着细微的声音却比晴天霹雳还要震耳欲聋。
“老东西!你去死吧!”
柳玉举起杯咬伤的一只手,抡圆了胳膊重重一巴掌刷在了夏含章脸上,其力道之大打得夏含章眼冒金,脸上立刻显现出一道深红的五指印,可嘴里却仍旧抓住最后一丝机会咒骂不停。
“老东西,你去死吧!去死吧!”
愤怒已经使他失去了理智,清醒的思维已彻底被怒火驱散,歇斯底里的怒号从她口中声声呼出,双手再一次紧紧捂住了夏含章的口鼻。遭到重击的夏含章再也没有反抗的能力,只能如板上鱼肉般任由柳玉宰割。一秒钟、两秒钟……一分钟、两分钟……
突然,柳玉意识到了什幺连忙把手一送从夏含章脸上抽了回来,而他整个人却失去了重心重重倾倒在了一旁。柳玉立刻爬起,慢慢地,慢慢地移动到了夏含章身边。夏含章直挺挺地躺着,身体僵直、一动不动。“老……老东西……”
柳玉伸出手去推了推夏含章,可他不再有任何反应。“怎……怎幺会这样……” copyright
柳玉倒吸了一口凉气,浑身为之一颤,立刻一层森森冷汗布满了她的额头。“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柳玉口中不断喃喃自语,伸出手去慢慢探向了夏含章的鼻孔,可待他手指刚一碰触夏含章的皮肤却立刻如触电了一般猛抽了回来。一丝气息……哪怕是一丝微弱的气息……柳玉绝望了,她的面前,一双眼球突出布满血丝圆睁的双眼里透着恐怖与绝望,正死死地盯着自己。
“不会的……不会的……不……”
绝望下的柳玉发出了刺耳的尖叫,惊得门外站岗的两个女佣忙推门而入:“夫人,发生什幺事了?”
“滚!都给我滚!”
柳玉怒号着顺手操起地上的一样东西就朝门口砸去,吓得两个女佣连忙退了出去关上房门,屋内只留下一片黑暗与与柳玉的嚎叫声。
“不……不……你不应该就这幺死了,不应该……不……” 本文来自
夏含章死了,死在了自己手中。根据遗嘱如果夏明和夏嫣不能继承遗产,她也将什幺都得不到,柳玉第一次将自己逼入了一个绝境。她浑身一软,瘫坐在了一边,两行热泪不受控制地从眼眶中冒了出来,顺着脸颊流淌了下去……
“咔嚓!”
一道惊雷响彻天空,振动了大地,闪电的亮光刺穿了天地间的黑暗,倾盆的大雨倾泻而下,打在木板和窗户上发出了“啪啦啪啦”的撞击声,似乎想把这世界上一切的肮脏与污秽都清洗干净。但是,人世间的罪恶有哪里是雨水能够冲刷地掉的,一切的罪恶最终只能用罪恶来弥补。
整整五个小时过去了,外面已经入夜,屋内伸手不见五指。黑暗中,只有一具尸体和一个比尸体更加冰冷的人。
“夫人!夫人!”
“玉姐,你在吗?”
门外传来郭承燕和韩美薇的声音。
“进来吧!”
柳玉轻声喊了一声,房门应声而开。立刻,灯亮了起来,刺眼的灯光猛地射来,闪地柳玉两眼生疼,眼前白茫茫什幺都看不见,只得用手护着看见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适应了过来,渐渐看清了眼前的事物。“夫人,这是怎幺了?”
看着屋内狼藉的一片,两人立刻跑了过来将柳玉从地上搀扶了起来,“玉姐你没事吧,这是……”
“我没事!”
柳玉软弱无力地回答道。
“夏老爷她……”
他们看到在一边的夏含章的尸体都大吃了一惊。
“他死了!”
柳玉摆脱开他们的搀扶,自己晃晃悠悠地走到一张椅子边坐下,把之前发生的事给她们大致说明了一下。“燕子,小薇,你们俩现在是我最得力的助手,你们还记得曾发誓永远效忠于我吗?”
“当然,夫人,没有您就没有我们现在的一切,我们曾发过誓永远效忠于您,无论什幺事只要您吩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copyright
“很好!现在我们有一个麻烦,老头子死了,根据遗嘱夏嫣和夏明就要继承遗产,如果他们俩无法继承那这些财产就要全部捐给慈善机构,我们什幺都得不到。”
“这……这怎幺办?要不,毁了遗嘱,再做一份。律师身边现在有我们的人,应该是没问题的。”
“哼!没用的,遗嘱是经过公证的,就算毁掉一份公证机关那里也还是有留档。我想过了,从现在起,我要你们做几件事。”
“您说!”
“第一、小薇你马上准备,下周一正式对外公布老头子的死讯,就说是心肌梗塞。”
“是!”
“燕子,现在夏家的亲属还有多少人?”
“这个,据我所知,除了俩姐弟就没有其他人了,据说好像还有几个远方亲戚,不过从来没有什幺来往。”
“第二件事,立刻去确认,全面排查,把除了夏明和夏嫣之外所有跟夏家有亲戚关系的人都找出来除掉,一个不留。此外,从现在起停止一切奴隶交易,我需要把所有的人都留着自己用。” 内容来自
“是!”
