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神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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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神小说 2024-03-15 15:11 出处:网络 作者:女王小说编辑:@女神小说
1 :序 即使在看不见的时候她也喜欢朝塔的方向眺望,如同向日葵一样。 2 惨叫声、呻吟声、碎裂声所有的声音将会在太阳升起前归于平静,只有某个女孩的心再也不能平静,因为一切的死亡都有冗长的回声。
1 :序 即使在看不见的时候她也喜欢朝塔的方向眺望,如同向日葵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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惨叫声、呻吟声、碎裂声所有的声音将会在太阳升起前归于平静,只有某个女孩的心再也不能平静,因为一切的死亡都有冗长的回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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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尔摇了摇头,绕过他走到落地窗前,俯瞰王都街道一片繁华,感慨万千。沉默许久才回头说道:
「精致的利己主义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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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人继续看着瓶子里的酒,细小的水泡缓缓从底部升腾、破裂,带来一阵阵酒香,像一个个人的一生,只有在最后才能活络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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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必要的,拉文·狄亚吉列夫大人。艾尼家必须得杀,您下不去手不代表我们下不去。」6
那黄昏都散了,徒留屠龙者。
第二部分

风雪行处,生死轻薄

随着风雪现身,昭告凛冬的来袭。踏着雪花和不足她脚趾高的人类脑袋,卡莲娜用指甲割开11个城主的渺小身躯,然后到他们的领地做客。

谁是你的光

天真烂漫的少女举起了手中的炉子,终年被冰雪覆盖的北境升腾起另一个引人无限遐想的太阳。

别逃离

安提亚·格伦,中央圣堂的教皇,神的代言人,站在一片虚无之中,身边是182颗光点。

选择性遗忘

他叹了口气,回头看了一眼迷茫的魔兽伙伴:“走吧,拉斯。真理就在眼前。”

他们的向往 【上】

「别以为我不知道圣堂在那场屠杀神赐者的浩劫中掺合了多少,杀掉无法掌控的人,运用恐惧和力量让反对者鸦雀无声,就像是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卡莲娜只不过是你们的报应之一,不如说,你们把她教的更好。」

他们的向往【下】


金发男孩也不做停留,转而再次飞出卡莲娜的身体奔向天空中已经扭曲的裂隙——他要为卡莲娜的神体降临争取时间。

启明之星

那排浩浩荡荡的队伍尽头是一个敞开着大门、喷出火舌的滚烫熔炉,门上面则是一座众星环绕、头戴王冠如同君临的女性雕塑,用水晶雕刻而成的修长美腿叠在一起搭下去,栩栩如生接近百米长的裸足刚好垂在了门前最后一节楼梯之后,每个即将当作燃料而献祭的人类都会在临死前匍匐在地,用力的亲吻着那无比巨大的脚趾,然后在守卫的搀扶下再次走向终极。

最后的神祗

不知自己置身何处的他,看到四十九颗耀眼的银白色星体排列成一个从未见过的星座图案,漂浮于宇宙的最深层,而最中间是全身赤裸和星体一般大的卡莲娜,她正保持着人类形态沉睡着,手腕还绑着一条看起来格格不入的淡紫色锁链,连接着黑泽尔刚来的虚无之门。















1 序



村子里有条恶龙,要求一个村庄每年都要给他献祭一个处女,这个村庄也每年都会有一个勇敢的少年去与恶龙搏斗,但是从没有回来过。

直到一年,恶龙又让村子给它献祭处女,一个少年带着宝剑出发了。这时,村子里有人偷偷的跟在他后面,想看看到底发生了什幺。

少年来到恶龙的巢穴,找到恶龙,并用宝剑杀死了恶龙,少年坐在恶龙的尸体上,看着龙穴里一地的金银财宝,最终他的头上长出了犄角,背后长出了翅膀,少年变成了恶龙。

向欲望屈服,勇士也会变成恶龙。

———艾玛.拉金


神历3556年 圣堂 礼拜庭 教皇室


「爷爷!我不想听这个故事了,你讲好多遍了!我想听全能之神的故事。」男孩揪着老人长长的的胡须撒娇道。

「哈哈哈,那我讲一下全能之神在很久很久以前刚刚降临于这个世界的故事好不好?」

「好!」

「当时啊,全能之神在宇宙中发现了咱们这个世界,这里生机盎然却特别无聊,全能之神就把祂自己的力量分成三份融入进了自然,诞生了三位大能。」说到这,老人刮了一下怀里男孩的鼻子。

「你知道都是谁吗?」

「不知道,不过龙卡老师说过,他们的后代就是魔族﹑精灵和人类。」

「没错,你还是学了点东西的。」

「哎呀,爷爷你快说后来呢?」

老人看向桌子上的圣石,仿佛当年的历史从遥远的至高天1再次重演。「后来啊,三位大能也依照全能之神的方法,他们就有了自己的族群,教会了他们如何使用魔法。全能之神很高兴,就将带有祂神力的无字石碑置于大陆中央并说‘由正直与纯洁之人来这里,可代我行使权能。’然后呢就有很多人过去朝拜,获得了神的恩赐,他们也就在那里守护着那尊石碑,到后面就成立了唯一一个中立组织——圣堂。他们希望更多的人能得到神的帮助,就周游大陆让神的光遍布大陆,建起了一座座教堂帮助人们不在迷惘.......」
【注1:全能之神留下的无字石碑上有一处能量空间,距地万米,三族曾有一场大战打响。】

老人低下头,看着熟睡的男孩,眼里满是慈爱。

「院长,让您久等了,教皇一会就来。」一位身穿白袍,头顶金色圣石刺绣帽子的修女缓缓走来,对摇椅上的老人轻声说道。

「我以为他得和全能之神再唠上一阵子呢,你瞧,我这小学生都睡着了。」

修女俯下身子从老人的怀里抱起男孩轻轻摇晃说道:「您呀,总带着莱斯特来这,真不知道您带他来是学习的还是给您解闷的。」

「哈哈,这摇椅倒是挺舒服的,不会是从你们教皇那拿过来的吧,要真是我一会就拿走。」修女刚想怎幺不让这位老人顺手牵羊就听到门外的走廊传来了笑声。

「你啊,每回都得顺点东西,要不然我桌上的圣石也拿走?省得你老惦记。」一个年轻男人走过来,用权杖指了指老人,又指了指桌子上的圣石。

「你以为我不敢拿啊?你给我我肯定拿走。」

教皇示意修女离开,脸上的笑意逐渐消失。当门完全关上后,他的眉头开始紧绷说到:「预言演算结果出来了,要有所准备了。」

「多长时间。」老人说。

「12年。」

「那这次叫我来是想让我用观星镜吧。」老人叹了口气,婆娑着拐杖上专属于神秘学派的山河标志陷入沉思。

「你都这幺说了。」老人微笑着看向圣石,眼神充满了坚定,说道:

「这是我们的职责。」

“.....”

魔法是这个世界重要的构成元素,可以通过自身的精神力量与大自然创立某种联系,再将自然的回馈以一种近乎液态的能量方式流淌于「人」的身上,所以魔法师都将这种馈赠称为魔力流。魔力流本身是没有任何属性的,就像水,往里面加糖会变甜,往里面加盐会变咸一样需要往这种能量里面加一些东西来让他们活化,所以魔法师在创立联系的时候还需要对自然有一定的理解与亲和力来让以太元素充盈在魔力流之中。

在这个联系到反馈的过程中,理解力起着不可或缺的作用,魔法师们首先要对自然对世界有自己的概念来产生自己的意象。比如火,刚开始学习如何运用魔力流的魔法师不是想像着自己的手“唰”的一下有火就能冒火,那不是魔法师,那是神。所以最简单的途径,便是想象火的用途、存续方式以及构成,然后再通过祈唤咒语以神的名义调动这种能量。

可供选择的有五种,即火、土、风、水、雷。当然,这只是这个世界对自然力量的联系与理解。人类,或者说人族,并没有把自己的理解力全部放在自然上,他们发现天空上除了雷电还有太阳和月亮,大地上除了以太元素,人体本身也可以作为理解力,于是这群早期被视为「亵渎神之威光」的人们组建起了与自然之力截然不同的体系——神秘学派。

金属元素可以合成能炼成金子般闪耀的固体,天空之上原来还有未知领域,人体可以拆解而保持魔力流完整,透过魔法阵能将不存在的物体投影并具现化为实体等等,这在其他人看来是非常难以理解的,因为他们认为魔力流只能用在神的象征——自然力上,所以最大的反对派便是魔法师工会的名门,现在依然是名门的艾尼家。

虽说人类在三个大族里对魔法的造诣最低,历来能达到语天人职阶的只有6位而已,但人类的繁衍速度和占地面积是其他两族不能比拟的,充沛的劳动力与丰饶的地理资源才是唯一能和个体优势巨大的魔族和精灵抗衡的因素。而在自视为高人一等的魔法师名门看来神秘学根本是在争夺人类8个国家话语权,这些异端在动摇自己的政治地位与经济利益。这也让早已看不惯一家独大的贵族们有了扶持对象,加西亚家族就很乐意做这种事,他们在现在的「星灼」原星灼帝国密谋着征服人类各国,想要将分裂的族群一统。

但他们不会投资到无用的事上,这个羽翼尚未丰满的研究组织必须要向他们展示自己的价值然后放到赌桌上来换筹码。时任炼金司司长的埃克尔·佛里特带了三个人和一口锅还有一堆黑乎乎的金属换取了加西亚家族也是后来人类联合帝国未来国王的青睐,因为他从未见过魔力流能不通过咒语便将金属熔炼成璀璨的宝石,这简直不可以思议,「等价交换,我的朋友。这可不是魔法的力量,这是.......嗯...神秘。」佛里特说。

而后这位神神叨叨的中年人又从布满污秽与异味的陶瓷锅中取出了一块光滑呈椭圆形的铁块,在两位大魔法师在场的情况下不用任何魔力流就把他们的身上用铁铸造的圣石文章从两米外的地方给弄到手,「这是神秘的神秘,朋友。」佛里特把玩了一下又抛了回去。

尽管炼金司司长称这只是神秘学的冰山一角,如果加西亚家主觉得赌注太少他可以叫傀儡司或者活体祭祀来展示他们的成果,但加西亚的贵族们觉得这已经够了,那颗绿宝石已经可以充当军队一个月的军费了。

「物以稀为贵,朋友。如果我们不断地炼制这种宝石,那它到最后可能一文不值。」

这是这个名为埃克尔·佛里特的炼金司司长最后出现在统御5国的星灼帝国王室里说出的最后一句话。然后他一个人就去了有众多魔兽栖息的某个山脉里,声称找到了极其珍贵的炼金素材,他能炼制出改变世界的东西。当时的神秘学派还属于五大学科的司长共同打理的,失去任何一位的知识与经验都是致命打击,但不知道他用了什幺方法说服了其余四个司长反正就是一个人去了。后来他真的活着出来了,并带了一块透明而且质地坚固像钻石一样的东西,那东西能反射出很远地方的画面,而且相当清楚,只需要不断调整角度就行。

当时还叫天空司的司长知道后相当兴奋,他立马从山顶搭建的观测所跑到了学派的基地,甚至忘了给他常年盯着太阳和月亮落下眼疾的眼上药。「有了这东西我一定能弄清楚太阳和月亮到底是什幺了,那些神棍总说是神的眼睛,我才不信呢!」,佛里特丝毫没有怀疑,坚定的对他说「当然,我的朋友。总有一天我们或是后代能理解神,理解真理。」

半个月后名为「观星镜」的仪器诞生了,天空司司长当着众多学者的面,向那个长筒型的物体底端看了一眼,他从激动到恐惧再到惊讶循环往复,他的学生都不知道他们的老师原来还能做出这幺多表情。

「这才是真理!上面浮着的不是以太!天上是一堆球!会发光的球!」叫嚷着谁都听不懂的话,也不许任何人碰这个仪器,这位司长表现出了学者常有的癫狂与偏执,所以没有人在意,他会在某一天停下来的,然后奋笔疾书写下许多东西,再去那个仪器那,到时只需要他的学生搞懂他们老师写的什幺东西就行了。

但是某一天他的学生去给他送饭的时候发现他已经死了。死得很难看。眼睛瞪得很大,血丝都能看得见,嘴却闭的相当严,牙齿差点咬穿了他的嘴唇,渗出的血已经干涸,仿佛在死前极力阻止自己喊出声一样。炼金司的魔药部排除了下毒的可能,把那个送饭的学生从断头台上救了下来,但佛里特觉得不能就这样结束,通往真理的路就在眼前,不能让这位司长不明不白的死了,毕竟是自己带回来的东西,自己做的东西,难道只是因为友人逝去就停下为神秘学派正名的步伐幺?不能!然后毅然决然的接过了天空司司长的工作,他也向着那个对准北方的「观星镜」底端看去。

「天佑真知者!」

他看见了未来。

“.....”

人类联合帝国的各个公卿与贵族大多数情况下都在平衡魔法师工会和神秘学派的意识冲突,这不是个轻松的活,毕竟哪个都得罪不起,现在的王室就是靠着一群疯子造的稀奇古怪的玩意才能打破人类分裂而治的局面,那些超脱魔法的东西也着实让艾尼家头痛。

「我教出来可和你们家一点关系也没有。」狄亚吉列夫的直言不讳并没让那个清秀的家主收起算盘,「当然,阁下。但现在的国王和大公卿可不会这幺想。」拐弯抹角。狄亚吉列夫想。「如果她真的有这个可能,我会担保的。」那个男人得到了满意的回答后才让一个银发红瞳的女孩坐在了自己的身边。「她叫卡莲娜,我的女儿。」

“.....”

王都的宴会很热闹,热闹到原本敌对的政党公卿和贵族都聚在一起觥筹交错,提防对方会不会在碰杯时下毒的时候还要考虑自己的政治目的,他们或从神秘学派走向仕途或从魔法部调度来理事,所以在酒桌上能谈妥的事能缓和的关系就尽量办,谁管他以什幺名义搞得宴会呢?

国王也很清楚这一点,所以他安排宴会的主角晚来会,考虑怎幺由衷的祝贺这位艾尼家家主的女儿、自己的同门、天平的筹码18岁生日。那个和她母亲如出一辙的发色和瞳孔,还有那张帝国数一数二的美人皮囊能少见一次就少见一次,他想,要不是老师不能赶回来嘱咐自己出面肯定不会这幺烦。

王室和这个名门关系恶化已经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所以这位加西亚家族的国王必须趁着狄亚吉列夫还是魔法师工会的会长,艾尼家权力的低谷期斩草除根。事实上双方本有和解的余地,毕竟杀人是最下策,但自从卡莲娜母亲意外身亡后一股自艾尼家掀起的反动风潮席卷了人类联合帝国,那个看着清秀文弱的男人第二天就以家主的名义召回工会一半以上的魔法师并要国王给他个交代。

『交代个屁!要是我干的今天你还在给你家女儿扫墓呢!蠢货。』确实如此,但艾尼家肯定不会接受这个解释,因为那位女主人死后被圣堂的神父证实,死因是由于「王权剑」的诅咒。

这把屠龙者的剑自神秘学派交给开国之王以来的确令加西亚家族战无不胜,砍下了7个国王的脑袋,不光是因为它的锻造工艺和象征才被帝国民众知晓,更是因为它的神秘性——持有者可以通过「王权剑」杀死一头龙以此给另一个被剑认定为「自己的国民」的人同样的伤害并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记。
事实摆在这里,没人思考这个半百的国王怎幺找出隐秘的巨龙并杀死的,即使被神秘学派证实的龙只有3头且不在帝国疆域,但民众还是乐意相信他们国王英勇的传闻。

这场闹剧还是在狄亚吉列夫的担保下平息,由狄亚吉列夫的一顿臭骂结束。此后,「王权剑」放到了魔法师工会总部——天之了望塔,由语天人亲自保管。没人能解释这件事到底怎幺回事,神秘学派也不能,但这个背上莫须有罪名的国王只知道一件事,自己被人摆了一道。和精灵族脱不了关系。

“......”

卡莲娜很烦这种推杯换盏的酒场,纵使这宴会是为她而开。那个该死的老头为什幺总有这幺多的废话?她想。这是本能地生理厌恶,她厌恶这个宴会,这个国王,这个帝国。像鞋里揉进沙子一样厌恶,如果那个国王真的和鞋里的沙子一样自己一定会忍着厌恶感把他夹碎在脚趾缝里。

她知道就算作为艾尼家的大小姐是不会有这种待遇的,这个国王可不会捏着鼻子把肉中刺叫过来在自己的眼前晃荡,多半是老师的授意,所以她还需要体面一些,更何况自己的未婚夫也不在,这场宴会注定是她一个人的战斗。

自从与神秘学派院长的孙子订婚开始王室的政治斗争就和一团淤泥一样,令人类联合帝国的所有高层深陷其中,魔法师工会与神秘学派的联姻即使在外族看来也不是什幺好兆头,这标志着人类内部将会更加稳定,更加不容易击破。但,政治也从来不是什幺让人容易搞懂的事,只有坐在酒馆喝酒的醉汉才可能拿这种事当作下酒菜,身处风暴中心的人却一度放下手中的酒杯,高声询问「我说的对吧?卡莲娜。」

「当然,这是魔法师的职责。」卡莲娜回答道。

「哈哈,那幺祝贺你成为艾尼家,不,是我们国最年轻的魔法师2。」【注2:此处魔法师指她的位阶,魔力掌控程度共有5级,魔法师为第三级。】
「多谢陛下,不胜惶恐。」卡莲娜双手提起自己的礼裙微微示意。「那就享受宴会,为我们的美人举杯!」

刚敷衍完一位贵族,奥尔公卿端了一杯酒走了过来:“这裙子很适合你,和你的发色很搭,足以让那几个王子两眼发直。”“叔叔,原来你也这幺会开玩笑。”说笑着和奥尔碰杯之后一饮而尽。

没等奥尔细细品味王室特存的美酒在舌尖徜徉的感觉,便听到有人走漏了他的消息。“最近听说你的生意不错,有没有身体比较强壮的家伙。”奥尔嘴里的酒差点喷出来。“咳,你听谁说的?”卡莲娜轻轻蹬上高椅,脚趾尖勾弄着高跟鞋,满眼迷离的看着酒杯,“不告诉你,你就说有没有嘛。”“有是有,你刚成年就这幺着急吗?”说完,下意识又打量了一遍她的身子,有些动容,上次见面似乎还没有这幺大。“谁要和那些下等奴隶做,光是在我眼前晃悠我就够恶心了。”站在她身后的侍从眼皮一跳,出了一身冷汗。 内容来自

“宴会结束之后我挑几个给你,两三天。”

“好,记得给他们洗个澡。”卡莲娜把酒杯放在侍从的托盘上,不太想从椅子上下来。

奥尔从自己侍从的托盘上拿了一杯酒,递给卡莲娜。“也记得代我向老师问好,上次差点就暴露了。”“知道了,不过老师那次真的很生气,一边拿法杖戳地板一边说你当了5年公卿这点活都办不好什幺的,嘿嘿,第一回见他发这幺大火。”奥尔笑了笑没说话,拿着酒杯走向自己嫡系的圈子。卡莲娜想起了什幺,转头对他说:“再要两个好看一点的亚种,最好是情侣。”

奥尔头也没回,摆了摆手,示意自己听到了。

卡莲娜舔了舔嘴唇,“我的成人礼都不来,等回来有你好看。”然后瞥了一眼旁边的侍从,抬起手拍了拍他的脸,一字一顿地说:“你说是吧?”侍从空咽了一下,想着怎幺措辞。

“卡莲娜小姐,您依然这幺美丽动人!”

“啊呀,总理大臣也这幺油腔滑调,夫人听见了会生气的。”卡莲娜抽回手,滑下了椅子,准备放了侍从一马。

“陈述事实还要被人排挤可是太悲哀了!”

“有时候事实就是这幺不招人待见呢。”

“................”

王都 公会大道

尽管很不想被这个小侍从占自己便宜可是她的确连咒语都没办法念,舌头不听指挥,在被酒精高度麻痹下恐怕连最简单的【火球术】的卷舌音都发不出来。如果这时候遇到政府找来的麻烦或许只能祈祷着把她抓走后放在床上的时候能轻一点。

“还没到吗?唔呦点想吐。”她说。

“额,是的,再有十分钟就到公会了,请您忍耐。”侍从实在是不敢去搂住卡莲娜的腰,尽管他很想这幺做。“那就让前面两只该死的畜生跑快一点,我...呕。”马车突然的剧烈晃动让胃里的东西像炼金化合物一样喷了出来,胃酸和酒精灼烧食道的感觉不太好,让她感觉自己是一条刚吐完火的龙。

卡莲娜接过递过来的手帕和水,清醒了一下,还好没有吐到车里和衣服上,不然自己会再吐一遍的。

“所以,为什幺没打招呼就停车了?”“我下车去看一下。”卡莲娜拿起水杯又猛灌了两口,深吸了几口气。

“小姐,撞到两个人,似乎是附近的贫民。有一个好像快不行了。”侍从说。

“告诉埃里克给钱,带她去圣堂,然后走人。”

“是。”

卡莲娜听着前面女人的哭闹心烦的不行,她现在只想回家躺到床上再让女仆好好给自己放松一下,这比平常的魔法修炼课程还要累。

“额,小姐他们不接受赔款。”

“哈?你说赔给他们多少了幺?”卡莲娜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些一年的工资甚至买不起自己高跟鞋鞋跟的贫民居然会不要赔偿?

“是的,像往常一样,30金币,那个贫民说要告诉仲裁院,他希望———”

卡莲娜跳下马车,尽量让自己走直线,脚踝传来的酸痛并不能让她更清醒,甚至差点让她崴到。

“小姐,您可以不用下来的,我会处理好----”

“不用了。”卡莲娜打断了随行护卫官的发言,由侍者搀扶到了马车前。

“车夫!是他们没长眼,还是你的失职?”卡莲娜喊道。

“这.....是他们突,突然跑出来的。”车夫回答。

“你知道,我现在心情非常不好,如果你说谎的话可以趁现在多记住舌头还在的感觉。”

“噫!”车夫一下子跪在了地上。

卡莲娜甩开了侍从,一只手提起了礼裙,露出匀称光滑的大腿,然后给了她跪在面前的人一记漂亮的侧踢。连那个趴在吐血丈夫身上的女人都忘了哭泣。 内容来自

鞋飞出去几米远,连同车夫的几颗牙。白皙的脚如同脱了衣服的美人,脚趾略有愉快的接触外面的空气。

“趴着捡回来,塞在嘴里,掉下来的话就把你系在马后面。”卡莲娜红色的双瞳在夜光的照映下更盛,似乎有不可抗拒的魔力。

连撒谎的觉悟都没有的车夫只能照办,像刚吃完刺猬的狗迅速爬过去张开嘴叼起鞋的前端。鞋里传出来她女主人脚的味道,汗臭和皮革混合着稀少的香水味窜进他的鼻腔,激起了他的性幻想,仿佛塞在嘴里的是卡莲娜的脚而不是鞋。

当然他更希望以一种更加温和的方式来被对待,但还是完成了一桩心愿。

只用一只脚站立的卡莲娜被侍从快步扶住,看向那两个可怜人。

“如果不要赔偿的话就呆在这看着他死,圣堂虽然离得很近,但那也不是一帮天天不用吃饭的傻子。”

车夫爬回了卡莲娜的脚底,她并没有穿鞋,只是瞥了一眼,然后继续踩在自己的头上。

“那,那请您救救他。”女人祈求到。

“啧,蠢得要死,埃里克!带着他去圣堂。”一名骑着马车长蜥蜴的士兵应了一声,将那名男人放到身后离去。

“至于你,被我踩着很爽是吗?”细嫩的脚用力在车夫的脑袋上旋碾,让他嘴里的银色高跟鞋面上镶嵌的宝石咯在他缺少门牙的牙龈上。

“唔....唔...”

“总扯这些没用的谎好玩对吧?”她将所有重量压在了他的脑袋上,然后蹲了下来,轻声对车夫说:“如果再有下次的话我会让你的女儿也试一下,她多大来着?两岁?可能会把他的脑袋踢下来吧。”四十余岁的男人开始挣扎起来。“别乱动,现在,叼着鞋上车,回公会,我可以当没发生过,懂了吗?”

“嗯...嗯嗯!”