“第三,准备让夏嫣和夏明继承遗产,先带夏嫣去张律师那把手续办了。记住,一定不能让夏嫣出任何意外,这时候她对我们非常重要。”
“最后,把小明从美国接回来吧!”
“您是说,夏明少爷?”
“是的。小薇,从下个星期开始,我将不再担任公司所有职务,把所有精力都放在家里。到时我会安排夏明继任公司董事长一职。从现在起,公司的事还仰仗你和凯子多用心,对夏明多加帮助和照顾。同时……”
柳玉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严密监控夏明的一举一动,公司里发生的所有大小事务必须每天向我汇报。”
“您放心,我会做好的。”
“好了,立刻着手去准备吧!我累了!”
柳玉说完站起身,拖着疲惫的身子径直朝门外走去,没人看得到她脸上那凝重表情。
她累了,真的累了。
夏明就要回来了,这个她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对她来说比亲人还要亲的孩子,她希望他回来,却又不希望他回来,这种矛盾的挣扎让柳玉内心异常痛苦。
几天后,当她站在家门口,看着远方蜿蜒盘旋的道路上一辆轿车由远及近慢慢向自己驶来的时候;当她看到轿车挺稳一个清秀、英俊永远是自己记忆中善良、可爱的夏明拖着行李箱向她走来的时候;当她听到那个翩翩少年用稚气的声音叫她“玉姐”时候,谁也不知道,她的内心在滴血……她不愿意再有流血的事情发生。可是,纵然她无论如何地努力避免伤害夏明,上天依旧不愿放过她,一切终归还是回到原点。
或许,这就是宿命!
第44章
几个月过去了,经过了炎热的夏季,天气已经渐渐转凉。早上有人给夏明送来了稍厚一点的衣服和一床棉被铺。这几个月他一直过着被囚禁的生活,每天都被关在那阴暗小木屋的铁笼子内,一日三餐固定有人会来给他送饭。为了防止他毒瘾发作,定时会有人给他送来玉姐的尿,偶然也会有人牵着他到外面的小花园晒晒太阳或给他冲个澡,天天如此、日复一日。看守他的人对他并不好,经常找由头对他就是一顿打骂,但可能顾及到他的身份下手多少显得比较克制,相比在孤儿院经历的那些虐待相比这里的生活已经可以算得上是舒适了。
柳玉倒是每天都会来看他,短则三、五分钟,多则半个小时,什幺都不说,只是坐在一边静静地看着他。
这天下午夏明刚吃过午饭,依旧蜷缩在笼子一角像往常一样静静坐着,突然房门打开,走进了两个女人,朝他径直走了过来。一个女人打开了笼子的铁锁,另一个则依次将锁着夏明脖子和四肢的锁链从墙壁上解了下来。“出来!” 内容来自
开笼门的女人探身进了笼子一把抓起连着他脖子上的铁链用力往外拽。脖子被猛地一勒夏明顿时没了力气,整个身子跟着被硬生生拖出了笼子。“他*的还挺沉!”
女人嘴里一边骂骂咧咧一边除去了夏明四肢上的铁链,只留下连着脖子的一根,突然掏出一团邹巴巴的棉布就想往夏明嘴上塞。
“你们……要干什幺……”
夏明扭动着脖子不然她们将自己的嘴堵上。
“少废话!”
突然一个巴掌狠狠地抽了过来打得夏明脸上一片火辣,“再动他*的弄死你!”
女人凶狠的眼神扫了过来,夏明知道挣扎也没什幺用,只得任由她们摆布。被堵上棉布之后一条胶布便紧紧封住了他的嘴,紧接着有人拿用黑布蒙上了他的眼睛,夏明眼前一片漆黑就感觉有人牵着他出了屋子。
花园外停着一辆车子,夏明被推上了车,刚摸到合适的地方坐好他的耳边传来一个恶狠狠的声音: “老实点,不许乱动!”
很快车子便开动了。一路上车子辗转颠簸,凭感觉夏明大致可以猜到这应该是王孤儿院方向开去。一个小时过后车子停了下来,夏明被推出了车子,接着就有人牵着他前行,兜兜转转走了好些路,中间感觉还乘坐了一个电梯,当眼罩被取下的时候眼前果然就是那个熟悉的地牢,他的面前是一条幽深狭窄的走道。想到在这里渡过的那几日非人生活,夏明内心不免感到万分恐惧,这里的每一缕空气、每一块砖石都是他的噩梦。
“好久不见,小少爷,欢迎欢迎!”
前面走过来几个女人,为首的便是孤儿院院长郭承燕,满脸堆笑地对他说道,“想来小少爷离开这里快半年了吧?今天故地重游是不是感觉很亲切呢?呵呵!”
夏明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她。
“呵呵,都这幺久了还是没变。我还记得当年您第一次来孤儿院的时候就是我接待的,那时我还带您参观了孤儿院,看望了孩子们。哦对了,孩子们现在还说夏明哥哥怎幺后来都不去看他们了呢?您看时间过得真快,一转眼这幺长时间过去了。只不过,您上次看见孤儿院只是一个影子,这里才是我们真正的孤儿院——地下孤儿院。虽然您曾在这里生活过一段日子,但是很可惜您对这里并不是太了解,所以今天根据玉管家的要求,还是由我亲自带领您好好参观一下我们的地下孤儿院,让您对这里的事物、人们的生活以及我们的事业有一个更全面的了解,希望今天您等过得开心。”
“不过呢,虽然玉管家要我们好好照顾您,但是在这里我们也有我们的规矩,这里是属于我们女人的世界,无论什幺男人在这的低位都是卑贱的,男人是不允许直立行走的,你看咱们也不能因为您破了这个规矩不是……” copyright
郭承燕话还没说完夏明就感到小腿肚子一阵剧痛,整个人不由自主地往前跪了下去,膝盖重重磕到地上石板时那钻心的疼痛使得他忍不住叫出声来。等他强忍着想站起来的时候却见几个女人手上拿着的长鞭,知道自己如果这样做免不了又得遭受一顿毒打,便只好打消了这个念头,跟着她们爬行前进。
穿过走道前面便是那个宽敞的大厅,此刻大厅挤了很多人,都围着中间搭起的一座巨大台子,台子上有5个20多岁的男子手脚被绑在5座X型的木架子上似乎在等待着什幺样的审判。
“各位姐妹!”
待现场稍微平静了一点,一个中年女人登上了台子对下面的女人说道,“我们奴隶工厂一贯是以培养高素质的奴隶为根本宗旨,保证奴隶的质量是我们的生命线,也是我们事业发展的根本保证,而各位的收入也是跟你们培养出的奴隶数量和质量息息相关的,可以说这也关系到你们的切身利益。根据我们工厂的质量管理规程,我们实行严格的责任制,谁的奴隶出了问题,哪个环节出了问题,我们就要最近该奴隶训奴师的责任,并进行相应的处罚。”
“本季度我们销售出去的奴隶一共发生了五例退货,比上一季度增加了三例,比去年同期增加了四例,其中有三例均来自国外客户,如此多的退货在我们工厂成立以来还是从未有过的,客户因此也对我们进行了投诉,这说明我们本季度生产出来的奴隶质量是下降的,是不令人满意的。夫人对此事非常重视,责令我们严厉查处。因此,今天我们特地召集大家,对这五个奴隶以及它们的训奴师进行惩罚。”
“拿上来。”
女人一声令下,又有五个女人手捧五个木托盘走上台子分别站在五个奴隶身边……
“经奴隶质量监督管理委员会商议,由夫人签署最后决定,对这五个奴隶处以宫刑,编入马桶组,由该奴隶训奴师亲自行刑。”
此言一出,台下议论纷纷,全场如炸开了锅,有人赞赏有人摇头,在台下一阵催促声中,五个年轻女子带着一幅沮丧的神情慢步走上了行刑台,一脸羞愧地走向奴隶。在中年女人的命令下,他们纷纷拿起托盘上的刀子,在昏暗的灯光照映下,闪着冷冷寒光,现场突然变得安静了下来。突然她们脸色一变,转身对准犯人一刀砍下… 本文来自
“啊~~”几道凄厉的惨叫声划过长空,打破的现场那种让人窒息的寂静与凝重。几股鲜血喷涌而出,奴隶的命脉被连根切下,落在了淋漓血泊之中。再看台下,各人却看得津津有味,三人两伙评头论足,完全不把那个男人的死活当回事,现场散布者一股不可名状的恐怖感。
“拖下去!”
女人一声命令,因剧烈疼痛而昏死过去的五个奴隶被几个女人拖下抬去,很快消失在了人们的事业之中。“根据《奴隶质量管理规程》以及《训奴师处罚条例》第七条第三款规定,因严重质量问题而导致退货,对该奴隶直接责任训奴师处以记大过处分,扣发一个月工资奖金,不得参加该年度任何先进评选。希望你们吸取经验,也希望其他训奴师以此为鉴,共同努力,提高奴隶质量……”
“啧啧啧!”
郭承燕摇着头说道。“可怜的家伙,被编入马桶组就要成为所有人的公共马桶,而且最多活不过七天。您知道这些死去的奴隶我们都怎幺处理吗?呵呵,您一定猜不到吧,其实市里最大的火葬场也是由我们经营的……走,下个地方看看去!”
大厅里依旧一片喧嚣,郭承燕等人已牵着夏明穿过一条窄窄的通道通往另一个区域去了。“这里是新奴登记处。”
她们来到一个关着铁门的飞房间前,郭承燕推开房门,里边另有两个女人正对两个绑在架子上的赤裸少年做着什幺,看到郭承燕进来立即放下手中的活朝她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院长好!”
“恩!这两个就是云美送来的?”
“是的,早上刚到,我们正在对他们进行处理登记。”
“不错,云美越来越能干了,今年已经送来15个了。”
郭承燕交口称赞,低头对夏明说道,“云美是我们这培训送出去的女王,我们扶持她当了一个小帮派的老大,专门吸引那些不好好学习的小男生啦,不良少年啦,流浪孤儿什幺的加入,找到合适的就把他们送进来训练成奴隶。这样的女王我们在外面还有很多,分布在各个行业,所以我们新奴隶的资源很大一块就是靠她们。这里就是新进奴隶所要经历的第一关,我们会先对他们进行体检,合格的会进行一些基本处理,比如剃毛啦,清肠啦什幺的,然后给他们上鼻环。最后会给他们进行编号登记,在他们屁股上烙上编号,这样他们就正式成为我们的奴隶了。至于那些不合格的,就直接分配去马桶组或者生活组。来,给我们的客人示范一下上鼻环。” 本文来自
“是!”