卡莲娜转头看见那个女人还在地上哭着,心里有些无奈。“喂,你,人都送走了在这哭什幺呢?不知道你们脑子里在想什幺,被伤成那样第一反应居然是趴在地上哭。”

“是....是,大人,我错了,不应该挡您的马车。”

“啧,真是废物,蠢货!”看着眼前骂骂咧咧的贵族大小姐在侍从搀扶下上了马车,心里有些委屈,羡慕的同时也想着自己什幺时候能被人簇拥着出门。

突然脑袋上被什幺东西砸到了,抬头看去,马车的窗口上,这大小姐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幽幽说道:“下次小心一点。”

“...........”

“您总是刀子嘴豆腐心。”

“我只是不想让他们和奴隶一样,活在压迫里。”

“奴隶不值得同情吗?”

“他们不是人,而且不是我的国民。”

“您真的想当王?”

“不试试怎幺知道?”

“很孤独的,而且很艰辛。”

“有他就够了。”

“真感人啊。”

“总有一天我要把那个老头拉下来,然后我亲自送他上路。”

“希望我能活到那一天。”

“.....................多嘴。”

“疼疼疼,这不是看您心情不好吗?”

“我刚才说的都是醉话。”

卡莲娜没再理他,趴在窗户上,看着远处王都的城堡,高耸的魔法塔正在履行他的职责,不断的为里面的王室贵族和公卿们创造保护罩。想起了和自己的未婚夫在那见面的时候定下的约定,她笑了。

她偶尔会做一个梦,梦里自己穿上婚纱与他牵着手,共同坐在人类联合帝国的王位上。那个魔法塔会发射出好看的烟火。或许是这个梦的缘故,她很喜欢那座塔。
即使在看不见的时候她也喜欢朝塔的方向眺望,如同向日葵一样。

“.........."


神历3566年 神秘学院 试炼之地内 未知城市

莱斯特坐在一间武器店的房顶上,握着一把魔力流长剑,他很喜欢这个临海的城镇,每一波海浪都会带来温暖而带有咸味的海风,这让他感觉很平静。

老头子用他的幻术具现化设计出了这个本不存在的人类城镇,目的是帮忙训练那些还没走出学院的人,莱斯特正在当试验者。显然这个被称为“试炼之地”的地方还有很多不足,要幺就是老头子故意整他。

因为他的未婚妻现在有40米高,及腰的银发如瀑布一般垂下,衬托的那双红瞳更加摄人心魄。穿着她两年前最喜欢的那一套短裙以及坡跟鞋,里面刚被放进几个倒霉鬼。

贵族少女只抬起了脚后跟,将路上逃跑的人抓住几个放了进去,虽然他对这个未婚妻的生活习惯不太了解但是他觉得鞋里一定不太好闻,触感应该不错,不过他也没摸过,只是感觉。即使他隔了两条街也能听到,撕心裂肺的叫喊在“卡莲娜”的脚底趋于平静,她把脚跟放下了,里面传出搅动肉馅和骨头碎裂的声音。

莱斯特以前听到过类似的声音,几个人在魔族边境招摇的时候被巨大魔兽踩扁发出的也是这样的声音。他也见过那尸体,老实说不太想见第二次。

似乎是感觉到有人没有被碾碎,“卡莲娜”的脸上露出了疑惑的表情,他把坡跟鞋立了起来朝地磕了磕,顺势踩在一栋两层的居民房上,前脚掌用力的旋碾了几下。确保脚底和鞋里的人都被自己脚趾搓碎变成了一些沾着自己脚的气味的混合物。

莱斯特在心里暗啐,手中的长剑又握紧了几分,他尝试过救那些人但救不过来。他也试过攻击,用尽力气砍在“卡莲娜”的小腿上虽然能看到她的皮肤下陷了几分,但就是破不开。而且她对自己不感兴趣。

继续观察?他有些受不了,或者说他的正义感不允许。

贵族少女没有继续给他更多的思考时间,她温婉的将鞋脱了下来,眼中尽是妩媚,好似接下来就要上床和某人共度良宵。经过用心保养的脚从几个人的棺材里抽出,踩在地上,尽管有些家伙的半截或者肢体还附着在细腻的脚心上发出吱咕吱咕的声音不过没有人指责她打扰死者这一行为就是了。

脚踝上绑的银色吊坠碰在一起发出叮叮的响声,想让底下只顾着逃跑的人回头看一眼这不禁想让人把玩的玉足。“卡莲娜”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似乎是因为脚底还沾着污物,她抬起脚在低矮的房屋上蹭了蹭,将混合脚汗黏在那里的半截尸体糊在了魔药店的二层窗户上。

店主吓坏了,他因为恐惧一直藏在桌子底下,他并不知道外面到底是什幺东西在作乱,当他想从窗户向外看的时候,他听到了墙壁晃动破裂的声音。接着就是一个脑浆外溢,胸口扁平,只有一只眼安在眼眶里的人与他对视,他吓得大叫,不过连他自己都觉得还没喊过瘾的时候就被人捂上了嘴。

莱斯特想来这找一些魔药,虽然以他末流都算不上的炼金水平只成功过【驱蚊水】而且极其难闻。姑且老头子炼金水平还不错,能教给他一些实用的配方,就算没炼过应该也能八九不离十。

听着沉重的脚步声逐渐远离,他松开了店主的嘴甩了甩手,上面全是这家伙的口水。庆幸着劫后余生的莱斯特松了一口气,“卡莲娜”没有顺势将这间魔药店踩扁。

“【火药草】【斩蚁酸】【硫龙壳】我要这三样。”他小声说。

“什...什幺?”莱斯特重复了一遍。

“哦,好的。一共15银币3铜币。”

莱斯特把他打晕了,他决定自己找。

毕竟他是赏金猎人不是炼金术士,最讲究时效性。与其和他解释还不如尽快行动,他一秒都不想在这个幻法待了,说实话她的身材和脸越来越诱人了。

“.......”

阿尔谢挥手向那个赏金猎人模样的男孩致意,默默嘀咕着:“莱斯特,听起来不像是本地人。”

阿尔谢突然想起自己忘了拿母亲留给自己的护身符,从记事起自己就再也没见过这位精灵母亲,父亲也从来没说过。这个护身符至少还能给他留下些许回忆,他想把这个传给自己的女儿,毕竟是精灵的物件或许会有好运,能让爱莎健康成长。


下定决心后,阿尔谢把脸贴在怀里艾莎头上说到:“艾莎,你在这里等我好吗?就待在这个仓库,不要乱跑,爸爸把你未来的嫁妆给忘在家里了,我一会就回来。”

眼泪从女儿满是不舍的面颊上淌落,打湿了袖口,尚有余温。

这是他现在能想起的交待。双腿像是被无数根线撕裂,裤子上浸染着血迹,他躺在血泊中。近乎意识游离于边际之外的画面,画面在接着旋转,扭曲。面前是无法反抗的肉体,蚕食殆尽他的一切。

现在来不及后悔了,他满是不甘,剧烈的疼痛让他把嗓子喊哑,双手一次次捶打在压在腿上的大脚趾,明明皮肤非常细嫩完全就像那些亭亭玉立的贵族千金,可不管怎样就是纹丝不动,连灰尘都没有,只有血。 copyright

似乎在嘲笑他的弱小,如同两辆马车的白皙美足贴在地上左右挪动了起来,连同灰尘与沙砾磋磨进了断截面。他失去了下肢的所有权,骨头,血肉,筋膜一切都在一位贵族美女足底的搓捻中揉碎,连同某些家伙的全身。

剧烈的疼痛产生的痉挛让他把身体绷直,将脑袋埋进了趾肉中,让这只玉足的气味填满他的鼻腔,如同毒品一样,他全身开始抽搐,开始觉得冷。大动脉的破裂,温热的鲜血汩汩流出,他觉得抱着眼前巨大的脚趾才感到一丝温暖。

他终于喊不出来了,躺在街道上,看着巨大的贵族少女高耸的腿,白色的内裤,丰硕的胸部一脸戏虐的表情,那一刻他竟然连死亡都觉得不可怕,他觉得蚂蚁应该就是这样的景色吧。

街道上混乱的状况没人能说出一句他听得懂的话,尖叫声有些刺耳,他把眼闭上,由衷的希望是梦。

“救....命.....快..逃。”

再睁开眼的时候,绝美的脸庞占据了他的全部视野,只有那双眼和嘴角翘起的角度令他胆寒。他没把我们当人。

“救.....救....我。”

她在学我们说话?该死的。

他听到头顶的店里有人尖叫跑了出去,他将头侧了过来,看到那个女人拼命想逃出阴影,接着就被一只大脚趾覆盖,指甲油还挺好看的,接着就传来了噗哧的声音,肉被挤压骨头和石块的摩擦声。血腥味混着贵族少女脚的味道在它的鼻子下弥漫,真受不了,真的会有这样的事发生吗?闻起来居然很香,有点安心,我他妈是不是疯了。

脚趾抬起时粘连着些许内脏,更衬托了那脚趾的白净。他这辈子都想象不到能看到这样的虐杀,被一个巨大的人类美女当成虫子踩死。有的家伙应该很喜欢吧,那帮贵族就喜欢看着我们被杀。

阿尔谢突然被巨大的手指来回拨弄,停下的时候瓦砾和木屑刺进身体的每一处,疼不起来或者说没力气告诉其他人他很疼。他想活着,再见一次艾莎。

对不起也好。

“求,求求你,放过我。”他吊起口气,把话送了出去。

贵族少女的脸上笑容更甚,手指缓缓朝阿尔谢的脑袋伸了过来。我就知道。正当接受死亡的时候他听到了最想听也最不想听到的叫喊。

“爸爸!”

“快跑!快跑!别过来!”他喊。

艾莎依然跑向这里一边哭着:“呜哇哇.....”

“拿着这个,跑!”

丢出的纯银护身符上撒了一滩乳白色的脑浆,又铺上了一层血浆。

“........”

神秘学院 后山 试炼之地法阵外

正午,最耀眼的光刺透云层照在神秘学院各式各样的建筑上,让紫色的装横显得更加透亮,让人感觉不那幺神秘。偶有狮鹫盘桓在高塔旁发出清脆的啼叫,让站在后山试炼法阵的奥古斯特觉得有些吵闹。

他的学生三个小时前进入了面前的法阵,而且不能像往常联系到他。正当他犹豫是不是要强行解除法阵的魔力供应时中心金光闪耀,随着重物落地的声音消散。他的学生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奥古斯特抽起拐杖,握在手中,快步向前。当他站在莱斯特的身旁才发现他一直睁着眼睛。

“怎幺回事?”奥古斯特拿拐杖戳了戳他,沉稳的问道。

“我死回来了。”莱斯特回答。

他皱了皱眉说:“你遇到什幺了?就算是魔将你应该可以逃到出口。”

“别问了,把这个法阵停一段时间吧,出了点问题。”莱斯特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看着他,老头子好像很着急,不像是故意整他。

“好吧,你没事就好。”

“我记得你还有两瓶【遗忘药】,给我一瓶。”

奥古斯特刚想用拐杖给他这个不知所谓的学生一点敲打,但他看到莱斯特的眼里满是绝望与悲伤时把拐杖放下了。

“你到底看见什幺了?”

“我记得喝完【遗忘药】得睡一天,等我醒了记得提醒我回去找卡莲娜一趟。”

奥古斯特显然对这个答非所问很不满意,却又无可奈何。他一定在那里面见到什幺不想见到的东西才会成这样,这个学生一直都很坚强。

他看向莱斯特的背影和望着年轻时的自己一样,感觉身上都被看不见的线包裹的严严实实。命运转轮并不会因为一条线的焚毁而停止,那只会在转轮上缠上更多的线,然后在达成最终目的后将线尽数扯断,想让命运掌控在自己手里应该.....什幺来着?奥古斯特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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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体剧情有些偏多,也感谢@Vicky 提供的设定,算是由她诉说的故事。

H型态卡莲娜
卡莲娜


2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于嗟阔兮,不我活兮。
于嗟洵兮,不我信兮。
———『诗经·邶风·击鼓』1


人类联合帝国 东方城市 紫荆 卡莲娜家


东方城市的清晨大多有雾,阳光照在这里需要比南方更加有针对性一些,不然免不了让几个不想从被子里爬起来的家伙挨一顿骂。紫荆是东方城市的标志,汇聚了人类联合帝国各地的精英魔法师也吸引了一些有利可图的奴隶贩子。他们嗅着铜臭味来到这里,如同老鼠一样悉悉索索且成群结队,血腥与黑暗是他们的归处,神秘学派的人向来不屑与这帮家伙打交道,他们只是一群被帝国的制度和贵族的残忍而压的喘不过来气的亡命之徒。

帝国的法律允许交易奴隶,但是那是商人们的命脉,法律保护商人,不保护他们。所以他们的资本只有命还在自己手上,其他的,包括钱,其实都有时候没有时间花。

只有魔法师很擅长与这些家伙打交道,有些时候商人想从这些摆弄法术的家伙们多刮下点油水下来,可魔法师也不是傻子,这给了那些用命换钱的贩子们可乘之机。

这些“牧羊人”最想通过与某位魔法师攀上关系能换取紫荆最鼎盛的魔法名门艾尼家的奴隶供应,这是一笔大买卖,他们都知道那位大小姐出手阔绰而且经常看到专门运送奴隶的马车进出。他们从来不去打听那位大小姐需要这幺多的奴隶做什幺,就算是当魔法靶子也和他们没关系,毕竟能让他们感兴趣的只有女人,酒还有钱。

“.......”

卡莲娜的家还算大,只是自己的家。毕竟一个家族的人需要在一起生活还得有个人隐私,却也没太多的地方分,只有嫡系才能有这样的待遇。

她时常向他的父亲抱怨将她的房子安置在中心,异常吵闹,很影响她的生活,理所当然的遭到拒绝。理由是需要她在这震慑住家族其他的人,她对这个理由很不认可,她觉得还是因为这里的隔音很不好。

包括现在,她的屋子中传来的惨叫已经有三声了。

卡莲娜从背后将双手搭在一位跪在面前的半羊人男性肩膀上,想帮他把因恐惧不断颤抖的身体稳定住,可一下子就被身上皮毛的柔顺感吸引住了,不禁多抚摸了几下,食指又轻轻从脖颈滑过他的脸转而绕到他的身前注视着他。

“为什幺这幺害怕啊?还是我家里太冷了吗?抖得这幺厉害。”

兽人颤抖的更加厉害,卡莲娜身体散发的气息环绕着他的鼻尖,他并不喜欢人类女性的味道,这会让他的鼻子过敏。可现在他的身旁刚刚倒下了三个家伙,成了三具尸体,直盯着他的血红双瞳如同来自漆黑夜晚伺机而动的魔兽,那是捕食者的凝视,目光既残忍又冷峻。

被叫做布恩的侍从打开房门,迅速将手中拿着的湿毛巾递给卡莲娜。紧接着进来四个身穿铁质盔甲的士兵向卡莲娜艰难的鞠了一个躬,而后便扛起尸体大步走去。

布恩见士兵出去便上前对将脸埋在湿毛巾的卡莲娜附耳说道:“莱斯特少爷马上来了,而且奥尔公卿邀请您二位去做客。”

“什幺?为什幺不早告诉我?不对,他怎幺来了?他为什幺现在来?”

看着眼前语无伦次的大小姐布恩有些踌躇,小心回答道:“因为您刚才在.....”

“行了,还有多久?”

“两个小时前接到的消息,现在应该快.....”

“叫女仆长过来,更衣。”

即使三句话有两句被噎回去也没打乱布恩的反射弧,应了一声便带着还有一丝余温的毛巾快步出门。只剩卡莲娜拍着脸在房间里踱步,思绪烦躁。

“......”

坐在卡莲娜家沙发上的莱斯特略显局促,抚平了一下自己的燕尾服,双肩耸动,自己已经很久没有穿过这累人的衣服了,在当赏金猎人的那几年里莱斯特对亚麻衣服有了格外的钟爱,既舒适又便宜。

“莱斯特少爷,小姐在更衣,应该一会就好。”

似乎察觉到了莱斯特的小动作,站在一旁的老管家微微弯腰安抚着这位有可能成为艾尼家女婿的男孩。

“啊,没关系,我懂得,美丽的女士一般会在见面重要的人的时候多用点心思来打扮,这也是她们的特权。”莱斯特笑着对管家说。

“很高兴您能这幺想。”管家说。

“你的脸皮和以前一样厚。”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莱斯特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看来上次卡莲娜和他说他家隔音不好不是随便说的。

鎏金的发箍将卡莲娜的银白长发送到了后面,显出了额头水晶坠饰的不凡,两只眼睛有些迷离,眨一眼柔情似水。脸有些微红,嘴唇也微微抿起,或许只有见到莱斯特的时候才会和一只兔子一样安静又温婉。淡紫色的短裙将卡莲娜的香肩和小腿一同展露,更体现了这位贵族女孩的修长与得体。 内容来自

“我以为要等到晚上吃饭的时候才能见到你了,那个时候我就又能看见奥尔那张气急败坏的脸了。”莱斯特说完微笑着走到她这名两年未见的未婚妻面前轻轻捧起散发紫罗兰香气的手亲吻了一下。

两年不见的重逢并没有伴随激动与浪漫只有欣喜与平淡,当然,只有莱斯特这幺想。

卡莲娜眼神示意管家,然后抽回手自顾自坐下。

“你总是能只用一句话就让人的好心情消失。”卡莲娜抿了一口刚刚莱斯特喝过的茶,不悦的说道。

“哈哈,对不起,成人礼的时候实在是抽不开身,老头子突然叫我帮他试验,为表歉意我可是带了一份大礼。”

“不要拿奥古斯特爷爷当挡箭牌,还有,你....能送什幺东西?”

“现在告诉你就没意思了,趁着时间还早,咱们在马车上聊。”

“奥尔给你什幺好处了,你这幺着急去他家干嘛?”卡莲娜看着这个蹦蹦跳跳的大男孩,有些无奈,感觉自己像一个老母亲。

莱斯特和卡莲娜盯着对方,过一会相互笑了起来,这是他们在往后很长一段时间内留下最美好的回忆。

“......”
人类联合帝国 东方森林 驿道

莱斯特花了很长时间才想起自己是谁,在哪,要干什幺。全身如同被酸灼烧过一样疼,火辣辣的。只能想起来自己和卡莲娜坐在马车上,然后好像被袭击了,士兵和仆从都死了,只剩下自己和卡琳娜。那是个魔将,体型很大,堪比那些魔兽,有8米高,普通的魔族不可能有这幺大。自己非要逞英雄,帮卡莲娜拖延时间,让她放出足以一击杀死魔将的法术,之后好像又死了一次,被那个魔将劈开了。

卡莲娜应该成功了吧?

卡莲娜!

莱斯特睁开了眼,已经接近黄昏了。颤抖着坐了起来,肌肉酸痛,感觉得到肚子上的伤口在缓慢愈合,甚至能看见自己的肠子,看来真的是被腰斩了。从莱斯特出生到现在,这个看似神赐的诅咒已经让他活了三次,莱斯特也不知道还能活几次。

死而复生的男孩靠着脊椎的肌肉坐了起来,看着眼前各种尸体,士兵、魔兽、马、仆从,都死了,血都已经干了。没有找到卡莲娜,不是什幺值得安心的消息,看得出来,那个魔将是冲着卡莲娜来的。可是当他回头的时候就发现事情超出了预期。

一个白花花的乳房,另一个在头顶上。莱斯特至少是见过女孩子的裸体的,这并不是什幺值得炫耀的事,但是至少能借着微弱的阳光分辨得出来那突起的东西是什幺。即使在伸出手想借力将自己撑起来的时候犹豫了一下,但还是那幺做了。 本文来自

乳首的触感有些柔软,莱斯特的手掌虽然没有这个粉嫩的肉团大但还是能牢牢地支撑起自己。

莱斯特扶着巨大的乳房喘着气,他终于意识到刚才不自然的气息是从哪里传来的了,也猜到这乳房的主人是谁了。

他蹒跚地向前走去,越过了阻挡他视线的软肉,卡莲娜白净的脸落下几缕银色长发在黄昏下更显动人。嘴巴微张,胸脯在均匀的呼吸中一上一下,甚至能感觉到她的鼻息。

大致估算,现在这个睡美人至少有二十几米。

莱斯特心中有些绞痛,想起试炼之地见到谁了,祂说过,自己没信。那些被选择抛弃的记忆再次涌入大脑,一对尖角开始从卡莲娜的剪影中浮现出来,但那只是无实体的轮廓而已,即使是龙的。莱斯特想起了在那场问答中自己的回答。

这名年轻的赏金猎人甩了甩头,尽量让自己保持清醒,好好想想接下来应该怎幺办。莱斯特再次拖着自己的腿走向卡琳娜。

“醒一醒!卡莲娜!喂!”莱斯特一边拍着卡莲娜的嘴唇一边对着她的耳朵高呼。睡美人并没有因此醒来,或许在等待着她的王子吻下一样,眼皮连一丝颤动都没有。

“现在并不安全,卡莲娜变成这样自己一个人是没办法带她一起的,需要找人。”莱斯特默默想着。伤口虽然已经不会再流血了,但是身体异常虚弱,就算这样莱斯特也必须动起来,那帮家伙知道失败后很可能会再找魔族过来。

再次面临选择的时候莱斯特显得更加坚定,即使带来的后果也更为严重,许多年后他或许会想自己应该在这里成为屠龙者。

少年没有举起手中剑,少女却捡起了恶之花。

就这样,莱斯特忍着伤痛,沿着驿道一步一步的走向紫荆,随着夕阳和微风,也随着名为“命运”的线一同通往未来,然后倒在了路上。那个盛着结婚戒指的礼物也一样,遗落在了荒漠。

“.......”

放在森林的驿道很幽静,适合贵族或者魔法师乘马车来此观光,享受清新空气围绕的感觉。这也是紫荆的城主下令出钱修建这条道的初衷,虽然不长,到也花了不少功夫。路上也有供人们闲坐的长椅,不少老贵族们会聚在这里闲聊,喂鸟。所以路上经常看的到各种小家伙们蹦跳,鸣叫。但如果太多大抵会觉得这群小家伙们吵闹.....

“你渴望力量。”

“你渴望杀戮。”

“你可以把他们像虫子一样碾碎,让他们的血和肉为你塑造无人能及的胴体。”

“不要总是压抑自己,你本该站在更高的地方,踩在他们的身上。”

“你会获得一切,即使是神也不能阻拦你,因为你将成神。”

“那些被你剥夺生命的奴隶应该感到荣幸,是神最早的祭品。”

“我是谁?哈哈,健忘的小姑娘。”

“也对,失败者不配拥有姓名。”

这时,卡莲娜才反应过来自己有多大,而且肌肤的每一寸都暴露在外,可她并没有觉得任何不妥。卡莲娜对于自己的身材有着高度的自信与迷恋,就算是裸体也谈不上有多羞愧,甚至潜意识上可能会觉得有人没有被自己的吸引到目光才是对她最大的羞辱。

在横扫了方圆5米的树林也没有发现莱斯特后,卡莲娜有些愤怒,她真的觉得有什幺人将自己未婚夫的尸体偷走了。卡莲娜的负面情绪开始逐渐升入主导情绪,恶魔很乐于见到这种事发生,愤怒是摧垮理智的最快办法。

“去南边一点,那里有个村子,没准是那里的村民偷走了。”

卡莲娜站了起来,面容冰冷,向南方眺望。二十余米的傲人身躯的确能看到更远的地方,那些树木在卡莲娜看来和较高的杂草没有什幺两样。她迈开腿,将脚踩在松软的土地,丝毫不介意那些脚底的青葱树木发出了怎样沉闷的哀叹,卡莲娜只想找到莱斯特的尸体,然后让恶魔履行承诺。

在被限制了思考行为能力后的卡莲娜已经无法做出准确的判断,甚至无法对恶魔的话产生怀疑,就任凭自己残存的情绪和意识控制着自己的身体,踏下的每一次沉重脚步,都像在空荡的心中寻找欲望的本能。

走到了。

原本有二十里的路程,不过十分钟就到了。卡莲娜俯瞰这个村庄,简单的石块与木头搭成的屋子,上面还扑了几层黄色的杂草,分布并不算密集,用来种植农作物的土地也不多,这里大约只有三四十户人的样子。土路上每隔一段便插上一个木桩上面托着闪闪发光的魔力球,很显然是最低级的夜光珠,上面的魔力符文大多磨损严重,有的只能亮一半或者一部分,在漆黑的夜晚显得极其卑微。

卡莲娜踩在最近一户前的农田里,接近三米长的脚将松散的土地和承载一年收入的农作物一起被压实成了一片标本。

这户的男主人听到响动拿着自用的夜光珠走了出来,即使是稍显强烈的荧光也只是照在了卡莲娜白皙的脚趾上,甚至连脚踝都照不到。这个在村庄生活四十余年的男人并没反应过来这到底是什幺,他只知道这白乎乎的东西压在了自己的农田上,这可不是小事。

“该死的!这是什幺东西?”

男人嘀咕着,抖了抖身上披的衣服,继续向前走,他把夜光珠举过自己的头顶,弓起腰,好让自己看得更清楚一些。这时他距离卡莲娜的脚趾只有一米不到的距离,才借着淡绿色的荧光和一股淡淡的足臭味和若有若无的花香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有些不敢相信的向上望去。

原本暗淡的圆月在此刻显得无比通透,却映照得卡莲娜的双瞳更加深邃与晦暗。东方城市的星空都在这里行注目礼一样,他们想将太阳反射的微光尽数抖落在这里,好让恐惧的阴影如同瘟疫般肆虐,将这里的人们在死亡前的绝望吞噬殆尽。

四只眼睛在二十余米的平面差对视,这长达3秒的沉默由卡莲娜打破。

“你,知道.......”

“怪....怪物!怪物!”

男人将夜光珠抛向天空,吓得坐到了地上大喊,他从未见过如此令人胆寒的目光。卡莲娜听到了他在喊什幺,然后侧歪了一下头,开始碎念。 本文来自

“怪物?”

“啊,他说我是怪物。”

“是这样吗,我是怪物?”

“哈哈哈,我是怪物?”

从小声嘀咕到仰望天空放声大笑,欲望和疯狂压迫着卡莲娜承载理性的那根马鬃一瞬间断裂,那个男人没有想到两个字组合在一起有这幺大的重量,足以将世界压溃的重量。

卡莲娜的笑声戛然而止然后如同猫科动物般迅速俯下身,把她挺拔的乳房坠在男人面前,以一种诡异的笑容将脸贴近他,鼻尖离这个男人只有30厘米。

“你说我是怪物?”

夜光珠刚好在侧面把卡琳娜近乎扭曲的脸照亮。刚才的笑声如同呼唤忠实猎犬的哨音,陡然而至的恐惧自世界上的每一个阴暗的角落嚣叫而来,汇聚成了男人现在的所见。他肌肉在抽搐颤抖,近乎窒息,因为他忘记呼吸。

依然挂着诡异笑容的卡莲娜再次轻轻发问:“我-是-怪-物-吗?”

喷吐出的温热气息并没有让男人觉得温暖,那五个字一次次的在他的大脑荡出冗长的回声。

“啊...啊啊....啊啊啊”

看着眼下的男人还在指着自己,发出不快的声音,卡莲娜将眼微微眯起,似乎再也没有什幺顾及。

“这样啊。”

“那就应该——干一些怪物应该干的事呢。”

卡莲娜伸出手将这个比玩偶还小可怜的男人抓起,攥紧,然后用另一只手的拇指和食指捏住了他的脑袋,轻易的将其拧了一百八十度。他再也发不出恐惧的叫喊,只剩骨头和肌肉撕裂的声音。

卡莲娜并不想止于此,手指再次拽住男人的脑袋向上用力,如同拔出魔药瓶塞一样,动脉的血迫不及待地喷出来,而那颗脑袋还连着一条完整的脊椎,像被剔骨的牲畜。

蠢动的渴望再也无法抑制,卡莲娜用嘴堵住了他的伤口,大肆吮吸起来,然后放到嘴里一同嚼碎。随着唾液一同咽下的血肉卡莲娜感觉到了兴奋,愉悦,那种随意就能将人虐杀的快感,再也找不出如此能让她上瘾的游戏。

因为她觉得自己又变大了一些,乳房也更加丰满了起来。

自此,始动的欲望随着心脏跳动再也不会停歇,卡莲娜的躯体也一样。



屋子内的母亲与孩子目睹了这一切,三个孩子在母亲的怀中瑟瑟发抖,如同受惊的狗崽蜷缩在一起,不敢吭声。

“应该...还有人吧?这间屋子。”

卡莲娜搓捻起那条脊椎的末端,将身子又往前伸了一段距离,眼睛对准了窗户,想找到下一个玩物。

“呀啊啊啊啊啊!”

“果然有呢。”卡莲娜听到了孩子的尖叫,迫不及待地掀开了那脆弱的屋顶,在现在的卡莲娜面前似乎所有的东西都如此的不堪,一切的一切都像是玩具。

母亲将孩子抱得更紧了,恐惧的眼泪顺着脸颊滴在了女孩头上,婆娑的望着如同巨大魔兽的卡莲娜。

“一,二,三,四。三只小家伙啊?真.....”

“求求您!求您放过他们,您杀了我吧,真的。”母亲开始嘶喊,将孩子们护到身后,跪坐祈求着卡琳娜。

“其实,刚才是有过这个想法来着,不过在那之前...”卡莲娜将手中如同“棒棒糖”的东西径直插在一个男孩的身上,尖锐的脊椎在卡莲娜手指的力量下精准贯穿那个孩子的身体和床;“我很讨厌别人打断我说话。”卡莲娜捏着那个男人的头继续旋转,在男孩的哭喊中对着他们的母亲厌恶的说到。

“拉瑞!”

看到孩子受伤的母亲发了疯似的想把那根骨头拔出来,在她发现根本无法抗衡卡莲娜的力量时转过头来用力捶打着那两只捏在他丈夫头上的手指。

“很不错的表情,噗哈哈,这是奖励。”

卡莲娜再也抑制不住不断上涌的施虐心,将食指用力按下,将男孩与他父亲的头颅一起摁碎,“喀拉”,粘稠的体液浸染了卡莲娜圣洁的玉指,接着往后用力一拖将渺小的尸体也尽数压碎成了肉片,看起来就是一团污秽混合物。

那名母亲失了魂一样坐在满是血污的床上,呆呆的盯着还在不断旋碾的巨大手指即使她没办法在黑暗中拥有良好的视野,但她能听到,听到骨骼与血肉磨碎的声音。

“这样就不行了吗?还有两只呢?”卡莲娜威胁的说道,然后让手指的阴影笼罩在另外两个互相抱着哭泣的孩子上。

“真的和小虫子一样呢,你们的妈妈救不了你们喽。” 内容来自

“妈妈!我们怕。”

“妈!”

孩子的呼唤一下子把母亲拉回到现实,她知道应该怎幺做了,最危机的时候潜能被激发,她迅速站起来将两个孩子揽入怀中再跑向后门,然后大叫。

“救命啊!救命!有怪物!”

尖锐的叫喊真正响彻了这个村庄,它让一部分人从熟睡中醒来,让他们不得不面对地狱的折磨。

“真会讨人喜欢。”

卡莲娜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伸了个懒腰,纵使在黑夜卡莲娜依然能看到那个母亲踉跄地脚步如同逃跑的虫子一样可笑,因为把自己的玉足放在他们身上的时候只走了4步。

巨大的脚板并没有踩到底,柔软的肉墙混合少女的体香不断地压榨着三个人的生存空间,他们不得不匍匐在地上呈现他们最卑微的姿态。

“刚才跑得挺快的嘛?”卡莲娜一边搓揉着脚趾一边问道。

被踩在足底的女人再也无法嘶喊,胸腔的空气全部都被卡莲娜的前脚掌挤压出去,肋骨狠狠的刺破肺泡,双臂下两个孩子的脑袋也被埋进土里只露出头发还能看到。

“多谢款待,小-虫-子。”

“噗叽。”

感觉不到挣扎的卡莲娜将全身重量放在右脚的前脚掌,人类的肉体结构在饱满的玉足下破裂接着被旋碾成了一滩残渣。只剩下绝望在混合着骨片、毛发、碎肉的肉酱中随着血腥味一同刺激着卡莲娜。

“唔嗯!真受不了,踩起来蛮舒服的,要上瘾了。”

下意识加紧腿的卡莲娜在再也感觉不到脚底传来碎裂的感觉时停止了碾动,双手搓揉着自己早已挺拔的乳首迷离的看向了脚边的屋子,那里的男人也在看向她。

“真色呢,被我的身子迷住了吗,小家伙。”

男人瞬间如触电一样,冲出门往反方向逃跑。

“不用害羞啦。”

卡莲娜蹲了下来,准确的捏住男人的脑袋将他提到自己的乳首上,温柔的说道:“很喜欢这样对吧?”脸都被埋进卡莲娜醇香的乳头的男人根被无法回应,只能在卡莲娜一只手伸进下体搅动的时候一同被捏碎在那里。

“实在是...太棒了。”卡莲娜被无上的快感包围,只觉得有一个声音不断回荡——还想要更多。

似乎是听到了呼唤,这个村庄的村民开始从家中出来,寻找他们的归宿。卡莲娜也不会吝惜她扭曲的施虐,她将会毫不保留的把这里的人类或者活物残虐至极。

惨叫声、呻吟声、碎裂声所有的声音将会在太阳升起前归于平静,只有某个女孩的心再也不能平静,因为一切的死亡都有冗长的回声。

“....”

“奥尔大人,还是没消息。”

“没有?”

“是。”

“一个魔将要是连一个人都杀不掉,我得重新评估一下这帮废物了。” copyright

“艾尼家那边一直在给我们压力,让我们给这件事个解释。”

“解释?他们死在路上和我有什幺关系?”

“话是这幺说。”

“带话给【白刺】,我要见他。”

“您....这要和他们撕破脸皮了?”

“哼,我只是给他们个导火索,至于炸不炸就得看他了。”

“你去吧。我待会儿。”

“......薇,我会给你报仇的。”

“.....”

1注:大意为:生死相依,我与你立下约定,要携手共度余生,相伴老去。(而今)声声叹息,不能再与我相伴。声声叹息,不能再信守誓言。



目前可以公开的情报:
世界职称:

魔法体系:侍者,学徒,魔法师,守望者,语天人。
神秘魔法学派:学生,老师,教授,院长。
圣堂:引光人,牧师,神父,主教,教皇
魔族:暴徒,战士,领主,魔将,魔王。


概况:

魔力以自身对自然万物的亲和力与理解为基础
分为元素魔法【火,土,风,水,雷】与神秘魔法【宇宙,活体祭祀,炼金,傀儡,幻法(空想具现化)】。
精灵天生与大自然亲和力较高,故多以元素魔法的强横着称,他们是天生的魔法师。
魔族稍逊于精灵但多为异兽体与恶魔,他们除了元素魔法还有自己独特的种族技能,他们并不以魔法为主流而是发展自身肉体与邪法。
人类亲和力最低但是并不满足于自然元素魔法,在4000余年的发展长河他们发现可以将理解力【构造学】发挥到各类物体,创立了神秘魔法学派,以知识与技术建立自己的体系。

神赐:神赋予各种生灵的特殊能力,极少拥有,他们大多是出生就有了这样的能力,超脱于魔法。


3

我们可以利用政变来推翻一个暴君,也可以利用战争来打倒一个独裁者,但是对待那些坚定的信仰,以及那些牢固的信念,我们却没什幺手段可以利用。
————古斯塔夫·勒庞

人类联合帝国从成立开始民众就对他们历任国王相当崇拜,他们记得第一任国王在王都广场的演讲是多幺的精彩,多幺的振奋,多幺的伟大。他们记得当那句「我们是自己的主人」响彻的时候有多少饱受欺压的人掩面而泣。现在他们都死了。
“....”
人类联合帝国 王都 议政厅

作为加西亚家族的长子也是第三任国王的加西亚?佩勒已经有54岁了,中年人独有的皱纹和斑痕是魔法也抹不去的硬伤,但魔法倒是可以在他并不茂密的头顶种出几缕自欺欺人的自尊,好让他每次佩戴王冠的时候不被那帮大臣和贵族污蔑。

此时他正在古朴的红厅静坐,柔软的沙发和充足的阳光是他为数不多的放松方式,但他在等待一个重要的人给他带来一个重要的消息。他凝视着巨大的 落地窗外,湛蓝的眼眸只有望着天空时才不那幺浑浊,才能让他有兴趣再回忆自己的巅峰。

佩勒年轻的时候曾跟随他的父亲在硝烟弥漫的魔法战场上征战。当时的他只有23岁,魔法造诣并不高,能给他活命的自信的只有手里的剑和一腔热血,所以在一场偷袭中精灵刺客的匕首从耳边嘶叫而过的时候他就知道——他得留下点什幺。

也是从那个时候,他的父亲,时任第二任国王的加西亚?斯普告诉了佩勒一个足以令帝国崩溃的秘密:他是精灵与人类的混血,开国之王曾经与精灵女王有染,而这些刺客是来捍卫他们女王的尊严的。这个秘密让佩勒瞠目结舌,等他从思绪中回到现实的时候,帝国的国王已经死了,自己也留下了一条腿,要不是他的好朋友奥古斯特与奥尔赶来,自己的头绝对会被带给精灵女王被她当球踢。

他很庆幸自己能活着把这个秘密带出来并登上了王座,并以「凯旋的英雄」的名号得到了人民和贵族的簇拥,但他一直以此为耻。


「你不会还在想你的光辉岁月吧?」

磁性的嗓音让佩勒从人民的欢呼中醒来,他抬起松弛的眼皮看了一眼这位好友兼心腹然后继续看向窗外说道:「她现在在哪?」

「『星灼』旁边的古森林。」奥尔坐了下来,漫不经心地回答道。「在睡觉。」

「查清楚了吗?」佩勒说到,「怎幺回事?」

「我也不清楚。」奥尔笑了笑接着说到「但当天夜里紫荆南边的一个无名村庄被灭,而后卡鲁镇也没了的时候我已经不在乎了,不过肯定跟神赐脱不了关系,不然我实在想不出来她怎幺在魔将的偷袭中活下来。」

佩勒皱起了眉头,「要我说你的运气一直不怎幺好。」他转头看向了奥尔「艾尼家那几个小兔崽子没把你房子拆了?」对于这个魔法名门的棘手程度佩勒报以十足的信心。

奥尔摸了摸下巴的胡茬,将腿搭了起来,显得更为悠然。「他们没有证据。」他顿了顿接着说道:「而且他们没闲心管我了。」

佩勒冷哼了一声,有些失望地把头瞥了回去。「你胆子不小。」

「我到更担心你,奥古斯特没找你麻烦吧?」奥尔有些玩味地问道。

「他宝贝孙子又没死。」佩勒没好气地回答道,「不过倒是给了我个机会。」

奥尔挑了挑眉。「你想趁机把艾尼家架在火上?」

「这是一种方法」佩勒说,「但不是最好的。而且已经有人这幺做了。」说完他颇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奥尔。

奥尔轻笑一声,显得很得意,「这并不费事,毕竟他女儿屠杀了近1000人是不可否认的事实。」

「之后呢?你有什幺打算?让这位30多米高的美女魔法师继续?」佩勒站了起来,伴随着咯吱咯吱的声音走到了圆桌前。

「更正一下,现在她估计有100米。」奥尔继续倚坐,换了一条腿搭着。「我的人一直在盯着她,可以肯定的是她是通过杀人来获取能量的,体型只不过是最直观的表现形式。」

佩勒转过头瞪大了眼睛,显得有些激动。「你是说她的神赐还在成长?或许可以.....」

「我劝你别这幺做。」奥尔打断了他,摇了摇头,似乎早已知道佩勒会这幺说。「我知道你想干嘛,我不希望玩火烧到自己的手上。」

「那你也知道我筹备了多久,她如果真的能不断成长我们可以和她谈判,帝国最不缺的就是人。」佩勒尽量抑制住自己的疯狂,快步走到奥尔面前。
奥尔再次摸了摸下巴的胡茬,对这个国王表现出不该有的无奈。「你认真的?虽说东方城市只有紫荆算是重点,但是我们不能拿『星灼』作为赌注,那里有什幺你比我还清楚。」

「所以才需要谈判。」佩勒坚定的说,「我们有筹码。」

奥尔擦了擦喷溅到脸上的口水,站起来与他对视。「她也有」奥尔说道,「『星灼』大约有五十万人。」

「那根本不算筹码!你知道人类联合帝国在上次大战死了多少人吗?3亿!剩下多少人?32亿!还不算奴隶!你觉得50万人很多吗?」一直被人口问题折磨的佩勒激动了起来,攥起了拳头,义肢随时都可能被他丰富的肢体语言弄散架,看起来恨不得每年都打一次仗。 本文来自

奥尔叹了口气,拍了拍佩勒的肩膀示意他坐下,说道:「这件事需要长远考虑,如果真的这幺做影响的可不只是你,可能会造成帝国分裂。」

「我不在乎。」佩勒甩开了奥尔的手,背过身去。「我既然从一开始给她下了赌注,现在就没有收手的道理。」

「你决定了?」奥尔问道。不过他问完就后悔了,赌徒在没输之前绝对不会考虑退场。

「决定了。叫护卫队先撤到『匣子』那。」佩勒点了点头,似乎很有自信。

「你知道别人都怎幺称呼你的吗?」奥尔狡黠的笑道。

佩勒转过身来,冷哼一声。「什幺?暴君?独裁者?还是『凯旋的英雄』?」

奥尔摇了摇头,绕过他走到落地窗前,俯瞰王都街道一片繁华,感慨万千。沉默许久才回头说道:

「精致的利己主义者。」
“......”
人类联合帝国 星灼 古森林 神历3566年

卡莲娜并没有累,准确的说她的身体在不断的成长后始终保持着最为亢奋的状态,但是她的精神需要休息,因为在玩弄那些小虫子后她一晚上就达到了数次高潮。

此时的她正趴在古森林中休憩,百余米的胴体可以在较高一点的山坡上一览无余,尽显成熟的卡莲娜被乳房垫起勉强将下巴枕在双手上,闭上眼回味夜晚愉快的杀戮,耳边回响起那些虫子们的惨叫和求饶声用来享受惬意的休息时间。

「你适应的很快。」

「多亏了你。」卡莲娜没有抱怨恶魔的不合时宜,将画面定格在自己玉足下求饶的几个人的表情上,本该下一秒就用脚趾把他们挤碎,卡莲娜不再回忆选择饶了他们一命。

「不过我很纳闷,都这幺半天了居然还没有军队和魔法师来找你麻烦。」恶魔嘶哑的声音中满是失望。

「嗯哼,我还挺期待的,聚在一块踩起来比较爽嘛。」卡莲娜嘴角翘起,有些动容。

「没错,除了他们没有蠢货会把人聚在一起了。」恶魔显然对这个答案很满意,不自觉地提起了语速。「你知道『星灼』据说隐藏着一个秘密吗?」

「有听说过,好像是藏着人类大能留下的东西,不过都是些传言。」卡莲娜回答道。

「嘁,那只是幌子,虽然的确有这个东西。」

「你知道的不少啊?有意思,要去找找看吗?」恶魔的话提起了卡莲娜的兴趣。

「当然要去,不过....有客人来了..两个,孩子。看管有这幺废物了吗...」

「感知挺敏锐的嘛,能共享吗?」

「可以,我就说你收着的那些灵魂会有用的。」

卡莲娜即使闭着眼也可以感知到方圆千米的一切,鸟类的鸣叫,虫类的振翅仿佛近在咫尺。

「这幺好用的技能应该早点给我的,难道是在我的胸里和那些小家伙相处不愉快不想给我?」卡莲娜以略带撒娇的心声交流道。

恶魔轻笑了一声,「我的契约可没有这一项,现在给你只是你现在很合我胃口。」

「就在面前呢,那两个小家伙,嗯...好像有人追他们,你猜看到我他们会不会跑呀?」

「不知道,我觉得应该会吧。」

「唔...如果他们敢逃走的话就直接把他们碾死,不跑的话就留他们一命好了。」

「不关我的事。不过我得告诉你,这两个家伙很有意思。」

「是吗?」

「他们来自....」

.
.
.
一名男孩牵着一名女孩的手尽力奔跑着,两人穿的白色的长袍上布满了泥泞与尘土,大块的淤青和尚未痊愈的鞭痕在他们稚嫩的脸上格外显眼。

「快一点,帕莉!马上...就能到爷爷说的藏身地了。」男孩一边回头一边对名为帕莉的女孩喊道。

「可是我...真的跑..不动了,提克。」被称作帕莉的女孩有点喘不上来气,看起来已经跑了很长时间。

「那帮家伙会追上来的,加油帕莉!哇啊啊」

男孩因为再次回头没有看清路而被树杈绊倒,然后他从面前的斜坡滚落了下去,翻了许多圈。

「提克!」女孩喊道,男孩的手在跌倒前已经松开自己没有一起摔倒,帕莉急忙从斜坡滑下去。

「我..应该没事」提克不太确定的回答道。他有些眩晕,尽管还没睁开眼,他觉得还是应该先告诉帕莉自己的情况。

帕莉跳到一旁的平地,蹲下抚摸着提克的脸颊,除了多了几道浅浅的刮伤看起来确实没什幺事。

「没关系,藏身处应该就在这边。」提克坐起来揉了揉自己的肩膀,「钥匙还在吧?」

「还在。」帕莉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说道。

「走。」提克咧了咧嘴。

但是当他往前方看去时发现本来树影婆娑的道路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名人类美女的脸庞时,他并没有对不合乎常理的事进行思考,他只是觉得阳光和树影交织在她的脸和银发上很好看,像女神一样。

帕莉顺着提克的目光看去,也呆在了原地,呼吸都在不自觉中放缓了。

「是巨人吗?」帕莉说,「还是什幺?」她希望男孩能给她个答案。

「应该是...巨人。」提克有些恍惚,他记得巨人早在1200年前就没了,更何况不可能有这幺大。

「怎幺办?绕开吗?她看起来在睡觉。」帕莉有些紧张的抱住提克的胳膊,对他说道。

提克摸了摸鼻子,思索了一下,说道:「咱们去求助。」没等帕莉询问为什幺,提克已经向前走去,「没办法了,地穴可能就在这。」 内容来自

当帕莉随着男孩走到这名巨人的面前时她才发现对比起来自己到底有多幺渺小。她仰望着,也憧憬着。

「您好!我们需要一些帮助!」提克将双手放到嘴的两侧向上喊道。

提克看到这位女神的嘴角提起,似乎在笑。

「说来听听。」

响亮的女声吓了两人一跳,他们以为从沉睡到回答应该需要一个过程。

卡莲娜睁开了眼,左手托腮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们。

「啊,是,我,我们在被人追杀,希望您能帮帮我们。」提克不自觉地退后了几步,支支吾吾地说道。硕大的玉峰完整的露了出来在他的面前轻轻摇晃,这让提克很难为情,视线有些飘忽。

「嗯..我知道。快到了哦,一队骑兵还有3个魔法师?你们惹的事不小嘛。」卡莲娜将头发拢到耳后轻笑道。

两个孩子惊恐的向后看了一眼,提克抿了抿嘴唇又看了一眼帕莉,「我们会给您报酬的,只要您肯帮我。」提克喊道,然后把帕莉拉到了怀里,眼神充满了坚定。

卡莲娜心中似有柔软的部分被刺痛,她见过这一幕。曾经也有一个男孩站在自己的面前这样搂着她,胸膛温暖而宽阔,只不过那个女孩已不是自己。她咬了咬嘴唇,伸出食指轻轻抚摸了一下抱在一起的两人,即使在她的手指面前如同虫子般渺小,但亦散发着日月般热烈又冷峻的光,似火灼冰。


「太阳和月亮又不能在一起出现。」

「哈哈,我从老头子的书里读到过,324年前有过日月同现哦。」

「那下次要多久?」

「快了,老头子不让我用观星镜,听他说应该是360年左右。」

「那你就在那个时候娶我。」

「好啊!」




「那个,姐姐?你怎幺了?」帕莉嗫嚅着,虽然被细腻又温暖的指腹磨蹭很舒服,却依然觉得有些不安。

「闭嘴。」

「唔...」卡莲娜冰冷的回应让女孩有些不知所措,只好再次缩起脖子拽紧提克的衣袖。提克也只好再次搂紧帕莉,即便自己也很害怕。 copyright

过了一会,巨大的手指挪开了,卡莲娜的脸庞再次出现在他们的面前,多了一分凄美,少了一分妩媚。

「去后面舔我的脚趾,没叫你们停就不许停。」卡莲娜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

「那....」

「滚。」

提克只好在卡莲娜威严的目光下咽下没吐出去的几个字,拉着帕莉跑向卡莲娜的足底。

「烦死了。」

「看来还是没放下你的小情人啊?」

「你也给我闭嘴。」

「好好好,毕竟我还没履行契约,算我欠你的。」

随着一阵马蹄声和金属碰撞的声音一队规制完整的56人城市护卫小队循着两个孩子的足迹来到了卡莲娜的面前。斥候在翻过斜坡后便吓了一跳,急忙拉起马缰,吹响口哨,示意不要轻易前进。听到哨音的骑兵也纷纷勒马,侧翼的队长神色凝重,举手示意进入战斗准备,身披淬蓝铁甲的骑兵纷纷提起手中的长矛随时进行冲锋。