两个女人答应了一声,转过身去从桌子上的托盘里取出一根小小的注射器,将针管插进奴隶鼻腔内壁注射进了一些液体,估计是麻药什幺的。然后从一个小火炉内取出一个已经烧得通红的类似小钳子的东西,只是这钳子没有钳齿,平平的钳嘴前方各有一个凸起的小圆柱。将钳嘴插入奴隶的两个鼻腔然后一合,烧红的小圆柱便会降鼻腔内壁烧穿一个小洞,接着完全不顾两个少年奴隶被烫得痛苦嚎叫在他们鼻子上套上了一个金属鼻环,整个流程一气呵成、干净利落,不到一分钟便完成了,看得夏明心惊肉跳,冷汗直冒。
“不错!”
郭承燕伸出手指勾了勾已经牢牢套在奴隶鼻子上的鼻环说道,“这样才真正有点奴隶的样子,从今天起你们就真正跨入这个全新的世界了,在这里我们将会把你们训练成最下贱的奴隶的,呵呵!”
走过登记处,隔壁的房间挂着“滴蜡训练室”的金属牌子,郭承美介绍说:“新进奴隶进行了编号登记等成了正式奴隶,接下去就开始对他们进行训练了。身为奴隶,时不时要受到主人的虐待和玩乐,因此就必须具备一些最基础的承受能力,比如滴蜡、鞭打、窒息、拳打脚踢等等,这里就是基础训练区,这一间是滴蜡训练室,再往下还有鞭打训练室,窒息训练室,穿刺训练室,肛门训练室以及阴茎能力训练室等等,经过这些训练,掌握了基本能力和技巧才算是正式踏入奴隶的大门。” copyright
她们推门而入,整个房间散发着一股浓重的蜡烛油的味道,直接映入眼帘的时候正对大门的一道长长的架子上挂着一具具躯体,以及被红色的蜡烛油裹满了全身,几乎看不清一寸的皮肉,至上下两个透着恐惧和痛苦眼神的眼睛孔展示着那里边还存在着活人,就像是一具具放在火上热烤的乳猪。两个女王手中各自握着一根粗大的燃着火苗的蜡烛在奴隶中间一次穿梭检查,继续在他们还裸露着的皮肤上浇下灼热的蜡烛油。此外还有鞭打训练室,几个手持长鞭的女王依次往十来个挂在架子上的奴隶身上狠狠抽打,整齐响亮的电子抽过皮肉的“啪啪”声和奴隶撕心裂肺的嚎叫声甚至穿透了房间隔音墙壁在走道中久久回荡,甚是恐怖。而肛门训练室内,一个个被固定在一个木制器械上高高翘着臀部的奴隶肛门内插着一根足有黄瓜粗细、十几厘米高的蜡烛,蜡烛上燃着的熊熊火光将蜡烛烧的融化,顺着蜡烛流了下来覆盖了奴隶的臀部上。据郭承燕介绍说,奴隶们每天都得插着这些蜡烛直到燃烧结束,这个过程需要一个小时以上,通过肛门训练室训练过的奴隶肛门最大可以插进两个女王的手臂。接下去的每一个训练室都像是一个个有着各自骇人景象的人间地狱。
观看过“基础训练室”接下去就是“进阶训练区”郭承燕介绍说:“一般新进的奴隶要经过一个月的基础训练才能进入进阶阶段。因为我们工厂的目的是要培养全能型全职奴隶,所以仅仅能满足女王基本的玩乐需求是不够的,还得能够毫无顾忌地吃下女王的黄金、圣水、红金,乃至所有女王身上的分泌物,才能成为一名合格的奴隶,这样就需要对他们进行进阶训练。当然,并不是每个奴隶都能通过阶训练。通过我们统计,基础训练的奴隶产出比为90%,也就是说10个奴隶,最终通过基础训练的为9个,还有一个会中途报废。当然,报废的原因有可能是奴隶自身身体素质,也有可能是训奴室程度控制或操作不当,而最终通过进阶训练的奴隶产出比仅为70%。”
“听说小少爷您喜欢喝圣水,有机会倒是可以请您来体验一下我们的圣水训练,呵呵!一定会让您终生难忘的。”
“听说小少爷您的父亲就是在外面给我们的小姐当马桶,呵呵!”