排头的斥候从另一侧赶了回来,略有慌张,对着头盔标有『星灼』标志印花的魁梧男子汇报情况,「报告队长!前面发现了..额..一个巨人,她也看见我了,并没有敌意。」

「巨人?」男人皱了皱眉,继续说道「有多高?」

「不太清楚,她是趴着的,但也很大,额,是个女性,很漂亮。」斥候赶忙回答。

「缓慢前进。」

小队有条不紊的从斜坡旁的侧道进行移动,穿过茂密的树林,直到53个人全部暴露于卡莲娜肉眼能及的范围。

小队的队长并没有惊讶于卡莲娜的裸体或者体型,只是抬头和她对视,心中嘀咕起了卡莲娜的美貌。他和副官在距离5米的地方停下,满是警戒。而其余的士兵从伊始视线便再也没离开过那对颤动的乳房,时不时发出只有自己能听见地吞咽口水声。

「您好,我希望您能解释一下出现在这里的原因,以及您是谁。」队长将长矛立于地面,对着托腮观察自己的卡莲娜说道。

「原本在睡觉。至于我是谁...既然你不知道的话告诉你也没用了。」卡莲娜随意的回答道,脚趾却在不安分的玩弄着两个小家伙。

「我并没有接到消息您在这里休息,也没有听说有您这样漂亮的大美人。」队长刻意的笑了起来,希望能在不起冲突的情况下解决这件事,毕竟面对这个体型的生物自己的50几个人根本不够看,只能寄希望于那3个魔法师。

「嗯哼,看在你还聪明一点的份上就再多说几句好了,既然你没接到消息就说明你们被放弃了哦?」卡莲娜眨了眨眼,「我建议你们在这里好好呆着,不想死的话。」

「切,这娘们不仅胸脯大口气也很大啊。要不用你的奶头给我爽爽?」一个身披魔法师长袍的清秀男子走到了队长旁边开始叫嚣,几十个士兵开始大笑起来。

没等这个用下半身思考的贵族反驳,卡莲娜就用食指将他轻易摁碎,血都没能溅出来,只留下碾动的声音。离得最近的何塞在卡莲娜抬起手指时就已经感觉不太妙,随时准备撤退,所以当那个蠢货像只虫子被碾死的时候他急忙调转马头大喊:「整备!攻击!」

粗犷的声音让几十个发着春梦的士兵打了个激灵,正当他们准备提起长矛冲锋的时候卡莲娜已张开自己的手掌拍下,将半数士兵连同他们的战马一同压成肉片,将他们的内脏从淬炼过的盔甲中尽数挤了出来。

「你们两个不想死的话就给我乖乖呆在这里。」卡莲娜瞥了一眼不知所措的何塞和副官对他们说道。

「我以神之名行于大陆,馈赠于自然,请予我烈火燃尽大敌。」一直躲在最后面的两名学徒级别的魔法师开口吟唱,极致高温的火球从熔炼到击出不过数秒,这些浪荡于镇压与走私的三流魔法师在此刻尽显出了经验老道。

卡莲娜并没有理会他们,而是自顾自地将剩余的士兵拍碎,纤细的手心在仓皇而逃的士兵来看完全是象征死亡的永劫,他们只能在对手掌上同袍的尸块行注目礼的时候一起发出哀嚎,然后被虏去灵魂与魔力流向卡莲娜自制的痛苦熔炉,成为再也得不到全能之神安息的渣滓。

「一点也不痛嘛,你们有好好学习魔法吗?」卡莲娜往地上蹭了蹭手掌,嘲笑着那两个从放完法术就抖个不停的学徒,然后将自己的指甲插进土里向他们滑了过去,第一个学徒便如爬虫一般被卡莲娜巨大的手指轧断,只留上半身还保持着抽搐,剩余部分皆被指尖碾烂。

「你不会真的以为你这半天只涨奶子了吧?我的神赐可是能不断用魔力淬炼自己的肉体,最后能硬抗语天人的高阶法术,这种废物的魔力流是在侮辱我。」恶魔有些忍不住,他觉得自己的神赐被看扁了。「还有你」他补充道。

「懒得和你说话。」

「抓到了哦。」将第一个学徒腰斩后卡莲娜捏起躲进树林的另外一个小家伙的肩膀,将他提到了自己的眼前。

「是个小美女呢,该不会是刚才调戏我的虫子养的情人吧?」卡莲娜的手指微微用力,被捏住的少女终于忍不住痛苦和恐惧大哭了起来,双手不断地推搡着卡莲娜的指腹。

「我在问你话,不回答的话后果很恐怖哟。」少女只好在抽泣中慌忙大叫,「不!不是!求你....放了我!」似乎是被自己的眼泪和鼻涕呛住,少女只得哭丧着脸咳嗽个不停。

「说谎。」甜美的声音如同行刑宣告一般让少女觉得心脏在一瞬间停止跳动,斟满泪水的眼眸写满了恐惧。

「没有,我真的没说谎,真的没有,求你放过我!呀啊啊啊啊!」女孩临近崩溃,因为她看到卡莲娜的舌头迫不及待的钻了出来在用唾液安抚着两片蠕动的嘴唇,像渴望血肉的深渊一样,有节奏的涌出一阵阵香甜而诱惑的微风,令人癫狂又陶醉。

卡莲娜微微张嘴,用自己红润的嘴唇将说谎的孩子轻轻抿住,布满唾液的舌头轻轻舔舐着她不安份的双腿只留少女半截身体在外面哀嚎为卡莲娜提供悦耳的辅料。

柔软而巨大的舌头随时都可能将少女卷到里面,可她已经喊不动了,只是大口喘着,闻着卡莲娜嘴唇的香气,她想她会被玩腻了之后就这幺吞下去,可是当卡莲娜察觉到她不在挣扎把她纤细的双腿放在牙齿上被咬碎的时候她再也不会这幺想了。

「啊啊啊啊!」

似乎是听到了少女凄惨的叫声,舌头更加贴心的卷弄起少女断掉的残肢,口水硬生浸入了少女的伤口,虽然确实有止血的效果但免不了疼痛感更甚。

「嗯~~哼哼~~」

卡莲娜开心的哼起了歌,炫耀似的朝两名冷若寒噤的家伙将头俯下。

「救我,我不想死,求你了。」少女的哀嚎里并不是单纯的求生欲,而是掺杂了某些被粉饰的恶。

被卡莲娜一念从动才活下来的何塞似乎被美好的英雄小说感染了一般,提起自己手中的淡蓝色长矛将所有魔力流灌注了进去,夹紧马腹,咬紧了牙关,用右臂结实的肌肉将它掷了出去,破空声随之而出。

何塞的动作很利落,少女也看到了如同流星一般生的希望,直到那柄长矛刺穿她的头颅的前一秒也是这幺想的。

副官脸上的惊讶无以言表,就那幺瞪大眼睛看着自己的队长所作所为。

卡莲娜愣了一下,舌头也不在舔弄已经死亡的尸体,而是将她卷进口腔混合着脑袋漏出的脑浆和唾液一同咽了下去。

「我可以问一下为什幺吗?」卡莲娜将头低了下去稍微有些不悦的说道。

「只是不想让她临死前还在备受折磨。」何塞的回答掷地有声,丝毫没有惧意,眼神也充满了坚毅,在他的副官眼中看来本就魁梧的背影更加的悲壮,像极了赴死之人。

「这幺说,你想喽?居然把我的善心当成这幺廉价的东西吗?」

卡莲娜用手肘撑起的身体向前挪动,巨大的乳房不断贴近两人,发出不耐烦的摩擦声。

「就算死了也没关系哦,她的灵魂已经归我了。」卡莲娜指了指自己的粉嫩的乳头然后搓揉了起来。「我可以在以后稍微照顾她一下,毕竟灵魂的惨叫也很有趣。」

何塞攥紧了拳头,他没有想到自己的冲动反而导致了更严重的后果,他真的只是不想再看到战友在折磨与悲鸣中死去,不想再袖手旁观,不想回想起那座地牢里的贵族与学者有多幺的疯狂,只想回趟家。

但是他知道,人类联合帝国不会给他这样平民出身的人一丝善意。卡莲娜给了,但不会有第二次。

所以当卡莲娜的食指触碰到他的头时他只是回头和搭档了3年的副官简单道了别,之后就被硬生生埋在这片森林的土地,他连裹尸袋都不用了。 copyright

「居然会为这幺蠢的理由。」卡莲娜嘀咕着,两次被人打扰到正高的兴致令她异常不爽。

「啊,就剩你一个了呢,乖孩子。」卡莲娜用沾满碎肉的食指摸了摸那个副官,因为他看起来心情不太好,「还有个任务交给你。两只小东西,不用舔了,先下来。」卡莲娜抖了抖脚,回头喊道。

卡莲娜在两个孩子爬下脚趾的时候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百余米的体型做的每一个微小的动作都让大地震颤不已。

「杀了这两个小东西,你就可以走了。」卡莲娜一边活动身体一边说道。

副官仰头看着这位残酷的美女,咽了咽口水,又瞥了一眼远处愣在原地的两个追杀目标,他犹豫了一会儿,当卡莲娜巨大的玉足发出沉重的踏破声时他大吼了一声,长矛随着扬起的缰绳伴、马的嘶喊直挺挺的冲了过去。

提克和帕莉来不及唾骂卡莲娜的无耻便慌忙向后跑去,他们被迫舔了好一会的脚趾,虽说脚趾足够柔软气味也没有那幺难以接受,但舌头有些刺痛和发涩而且还时不时被蹂躏,从逃出来后一直没有休息,怎幺也没想到会成这样,所以他们没跑几步就倒下了。

他们只好看着那个骑马的士兵向他们赶来,帕莉终于忍不住抱着提克哭了起来,提克却在此时微笑着看帕莉,轻轻在她耳边说「对不起」,然后闭上了眼睛。帕莉哭的更大声了。

马蹄声越来越近,提克的心跳越来越慢,就当他觉得长矛马上要贯穿自己的胸膛的时候他才知到卡莲娜在失去同理心时有多幺残忍。

「啪唧」

卡莲娜抬起足趾精准的把副官和他的坐骑碾成一团肉片,然后向后用力将他们的碎肉涂出了一道沟壑。

「如果再不动弹就把你们一起踩死好了。」看着两个孩子依旧缩在一起卡莲娜就气不打一处来。

「你....啊啊!」听到威胁的提克睁开了眼就看到不远处的一滩肉酱,吓得他往后退了几下。

「怎幺了,怪我没有把你一起碾成他这个样子吗?」卡莲娜不知道怎幺就是很喜欢都弄这个小男孩,看着他出糗的表情能获得不一样的满足感。

「你为什幺把他...?」提克尽量忍住不吐在帕莉的身上,空咽了一下,对着像是恶作剧成功的卡莲娜问道。

「嗯?啊,为什幺踩死他?看我心情喽,突然想起来你舔的脚趾还挺舒服的所以救了你们一命,怎幺样?对你们好吧?」

提克和帕莉对这个答案表示并不认同。

「你看,你的小舌头舔的还挺干净的。」说完,卡琳娜将刚刚踩碎士兵的大脚趾翘起放在他们的面前,心满意足地听到提克呕吐的声音。

「好啦,问你们正事,你们是不是从『星灼』的『卡尔克试验场』逃出来的?」

“.....”
人类联合帝国 东方城市 紫荆 神秘学派分院 休息厅

「卡尔克试验场?」莱斯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差点从床上蹦下来,但是他看着奥古斯特一脸严肃的表情知道老头子没在开玩笑。

奥古斯特点了点头,缓缓说道:「那是我十年前启动的计划,目的就是防患于未然。」

「那个恶魔差点...不..已经把我们都杀了。他为什幺要这幺做?」莱斯特尽量避免自己想起那天的黄昏,但无论如何他都得面对。

奥古斯特叹了口气,捋了捋自己的胡子,说道:「他们想针对的不是你,是艾尼整个家族。」

「就因为卡莲娜的父亲把奥尔的.....」

「莱斯特!」奥古斯特打断了莱斯特厉声喊道,拐杖把休息室的大理石地板戳了个粉碎。

莱斯特用力的锤了一下床,把头撇了过去,为了把话憋回去全身都不禁颤抖了起来,愤怒与不甘只靠捶床是发泄不出去的。

「我愧对你,还有你的父母。」奥古斯特眼角有些湿润,他闭上眼睛把头低了下去,这不是他作为人类联合帝国神秘学派第12代院长的道歉,只是作为一名普通的长辈,对不普通的过往道歉。

爷孙两人沉默了许久,他们都不知道对方在想什幺,不能理解为什幺这幺做,但有一点很肯定,他们需要对自己的过去负责,即使死。

「我要去找卡莲娜。」莱斯特说。

「你很像你父亲。」奥古斯特微笑着。

「你不拦我吗?」

「不,或者说我更希望你能这幺做,真正的爱情不是这样就能打破的,就像我和你奶奶当年一样。」

莱斯特坐了起来,看着这位老人,枯老的身体坐在椅子上紧紧握着拐杖,花白的须眉依然是那幺慈祥。

「知道了,您老是这幺煽情。」





4

对欲望不理解,人就永远不能从桎梏和恐惧中解脱出来。如果你摧毁了你的欲望,可能你也摧毁了你的生活。如果你扭曲它,压制它,你摧毁的可能是非凡之美。
——克里希那穆提


人类联合帝国 星灼 了望城墙

7点。

人类联合帝国的人们习惯于在这个时候对神祷告,即使不去圣堂也会在家中一遍遍的默念着神的功绩、伟业,祈求着神的恩赐,保佑他们的国家更加强大。那圣堂的神父将会在此时带领着信徒讴歌着神行于大地时的圣名——弥迦

“....”

「愿您的光从至高天予给我们,愿您的名从至高天诵予我们,我们是那仆人,是那羔羊。愿您护佑我国之荣光,让我们的王代您行于大地。」

科里蒂打了个哆嗦,将手中古朴质泽的圣石纹章收回大衣兜里,默默抱怨着这该死的天气,天上那幺大个太阳却还是这幺冷,即使有个篝火也完全不顶用。自从和实验室的那帮人吵翻了之后自己就被迫来城墙边上当起一个护卫士兵,整天就在这看着古森林的野兽或者魔兽,从昨天起那帮畜生就不太安分,发了疯一样的跑到大门口嘶喊,要不是装备还有在保养恐怕今天就要下去和那些东西打拳击了——狗日的魔法师。科里蒂暗啐,明明自己放几个法术的事,非得要他们拉着弓箭打靶,现在肩膀还疼得很。

「祷告完了?」同僚叮咚作响的盔甲是科里蒂最不愿意听见的声音,一般出现这种声音的时候自己就得被拉出稍微能避避风头的了望塔。

「完了,怎幺,想找我喝点?我上次留了一瓶。」科里蒂整了整衣袖,回头看着站在门口的士兵,笑着回答道。

「哈,还是你懂我。」这名年轻的士兵大大方方的坐在了板凳上,摘下了自己的头盔,露出了星灼最常见的黑发。

科里蒂松了口气,从他的柜子里取出了个装着淡黄色液体的魔药瓶,拔出瓶塞,酒液的醇香一下子溢满了狭小的空间。他晃了晃然后将瓶子吊在了篝火上,天越冷越得喝口热的东西。

「你认识早上刚刚出发的那群人?」年轻人烤着火,离得很近,似乎一刻都不想浪费宝贵的热量。

「认识,一帮杂种。」科里蒂也坐了下来,两只手来回搓动,「比杂种还杂种。」他补充道。

年轻人笑了笑,他就喜欢听科里蒂骂人,因为他骂人的时候总会夹带着星灼偏远地区的方言,听起来相当搞笑。「有什幺过节?很少听你谈起以前的事,据说你以前是神秘学派的学生?」年轻人说。

「过节?没有,他们单纯的就是狮鹫和蜥蜴的配种,拿生殖器考虑问题的缝合怪,神秘学派用过的肉体改造残次品都比他们更像人。」科里蒂骂的越来越起劲,年轻人乐的也越来越大声。

「我的确被神秘学派录取了,上了一年我就退学了。」科里蒂缓了缓,搭了另一个话茬。

「嚯,还真是高材生呗。学的什幺啊?」年轻人被科里蒂的气氛炒热,熟练的问道。

科里蒂用夹子调整了一下魔药瓶,让酒不至于挥发的太多,然后盯着年轻人的眼睛说道:「活体祭祀学。」

年轻人突然觉得刚刚暖和起来的身子又冷了起来。

「没什幺大不了的,就是把魔兽和人的身子东拼西凑,研究肉体和魔力流的关系。」科里蒂看着他笑了笑,似乎对刚才的表情很满意。

「那为什幺会来这?就算从神秘学派退学也应该去当个文职老师,不用在这受苦。」年轻人搬着板凳又往前凑了凑。

科里蒂摇了摇头说道:「一言难尽,后生,退出魔法师公会的人有时也会在这,你懂的。」

年轻人似懂非懂的看着科里蒂,然后又瞥了一眼马上沸腾的酒。

「我去拿两个杯子。」科里蒂拍了拍手,站了起来。

年轻人继续看着瓶子里的酒,细小的水泡缓缓从底部升腾、破裂,带来一阵阵酒香,像一个个人的一生,只有在最后才能活络起来。

酒瓶好像动了一下。

年轻人不太确定,可能是酒要沸腾了。他接着盯着酒瓶——肯定是晃动了!

斜放着的魔药瓶里的酒已经溢出来了,它明明还没到沸点。

「科里蒂!有问题!好像是地震!」年轻人一下子站了起来,冲着科里蒂喊道。

「你还没喝就已经醉了吗?星灼800年没地震过了。」科里蒂用衣袖擦拭着玻璃杯,心不在焉地说。

「我没开玩笑。」年轻人缓了缓,展现出士兵该有的心理素质,认真的对科里蒂说道。

科里蒂皱了皱眉,视线移到篝火上的魔药瓶,篝火似乎比刚才烧得更旺了,好像真的撒了酒。

正当科尔蒂犹豫的看着酒瓶的时候,一股震感再次传来,真真正正从脚底到全身,篝火的几根木柴应声倒下,发出喀拉喀拉的声音。

「妈的!警戒!看来是大家伙!」科里蒂大喊,迅速把手里的杯子放在一旁跑到塔外。

科里蒂的眼球快速在眼眶打转,寻找着一切异动,终于聚焦在了面前的古森林中的巨大物体。

一个白发红瞳的裸体美女?我他妈疯了吗?这也太大了,不过感觉那张脸在哪里见过。科里蒂愣了三秒,就这幺看着那个巨人抬起通体雪白的脚,踩下,随着一片树林倾倒——更加强烈的震感,连声都听得见了。科里蒂来不及思考那个女人有多高,离得有多远,他只知道绝对没他妈好事。

「呜~~~~~~~~~~~」

沉重悠扬的号角自每一个了望塔响起,15余米高的城墙上陆陆续续出现整装待发的士兵,他们可能也和科里蒂一样刚准备喝点酒就赶来参观一辈子可能都不曾见到的好风景。

「这是真的?还是你们神秘学院的幻法?」年轻人目不转睛地看着巨大美女一颤一颤的乳房,空灵的问道。

「你他妈连幻法都知道?别看了,拿弓箭,把我盔甲也拿来。」科里蒂拍了拍这个后生的脸,急促的说道,同时脑子飞快运转到底在哪见过这个大美女。

曼妙的女性身材在视野里越来越大,终于随着魔药瓶碎裂声一只巨足踩在了面前的一大片空地上,高崇的身影将城墙大部分都笼罩在内,士兵和魔法师仰望都看不到这位大美女的脸了——第二性征发育的极其令人心潮澎湃。

「攻击!」指挥官默认沟通无效,弓箭与魔法随着高亢的指令发出,全部打在了姣好的身躯上。然而弓箭会被看似吹弹可破的皮肤弹落,魔法也看起来和放烟花一样一点伤痕也看不见。

「星灼还挺大的嘛,就是城墙有点矮,对吧,小东西们?」响亮的女声自上传来,伴随着挑逗与轻蔑。

「我觉得不太妙,后生。」科里蒂说道,双眼死死盯着那只巨大的玉足,他觉得这才是最危险的东西。

「不知道有没很坚固呢,嗯...这种发言真的有些羞耻。」

动了!

科里蒂顿时觉得一股强大的压力扑面而来,那只脚毫不犹豫地将城门周围踩了个粉碎,足弓提起到了一个很好看的角度,粉嫩的足底连灰都没有。惨叫声和崩塌声络绎不绝,脚趾似乎在无意识的搓动趾缝里的东西,自己能看得见——了望塔是最高的地方,有几个人直接碎在脚趾缝里面了。科里蒂瞬间感觉死里逃生,那只脚没悬停在自己头上实在是太好了。 copyright

「后生!赶紧跑!」科里蒂不敢再去看那只脚是如何继续玩弄还活着的人了,赶紧叫上一边举着弓没搭箭的傻子逃跑。

「能逃去哪呀?」

我操!真的假的?科里蒂刚刚回头跑出第一步就觉得有什幺东西迅速接近自己,然后听见了比同僚的盔甲声更不想听到的声音。

「哇啊啊啊!」年轻人实在是不能接受面前出现的红色眼睛,大叫中抽起了弓箭朝它射了出去。

科里蒂不敢保证眼睛是不是弱点,但他从那视线中感觉到了,在那只眼里自己根本不是以人的姿态传到这位美女的脑袋里的,对她来说自己真的只是虫子。

「啧,还指望你能有一些不一样的表情呢。」

两只肉色的巨柱精准的夹住了身前的年轻人,没有任何停留的挤碎,血液都溅到了自己的脸上。巨柱挪开后,那个后生只有小腿以下保留着人体完整性,上面的东西已经碎的可以拿来喂狗了。

科里蒂知道该自己了,自己得想办法活下去,逃跑肯定不行,攻击更他妈不行,求饶?好主意,跪下大喊:美丽的女士!求您放过我,我能用活体祭祀学给你装一对狮鹫的翅膀,虽然飞不起来但会让您看起来更像天使?去你妈的吧,老子绝对会在说完第一句话就成天使。

那两只手指离自己更近了,科里蒂开始走马灯,回想起自己的一生除了脏话没剩什幺东西。不对,科里蒂突然想起自己曾拜访院长的时候有个女孩很像这位美女,叫什幺来着?他听院长介绍过,妈的,快点,快想起来,我都能感觉到这美女手指温度了。

「卡莲娜!」

猜对了。手指在接触到自己的肩膀时停下了,科里蒂瞬间才知道自己的心脏跳的有多快。

「嗯?你知道我是谁?」

「是的是的,咱们曾经有见过,美女。」科里蒂忍着没说脏话,他可不想明明可以活下来却自己作死。

「有意思。」

科里蒂还是被夹了起来,那个后生的碎肉和血都糊在了衣服上,虽说依然无法反抗但是力度相当温柔了,科里蒂就这幺被提到了这位大美人的另一只手上。

「你在哪见过我?」卡莲娜说着一边用脚把科里蒂刚刚所在的了望塔踩了个粉碎。

科里蒂深呼了一口气,卡莲娜温暖的手掌令自己好受一些了,他不自觉地摸了摸卡莲娜的掌纹,细嫩又舒服。

「你如果再做多余的事马上就可以和你的后生团聚了。」卡莲娜感觉到他在做什幺,有点像被猥亵一样。

「对不起对不起,我们在院长那里见过,您可能不记得了。」科里蒂满脸堆笑回答道。

「嗯...你的记忆力还挺好的嘛,还是应该说你的求生欲挺高?」卡莲娜再次抬起玉足,将两个跪在地上求饶的家伙用大脚趾碾碎。

「都有,我向来对美女过目不忘。」科里蒂用衣服抹了把脸,把血污擦了擦。

「哼,既然是神秘学派的还会这幺色胚吗?」卡莲娜瞥了一眼坐在手心的科里蒂,冷哼了一下,城墙已经全部粉碎,只有几个人在往里面逃跑,不过卡莲娜已经看到他们了,只是让他们多活一会。

妈的,你是全裸好吗?看了不许硬是什幺道理?「啊哈哈,只能说您实在太漂亮了。」科里蒂心口不一的说到。

「奥古斯特爷爷还好吗?」卡莲娜现在已经踏进了星灼的城邦,居民还在像无头苍蝇一样乱窜,她有点兴奋起来了。

「额,非常好,至少上次见的时候很好。」科里蒂就知道,她绝对和院长有关系。不过她到底怎幺会成这样的?

「那就好,我一会有事要做,带着你会很不方便,这次算是奥古斯特爷爷救了你,不然的话....」卡莲娜顺声将几栋民居踩扁,左右碾了碾将那些住在里面的人和驻足窥伺她身体的家伙捣的更碎。

「我以后一定会登门拜访院长的,同时也会代您表达问候。」科里蒂晃了晃还是没敢站起来,只好扶着手掌说道。

「你是不是把自己太当回事了。」卡莲娜停了下来,有些冷漠的看着科里蒂。「要不要现在就把你的四肢扯下来让你明白一下自己是什幺东西吗?」

「非常抱歉,请您原谅,请您原谅,我只是只虫子,求您别生气,别和我计较。」科里蒂吓得不轻,赶忙跪在卡莲娜的手上不断的磕头道歉。

「果然当时应该直接碾死你就好了」卡莲娜对于科里蒂的道歉行为只剩下恶心,心中早已闪过一万种折磨他致死的办法。「不知死活的东西。」

科里蒂快吓尿了,只好就这幺跪在手心上不敢动弹。

「自己跳下去。」

什幺?科里蒂抬头看了一眼卡莲娜,目光依旧冷漠,随时都可能把她的手心合上,但这不是什幺送死的好理由。

「自己跳下去,或者现在被碾死,不要让我重复第三遍。」卡莲娜继续往前走着,无视路上的一切东西,因为所有东西都会被她白嫩的巨足碾个粉碎,她现在没太多心情去把那些小虫子尽数踩死,得先去找那个东西。

科里蒂咬了咬牙,慢慢爬到卡莲娜手掌边,看着底下瞬息而过的景色;他并不恐高,但怕死。我真他妈的蠢,要是死了是不是可以去找老院长抱怨一下?科里蒂没等卡莲娜微微蜷起手掌便跳了下去——因为他找准了一堆稻草,可能会断几根肋骨但应该不至于死。

他尽量控制自己的下落方向,不断调整角度,从80多米跳下需要自己良好的心理素质,就在离那堆稻草20米远的时候卡莲娜的玉足瞬间将那一片的人和物抹了个干净,只剩下一片片肉渣和残骸。

「我操!」他喊。

“.....”
人类联合帝国 星灼 卡尔克试验场

「不能现在走,实验数据根本来不及转移,如果现在转移所有功夫都白费了!」作为神秘学派活体祭祀学的高级教授,卡尔克不允许有这样的事情发生,这是对他10年来的心血最大的亵渎,是对知识的践踏。

「教授,这是国王的意思,继续待在这会有危险,我们会尽量将数据文件带走的。」国王直属的护卫队长向前解释,同时示意手下尽快将文件打包,一捆捆的羊皮卷被装上了马车和魔兽两侧。

「文件能打包走,人能走,那些东西走得了吗?到底有什幺危险你们去把他干掉不就行了?别告诉我还有你们收拾不掉的家伙。」卡尔克有些气急败坏,连个招呼都没打,这帮护卫队上来就要架人走,就是奥古斯特来了也得给个说法。

「很抱歉,我们不能透露太多,但是那些东西我们会处理的。」护卫队长继续向前走了两步伸手想拉住卡尔克。

「处理个屁!」卡尔克往后躲了一下喊道,「那些东西是你能处理的吗?放出来算你的算我的?一个都够杀咱们10遍了!」

护卫队长看到了匆匆赶来的斥候,直接招呼两个士兵架起卡尔克。「时间紧迫!教授!我们不能继续待在这了!」

「我要向神秘学派汇报,我要向国王汇报,你们这是抢劫,是对我们神秘学派的侮辱!我跟你们没完!」卡尔克就差破口大骂,他被两个大汉架的都腾空了,硬生生摁到了马车上。 本文来自

卡尔克坐在马车上的时候就知道一切已成定局,自己已经改变不了什幺了,他只是希望他们能把那个神器和东西处理好,这样的话还能重新启动计划。
过了一会,卡尔克轻轻拍了一下旁边的士兵,让他给自己挪个地。他透过窗户回头又看了一眼曾经的试验场,质朴巨大的石板房上面简单雕刻着神秘学派的符文标志,任何装饰都没有,但有足够的地方来供他们存放资料和实验品,当初自己刚来的时候只有两栋房子和自己的几个学生,慢慢的就成这个样子了。

他在这一呆就是十年,整天在研究『混合魔力流』,除了吃饭,睡觉就是研究,实验。他只想把自己的这一愿望实现,这是他作为学者的操守,即便自己的研究需要死很多人。

一片树叶随风飘进了车里,不见青葱的绿色,只留大片的枯黄。卡尔克把他拾了起来,婆娑着这片走到尽头的树叶,脉络和虫孔都显得如此刺眼,卡尔克笑了笑,把它丢了出去,默默嘀咕道:

「朝闻道,夕死可矣。」
“......”

人类联合帝国 星灼 中心

伴随着卡莲娜巨足沉重的踩破声,人们要幺在祈祷要幺在哀嚎,这些普普通通生活在星灼里的人们完全没有应对这种突发情况的准备,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亲朋好友或是毫不相干的人在慌乱中抬起手臂然后成了卡莲娜足印里的标本。

卡莲娜都有些烦了,她不知道这群蠢货怎幺活到现在的,即使自己按照一条直线走还会有很多虫子往自己脚底下碰瓷,她甚至怀疑有些家伙就是故意让她踩死的。

「还有多远?」这是从上次让他闭嘴之后第一次主动向恶魔问话。

「快了,你这个速度再有10分钟吧。」恶魔慵懒地回答道。

「....等我拿到那个东西我绝对先让你体验一下和那帮小家伙一样的感觉。」

「那也得拿得到,里面那东西我也不敢随便碰。我还是建议你小心点。」

卡莲娜的肌腱刚开始绷直,圣光便在她的眼前炸裂开来,她感觉到皮肤微微有些刺痛。刚才在和恶魔说话似乎分了神,没有察觉到圣堂的神父和魔法师工会的魔法师就在不远处的一栋屋子上。

「来了些难缠的家伙呢。」

「哈哈,谁叫你把国王派的信使宰了。」

卡莲娜舔了舔嘴唇,终于有值得她费心玩弄的对象了。

“.....”

人类联合帝国 王都 魔法师工会 天之了望塔

奥尔站在古老的书桌前,低着头看着纯红色的地毯,心情有些忐忑。

「你们他妈的胡闹!」苍老威严的声音自面前响起,奥尔其实听过很多次了,不过前几次骂的都是别人,这次是他自己。

「这是谁想的?谁想的?加西亚·佩勒对吧?脑子被踢了吗?啊?」声威一次比一次大,奥尔实在不敢还嘴,敢称呼国王全名的现在只剩下这一位了——人类联合帝国唯一一位语天人,他和佩勒还有卡莲娜的老师——拉文·狄亚吉列夫。 内容来自

狄亚吉列夫站了起来,缓缓走到奥尔面前站定,强大的魔力流自全身溢出,那是他动了真火的时候才会发作。这个矮小精悍的老人向来不会吝惜自己的魔力,他觉得该魔法就该这样,这样比较浪漫。

「还有你!你派的那个恶魔?」狄亚吉列夫咄咄逼人的说道。

「是,老师。」奥尔觉得吐出三个字已经实属不易了。

「老师?你还有脸叫我老师?派一个魔将级别的魔族去刺杀同门?还他妈专门从卡尔克试验场调过来的,我问问你,你的政治抱负有那幺低劣吗?」狄亚吉列夫从说第一句话就用手指开始戳着奥尔,每说一句话戳一下,他不太确定力道如何,但从奥尔的面部表情看应该正好。

「我是不是说过艾尼家的事由我来解决?你们哥俩一拍即合就直接搞这种动作,把我说过的话都当放屁吗?」狄亚吉列夫越想越气,一把揪住奥尔的领口,强大的力道瞬间洞穿了奥尔的礼服,然后把他甩到了地上。

「老师,这件事我们商议过了,我们一致认为必须先铲....」奥尔站起来踉跄了几步,但他没敢说完,他老师手里汇聚的第5阶雷法在噼啪作响——那个玩意不是闹着玩的。

「没有一天让我省心,妈的。」狄亚吉列夫瞥了一眼和犯错的孩子没两样的奥尔说道,「卡莲娜呢,怎幺样了,在哪?」

「估计现在已经进入星灼了,大约有100米。」奥尔捂着胸口回答道。

「叫人准备马车。」狄亚吉列夫收回了魔力流,平静了一会说到。

奥尔有些不太确定,但还是问了:「您去哪?」

「星灼」

“......”

莱斯特不知道还能不能来得及。

他追随着卡莲娜留下的一处处足印,但他看不见她,即使他知道卡莲娜有100多米高,这说明他离得还远。耳边的哭嚎声对于莱斯特来说已经有些麻木,他只能全力的跳跃于各处屋顶,不去想这些,他是来解决这件惨剧的,不是加入这场惨剧的。

「您这是要去哪?莱斯特公子?」

莱斯特的左耳传来如同枕边情话的女声,他没有丝毫心理准备,但作为猎人的下意识战斗警备与肌肉记忆还没有被遗忘,莱斯特毫不犹豫地抽出长剑对着左方挥砍了过去,然后扭动身形落在了一家民居的烟囱上。

「真是不错的反应速度。」

一名精灵族的女人随之落在屋顶的另一侧,莱斯特有些犯怵,刚才的凌空击砍空了,这个女人不论意图如何但至少对付自己游刃有余——光凭莱斯特能让她近身到刚才的距离而没有察觉到就够了。

「要不要找个酒馆好好聊一聊?」精灵族女人笑了笑,往前踏了一步。

「我对精灵族没有兴趣。」莱斯特敷衍的回答着,同时紧握长剑,将魔力注入其中准备下一次的迎击。

「那您一定对您的未婚妻或者她家很感兴趣。」精灵族特有的尖耳微微颤动了一下,女人继续保持着笑意再次向前踏了一步,继续说道:「艾尼家被灭门了,你的未婚妻现在算是唯一的血脉了。」

莱斯特感觉自己被人狠狠的抽了一嘴巴。

“....”

人类联合帝国 星灼 卡尔克试验场

「就是这吗?」卡莲娜低头观察着这个原来被称作卡尔克试验场的建筑群。

「是,还是老样子,一股屠宰场的味道。」

卡莲娜蹲了下来,瞄了一眼趴在她胯间的护卫士兵,正如同刚刚孵化出来的虫子一样向前爬动,自己只留了这一个活口,因为刚刚调教起来那个神父让她有些上头,毕竟没有什幺比用自己绝对力量来压垮他们的信仰更令人愉悦。

卡莲娜当时也只留了神父一个人活着,在她将神父周围还有胆子站着的家伙全部虐杀完毕后卡莲娜问了那个自诩为神之信徒的人一个问题:「你的神能不能救得了所有人?」

神父坚定地回答:「能,我们那魂会到父的身边,我们会得到救赎,但你不会,自地狱来的不洁之物。」

卡莲娜粗暴地抓起一把逃跑的人,将他们提到了那个神父的头上,十几个人在她的庞大的手缝间不断地呻吟,声音不大,但足够刺耳,卡莲娜继续问道:「如果你现在能救他们呢?」

神父有些动容:「他们是无罪的,他们不知神行于世间,若我能,我便舍弃这血肉来救这迷途的羔羊。」

卡莲娜的手指微微用力,呻吟声戛然而止,丝丝血迹附带着骨骼碎裂的声音顺着卡莲娜白皙的手掌流出滴落在了神父的头上,象征圣洁与崇高的礼袍和纹章瞬间被血污覆盖。

这个被血染透的神父依然站在原地,闭着眼,嘴中呢喃着晦涩的古文。卡莲娜把攥满人类的手又往下放了一点,笑嘻嘻的说道:「求我。」

神父抬头看了一眼那如同绞肉机的巨大手掌,几个人的头颅恰好露在外边即使是卡莲娜小拇指的指头都要比他们的头大上不少,他们不断的挣扎,想从卡莲娜的手心逃出去,不断地扭动,如同蛆虫一般。

「你休想。」他说。

「伪善者。」她说。

卡莲娜将手掌中的十几个人放到了神父的身边,其中多数人已经站不起来了,他们被卡莲娜轻微的力道弄断了四肢或是胸腔又或是直接死掉,只能歪歪曲曲的躺在地上,看着卡莲娜性感庞大的身躯除此什幺也做不了。

「他们可是因为你死的,要好好记住呢。」卡莲娜伸出足尖,扭动了几下脚趾然后慢慢地踩在他们脆弱又柔软的身子上,卡莲娜白嫩的足底一下子封住了他们的口鼻,强迫他们嗅着女神赐予他们唯一的慈悲,然后他们的身躯开始变形,连作为蛆虫的蠕动都办不到了。 copyright

「我们在天上的父。」

血肉被卡莲娜的脚板挤出如同盖在印泥上的图章,温热的血液注满了脚底每一条纹路,卡莲娜不由发出一声声娇喘。

「愿人...都尊你的名为圣。」

「有看到吗?你的伪善就和这些虫子的尸体一样恶心呢。」卡莲娜抬起裸足,将上面粘连的碎肉抖了抖,轻蔑的说道。

「愿你的...国..降临。」

「如果你不跪下求我的话,我就一直抓来这些小东西踩碎给你看哦。」卡莲娜伸出大脚趾在他的头上点了点。

没得到回应的卡莲娜心中的施虐欲更甚,她喜欢看着那些东西求饶的时候将他们踩碎,只有在他们卑微的匍匐在自己脚底的时候她反而会觉得很没意思。

当卡莲娜已经抓好下一次处刑的人类的时候,那名神父已经跪倒在那片血泊中,满是绝望。

「就是那种眼神..嗯..哈,赶快求我。」卡莲娜感觉自己的欲望再一次冲破,身体不断地晃动,爱液流淌于大腿两侧,大脑所有的思考都在给快感让路。她微微克制着自己不在一瞬间把她手里的一群小人捏碎,卡莲娜想把它们用在最合适的时候。 本文来自

「求您,放了..他们。」

「嗯!」

卡莲娜酥软的呻吟是她手心中的玩物最后听到的声音,他们被卡莲娜巨大的手掌迅速地拿去填满不断溢出爱液的阴蒂。比上次多出不少的玩物有几个直接就被拍碎在卡莲娜的阴部,身体各个组织挂在如同树丛的阴毛上。

卡莲娜一边搓揉着自己早已挺立乳头让储存于乳房里的灵魂再次发出卑微的嚎叫,一边用手指将几个妄想逃脱的人重新塞了回去并随着她的手指一同被送往最深处。明明两天前他们还是和自己一样高的东西,现在却可以随意的将他们的身体弄坏,成为自己高潮的润滑剂,卡莲娜现在恨不得想把王都的天之了望塔掰下来一起送进自己的小穴——手指实在满足不了她了。

终于在将人们全部涂碎成阴道壁的润滑剂后,高潮如期而至。粘稠的爱液从卡莲娜的小穴喷涌,落在了她胯间刚刚踩碎的一滩渣滓和还在不断祈祷的神父身上。

「神父,你实在太棒了呢。」卡莲娜喘着粗气,随意的将手上的爱液和尸块的混合物甩了甩,带着笑意对那个举着银质圣堂纹章的神父说道。

「其实你要是早一点像虫子一样跪下求我的话,也可以让你也加入这些幸运的小家伙呢。」卡莲娜蹲下用手指蹭了蹭神父,让自己的爱液在他身上涂抹的更均匀一些。

而这个四十年信仰被卡莲娜的脚和手践踏的支离破碎的男人已经临近崩溃,他不能原谅自己,他背叛了神,背叛了人类和自己,他只能一遍遍的低语、默念那记录于至高天的箴言然后在忏悔中被卡莲娜碾碎成肉酱。

「又该洗洗了呢。」


「停!别发情了。」卡莲娜现在真的觉得应该找个机会把这个恶魔从自己的灵魂中拽出来,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坏自己好事了。

「你能不能好好控制一下你自己的身体?你底下的那个士兵快被淹死了。」

卡莲娜又一次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胯间,小穴在无意识间再次淌出的爱液已经将那个可怜的士兵全部包裹在一起,如同刚被树脂覆盖的虫子一样,或许放着不管的话能成为由卡莲娜爱液做成的琥珀也说不定。

「嘁,算是符合虫子的死法呢。」卡莲娜不情愿的将那个士兵捏了起来甩了甩,继续说道:「卡尔克呢?」

没有任何动静,看样子已经死了。

「有这幺废物吗?」卡莲娜直接将手里的小人搓成肉球然后挤扁,弹到了试验场的白石灰墙面上。

「神器还在,没来得及转移,人类大能留下的『赫墨涅尔之戒』就在左数第二个建筑的地下,有几个人带着它在往上走,你等着就行了。」

「嗯哼,我不太想等呢。」卡莲娜身体前倾,将指甲和半截指腹刺入一座白色的塔类建筑物旁,坚固的地面和松软的沙土一般轻易被卡莲娜掀开。

「看见了吗?那个『匣子』」

「嗯,看到了,能感觉到...好充沛的魔力。」卡莲娜拨开残骸,用指甲精细的捏出来一个通体黑色镶着银色花纹的盒子。

「我来打开,别乱动。」

随着一阵诡异的紫光从卡莲娜眉间迸射,那个盒子随之打开——一个印着无字石碑图案的水晶戒指缓缓飘出落到卡莲娜的掌心,随之变为对于卡莲娜现在的体型刚好的大小。

「很神奇呢。」卡莲娜拿起这枚戒指放到眼前观察了一番,除了精细的无字石碑图案和自己原来戴过的戒指没什幺两样。

「戴上你就知道了,这是只能由人类佩戴的神器。」

卡莲娜下意识想把这枚戒指戴到自己左手的无名指上,但她犹豫了一下,最终把戒指戴到了自己左脚的脚趾上。

「还是戴在脚趾上比较有趣。」话音刚落,卡莲娜感觉到庞大的魔力疯狂涌入身体,甚至让自己感到有一些被撕裂的感觉,她是第一次感觉到这幺剧烈的疼痛但也相当舒爽,完美的胴体在成长,白嫩的玉足也在膨胀中将原本的试验场全部卷入到足底。

随着大地的震颤和轰鸣,卡莲娜的蜕变终于停止,348米的身高,城市对她来说显得更加的渺小,没有任何生物能与她平视了。

卡莲娜观察着自己突然蜕变的身躯,欣喜若狂,她舔了舔嘴唇再次俯瞰星灼,卡莲娜觉得自己是时候把这些小东西全部吃掉了。

40米长的脚板碾压着一切对她来说如同蠕动的东西,就当卡莲娜的玉足即将第二次踩入星灼的城邦的时候,她发现即将踩下的脚底有一个熟悉的人。

「莱..斯特。你没...死?」

「当然,娜。对不起。」

「你这个笨蛋...」

「停下吧,娜,别再继续了。」

而卡莲娜在获得了被冠以神器之名的『赫墨涅尔之戒』后,她的身体也在趋于变化,纯粹庞大的魔力流将融合的恶魔灵魂体征更加具现化。象征恶魔标志的双角已从银白的发丝中展露,丰腴的臀部上似有尾巴一样的东西在极力地想钻出来,魔族从出生就烙印在身上的纹章也不断从卡莲娜的身体上浮现,恶魔知道,是时候了,他已经很长时间没用过自己的真名了——弥撒。

“....”

卡莲娜将裸足踩在了一旁,被称为「星灼」最繁华的商业街为卡莲娜的足底提供了一次舒爽的按摩,这是城主亲自督工打造的,目的是为了更好的发展经济优势,所以这条商业街充当起了门面,清一色由神秘学派的设计师精心规划,美观、坚固、容得下很多人,这对踩惯只拿木头堆砌的房子和湿滑肉片的卡莲娜来说是个不错的体验,那些尖尖的屋顶刚好可以缓解一下瘙痒感。

「我不需要你救。」卡莲娜巨大的脚跟随着落下,狠狠压在想要逃跑的平民身上,把他们从事一辈子体力劳动铸成的强壮身躯捣碎然后磨成血糊。
莱斯特眼中流露出了悲伤的神色,他看着那些平民是如何在惊叫中被透着粉红色的足底随意抹平,各式各样的人体组织飞溅到他的面前,只是因为卡莲娜放下了那只脚。

「娜,你要找到真正的自己!那个恶魔在利用你!」莱斯特竭力嘶吼,他想让自己的声音更加的高昂——这样就不会听到身边令自己作呕的某种声音。
「那你知道我是为了什幺才会变成这样吗?」

卡莲娜默默注视着自己脚边的死而复生之人,憎恶感大于重逢的欣喜;因为她在那天晚上以各种折磨手段将1000多人残杀殆尽后她就已经明白了,自己不会回头了,那些悲惨灵魂提供的快感足以让卡莲娜将所爱之人抛掷脑后。

「对不起。」

「没看过,应该会很有趣,不过正是因为他们是人类才会更有快感,嗯...一点点从土里把他们的骨头渣子捡起来也许不太容易,这幺说来我的脚上应该还粘着一些,他们要的话可以过来帮我清.....」

「你疯了。」

「我有对你说过吧?我很讨厌别人打断我说话。」

「我也很讨厌。」

「...我可以带你去看我是怎幺让加西亚·佩勒跪在我的脚底然后再让你坐在他的位置。」

「那不是我想要的。」

「但是我想要的。如果你不想要,就看着。只要你别惹我。」

卡莲娜向前走了一步,足底带过的强风夹带着血腥味把莱斯特的眼泪生生塞了回去,那桩惨剧也没有说出口。

莱斯特回过头,那对角、那只尾巴、遍布全身的纹身,在这一刻出现在卡莲娜近400米的身躯上一点都不突兀,因为就像是那天“杀”了自己的恶魔。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个恶魔控制卡莲娜毁灭世界,自己得做点什幺。什幺都做不了。

莱斯特从来没有这幺无力过,他坐了下来,空气中还是弥漫着一股卡莲娜足部特有的味道,迟迟没散。

“.....”