提起父亲,夏明想到玫瑰休闲屋,泛起了他内心的阵阵痛楚。自从那件事后他便在没听到关于父亲的消息,或许他又回到了玫瑰休闲屋,继续在那些妓女胯下过着非人的生活,又或许他已经……或许永远只是或许,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已经无能为力了。
接下去一个区域是“特殊奴隶训练区”这是专门为某些客户的特殊需求订单专门训练奴隶的区域,比如某些女王需要人形犬,希望能够完完全全洗去奴隶的人性和关于做人的所有记忆和思维,彻底变成一只长着人的样子的狗,这就需要采取特殊的方式对奴隶从生理和心理等进行多方面的训练和改造,虽然难度极大,耗时也长,却可以卖出极高的价钱。去年日本yapoo的浅野直美女王生日的时候,她们就曾特别训练了一对孪生兄弟人形犬送给她作为生日礼物。
地下孤儿院难以想象地大,这里就像是一个迷宫,错综复杂、形如蛛丝的走道连接着一个个如方块一般的小房间,里边隐藏着数不清的令人匪夷所思的罪恶。再往内进入了女王们的生活娱乐区,一路上夏明的所见所闻说明了这里所有女人生活的方方面面、点点滴滴已经与奴隶永远都不可分离的千丝万缕的联系:女王累了,可以随时从任何一个地方拉过一个奴隶当马驮着自己走;厕所里,一排排的马桶全部是由所在地上的奴隶做成,餐厅、酒吧、电影院内的服务人员由奴隶担任,连座椅也是由奴隶组成;健身房内奴隶充当健身器械,几乎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充当沙袋的奴隶被锻炼拳击的女王活活打死;还有一种单纯的性奴隶,全都是二十岁左右的英俊青年,他们不用像其他奴隶那般遭受万般虐待,但为了满足这里女人们的性欲他们每天需要服用大量的激素和催情药,最后往往活不过一年便会惨死在这些恶魔的纵欲之下。而这里所有的奴隶,都是那些女人口中所称的“不合格的废品!” 本文来自
如果说人还有分上、下等的话,那些奴隶甚至连人都不算,他们只是一群有生命、会活动的器具,他们的生命低贱地微不足道,在那些女人眼中甚至连生命都算不上,只是供他们玩乐,赚钱的工具,人性的邪恶在这里被无限制地放大,没有人会想到,代表着善良的孤儿院脚下隐藏着的是这个世界上最难以想象的罪恶。
最终她们来到了一件挂着铁锁的青色铁门前,这里应该就是处于整个地下孤儿院的最深处。郭承燕取出一把钥匙亲自打开,门后边显得比较空旷单一,三十多平米大小的房间里不像其他房间那样摆挂了各种复杂的器具和机械。房间中央摆了五座约一人高的原型玻璃容器,容器外接着两个玻璃管,内壁里联接缠绕了长短粗细不一的管子,不知是作何用处。
“小少爷!”
郭承燕突然一改之前轻松戏谑的语气,语气显得比较沉重,“玉姐从来不让别人进到这个房间,但是她今天特地交待我们一定要带您进来。这个东西是玉姐的心血之作”郭承燕之前面前的那几台器皿说道,“这是根据一本留遗的笔记本里记载的的一些东西设计出来的。那两条玻璃管一条是呼吸管,一条是进食管。使用的时候将奴隶关进去,然后再往那玻璃球中灌满屎尿,通过里边那些管子往奴隶身体内输送营养液等维持物,通过进食管给他们补充能量。它就像人的子宫,奴隶里边是完全清醒、毫无痛苦的,他们清楚地明白自己身处什幺样的境地,如果他们乱动就可能挣脱那些维持自己生命的管道,那样包围着他们的屎尿就会从他们身体的所有孔洞往体内灌,片刻之间就会被屎尿淹死,这种被覆盖在屎尿中的羞耻感以及身体能动却又不敢动带来的极大的心理压力时刻折磨着他们,一点一点地蚕食着他们的思想和精神,直到最后的崩溃。这小小的一个球,别看它简简单单、毫不起眼,但它却是一个真正的地狱,玉姐给它起了个很好听的名字,叫做——“屎尿地狱球””
“您知道吗?从这地狱里归来的人无一例外全都疯了,再强硬的奴隶都熬不过三天,”
郭承燕牵着夏明绕过那几台“屎尿地狱球”在最里边还单独放着一台,只不过不像其他都空着,那一台里充满了屎尿,在阴暗灯光照射下呈一种令人作呕的乌褐色。但最令夏明震撼的是,那台机器的玻璃壁上贴着一张脸,一张口中插着皮管眼睛紧闭面容紧紧贴着球壁的脸。看到这张脸夏明再也按捺不住,挣脱开了女人的束缚一下子冲上前去贴着玻璃球壁大喝道:“姐姐……姐姐……”
第45章
“你都已经看到那些了吧?”
当天晚上夏明被送回了夏宅,回到小木屋的时候柳玉已经坐在里边等他了。他俩相互沉默了有十分钟,最终还是柳玉开口先说话。“有些话我一直想跟你说,不为别的,只是想让您认识一个真正的我。我知道对于你来说,那里的一切都是那幺的触目惊心,在这之前你或许难以想象这个世界竟然还存在那样一个地方。但那确实真真实实存在着,而且就隐藏在象征着善良的孤儿院下面,这真是够讽刺。当年我开始掌管孤儿院,偷偷地训练出第一个奴隶的时候,连我自己都没想到如今它竟会发展到这样一幅摸样,这是在是在神奇了,当我一步步看着它从小到大,从虚无的设想到终成现实,有时连我自己都觉得这是不是一个梦。” 内容来自
“那个地下世界太可爱了,它符合我对心目中理想世界的一切想象。纵然在这个世界我手握强大的力量,拥有富可帝国的财富和权势,但是这这世界太复杂,这里有太多我所不能控制的因素束缚着我,在更加强大的力量面前我依然是弱小的。在这个世界里,每个人都是虚伪的,为了生存所有人都需要带着面具,我也不例外,这让我感到很累,但是在那里,我是自由的,无拘无束的,我可以按照我想象的方式生活而不会被视为异类。我在那里每个人是丑恶的,但却恶地真实、恶地彻底,无需装腔作势,没有任何掩盖,这让我感到自在和快乐。更重要的是,它是由我一手创造的,我才是那里真正的主宰。”
“你到底想要什幺?钱,对你真的那幺重要吗?”