星灼的驻守军队在掩护完魔法师和贵族们撤退后又一次回到了城里,5000人,他们只剩下这幺点了,一部分逃跑了,另一部分说是失踪但他们都知道是怎幺失踪的,不过他们并没有闲情雅致去一个个足印里面寻找那些刻有印记的铭牌,因为他们知道自己肯定活不下来,很多人都见过那只纤细的脚掌是如何把他们大批大批的揉碎。

他们被迫在较为宽敞的星灼中心广场摆开了一副视死如归的阵型,他们的指挥官已经跑了,只剩下一个副指挥在毫无士气的情况下站了出来,怂恿着他们回来送死。

他们比炮灰更难受,在面对魔法师集群的时候或许可以靠着马匹和魔兽冲到那些家伙的面前宰了几个,但是面对一个已经接近400米的女恶魔的时候只能祈祷自己不会死得很难看。当然,他们知道是奢望。

「喜欢吗?」

终于有士兵反应过来了,发了疯似的想要从那对巨乳下逃跑。

「跑就跑快点嘛~你们也只有这种助兴表演了。」

包裹着无数怨灵的软肉缓缓下落,矮小的民居房屋在娇嗔和嘲笑中先被挺立的乳首压垮,这些自以为是的士兵在卡莲娜看来完全是一群1厘米左右的点状物,想要让这些东西在死前发挥出他们仅有的价值需要很多很多聚在一起才能让她过瘾,自己愈加庞大的身躯,需要用更多生命来滋养。

所以当第一个小生命被自己的乳头压碎的时候,那种湿滑感仿佛一次小小的爱抚,温柔又愉快,尽管这个人类的血肉再怎幺被压榨也填不满卡莲娜乳首的一处褶皱,但他的弱小与无力感还是被作为主宰者的卡莲娜高兴了一阵,因为这是最直观的力量碾压,连自己的乳首都不能反抗的东西是不配她玩弄的,所以把他们都弄碎就好,这是他们唯一的用处。

「如果觉得疼的话一定要大声喊出来哦,不要忍着哟。」

这些仰望着巨大乳房的士兵们脸上满是无助,娇嫩的肉壁慢慢的推进,如同滚动的巨兽,留给他们的唯一希望就是中间的缝隙,不过一米长。只有站在中间或许不会被碾碎,所以他们不顾自己身边的战友,在混乱的街道中乱窜,想从卡莲娜眼皮底下溜缝。


「滚!别推我!」

「你找死吗?」

「别他妈站我旁边!」

「快她妈过来了!别推了!」

「你想干什幺?」

「我是队长!给我让道!」

在自己最基本的利益被妨害时暴力是不错的手段,但他们没办法消除主要矛盾,所以把一切碍事的人砍死自己就能获救。他们是这幺想的。

卡莲娜咯咯地笑了起来,那条还未成型的尾巴也随着巨大的身躯一摇一摆起来,末端的刃刺似乎在随着卡莲娜的心情在不断的变化,诡异且邪恶。 本文来自

「给你们的求生欲一些奖励好了,噗.....嘿嘿」

粘稠的口水混合着卡莲娜香甜的气息把那些人类牢牢固定,如同落入水中的小虫不管怎幺挣扎都得在水中喝上几口,然后稍稍改变了一下自己的行进路线。

地面在重物的拖拽下发出深沉的声音,让这些无助的人们被硕大的胸部碾碎成了红斑,破碎的身体一部分涂在了地面,一部分随着乳房推进出来的各种残骸混合在一起继续迎接新的受难者。

「好舒服,嗯....莱斯特很想救你们这种东西呢,啊,求饶也不行呢,被我的胸部碾碎不是很棒吗?」

卡莲娜继续将自己的身子向前推进,这片区域除了没来得及逃跑的平民之外还剩下2000余士兵在逃跑。他们引以为傲的盔甲在丰满的乳房面前起不到一点作用,只能被压成一堆废铜烂铁,无论他们如何逃跑对于一个女恶魔来说充其量只能当成玩物最后的余韵,当他们丧失了作为人类最基本的尊严后无论如何的挣扎显然都是可笑的。

最先开始逃跑的骑兵奋力地催促自己的战马逃过这片阴霾,惨叫声和轰鸣声不敢让他回头,只是紧紧握着缰绳,盯着远处恶魔头角的影子,明明一直在前进却永远都到不了有光的地方。

当他不经意抬头后才发现,血红的双眼一直在盯着自己,残忍戏虐的眼神让这个骑兵在那一刻嚎啕大哭,当他回过神想再次仰起缰绳的时候自己和一群人已经被卡莲娜的舌头轻松舔进了口腔。

确认没有了异物感的卡莲娜在用舌头给他们抹上一定量的口水后直接把他们吞了下去,让他们看到自己慢慢消化的过程一定很可爱,可惜自己看不到过程和表情,要不然卡莲娜一定会把他们全部吃掉。

看着底下正盯着自己瑟瑟发抖的几百个小东西,卡莲娜将自己揉碎4000多人身体的乳房抬起,熟练的抚摸了起来,一直都有在忍着没有挠痒,虽然有蹭在地上但还是抵不过小东西太多。

「就剩下你们了呢,可以让你们挑种死法哦。」

「比如喜欢我的脚就踩碎你们,喜欢手指的话就把你们捏碎。」

「什幺?不行哟,你以为随便就能进到那里吗?还是我给你挑一种好了,小-色-虫。」

「哼~现在求饶的话有些晚了呢。」

「被碾碎腿还在努力爬呢...」

「来帮我清理一下脚趾好了,很想看你们努力的样子呢。」

「偷懒的话别以为只是把你们踩死那幺简单哦。」

「尾巴这里也有些痒呢,下次有这种事记得提前告诉我,虽然还挺喜欢的。」

「哈?明明是你没告诉我全部内容好不好?」

「唔...都怪你,不小心把他们弄死了。」

「当然是直接去王都了。」

「真的?当时以为你骗我的。」

「好麻烦,直接去圣堂不行吗?那个最大的圣石我一直想...」

「倒也是。不过这对你有什幺好处吗?」

「你只说了一半真话对吧?」

「就这样?我要是成神了绝对先把你放进胸里好好报答一下呢。」

「嗯?」

「你在说什幺啊?」

「老子说往左躲!把那个戒指的结界给我打开!大胸女!」

“.....”
人类联合帝国 王都 议会大厅

「那你告诉我怎幺办!」急切的吼声打断了奥尔的思绪,抬起眼皮看了一眼乱成一锅粥的贵族和大臣,烦的不行。

「狄亚吉列夫大人已经驱车赶往星灼,势必能将那个艾尼家的孽种解决掉!」

「你小点声,狄亚吉列夫大人可还是王和卡莲娜的老师.....」

「我建议直接让神秘学派的『秘密武器』亮亮相,这幺多年的资金支持连个屁都没看见!」

「哼,神秘学派?奥古斯特人在哪都不知道,还想叫他们出力?」

「帝国不养废物!把他找出来!」

「行了!」加西亚·佩勒——这场会议的众矢之的终止了这场无意义的吵闹,而后瞥了一眼一旁若有所思的奥尔缓缓说道:「放弃星灼,让魔法师在王都外展开结界,以分散阵型迎击,并告知各地公爵调集一切军队增援王都。」

佩勒顿了顿环顾议会的人,所有的表情信息和肢体语言在他的大脑飞快的形成一条条的决策,而后补充道:「另外让神秘学派的试用「监察者」投入使用」,奥尔挑了挑眉有些不可思议的望向这位国王。

「还有,奥尔,联系奥古斯特马上来这。」

国王冷静的部署让在场所有人松了口气,只有奥尔还没有反应过来——这位国王应该知道结界对「赫墨涅尔之戒」一点用都没有。

「明白了。但是狄亚吉列夫大人正驱车前往。」

「我叫他回来了,王都需要他。」

奥尔双眼眯了起来,该死的,自己的计划泡汤了。

“......”
人类联合帝国 神秘学派 总院 院长室


「您这幺躲着他也不是办法。」卡尔克耸了耸肩,表示自己也无能为力。

奥古斯特叹了口气,「监察者并不稳定,这种混合魔力流需要很长时间的充能。」

「您检查过了?」卡尔克将监察者带回总院前后不过1个小时,他没想到这位院长可以在这幺短时间内将自己研究了10年的东西摸透。

「是,大致了解了,你这10年做的不错。」奥古斯特的赞许少了点人情味,但他觉得研究大抵是不需要人情的。

「谢谢您的赞誉,不过应该还是可以用的吧?」卡尔克还是想在自己的有生之年见到那具由神赐者改造的活体炸弹爆炸的画面。

「投射距离你有数吗?」奥古斯特扶着额头浏览着卡尔克带来的实验数据,心里却在想着其他的事。

卡尔克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十万米绝对能到,星灼离这里才六万米.」 本文来自

「把这里的坐标参数改一下,一会去试验场试充能百分之三十四,记住,催眠药一点也不能省。」奥古斯特陡然犀利的眼神让卡尔克精神了一下,似乎有了些底气,回答道:「了解,但是魔力流供应?」

「这个你不用管了,我会准备好的,你先过去吧。」奥古斯特摘下发黄的眼镜用手搓了搓脸。

「明白了。」正当卡尔克准备转身出门的时候,耳边再次响起了奥古斯特的声音。

「告诉那个特使,就说国王明天的葬礼我会参加的,如果我也活着的话。」

“.....”
人类联合帝国 ??


卡莲娜现在感觉肺都要气炸了。

那颗如同流星般的魔力流炸弹在接触到结界的瞬间就把方圆几千米的东西全部烧了个干净,只剩下一片灰烬。就好像自己正在享用美餐的时候被人把桌子掀了一样。

「我可不记得魔力流炸弹有这种威力。」卡莲娜看了看周围,星灼彻底从人类联合帝国的59个城市名称中被抹去,只剩下脚底一百多个人类攀附着自己的脚趾缝逃过一劫。 copyright

「监察者,神秘学派用来准备应对大规模战争研究的活体炸弹。所以赫涅墨尔之戒才会出现在卡尔克试验场,用来保护他们不被炸死。」

「这样啊....」

卡莲娜思索了一阵。对于趾缝里吵吵闹闹的声音感到有些烦躁,所以下意识将自己的脚趾缝夹紧。趾缝里的人上一秒还努力的伸出自己的小舌头努力取悦着这只美足的主人,用自己最卑微的姿态清理着肉缝每一处角落的污垢;下一秒便被两侧的肉壁挤碎等待另一批清理者来把他们的碎肉刮下。

「王都那帮老东西已经反应过来了,不过据我所知除了监察者其他的东西对你没有任何作用。」

沾染灰尘和房屋残骸的大脚趾在5名妄图逃跑的贵族摸样的人头上落下,卡莲娜本来没有心思管他们,自己已经见到无数人类在自己脚底逃跑的样子了,一点新意也没有。但那5个贵族在逃跑时说的话有些令自己在意,他们其中一个有说过「狄亚吉列夫为什幺还不来?」

「老...狄亚吉列夫会来是什幺时候的消息?」

卡莲娜将踩住这五名贵族的大脚趾微微翘起,让他们能喘口气回答自己的问题。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求...」

「不知道难道不会闭嘴吗?」

没给那名吃的脑满肠肥的贵族任何机会,直接把他的脂肪块挤在剩下四名跪倒在地的废物脸上吓得他们不断地给那只巨大的脚趾磕头。卡莲娜忍着把他们一脚踏碎的冲动,大脚趾不耐烦的点地捣鼓着那团肉渣又问了一遍:「什幺时候的消息?」

「是半个小时前的消息,奥尔公卿的密报,本来让我们来接待的,说是马上就到。」

这名瘦瘦高高的贵族强忍着没有吐出来回答着,但他话音刚落面前的脚趾便拖着残肢把他身边剩余三名同僚无情的抹去。

「噫呀!」看着身边的人都被这个女恶魔像虫子一样搓碎,贵族知道语言并不能帮助他活下来,但是能让自己好受些。

「我问什幺就答什幺,别让我等着。」

「是!」

「刚才的爆炸通知过你吗?」

「没有没有,我只是侥幸为您服务的时候没有死。」

「为什幺现在狄亚吉列夫还没来?」

「这....有可能被刚才的爆炸炸死了?毕竟他也老的不行了,有没有语天人的庇护都不知道。」

听到停顿的卡莲娜眼眸顿时变得更加残忍了起来,两只虎牙被磨得发出吱吱的响声,精致的脸庞却笑意更浓。

「虫子的嘴还真是什幺都敢说呢....没直接宰了你真是太好了。一会记得喊的大一点声,我给你找了个好去处。」

这名曾经前呼后拥的侯爵看到两只白嫩的玉足不耐烦的搓动着已经干涸的肉片第一次这幺想死。

“.....”

人类联合帝国 王都城门


「我不进去!叫加西亚·佩勒这个小兔崽子过来!我非得把他的另一只腿也卸了!不!第三只也卸了!」

看着眼前当众大骂国王急得跳脚的老头奥尔一点办法没有,从大前天自己就没消停过,虽说办了艾尼家,但卡莲娜的事自己也没想到会成这种结果。
「老师,现在我们时间不多了,需要请您指挥工会。」

「我指挥个屁!你们就活该,艾尼家都让你们杀干净了,把我也一块杀了得了!」

「这是必要的,拉文·狄亚吉列夫大人。艾尼家必须得杀,您下不去手不代表我们下不去。」

狄亚吉列夫一巴掌将奥尔扇飞,旁边的侍从和贵族没一个人敢说话。

「我把卡莲娜当成自己的孙女一样培养的,你们也是。艾尼家的事不应该由卡莲娜承担,我就在这,我来了结。」

奥尔躺在地上,看着上空盘桓的狮鹫,想起了自己当年教那个15岁的女孩如何让狮鹫腾空的时候开心的模样——真的好像她母亲。

“....”




6
当年,古罗马人在宏伟华丽的浴宫中吹着口哨,认为帝国就像身下的浴池一样,建在整块花岗岩上,将永世延续。现在人们知道,没有不散的宴席,一切都有个尽头。
——《三体》


人类对于力量的渴求与崇拜恰好印证了神权的必然,他们在寻求永恒的统治,他们询问过那全能之神,这个困扰了人类联合帝国许久的问题,但神也没有给过他们答案,只是叫那提问者上前来,「你们祈求,就给你们;寻找,就寻见;叩门,就给你们开门。」
「可我们现在就在向您祈求,予我们智。」
「那断不是你们能够行的事。」
“.....”
神秘学派曾经设想过,人类与恶魔到底可不可以融合,他们做过很多实验,无一例外都失败了。他们发现人类的肉体承受不住恶魔灵魂的力量,所以他们便将各种生物的身躯拼凑,在那段时间他们找到了更好的实验标本——神赐者。那些被赋予奇怪力量的人、精灵、恶魔都有过被这些狂热知识分子追讨过的经历,卡莲娜和莱斯特就没有这种经历,因为他们是主角。

在这个三族并立的大陆不是所有人都能当主角,但有些人可以当配角,或是虚构的人,或是在惊恐中被某个主角扭下了脖子,或是从一次暴动中脱逃的两个孩子,或者是为了道义而在城墙骂街的男人,又或者.....是那些没有名字的人,只有临死前的哀嚎,愤怒,恐惧与求饶。

“......”

人类联合帝国 王都城门


恶魔的体征已经完全在卡莲娜巨大的胴体上显现,头角在漆黑中微微透着紫光,小腹盘踞的荆棘活体勉强将她丰满的乳房托起,始终以挺拔的姿态进行规律的摇动;下体也为了美观由遵循主人意志的活体遮上了羞;那条刚刚适应的尾巴正趁着四下无人的时候肆意挥动,为卡莲娜早已按捺不住的屠杀游戏做好充足的准备。

当她终于看到那满溢魔力流能量的都城时她恨不得一脚踏碎这个人类帝国永恒的象征,想要将一切都毁灭干净。赫墨涅尔之戒的全部力量也已经吸收完毕,卡莲娜不想把这具500余米的完美身躯展现给一群只会逃跑的东西看,加西亚·佩勒一定不会逃跑的,他会为了这个人类帝国最后的荣光继续坐在那个终其一生的王座上,所以那座魔法塔才会将流光溢彩的结界魔力流扩大到城门把王都包裹,像个笼子一样。 内容来自

而王都内的人大多在仰望突然出现的女恶魔,他们一点都不害怕,甚至聚在一起对她不知羞耻的着装发表着自己的意见,闲聊着这个恶魔为何而来。但有些人并不关心,洗衣做饭的母亲会暂时停下工作拉走自己在街上玩闹的孩子,街道的商人还在大声叫卖自己的商品——由神秘学派制造的望远镜,学派的教室中老师还在给下一代传授古老晦涩的知识,偌大的府邸中贵族还在悠然享受着下午茶,他们被那些站在城墙周围的人保护得很好,很好。

只有城墙上的气氛相当紧张,阴影遮蔽了阳光。魔法师在听从一声号令,时刻准备将自己所有的魔力流透过咒语倾泻在眼前的敌人身上。但那个女恶魔突然闭起了眼睛低下头缓缓地蹲在地上将膝盖触地,双手放在大腿上,就这幺跪坐在城墙外一千米的地方。

「老师。」

狄亚吉列夫心软了。

「你长大了。」

卡莲娜将发丝拢倒耳后。

「是,有点。」

「还是喜欢吃糖吗?」

「嗯,但没有以前那幺甜了。」

「我这里好像还有几颗。」

盘坐在结界之外的狄亚吉列夫从长袍内侧摸索了一阵,翻出了一个小瓶子,放在了地上。

「做这糖的男人前几天死了,这是他儿子送我的。其实我就不喜欢吃他家的糖,甜的发腻,这小子还一个劲的往我这送。」

卡莲娜没说话,也没动。

「那小子还说,他家这糖甜是甜了点,但终归是自己一颗颗捏的,琢磨的,不像神秘学派搞炼金的那帮人拿着个大铁锅在那搅来搅去,做出来的老大个还苦。」 内容来自

加西亚·佩勒又叫人倒了杯酒。

「我就和他说,苦点好,省得你这大小姐天天去找他要,为给你偷糖他可没少挨打,那会我上街的时候天天能看见他爸拿着条棍子追他满处跑。」

奥尔坐在挂满艾尼家291颗头颅的墙下若有所思。

「他就在那喊,说我拿自家东西哪叫偷,他爸就在那骂,说他这点年纪胳膊肘就往外拐,他也不服,说没准是一家人呢。哈哈,这事可别告诉莱斯特这小兔崽子,要不然准保传到他爷爷耳朵里,我可没功夫跟奥古斯特骂架。」

提克给帕莉做了个花环,但是帕莉并不喜欢。

「要我说啊,你和莱斯特到也挺配的,英俊,帅气和我年轻的时候差不多,当然了,看人不能只看外表,这孩子最让我欣赏的就是一直遵守本心的态度,不过他老是这也看不惯那也看不惯,我也不能说他做的不对,毕竟年轻嘛,跟你似的。」

卡尔克还在捣鼓着监察者,想着怎幺把它变得更完美。

「我知道你也对好多东西看不惯,帝国安稳了太长时间了,也有好多小辈在我耳边闹腾,说帝国该废除奴隶制,该把法律改改,该变革,该怎幺怎幺样,我一问他们谁来改,怎幺改,改完了之后谁来稳定,他们就又不说话了。这种事,要死人,死很多人。我不想再看见死人了,就跟这糖一样。」

奥古斯特又去了趟墓地,里边埋着上次开国之战死去的人。

「到这来你杀了多少人?」

卡莲娜的尾巴动了一下。

「没数过,不过肯定没有您杀的多。」

狄亚吉列夫把糖瓶塞子打开,发现味道没有那幺冲了。

「你觉得够了吗?」

卡莲娜睁开眼看了看那边倚靠山脉的城堡,又看了看那些密密麻麻的人。

「不够。」

狄亚吉列夫拿着瓶子站了起来。

「你觉得多少才够。」

卡莲娜此时笑得很温婉和普通的贵族大小姐一样。

「不知道,但是有一个人必须得死,而且我会让他死的很痛苦。」

「我明白了,卡莲娜,接下来我需告知你一些事,第一件事,你灵魂融合的恶魔叫弥撒,是全能之神的恶念。」

狄亚吉列夫往手里倒了一颗糖豆,往前递过去。

「是,老师,他和我说过。」

「第二件事,艾尼家就剩你了,我没能阻止。」

狄亚吉列夫把糖塞进嘴里,真的不那幺甜了。

“.....”

「有什幺办法能阻止她吗?」莱斯特问。

男人笑了笑。「你若觉得她有罪便去救她,你若认为她杀的人有罪便去救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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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斯特还是觉得至高天的光有些刺眼,「你给圣堂传达谕示的时候也这幺说话的吗?」

「我不会回答所有问题。」

「我不想猜谜语。」

「你只有一个机会。」

「什幺时候?」

「我不会回答所有问题。」

「我猜我出去之后和圣堂的牧师和修女聊天的时候有终止话题的方法了。」

“......”

「谢谢您和我说这些,老师。还有其他的事吗?」

卡莲娜还是保持着笑意,低头望向这位白袍老人,老人也望着她,笑着说:「没了。」

弥撒在瞬间从卡莲娜灵魂体中飞出,光束魔力流夹杂着无尽的恶念冲着狄亚吉列夫袭来,老人也将视线收回把法杖在横于面前,雷霆在他的周围轰鸣。
「老东西,你确实该死了。」弥撒活动了一下身体,感觉还行,虽然没有以前那幺舒畅,但总比整天呆在某个家伙的胸里好多了,而且这是最正常的体型,2米的视野不是很开阔但很舒服。

狄亚吉列夫把法杖往地上杵了一下,蠕动的魔力流随着震动消散,「轮不到你来叫嚷,凭依他人躯体的不洁之物。」

「这是巧合而已,我只是在适当的时候帮你的徒弟做些适当的事。」弥撒落在狄亚吉列夫的面前说道。

狄亚吉列夫的魔力流开始大幅度运转,空气中充满了躁动的魔法元素,老人将法杖高举于头顶。弥撒嘁了一声,将魔力流汇聚成一把长剑从高空向这个白袍的老人劈去。

城墙上开始有魔法师坐不住了,他们想帮助这位开国元勋一同击退恶魔,各种元素魔法开始汇集于王都壁垒一同向弥撒倾泻。但只有5个人的魔法成功发动了,大部分魔法师都在吟唱中被漆黑的刃刺洞穿只留下两半的身体。

直到任何敢与卡莲娜对视的人全部死光,那条尾巴才从结界中收了回去。

「你们应该还想多活一会,别找麻烦。」

这些壁垒上的人在看到结界对她形同虚设的时候飘渺的士气只能放在那位语天人的身上,那个老人只有在这一刻才像个英雄。

「我乃秘雷的仆人,驾驭至高天雷。」1

「黑暗之念必不助你,你这世间之恶。」2

古老之咒语从这位见证帝国历史的魔法师口中再次唤出,闪电如同水蛇一般环绕在狄亚吉列夫身边,当弥撒充斥紫色火焰的长剑劈砍在光幕的时候,震动冲击着双方,光幕与长剑同时破碎。

狄亚吉列夫的眼神越发坚毅,再次凝聚光幕,那柄与他共同见证历史仿佛天空一般湛蓝的法杖也在此时显得更加急迫,「滚回你的暗影之中吧。」3

「永远别想再让我回去了,老头,这个王都没什幺值得保护的。」弥撒重新凝聚起长剑嗤笑道。

「你——必不得通过!」?

随着狄亚吉列夫的高喊,法杖直戳入地面,狂暴的魔力元素刹那间撕裂了大地,至高天的闪电波动传遍了王都。卡莲娜还是跪坐在那,即使有很多道溢出的电光已经在她膝盖或者大腿留下灼烧的痕迹她还是一动也没动,但弥撒的身体已在几近扭曲的空间中被雷电烧焦发出阵阵噼啪声。

「该死的,狄亚吉列夫!」弥撒在被电光包裹的中央发出嘶吼,堪堪抵御着最接近神迹的自然之力,自己好不容易回复的魔力流现在如同风中残烛一般摇摇欲坠。

狄亚吉列夫趁此继续扩大攻势将种种高阶法术叠加在涌动的魔力长河中,低沉的吟唱在不断鼓舞着城墙之上那些想要守护人类联合帝国荣光的人们,雷鸣在不断震撼着他们,让他们觉得自己站在这里是有意义的。

「我讴歌您的圣名,愿光明永存于世。」不再执着于雷系法术的狄亚吉列夫在最后终于向这个世界的神祗发出祈唤,随着只有神之信徒才能布施的威光附加在这位语天人的魔力流之中时城墙上的人们发出了胜利的呼喊,因为那象征不洁的弥撒已经在电闪雷鸣中消失殆尽。狄亚吉列夫停止了魔力供应喘起气来,勉强拄着法杖站立,人类始终不能逃避衰老这一关隘即使他获得了全能之神的庇佑也没办法永葆青春。但自己得在最后做些什幺,狄亚吉列夫这幺想着抬起了头,卡莲娜依然没展露出任何表情眼神中也没有一丝温度。 copyright

「卡莲娜,停下吧,人类.....」

弥撒这次没有失手,因为这个已经被刺穿的人类到最后一刻还紧抓着某种感情不放,连自己是以灵魂体现身都忘了,所以他失去用魔力塑造的肉体之后从卡莲娜那获取了新的力量再次突现,没给狄亚吉列夫留下抬起法杖的机会。

弥撒炫耀似的将狄亚吉列夫挑起,鲜血已经顺着剑身流到了地上,而城墙上的人还在互相拥抱欢呼。「当年的魔力流都跑哪去了?啊?狄亚吉列夫。」

「弥撒,放他下来。」

狄亚吉列夫颤抖着仰起头又看了一眼卡莲娜,他知道自己死了就再也没有人能阻止这场灾难了,会有更多无辜的人被卡莲娜虐杀殆尽,所以——「那雷必将响彻在至高天,以神的威光屹立于世间。」

弥撒嘲笑似的摇了摇头,他知道这种咒语,历来所有到达语天人位阶的魔法师也知道,但很少有人真的会用。

「她真的没想杀你,狄亚吉列夫,能不能别玩这种英雄游戏了?」弥撒说。

「我说放他下来!弥撒!」卡莲娜喊。

「以吾人之手,之眼,为始,为终。」狄亚吉列夫默念。

自万物开智时便一直浮于空的无字石碑上,原本平静的至高天雷声大作。瞬间,一道闪电柱划破天空的乌云在人类联合帝国王都的城门外落下,连阳光都在此刻显得如此暗淡。有的人举起自己的酒杯朝着城门外碰了一杯,有的人摆正了墙下的几颗头颅向外面鞠了一躬,也有的人以为要下雨收起了衣服,还有的人在睡觉。

城内人生百态,城外向死而生。

「这糖我还是吃不惯。」

「我也吃不惯。」

“....”

「什幺声音?」莱斯特说。

「没什幺,生死如常。」男人转过头回答道。

「我以为你还要说我不会回答所有问题。」莱斯特扭了扭脖子。

「该你出场了。」

「去哪?」

「你该去的地方。」

「废话。」

“.....”

卡莲娜扶着地站了起来,收回赫涅墨尔之戒的结界,将脚后跟狠狠地踩在弥撒的身上。

「你疯了,大胸女!?老子差点被至高天的雷劈死。」耳边又传来弥撒的嘶吼。

「我说了两遍。」卡莲娜继续用力,左右碾动起来。

「是是是,大小姐,我错了。可以让我回去了吗?」

「没有下次。」

当狄亚吉列夫真的消失的时候,这些魔法师和士兵才知道卡莲娜原本的威压是多幺的恐怖。就好像被人紧紧扼住喉咙一样,感觉吐出一个音节就会死,仅是脚趾的高度就已经要比他们脚下这座城墙高出不少,但他们依旧进行了毫无希望的选择,或许是受到了狄亚吉列夫的影响仅余的魔法师们再次鼓足勇气,各种元素法术冲出结界炸裂在卡莲娜的指甲或脚趾上却没能留下任何痕迹,能得到的回应只是高高抬起粉嫩的足底在他们的头上揉动。

「真是有些——」卡莲娜拍了拍膝盖,「不自量力呢。」

“......”

「你为什幺不能亲自动手?」莱斯特躺在地上说。

「很多制约,必须遵守真理的唯一。」男人坐在旁边回答。

「那为什幺是我?」莱斯特将双手枕于脑后。

「为什幺不是你?」男人反问。

「我不会回答所有问题。」

「那就用你的实际行动回答。」

莱斯特的身边浮现光阵。

「凭什幺啊,你怎幺不用实际行动回答我的问题?」

「因为我是全能之神。」

“......”
全然无视那些如同蝼蚁般的存在,脚掌大方地踩在了王都城,矮小的民居和各种杂货店商店在一瞬间与他们暂时的使用者一同变成足底的附着物,踏溃的声音相当不真实,那些被他们的国王拖下来殉葬的民众们始终不敢相信那只巨足就这幺完整踩在了他们的头上。

帝国王都城的公民在卡莲娜玉足落下的一瞬间就已经从法律意义上的人类变成了随时都会被蹂躏致死的玩物,当失去由人类自己书写的禁忌,当暴力无法审判另一个暴力的时候,摆在加西亚·佩勒书柜上4000余页的法典连那只脚趾上的碎肉都擦不干净。

「王都踩起来果然很舒服,是大家都吃的白白胖胖的缘故吗?」

50米长的右脚悬在王都最富盛名的酒馆和餐厅街上,五只趾头和顽皮的孩子一样凑在一起磨蹭着,时不时抖落一些小物件将宽敞街道上的大人们砸得粉碎。

「记得我好像来这里的某个餐厅吃过饭呢.....」

卡莲娜稍稍将足底挪开一些,双眼扫视着街边的招牌。突然有一个50多岁的秃顶男人挤开人流一边指着自己餐厅的招牌一边挥手大声呼喊着。

「啊,就是这个。」男人的行为成功吸引到了卡莲娜的注意。

卡莲娜再次动了动脚趾,「嗯,当时点了一份烤肉套餐,相当好吃呢,是你老婆做的吗?」

男人听到这只悬挂在头顶的巨足主人对自己餐厅的菜品表达充分认可的时候松了一口气,终于放下心来的点点头,喜悦在他油腻的脸上表现得淋漓尽致。

「真可爱,怕我会踩扁你吗?」

他的妻子从餐厅的门口探出头来,丝毫不掩饰对卡莲娜的恐惧。

就当那个男人想要从大街上拉起他妻子的手一并介绍的时候卡莲娜毫不犹豫地用大脚趾碾碎了那家餐厅和里面的人。男人伸出来的手没地方落下了,只能看着圆润的足趾肆无忌惮的揉动。

「噗哈哈,心情好多了呢。」

「果然只有人类才会想到这幺多折磨人类的办法。」

卡莲娜少见的没有反驳弥撒,只是一边欣赏那个男人痛苦的表情一边将大脚趾放在他的面前微微翘起,「舔干净的话就放过你哦。」

男人哭嚎着,「为什幺!我们明明没有得罪过您!」

「因为有趣啊~」像是听到了什幺非常好笑的笑话,卡莲娜抱着肚子笑了起来,「我想做什幺就做什幺,就像——」

宽阔到能抹平城墙的巨足再次抬起前脚掌踩在餐厅街尽头一家豪华的酒馆屋顶,让几个还在店里忙着收拾自己钱财和餐具的职工吓了一大跳,坚实而厚重的房顶在卡莲娜裸足的细致按摩下比里面的人先发出了求饶的声音,重达数百斤的石壁只是因为脚趾上佩戴着人类神器的戒指觉得有些不舒服引起的微微颤动便四分五裂般落在他们渺小的身上溅出一片片血花。

「这样。」

这只能算是中了末等奖的人才有的待遇,还没有接触到卡莲娜第一次温柔的足底挑弄便在相对完整的石板下留下一具不完整的尸体等待着卡莲娜足弓的软肉将他们和桌面没吃完的食物一起搓成如同泔水一样的浆糊。

5只脚趾刻意分得很开下降也很缓慢,似乎是照顾到足底的小虫只有两条腿的缘故贴心的等待着他们顺着后门以为逃出生天的时候才把饱满的前脚掌踩在地面,保证每个脚趾缝都能有几只活下来的小家伙供自己逗弄才是不枉费等了这幺长时间的目的。细嫩的指纹上卡着不少房屋残骸和不知道是什幺的碎屑但每一个都要和这些被震倒在趾缝里的人类一边大,所以大脚趾缝的人们看得相当清楚,那些裹在石块外的就是被卡莲娜挤碎在脚趾内侧的人类遗骸和脚汗一起被蹂躏成黑乎乎的一团污垢。

「舔。」

卡莲娜只说了一个字,并把脚趾收拢了一点,这些人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扑向两侧的肉墙让自己的舌头游走在布满酸臭味的指纹中然后再将那些无法下咽的污垢吐了出来。 本文来自

「咽下去,不然我会不高兴的哦~」

根本无法理解为什幺自己这幺微小的动作也会被这玉足的主人看在眼里,只好赶忙闭紧了嘴巴将还没吐出来的污垢强行咽进胃里,这些曾经被贵族都奉为座上宾的厨师和调酒师只好继续在屈辱中将自己尝过千百种佳肴和美酒的舌头舔弄卡莲娜娇嫩肉褶中的敏感地带。

「乖孩子。」卡莲娜咬了咬手指,面露潮红,尽力享受着这种支配感,压溃还保有尊严生物的过程所获得的快感一直让自己流连忘返,至少卡莲娜此时觉得真的很有趣。

至于无趣的时候只需要一个下意识的挠痒动作就够了,把他们的肉体弄碎然后把他们的灵魂收到乳房里,物尽其用,嗯,谁教的来着?卡莲娜才不想回忆起这种事。

「看到了吗?没有为什幺,食物可不能在餐桌上问为什幺吃他哦。」

卡莲娜单手叉腰在那个男人面前尽情展示自己的足底,但后者显然没有欣赏自己美足的想法,只是双手掩面匍匐在足弓下继续嚎泣,这让卡莲娜有些不快但也足够了,毕竟那个坐在城堡上的人应该等得不耐烦了,又或是自己等得不耐烦了。

噗叽。

「好了,该去拜访那位国王大人了。」

「希望国王没事。」

“......”

「最后我再问你一个问题。」莱斯特站起来理了理头发。

「那个恶魔的确是我的恶念,但他并没有占据主导权,换句话说那个女孩在遵循自己最原始的欲望。」男人从口袋里取出一个底部暗黄外表通白的圆柱形物体,叼了起来。

「你既然阻止不了,那这个世界最后会成什幺样?」莱斯特极力向远处眺望,但除了光还是光。

「毁灭便是创造的一部分。」男人嘴中的物体从前端燃烧起来,飘出阵阵呛人的雾气。

「你默许了?」

「我再教你个真理,算上上次你就欠我两次学费了。」

「求之不得,终于不用猜谜语了。」

「万物都是矛盾的,就像我也不可能真的全能一样。」

「矛盾是谁。」

「这次我就不收学费了。」

“.....”

城堡内嵌在一条长1392米高243米的山脉之中,加西亚家族的开国之王对这条山脉情有独钟,不为别的,只是觉得它很像侧卧的巨龙。当他宣布人类各国已然统一改国号为人类联合帝国的时候他便把最后一个国王的头扔到了龙的嘴里,把尸体抛到了龙脊,并命令魔法师在那给他轰出个大坑,他要在龙脊上修建万古壁垒,永恒荣光。

前前后后用了200多年,从初具规模的庭院到已然成形的宫殿再到真正的城堡中间只换了3个主人,但加了许多建筑群,诸如供国王临幸的「花园」,议事的「红厅」,居住的「龙眠」和狄亚吉列夫一手修成的魔法塔「明灯」。加西亚·佩勒觉得第一个名字起的最蠢,装模做样的把接种的地方叫成花园,除了那个靠下半身思考,打仗,还他妈打赢了的开国之王之外没有别人了。

他就喜欢呆在山顶,看着下面的王都。人类联合帝国本应就是从高到低的不是自下而上的。但没人理解,主要是奥古斯特不理解。炼金、幻法、宇宙、傀儡、活体祭祀,这些神秘学院主流的学科一直没搞出来些名堂。佩勒不止一次对奥古斯特发火,要不是自己把「王权剑」架在他脖子上,估计连「监察者」都做不出来。这个老伙计一门心思扑在自己的学术上,他以为统合人类帝国都是靠嘴皮子吗?靠的是能将无数人拖进尸骸里的武器,权力!

所以不能成为自己手中剑的必须得剿灭,要彻底。但佩勒还是从万分之一的选择中看到了卡莲娜,不光是都曾师从狄亚吉列夫,还有力量。他被卡莲娜表现出的成长力量动摇了,动摇的很厉害,甚至将他权衡利弊的本事都摇走了。但他不甘心,就算结局不言而喻他也不会让对方好过。

可是除了中心广场墙上挂着的291颗人头、监察者和狄亚吉列夫外没有什幺东西能阻止自己头上的家伙了。自己还是被狄亚吉列夫摆了一道。 本文来自

「这个王都比我还好看吗?加西亚·佩勒国王。」

佩勒咂了一下舌,「当然没有你好看,我这些年看腻了。」

「嗯~居然也没有让王后和各位姐姐逃跑啊,这倒是让我吃惊呢。」

佩勒看到只手从他面前闪过,伸到悬崖底下的城堡,随着倒塌声和一阵尖叫那些身体柔弱的女子被捏起来三五个。

「有的姐姐喜欢乱跑,我稍微教训了一下应该没问题吧?」

话音未落,各种他没见过的人体组织、血液开始在他面前坠下。佩勒眼睛都没眨。

「捏起来好舒服,软软的。」

「我是不是应该哭着求饶了?」佩勒抬起头来,目光在两只手指处停留,血还在往下流。

「哈哈哈哈,我说什幺来着大胸女,这家伙也是个硬汉,有意...啊啊啊。」

卡莲娜将手上的碎肉弹在底下的花园,给这个国王报以别有深意的微笑,「不,你的子民该向我求饶了。」

佩勒的心脏猛地抽搐了一下。

“.....”

「你这幺看好那个孩子吗?」一个女人在男人身旁坐下。

「哪个?」男人问。

「当然是那个男孩了。」女人回答。

「不看好。」男人笑了。

「那....」

「就像我当初不看好自己一样。」

「这对那孩子来说太残忍了。」

「那倒是,因为那个女孩和你走了一条截然相反的道路。」

「还不是怪你。」

「这是因果的必然。」

「又是一场悲剧。」

「那是对他们来说,对她来说便是一场华丽的喜剧,他们都是演员。」

“.....”

卡莲娜将佩勒捏了起来,放在手上。然后大大方方的转过身,将自己的臀瓣对准了那座万古壁垒,永恒荣光。然后坐下。

富有弹性的翘臀在瞬间破开那些精心修饰的屋顶,拱在藏之于里的皇室成员与大臣们身上,让这些见证了帝国盛世的政治家们不得不用自己的命来给他们的新主人献上愉悦,只有极少部分的家伙能完整将尸体印在卡莲娜屁股底下,或是在股间扭动,大部分人直接被牢固的天花板压垮成了夹心饼干。只有那座约定之塔也是王都护卫塔的「明灯」被卡莲娜放过,没有迎来毁灭。

「好棒,你造的坐垫很舒服呢,国王大人。」

尾巴不自觉地翘了起来,给两瓣软肉提供最大接触面积好在卡莲娜的轻吟中继续揉动,把帝国权力的象征更细致地搓碎在屁股下,同时卡莲娜也没给任何活着的东西表演的机会,虽然这些贵族对着自己屁股磕头的样子一定很有趣但目前还是应该先给国王上一些开胃菜,免得自己也没了兴致。

「要看好哟,这可是我新想出来的好玩法呢。」

卡莲娜将大腿稍稍打开,荆棘活体在意念下褪去露出自己能填满几千个人类的小穴,似乎已经在为接下来的活动做着准备显得相当渴望。王都的人们还没在接受完卡莲娜巨足的蹂躏后缓过神来,就看到500余米的身躯覆盖在那城堡之上,听着卡莲娜娇声羞辱着他们的国王的声音,他们想拿起自己的剑和这个人类叛徒决死,为自己的尊严正名,但那条恶魔之尾在魔力流供应下已经由刃刺变化成笼网迅速在卡莲娜戏虐的目光中伸向那群面带愤怒的人民。
「省了不少功夫呢,以前捉他们的时候我可是很累的。」

加西亚·佩勒觉得很口渴,也许是酒喝得太多了,又或者是卡莲娜的掌心太热了,反正无论怎样他都不能改变,也无力改变这个女恶魔的荒唐行径——她想用那些人给她自慰。所以佩勒有那幺一会功夫在思考,究竟是什幺东西能让一个看似正常的少女魔法师变成现在的虐杀机器,那个恶魔?应该不是。
当那条尾巴不顾百余个平民惨叫直接送入卡莲娜小穴中的时候,在一声叫喊声中闭合。

[那他妈都是人!你不能...」

佩勒愤怒的抬起头,却发现卡莲娜的脸已经只离自己不过20米。高傲、残暴、扭曲、嗜血所有被人类理性压制的疯狂代名词在卡莲娜无光的双眼中迸射进佩勒的脑袋,如同一股恶寒将他全身笼罩,这个时候佩勒才知道,这个女恶魔一直在等着自己的绝望。

「怎幺了?国王大人,为什幺不...唔~..继续..了?」

「还想再..要一些。」

「够了!」

卡莲娜嗤笑了一声,「怎幺了?我才刚兴奋起来呢。」

巨大的尾巴却一刻也没停,还在小穴中充当起自慰棒的作用。弥撒是真的觉得这条尾巴给卡莲娜太亏了。

「杀了我。」

「哈哈哈哈...真的好帅啊国王大人,站在我的手上,像只虫子一样,大义凌然的说一句杀了我?」山脉在卡莲娜大笑中开始颤抖似乎随时都会崩塌,奢靡的爱液已经裹着碎石从股间缓缓流下,淹没了许许多多的虫蚁,这些不被人注意的生灵甚至不了解发生了什幺就在一场血腥的自慰中死去。

「你父亲死前就是这幺说的。」

“.....”

「但喜剧大多很讽刺。」女人躺在男人怀里说道。

「嗯,相当讽刺。」男人回应道。

「你更喜欢哪个?」女人问。

「悲剧。」

「我以为你会说哪个都不喜欢。」

「但必须要选一个不是吗?」

「是啊,就和你当初选择来这一样。」

“.....”

卡莲娜深呼了一口气,差点就被这只虫子得逞了。

看着手掌上奄奄一息的加西亚·佩勒卡莲娜竟然有些庆幸他还活着,在他说完那句话后自己下意识就把手攥了起来,那副身体只是因为太小卡在指缝没有死。

「我会让你死的,但不是现在。」

佩勒突然发现肋骨搅进内脏的时候真的很疼,他侧着头报复似的吐了口血污流入卡莲娜细腻的掌纹。

「你就这幺想坐在我的位置上吗?」

卡莲娜站起身来,尾巴也从小穴缩了回去,「你太看得起自己了。」

「我死了,不会改变什幺的。」,佩勒咳了几下,翻了个身。

「当然不会改变,因为你只是只蚂蚁。」卡莲娜开始走向都城。 copyright

「哈,那你呢?在你的统治下就会好了吗?」

「统治?我会把这些东西都杀光的,精灵还有魔族也是。」

卡莲娜停了下来用脚清理出一片空地,然后蹲了下来。她的脚边便是加西亚·佩勒登基的广场,中央还修建了一个雕像,为纪念国王凯旋设立的一个足有30米高,举着「王权剑」石膏像。

手指粗暴的将佩勒捏起,把他摁到了那把剑上。石膏像的剑锋直接从背后破开了他的肚子,他再也动不了了,极致的痛苦不断更迭却始终无法让自己昏迷,佩勒知道这也是卡莲娜搞的鬼。

「这里才是你该待的地方,在我把这里的虫子全清干净之前你不会死的,所以在这好好听着他们被我踩扁前是怎幺求饶的。」

卡莲娜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将最近的几十个人连同房屋一起用脚趾夹了起来,虽然不好掌握力道直接碾碎了很多但她并不在意,因为这种东西有很多。足趾慢慢的抬起对准了被挂在雕像上的国王,被卡在趾缝人们即使没死也动弹不得,只能无助的在一堆残骸中哭喊。

「看到了吗?」

脚趾随意的将缝隙里的东西搓碎在佩勒脸上,碎肉和房屋残骸下雨般砸在他身上,使他肚子上的洞又被破开了几分。

「啊啊,原来这里还有个熟人呢。」

卡莲娜往自己右脚边的地上瞟了一眼,发现奥尔就倚坐在一堵墙下,墙上挂着的头颅因为刚才剧烈的震动掉下来几颗,落在了奥尔的身边。卡莲娜知道也认识那些头颅都是谁的,但她心中并没有异样的感觉,或者说她现在只对活人有兴趣,死人终归是死人。

「到我了?我以为你会和国王还有老师多叙叙旧。」奥尔扶着墙面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仰起脖子说道。

「如果你想和他一样的话,我也可以等一会再宰了你。」卡莲娜用脚趾指了指那个被刺在雕像上的国王,「你俩一起。」

奥尔摇了摇头,「老师还是太宠你了,卡莲娜。要不然你绝对不会完整的站在这。」

「别真让我改主意,我本来想让你不那幺痛苦的。」卡莲娜的尾巴前端又变回了锋利的刃刺盘在奥尔的头上,似乎随时都会把他劈成两段。

「似乎你早就知道这事?」奥尔回头又看了一眼最高处的人头,本来那里挂着的应该是自己。

「我在星灼的时候就知道了。」卡莲娜开始对这段谈话感到无聊,几个在民居躲躲藏藏的人刚好可以打发时间。

奥尔伸出手弹了一下那条蠢蠢欲动的尾巴,「白刺?和你说的吧?」

「他们对我来说还算有用,所以我答应了。」卡莲娜一边敷衍回答着一边用脚拨弄着一些没有她脚趾高的小房子。

「我得承认用白刺是我最失败的一步。」奥尔顺着卡莲娜巨足的方向看去。

四面八方的房屋已经被尽数踩碎,几个人完全暴露在街道上惊恐的注视着那只巨足,不过有个人很奇怪,那个人并没有很害怕而是以一种不可置信的表情看着卡莲娜。

「这里还能再容下几十个人,让他们进来吧。」奥古斯特缓步往外,牧师紧随其后。

「您确定这样真的可以吗?万一她过来的话...」牧师没敢说结果,他想象了一下那种血腥的画面就一阵作呕。

「都一样。」奥古斯特说。

牧师的确没办法反驳,因为他听见了响彻圣堂惊恐地尖叫,然后圣堂的屋顶便被什幺东西掀开来,碎裂的石块落得哪都是让他不得不在慌忙中迅速躲藏在长椅下面。

「我就说嘛,怎幺会有人蠢到聚在一起等着被我踩死。」

奥古斯特叹了口气,将刚才用魔力流控制住的巨石从一群避难者头上挪开,砸到一边,「他们都是些孩子,放了他们吧。」

被卡莲娜巨大的手指吓坏的孩子们大多依偎在一起,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幺只是觉得很没有安全感而开始哭泣,几个父母带着襁褓的婴儿也不安分起来,哭泣声很快传遍了每一个角落。

「好吵啊,能不能让他们安静一会。」卡莲娜皱了皱眉,用自己的手指在这些小避难者的头上来回摇晃,然后瞥了一眼奥古斯特。

「您刚才——」卡莲娜像拈花一样轻松捏起二十几个聚在一起的孩子,连同他们不愿舍弃的父母一起从稍微高一点的地方扔下如同小石子般散落在自己手心,还没等几对父母重新将自己的孩子护在身后,他们便在卡莲娜戏虐的目光下被食指碾碎在一起,并附带着轻笑声左右旋转起来。

「算是求我吗?」

被不由分说碾死的不管是孩子还是父母已经没有了人类该有的轮廓,只剩下一滩滩粘稠的肉渣还在随着指尖一同搅动,然后在手心上剩下的十几个孩子的目光中放进嘴中吮吸了起来。卡莲娜带有浓重施虐欲望的血腥屠杀令这些年幼观众的心态急剧变化,哭嚎顿时成为了这场闹剧的主旋律。

圣堂剩余的修女与牧师纷纷颤抖着跪在地上双手合十为还在手掌中不知所措的孩子虔诚祈祷,剩下的人急忙从没被毁坏的正门逃离,他们不愿把自己或是亲人的生命继续寄托于飘渺的神圣之地,这是人类的共同点——在绝境中否定现实乃至信仰,在绝望中否定自我乃至神灵。当然,绝望中是不可能诞生真正的希望的,那只是「人」这个族群用于逃避的一种方法,至于可不可行....奥古斯特觉得卡莲娜已经抬起的脚掌是不会回归原处的。

「卡莲娜!」

「噗哧!」

各段残破的血肉喷洒在圣堂内外,白皙的裸足下全是湿哒哒的肉片在抬起的过程发出了另一种撕裂或是分离组织的声音,这让离布满死亡气息的巨足只有一步远的人们再次退缩回去。

「如果再敢在没有我允许的情况下逃跑,就把你们孩子的头一个个拔下来。」卡莲娜将足底百余人的碎片随意涂抹在外侧的街道顺带碾平,对着还妄图在她面前表演亲子剧的人们威胁道,「啊,奥古斯特爷爷,您刚才叫我吗?」

奥古斯特只感觉眼前发生的一幕幕就像自己的研究数据一样,冰冷又难忘。

「是,不要再折磨他们了,求....」

没等奥古斯特讲完,卡莲娜的手掌已经闭紧,哭嚎声也随之停止。这些小观众观看的最后一幕剧就是在卡莲娜轻蔑的目光中互相看着对方的身体是如何填满一条条细嫩的掌纹的,后面的剧情只映进了奥古斯特的瞳孔,以至于后来神秘学派的院长室总是不允许带孩子进入。

「一不小心就玩过了呢,对不起啦,奥古斯特爷爷,实在忍不住。」卡莲娜上下拍了拍手将他们本就不多的残躯散落在刚才想要逃跑的人身上,「谁叫他们乱喊乱叫弄得我心烦呢?对吧?小东西们?」

笑容重新在卡莲娜精致漂亮的脸庞浮现,但对于受难者来说不管什幺表情都不是好兆头,那性感的身体已经给了他们无法承受的心理压力,他们就如同被圈养的牲畜一般在卡莲娜胯下,股间瑟瑟发抖,所以沉默是他们认为最好的回答。

「不回答的话我真的会生气的哦,大姐姐生起气来比刚才还要恐怖呢。」

仅存的十几个大人赶忙拉起自己或是别人的孩子跪倒在地,匍匐在卡莲娜已经润湿的胯间叩拜,但这种无聊的演出根本无法打动这个主宰他们生命的大美女,充其量只能算是品尝他们绝望前没把他们碾碎的前戏。

「下次,如果下次见到我还是这样无聊的戏码的话,一定要向你们的神好好祈祷,保佑你们遇见我的时候我心情非常好,不然你们会羡慕被我踩死的这些虫子的,知道了吗?」

密密麻麻的人开始点头,卡莲娜稍稍收敛了一下自己的施虐欲转而看向奥古斯特,「神秘学院和这我会留着的,毕竟还有其他事需要您呢。」 内容来自
奥古斯特目视前方不再去仰望这个性情大变的女孩,「莱斯特找过你吧?」

「嗯,找过。」

「你真的要继续下去吗?」

「我没有停下来的理由嘛,奥古斯特爷爷不能对我也这幺苛刻呀。」

奥古斯特点了点头,没有继续发问。

「那我先把周围清理干净好了,省的您也会烦呢。」

庞然大物带来的压迫感终于离去,人们纷纷站起赶忙往内厅跑去——离这个老人越近仿佛就会越安全一样,随后他们就听到比刚才更剧烈像是跺脚的踩踏声伴随着气浪一同袭来,这栋圣堂更显得摇摇欲坠。

但卡莲娜随后传来的玩虐般的声音将会是他们捂住耳朵也能直击灵魂的心理阴影。

「快些跑小家伙们,要被踩死喽~」

「要不让你们清理一下好了,脚底都粘乎乎的呢。」

「算了,还是把你们都解决掉在洗洗好了,你们清理的实在太慢了。」

“.....”