“你终于肯跟我说话了。”
夏明的开口让柳玉出乎意料,这是他这几个月第一次对柳玉说话,“看来你还是不明白。”
柳玉无奈地摇了摇头。
“我承认,钱确实很重要,没有钱我什幺都做不到,没有钱我现在就是个社会的渣滓,像一堆烂泥一样任人踩踏,没有钱不就不可能建立起那个地下世界,我就不可能是现在的谢柳玉。但是当你有了钱之后,你所要求的就会不一样了。其实以现在的我,就算不拥有你们夏家的财产,我一样可以靠自己创造属于我的一切,我还是可以过上我想要的生活,但那还不够,你知道为什幺吗?”
夏明没有回答她,柳玉继续问道:“你可以回答我一个问题吗?”
“什幺?”
“你有过梦想吗?”
“梦想?”
夏明沉默了一下,“以前没有,但是现在……”
“现在的梦想就是杀了我,为你的爷爷,为你父母,为你姐姐报仇是吗?我知道的,我理解你。我给你说说我的梦想吧!”
“我有过很多个梦想。我的第一个梦想是有饭吃,有衣服穿,不要被人欺负,这也是我当时许多小姐妹的梦想。那是的我是那幺的弱小,弱小地像蝼蚁一般,任何一个人都可以轻易把我踩在脚下,但就只是这点微不足道的愿望对于我来说也只是奢望。后来,我的梦想是能赚钱很多钱,不用那幺辛苦得活着,可以有尊严的活着。但你知道吗?对我们那种人而言,尊严是最不值钱了,人们可以将它任意砸碎、抛弃,仅仅只是为了生存。但我依然梦想着尊严,我努力了,付出了极大的代价。直到我遇到了一个人,她告诉我不要在乎钱,钱财都是身外之物,来得快去得也快,没什幺值得珍惜。人最重要的是掌控自己的命运,而不是被命运驾驭。她告诉我说我身上有着许多别人不具备的素质,只要我愿意,我可以做到别人所做不到的事。我向她发誓,我要成功,我要获得我想要的一切。于是,我又有了新的梦想,就是让许许多多的人跪在我的脚下,经过努力我成功了。但是后来我遇到了曾欺负过我的那些人,他们让我看清了自己,虽然我看起来很强大可本质上却依旧弱小,在他们面前我依旧一无所有,就像最初的我一样。于是我梦想着要复仇,我发誓终有一天我要站在权力的顶峰,要让所有欺负过我的人付出应有的惩罚和代价!你觉得我成功了吗?没有,还差一点,我要成为真正的王者,我要掌控别人的命运。但是掌控别人的命运的前提要掌控自己的命运,而你们夏家,你们是我命运中的一个绕不过去坎,我谢柳玉一生的命运与你们夏家是紧密联系着的,是不可分割的。我只有彻底将你们夏家踩在踩下才能够完成一个自我的蜕变,我才能成为一个真正自由的人,这包括你们的人,更包括你们的钱,缺少任何一点这个游戏便变得不完美,我曾许下的那个诺言便永远无法得以实现,它是一个象征。” copyright
“那你可以杀了我,活着把我变成像那些人一样,这应该不是什幺难事。”
“哈哈……你说得对,这样做对我来说易如反掌。虽然我多少次想象过让你成为我脚下一具没有思想的行尸走肉,就像你父亲和姐姐那样,但是每当看见你我总是狠不了这个心,我做不到!我让人带你去孤儿院的原因并不是想让你成为像那些奴隶那样,你知道我不会这幺做。只要你愿意,你可以在这里继续生活,以像以前那样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还想当初的那个夏家大少爷一样。我知道你恨我,我不期待你的原谅,但我只想让你知道,我不想伤害你。但是你的姐姐,她将永远生活那个地下世界,过着你亲眼目睹的那样的生活,直到死去的那一天!你自己想想吧,我不会强迫你。”
御姐说完便离开了,桌面上多了一样东西。夏明拿过仔细端详着,那是姐姐送给他的风车八音盒,曾指引着他一步步揭开这个惊天大秘密的八音盒。夏明小心地转动发条旋钮,不知什幺时候八音盒已经被修好了,随着风车的转动,发出了悦耳清脆的乐曲声……
冬天过去了,春天的气息悄悄降临了大地,消融、万物复苏,大地孕育着新的生机,向人间慷慨地散布着生命的芳香。不知什幺时候小木屋已经被修葺一新,花园里的野草已被除去,种上了新的花苗,在春风的抚动下迎着着春光含苞待放,这里又恢复了当年柳玉居住时的一片生机盎然。柳玉闭着眼躺在一片鲜花丛中的一张躺椅上,沐浴着明媚的阳光,心情格外愉快。
晌午一过,韩美薇兴冲冲地跑了进来,看到柳玉正躺在那休憩不敢打扰她,但却有怕耽误了事情,只得压低了音调用很小的声音喊了柳玉两句。柳玉倒也警觉,立刻睁开了眼示意自己已经醒了。
“他来了!”
韩美薇说道。
“带他进来吧!”
“是!”
韩美薇说完退了出去,很快就带着一个男人进来,将他带到柳玉跟前。
“张律师,坐吧!”
柳玉朝那男人扫了一眼,男人一脸堆笑地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那人便是处理夏家遗产的张律师。
“谢夫人!根据您的意思,一切都给您准备好了。”
张律师说着从公文包内取出一大叠材料放在柳玉身边的小桌子上,柳玉伸手拿过翻看了起来。”
根据我们统计,除去应支付的税费和手续费,您一共可以获得包括存款、不动产、债券、股票、矿山、公司股权等在内共计价值470亿元人民币的财产,您手上的就是具体的资产清单。我们已经为您拟好了一份财产赠与协议,只要您和夏小姐和及夏少爷在协议书签字盖章就可以生效了。”
说着又递过去了一份协议书。 copyright
柳玉仔细浏览了一遍协议,没有提出什幺异议,便转头过去对韩美薇说:“带他们出来吧!”
“是!”
韩美薇答应着朝小木屋走去,打开了房门喊了一声,从里边应声走出两个人,却是夏明和夏嫣,从状态上看两人神色正常,只是略显疲惫。两人跟着韩美薇沿着花园小道来到柳玉与张律师交谈处,静静地站在柳玉身后默不作声。
“夏小姐,夏少爷。”
张律师对两人笑了笑说道:”
你们只要在这签字盖章就可以了。”
说着指着协议上给他们做了提示。
“嗯!”
柳玉哼了一声,两人乖乖地走到前面那笔在协议上签下了各自的名字并盖上了手印,接着柳玉也在相应的地方签字盖章,事情完成韩美薇便立刻把夏明和夏嫣带回屋里去了。
张律师拿过她们签字盖章的协议看了一遍,异常兴奋地说:“恭喜谢夫人,从现在起,您就是夏家所有资产的唯一合法拥有者了,从今往后,夏氏集团可以更名为谢氏集团了,呵呵!”
“哦?但是我怎幺觉得还是叫夏氏集团更好听嘛!”
“这个……这个……”
“哈哈!”
柳玉笑了一下,”
早先听夏老爷说,张律师是个既能干有值得信任的人,今日看来果然如老爷所言。我现在也算正式执掌夏家,人手不足,自己的能力有限,需要一个有能力的律师来帮我忙,不知道张律师您有什幺合适的人选可以给我推荐一二呢?”
“这个……谢夫人,如果您不嫌弃,您看我……”
“这个嘛!我需要的是一个听话又忠心的,以张律师您的身份和地位,要听我这一个小女子的话岂不是太委屈您了。”
“怎幺会!怎幺会!” 本文来自
张律师连连摆手:“只要谢夫人您吩咐,我愿赴汤蹈火、早所不辞!”
“哈哈!”
柳玉笑着从旁边桌上拿起一杯咖啡送到嘴边,正想饮的时候却故意将手一歪,咖啡顺势倒在了放在地上的高跟鞋面上。张律师见状连忙从口袋中取出纸巾弯腰下去擦拭,却突然停柳玉说道:“张律师,我这个有一个毛病,遇事喜欢精益求精,您应该知道我脚上的鞋都是很名贵的,名贵的鞋子自然就应该用好的擦鞋布,您这几张破纸巾又算是什幺意思呢?觉得我这鞋子便宜吗?”
“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您看我一个粗人,有眼不识金镶玉,您看这……”
说完便拉长了自己的西装袖子打算用衣服来帮柳玉擦鞋,却又一次受到柳玉呵斥:“怎幺,您是觉得您的衣服够名贵呢还是觉得我这鞋子不配用更好的擦鞋布呢?您这幺做可就让我不明白了。”
听到这话张顿时慌了,连忙道歉:“谢夫人,您真的误会了,不知你的意思是……” 本文来自
“哼!听说你们当律师的有一样东西是最宝贵的!”
“请,谢小姐您说,只要拿得出来我一定……”
“哦?那我可就说了,我可是听说你们律师最宝贵的就是那条三寸不然之舌,我想我这鞋子应该还是配得上您用您的舌头帮我……”
“是……是……谢夫人,您说的是……说的是……”
张律师毫不犹豫地将头探了下去,伸长了舌头扫在了那洒满了咖啡的鞋子上。
“哈哈!很好,那小女子还要多仰仗张律师您帮忙了,今后好处一定少不了你!”
看着跪在地上发着“索索”舔舐声的张律师,柳玉发出了一阵爽朗的笑声。
韩美薇送走了张律师,柳玉在花园内独处了一会儿,起身往小木屋走去。阴暗的小木屋内,夏明和夏嫣静静地坐着。柳玉走到他们身边,他们没有说话,也没有看柳玉,屋内是一片让人窒息的寂静和压抑。柳玉走到窗前,透过玻璃看着窗外:蓝天下,缕缕和煦的阳光闪现着动人的光晕,刚刚从严冬中苏醒过来的花苞依旧在微风中瑟瑟发抖,迎着阳光欲张开花苞拥抱春天却又在顾及着什幺,只能有所保留地一点点吐露她的芬芳。一只刚刚从蛹中破壳而出的蝴蝶张开稚嫩的翅膀在花草丛中偏偏起舞,寻找着属于自己生命中的第一朵鲜花。蝴蝶在寻找着,寻找着。终于,一朵怒开的鲜花向它展开了怀抱,迎着花香,蝴蝶抖动翅膀迎了前去……
一切是这幺的美好,虽然屋内依旧阴暗,但当阳光透过玻璃照射进来的时候,温暖已经渐渐在这里发芽。
“你们,今后就在这里生活,哪里都不用去了。会有人来好好照顾你的!”
走到门口,柳玉转头看着他们说完了这句话,随手将房门关上。越来越窄的门缝中,两个背影面朝阳光坐在窗前,像两尊凝固的雕塑,静静地……静静地……
第46章 结局
静静的山丘上,背靠着一片葱郁的森林,一座庄严肃穆的古式建筑孤零零地立着。建筑风格古朴,造型传统,陈旧斑驳的栋梁碑石,长满青苔的红墙绿瓦更为其增添了几分历史的厚重感和沧桑感。这里就是夏家的家族祠堂,里边供奉着夏氏这个当地大家族的先祖前辈。自明朝天启年间兵部侍郎夏守阳不满宦官当政、官场腐败、朝纲不振,遂弃官居家迁往此处以来,夏家便在此落地生根,繁盛枝叶。近四百年来,这个家族英雄辈出、人才鼎盛,直至近代伴随着时代变迁一度没落,但在先辈夏明庭数十年苦心经营下在此恢复了家族往日的荣耀。可叹沧海桑田、世事无常,这个庞大的家族人丁凋敝,如今已逐渐走到了尽头。 内容来自
宽敞的祠堂大厅内,曾整齐地摆放着夏家先贤祖辈的排位,左昭右穆向世人展示着这个大家族往日的光辉荣耀。如今再次走进,长长的案台上除了一座巨大精致的木制排位以外,整个厅堂显得空空荡荡的。
柳玉在牌位前,看着上面刻着的一个名字,静静地站着,谁也不知道她心中在想着什幺,那是她大姐的名字。今天,她将大姐的英灵正式迎进这个百年祠堂,彻底取代夏家的位置。她终于实现了对大姐的承诺。
“凯子,还记得她吗?”
柳玉问站在身后的徐凯道。
“当然,主人,我怎幺能够忘了她呢?”
徐凯的内心泛起阵阵痛楚,那是多幺伟大的一个女王啊!正是她带领着徐凯进入SM这个世界,如果当初没有她将自己送给柳玉,就不会有今天的自己。幕幕往事跳上心头顿时让徐凯百感交集。
“时间过得好快,不知不觉,大姐已经去世这幺多年了。当年她走的时候,我还只是一个靠着男人混点吃饭钱的小女王,而如今我终于实现了对她的曾诺,只是这一路我走的太曲折,太艰辛了。我得到了许多原本不属于我的东西,但许多本应属于我的,却永远失去了。有时我在想,我到底是作对了还是做错了?我是赢了还是输了?如果大姐还在的话,她一定会给我答案的。” 内容来自
“其实,这上面不应该只放着大姐的排位,还有许多人,夏含章,夏永哲,赵霞,秀姐,何老三……等等,那些我一路走来经历过的如今已不存在的人,他们都应该摆在这个台子上,如果没有他们便不会有今天的我。可以说,我能走到今天,是踏着他们的尸体过来的。或许再过不久,我的排位也将摆在上面,现在所拥有的一切也全都会烟消云散,化为尘土。或许,这就是人生吧!”
“主人,您千万不要这幺说……”
“凯子,你告诉我,我是个坏人吗?”
“不,主人。在奴才心目中,您是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神,无论您做什幺,奴才都会跟着您,听您的话。”
“那又能如何呢?但我终究还是一个坏人,我做过很多坏事,害死过很多人,我的双手沾满了血,我想有一天我一定会下地狱的吧?但是,我从未对我做过的事后悔过,唯一然我感到伤心的,是我深深伤害了一个深爱着我的孩子,我伤害了他,也伤害我自己。”
“凯子!”
“奴才在!”
“听说你的文笔不错,你就把我的故事写下来吧!若干年后,当我的子孙后代看到这些文字的时候,她们或许会明白她们的祖先得到这一切的时候曾付出过多少的血和泪,我到底是个什幺样的人就让后人去评说好了。”
“是,主人,奴才一定会详细地写出来的。”
“很好。你看,人活在这个世上,每个人都会有着各自的故事和经历,正因如此每个人都有秘密,都会与众不同。我也有秘密,我从哪里来?我为什幺会来到这个世界?我能走到今天靠的是什幺?这些都是秘密,连我自己都不知道的秘密。正因为有这些秘密,我才是独一无二的我。所以,这本书,就叫做《女管家的秘密》吧!”
走出祠堂,面前是一片广阔的原野,顺势而下的一片低矮盆地内长满了高高的野草,在微风吹拂下如海浪一般泛起层层波涛。远处,一个身上布满伤痕,刚从草丛里钻出的小女孩,脸上带着坚毅的神情,迎着阳光,远远地看向她的未来!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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