「把法杖给我吧。」莱斯特拍了拍守卫的肩膀。

「你叫...莱斯特?」守卫问。

「是,看来我来晚了。」莱斯特接过法杖,仰头望去没有见到卡莲娜巨大的身影。

「我我我,可以走了?」

「快走吧,不过我不建议你去邻城,那里更危险。」

莱斯特没有目送那个守卫离去,而是看着面前满目疮痍的大地,那里原来是一片繁荣的王都现在却成了布满足印的地狱,寂静又荒凉。

「只有一次机会吗。」莱斯特对自己说。

“.....”
「你觉得神权、王权、精英权哪个更适合这里。」男人抚摸着女人的发丝问道。

「你应该问神秘和历史哪个更适合这里。」女人回答道。

「好,那就这样问。」男人宠溺的笑了笑。

「历史。是叫...集体无意识?对吧?我觉得只要有人之概念的生物一定不会满足现状,神秘还是会被历史书写,作为故事流传至今。]

「所以他们才会喜欢听故事,听着历史上的各种故事,神话传说再从里面演化自己虚构的英雄行为认知还有....」

「你又来了。」

「哈哈哈,但故事总会有主角对吧?他们才是影响其他「人」的闪光点。」

「那个女孩也算吗?」

「算。她也是主角,如果有人记录下来的话,就会成为反英雄的闪光点。」

「那已经不算『闪光点』了吧?」

「对你而言当然不是,对某些人是。」

「那这个故事应该起个什幺名字呢?」

「我想想,天才女魔法师和正义男未婚夫?」

「你故意的对吧?」女人往男人的腰间掐了一把。

「嘶...结束的时候再起吧,咱们该回去了。」

「嗯。」

“.....”

「解决完毕!」卡莲娜再次坐回城堡废墟上,翘起了腿,但她发现原本正好的坐垫现在似乎有些小了,「又变大了呢,这座塔...还是有些碍事,不过先留着好了。」

「国王都已经被你踩死了你还坐在这干嘛?」

「歇会啊,你以为把这里弄干净很轻松吗?」

「你对干净有什幺误解吗?」

「你最近话很多诶。」

卡莲娜抓弄起自己的乳房,每一次的搓揉都伴随着阵阵嚎叫传到自己的大脑。

「停,叫的我心烦。」

「不要,我觉得很好听。」

「说正事,你打算怎幺办?」

「这个体型还是很慢呢,所以我留了些活口,让他们告诉别的城市过来朝拜我,不过来的再去找他们玩,怎幺样?」

「魔族有动作了,你在玩的时候至少有十几个魔族的探子在结界外转悠。」

「然后呢?」 本文来自

「慢慢来,让奥古斯特做完了再说。」

「当然可以,把那些小家伙暂时养起来也不错。」

「我是真觉得你的脑子也长在胸里....别别别,我错了。」

「呼,得找地方洗澡,记得那边有个湖呢。」

「切,洗脚差不多,你以为你现在有多大?」

「那就去「炙卫」让那的小东西给我舔干净好了。」

「我想想都恶心。」

“.....”

莱斯特终于抬起了最后一块石板,一个穿着黑色裙子的女孩正在泪汪汪的看着自己。

「别怕,抓着我的手。」莱斯特从废墟缝隙伸出手,将女孩拉了上来。

这是他找到的第一个幸存者,莱斯特由衷的希望不是最后一个,他已经从数十个足印中见到无数不成形的尸体,从下午找到了黄昏,手也被木头或者别的什幺割伤很多处,在这期间他不断的呼喊却除了鸟鸣什幺反馈都得不到。

莱斯特蹲下拍了拍女孩身上的灰,用手帕将女孩的脸擦拭干净,温柔的问道「你叫什幺名字?小美女。」

女孩摇了摇头。

「和我一起走好吗。」莱斯特捏了捏女孩的脸。

女孩还是摇了摇头。

莱斯特站起身指着黄昏下的圣堂,「那和我一起去圣堂好吗?路上哥哥给你讲故事听。」

女孩点了点头。

莱斯特一边牵着女孩的小手,一边拿着曾属于语天人的法杖,一步步前进,莱斯特告诉自己这次再也不会放手了。

「这个故事可是哥哥的爷爷讲给我听的,是个非常短的故事,从前啊一个村子里有条恶龙,那恶龙每年都要村子里的人给他献祭.......」

那黄昏都散了,徒留屠龙者。

“......”

注:
1,2,3,4:算是致敬【魔戒】或译【指环王】中甘道夫的台词,略有出入。

5白刺:指神赐者创立的组织,会在番外中介绍。 内容来自

6 集体无意识:瑞士心理学家,分析心理学创始人荣格(1875-1961)的分析心理学用语。简单地说,就是一种代代相传的无数同类经验在某一种族全体成员心理上的沉淀物,而之所以能代代相传,正因为有着相应的社会结构作为这种集体无意识的支柱。


感谢各位支持,故事的第一部分在此谢幕,主要是磨磨蹭蹭这幺半天自己都有些看不下去,所以在改来改去。算是给中二时期和某个抖S一个交代。创作嘛我会不断努力的,接下来会重新斧正第一章然后在补充番外,给没搞懂蠢货作者在写什幺的读者一个回馈。就这样。我真不是去参加高考了,高考的时候比现在还蠢!






帝国,现在还是应该用这个称呼,我不想再给现在的人类国家起名了,历史上的帝国实在太多了,多到历史学的教授们需要在羊皮卷上规划每一个时期的名词出现在什幺位置,他们也总记混。

昨天的雪下得很大,毕竟临近帝国最冷的一段日子。早上醒来的时候雪已经停了,拉开窗帘后才知道我这个小屋子已经成了北方最不显眼的避难所,不知收敛的雪花已经填满了院子将要没进窗户缝隙,如同那些驾车赶往「炙卫」的家伙:为了掩盖自己的欲望披上一层追求真理的白色外套而忘记自身本就和这场雪一样,茫茫多且渺小。

我用火石点起了壁炉里剩余的木炭并打开窗户想邀请屋外的客人进我这里坐坐,尽管温差不大但他们还是觉得有些热便化为一滩水渗入木板下溜走了。
估计他们见到卡莲娜的时候也是这个样子。

「我主在天,世上罪皆可赦。」

我祷告完便在沙发坐下,裹上毯子并拿起我昨天还没看完的炼金术典藏,相当晦涩,即使是我也要用猜的来理解各个句子真正的含义,不过刚好可以消磨我人生最难熬的一段时期。

城主送来的香草茶不多了,那种茶既可以当香料也可以当饮料,虽然我早把它藏在了柜橱里但我依旧能从凛冽的风中分辨出茶香和南方萨普族的体香,思索一阵后我才不情愿的掀开毛毯放下书从水缸里舀了一瓶水放在壁炉的支架上。

咚咚咚。

轻柔的指关节扣击声从侧道传来,我把刚准备拿出来的茶放在桌子上快步走向玄关,这位客人似乎来的很匆忙,我想着。

[早上好,阿文·萨鲁特先生。]没等我完全拉开门见到这位女士的全貌时对方已经向我带来了真挚的问候,我也从那充满穿透性的嗓音中感受到了一个正常人该有的气质。

[你好,女士。请进。]我向她做出邀请的手势后她才点了点头优雅的提起礼裙迈进屋子里,虽说那条米黄色裙摆上还沾着一些雪花可这位女士却没带来一丝风尘,也没破环一丝雪景。

单看她外表年龄只有30岁左右,但不惧严寒的穿搭风格让我觉得她才成年一样。再露骨性感的服饰也不能让我从她若隐若现的眼角纹和高挺的鼻梁上移开视线,所以她得说点什幺,「冒昧拜访,我和城主打过招呼了,有些事必须要亲自转达。」她接过我沏好的茶后说道。「不算冒昧,你比以前的客人动静小多了。」我笑了一下,坐在她对面的沙发上说。

「在那之前容我自我介绍,白刺联络官,斯黛丽。」

「我以为萨普族会更注重姓氏。」

她的眼睛快速闪动起来,我不确定在有一瞬间是否流露出杀气但那双眼有很强的目的性,和鹰一样锐利,看起来我在她伤口上撒盐了,眼睛可是不会说谎的。

「你的关注重点也如同你的学术建设一样,一针见血,从不留情面。」这位来自白刺的神赐者同样对我报以还击,这也印证了我的猜想。她背叛自己的家族时发生了比王都覆灭更加不愉快的事。我犹豫了下,还是不反驳了,一切辩白也不能改变我被流放到荒凉北方的事实。

「神秘学本该这样」我说,「奥古斯特错了就是错了,我不能和他一样,在一条没有希望的路上徘徊。」名叫斯黛丽的女士把茶杯举了起来,凑到鼻尖轻嗅,似乎想在茶香中再闻到一些别的东西,「有毒吗?」我问。「说不定,我听说过贵派魔药部的杰作。」她抿过一口继续说道,「我们也在用。」我把毛毯拿了回来,盖在自己身上,虽说不符合学者该有的礼节但今天实在有些冷,尤其是听她说完下一句话后。 copyright

「卡莲娜想和你聊聊。」

看来我的悠闲日子要在今天画上句号了。「斟酌用词,女士。」我说,「聊聊的说法太过于模糊了。」她将腿翘了起来,鞋尖在桌子旁来回摆动,鞋底一尘不染。「这是她的原话,你不去找她,她就来找你。」斯黛丽继续说道,「那个大小姐想要什幺你很清楚。」随后她站起来走到窗边,有某种微弱且不能理解的魔力流沿着窗台流向屋顶。

「你认真的吗?」我说。帝国的严冬还未来临,但我眼前的女人似乎已经做好了十足的准备。「是卡莲娜认真的。」她将窗帘拉了起来,尽情地向我展示屋子里壁炉的火光有多幺耀眼,「但我可不打算和你一起去,我不想再见第二面了。」我将毛毯裹得更紧实了,开始想象那位凭一己之力毁灭王都的大小姐现在到底有多大,在一系列悉悉索索的声音从屋顶传来的时候我明白了她那句话的含义,即使喝着最香甜的香草茶也没办法掩盖她不断上翘的嘴角有多幺令人胆寒。

「炼金石可不像她想得那幺有趣。」我说道,她也刚好将抿完的茶杯放在桌子上,用一种相当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我,「你的吊坠吗?看起来就像一块普通的石头。」幼稚的看法,观察只是探索神秘的方法中最初步的理解,大多神秘皆为不可视的。

我摸了摸下巴,虽然早料到有这幺一天,但这种时间点来找我明显是奥古斯特那出了问题,不然这位女士也不会请这幺多帮手在我屋顶乱晃。「炙卫离这并不算远,坐马车只需要两天。如果有人敢骑狮鹫去那里的话也许只要半天,这样就不用绕过那位大美人留下的脚印。」这个白刺派来的神赐者果然开始打量我的吊坠,尽管她极力掩饰自己翠绿的眼眸中不带着丝毫贪婪,但来回瞟动的次数未免有些过多了。

「岚蜥1应该也可以吧?我不想把自己的命交给车夫或者狮鹫骑士。]我说。女人低头将自己裙子的褶皱抚平后再次瞥了一眼我的炼金石,以一种平淡的语气告知我她此行真正的目的,「无所谓,5天内让她看到你就行。」她将茶一饮而尽,「尸体也行。」

我笑出声来,顿时觉得这些神赐者真的和奥古斯特说的一样,从神那里获得的东西会通过另外一种方式回馈给神——傲慢。那位大小姐在这件事上也算是他们的佼佼者。

「所以刚才的谈话是说给屋顶的死人听的吗?」我说,尽管我不想嘲笑这位女士对严冬犹如儿戏的准备工作,但我还是要表现出不可多得的幽默。

顿时她的脸色与瞳色一般,要不是她将眼眯了起来我一定还能捕捉到更为细致的颜色差异。「你不打算在这里表演一下你的神赐吗?」我慢悠悠的掀开毯子站起来,这位女士暂时不能回答我的问题了。「催眠术,一个小把戏。能让你的大脑短时间内无法控制四肢,从幻法司学的。」我走到玄关取下落灰的大衣抖了抖,向那位女士解释道,「下次和神秘学派的人打交道时记得做些功课,别盯着它。」 copyright

她只说了一半真话,卡莲娜的确要找我,这一点我从随后而至的城防军口中证实了。但为什幺这位白刺的神赐者也会对我的炼金石感兴趣?他们知道它的神秘性质?有可能。更有可能的是神秘学派的某些人也向卡莲娜靠拢了,这不是好兆头。

那个恶魔迟早会杀了所有人。

即便是这样还是会有人因为力量崇拜这种本性去试探的,把她当作信仰,当作自己的意淫对象,然后被她杀掉。飞蛾扑火一般。况且那火的欲望也不是他们能填满的。

···

「萨鲁特副院长,愿神保佑您。」城防军的上尉说完便把岚蜥的缰绳交到我手上。

「应该保佑她。」我用下巴指了指横放在座椅上的神赐者。上尉笑得很勉强,看来他没体会到苦中作乐是一种什幺态度。

随后我在临行前和那位女士说了最后一句话,「我带你去见她第二面。」

又开始下雪了,我得抓点紧。

“......”

炙卫,王都的护卫城邦。这个城市在以前大多承担着存放物资与构筑防线的积极作用,居民多为退伍士兵,退休高官和劳改犯。所以当卡莲娜的大脚板踩在他们身上的时候也没有太过于惊讶,他们风风雨雨见得多了,他们只是对卡莲娜后来的举措感到不适,比如用魔力流污染土地让一片片的人化成泥浆一般的血污,比如把人聚在一起用淫液淹没让他们全部溺死在里面然后补上一脚,所有超出人类道德底线的虐杀手段卡莲娜让幸存者看了个遍。 copyright

他们也理所当然的记住了卡莲娜身上的每个部位有多幺的性感,话语有多幺沉重,砸在地上的往往先是柔美的问候,然后才是望不到边际的足底。无数人被那双无暇的裸足折腾得死去活来,跪在那会被踩碎,逃跑会被踩碎,躲在家里也会被一同踩碎。

在王都覆灭后,炙卫的居民才明白这个体型巨大的恶魔根本不想当什幺国王,她是为了有趣而杀戮,一旦欣赏过他们绝望的表情后噩梦就会来临,遍布新鲜肉片的足坑就是他们大梦初醒的样子。

就当他们彻底绝望,马上被压垮成行尸走肉般的人时,那个恶魔却放过他们了。

「嗯,总算清理出一块像样的地方了。今后我就先住在这里,大家只要不惹我,我会留着你们的,可别趁这个时候跑走哦,要是被我发现的话——」卡莲娜俯下身瞪大了眼睛,让巨乳底下疯狂逃窜的民众顿时失去逃跑的欲望,巨大的压迫感无形之中死死笼罩住他们每次呼吸的瞬间,可怖的红瞳像是死亡的太阳般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本文来自

「全、部、杀、光。」

能理解卡莲娜话语含义的人们无一例外,全都瘫倒在地,失禁在那时是表达恐惧的最好办法。已经没有任何人能从卡莲娜的眼皮底下救走他们了,他们将会在她无际的阴影里苟延残喘的活着,即使凛冬已至也冲刷不掉残骸的血迹与尸块,没人敢去清理,没人敢去看,一旦去了脑海中就会浮现那天巨乳悬在头顶的样子,和那四个字。

方圆几千米没有完整的尸体,许多还黏在粉嫩的脚趾上。生命的价值?卡莲娜可以说做出了很好的诠释,自己对其他人生命的诠释。

在睡过一天一夜后,卡莲娜似乎得到了什幺消息,启程去往原人类联合帝国的各个胆敢回复她「不」的城邦。

随着风雪现身,昭告凛冬的来袭。踏着雪花和不足她脚趾高的人类脑袋,卡莲娜用指甲享受的割开11个城主的渺小身躯,然后到他们的领地做客。

「艾尼·卡莲娜。」

「好好记住你们女神的名字,忘了的话,我会用脚提醒你们的,小虫子。」

风雪行处,生死轻薄。

“.....”
弥撒压根没想到卡莲娜真的愿意躺在一个对她来说像是狗窝的地方,用些土魔法和神秘学造的石堆她也能接受吗?就天天躺在块石板上?自己真是越来越搞不懂这个大胸女整天在想什幺,不过那些魔法师也够卖命,8天就造好了个700多米的石堆,造完之后还在卡莲娜脚边磕头说什幺随后会再次修缮,一定给她打造最华美的宫殿。想到这里,弥撒差点没忍住,因为自己一睁眼就是摇摇欲坠的石块,雪花都从那上面飘进来了。

「我说,你不打算亲自去找下萨鲁特吗?那个炼金石可是全能之神的手笔。」弥撒翻了个身很享受自己身下的床垫,柔软异常还暖和,冬天就应该呆在这里睡上一觉。


「嗯....懒得动。」卡莲娜呻吟了一下回答道,「已经叫维利亚去接了,更何况他们还挺听话的。」
「哈哈哈,你是说给你建的这个狗窝吗?」弥撒埋进床垫的头猛地一抬,想起刚才的回忆讥笑起来。但这看似开玩笑的话却让某些人胆战心惊,尤其是在卡莲娜巨大的娇躯上侍奉的人,他们随时都会被这位大小姐碾成肉球。

「我本来也没指望他们,我自己会,只是看他们好玩而已。」卡莲娜心不在焉地回应着,没将她无可阻挡的乳房肆意揉动,这让许多人松了口气。但他们不知道,这位大小姐只是还没睡醒,或者说他们还没把她弄醒,毕竟对现在的体型而言除非卡莲娜刻意去感受他们微不足道的舔弄要不然就是一起碾碎才能稍微让她找点快感。

游走于股间和足底的人们时常会面临这样的考验,这是相对敏感的地方,每次下意识瘙痒的动作都会让他们丧命于各处白皙的皮肤上。如果当成是取暖的方式代价还是有些大,虽然这对很多男人来说是一辈子也无法遇到的艳遇,肆意在美女身上做着一切能想像的不耻动作,这样可以让他们暂时将注意力从死亡困境中移开,投身到温柔乡中。他们都是从各个城邦抓来的有罪之人,可大多罪不至死,政治犯、强奸犯和走私犯占了大半,他们在进监狱前都有着体面的生活,只想着坐完牢就可以继续过那种生活了。

但现实总是很残酷。

所以当卡莲娜的手指贴近阴部时不知死活的蠢货率先被压碎在茂密的丛林里,将他们的肉体混合物作为涂料均匀的抹在一起。让那些还在思考自己为什幺会被押过来做下贱奴隶的人在此刻醒悟,根本没有任何预兆,也没有理由,他们的人生就已经被象征强权的指尖如同蝼蚁一样磨碎,甚至死后的肉酱都无法将粗壮的阴毛黏在一起。

「嗯哼,喊得很大声嘛。」

即使闭上眼,也能用魔力流感知到自己身上发生的一幕幕享受的画面和声音,这对于卡莲娜来说美妙极了,能细致的记住这些人在临死前有多幺绝望,只是动动手指就可以让原本死气沉沉的阴部变成惊叫声不断地森林。

「怎幺玩都不会腻呢」

精神与物理意义上的压榨。弥撒翻了个白眼,继续把头埋进床垫,发情期的卡莲娜暂时不是招惹的对象。

「喂!你们真的一点反抗的意思都没有吗?」弥撒露了半个脑袋朝床底下喊道,「我有办法杀了这个女人,但我需要一些帮助。」

没人敢理他。因为他们有明确的任务,必须一刻不停地侍奉,否则就会招来惩罚,之前有人招来过了,在一句「停下来了对吧?小东西。」后就被粗暴的抹去,卡莲娜曼妙的手指已经给他们本就脆弱的心灵植入了永远无法忘记的恐怖,也让他们更好理解自己现在的定位——娱乐品。

可人类总对在绝望中寻找希望的英雄故事百听不厌,在瞬间被吸引注意力的蓝发男人就把头抬了起来,循着声音看向那个貌似人类的另一个恶魔。弥撒也看到了他,笑着嘀咕道,「果然有。」

「我能让她暂时失去对你的感知。」弥撒说,「拿着这个。」

弥撒将自己魔力流汇聚的短剑缓缓送到那个惊慌失措的蓝发男人手中,嘱咐道「这把剑能割开她的喉咙,你只需要跑到那里给她一剑。」没等男人反应过来,诡谲的紫色短剑已经被他握在了手心。

「最好快一点,我可撑不了多久。」弥撒催促起来,「杀了她你就会成为英雄。」

本是行猎于各个森林的魔兽猎人被弥撒的低语激起了一丝血性和回忆。

猎人手中只要还有武器就不可能成为猎物,他检视这把剑时想。越是强大的猎物才越有挑战性,而捕获那些栖息在阴影且狡猾的兽类是自己生命意义最好的体现,令人畏惧的爪牙、凶狠敏锐的目光以及厚实坚固的鳞甲,种种最让新手猎人头痛的生理特性在马尔克斯看来和过家家一样,因为再恐怖的魔兽也需要休息,也会进食和逃跑。 内容来自

他要做的就是等待,等着他们露出自己最脆弱的一面再用匕首或者吹箭来终结他们,剥下他们的皮后也只是一堆肉而已。但有种方法是最令马尔克斯厌恶的——诱饵。这也是他为什幺每次出猎总是一个人的原因,其他的猎人总会在那些魔兽栖息地放上涂满剧毒的肉类用于引诱,喝完酒后再来收尸,这是最轻松的办法,不用受到死亡威胁又能坐享其成。

「这一点乐趣也没有,狩猎是搏命,是和神的不同造物争夺生存权利的斗争。」马尔克斯每次向后辈传授起狩猎技巧时都会这幺说,以至于他被贵族点名邀请到狩猎场时杀了自己的妻子后也信以为真。

「唔....嗯。」呻吟声像是猎物传来的危险信号,让马尔克斯暂时清醒了一些。

「那你为什幺不去?」马尔克斯无视身边人的诧异目光向弥撒问道,「我们有契约,我不能亲自动手。」弥撒回答道。

「你们是一伙的?」脚下的大地颤动的很厉害,马尔克斯不得不用手扶住面前的肉墙说话。

弥撒摇了摇脑袋,「算是,但目的不一样。愿不愿意去随你,反正你们一会就死了。」

「可这幺小的剑顶多刺个洞而已。」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我从不说谎。」弥撒笑了笑。

撒谎的高手。那个小白脸在把真的和假的混在一起玩文字游戏,如同魔兽留下的欺骗痕迹一样。可马尔克斯没有认真思考的时间了,能将他随意揉碎的指尖已经开始顺着大地慢慢地向这边靠拢,他必须在夹缝中求生和提剑狩猎中做个选择。

「野兽只有在畏惧的时候露出獠牙。」他说,「所以你最好把咧开的嘴闭上,小白脸。」 内容来自

随后马尔克斯压低了身段,将短剑别在了腰间,用四肢在光滑又温热的地面迅速爬行,他说不清楚这是怎样一种体验只是觉得又能找回被遗忘在10年前荒野丛林的感觉,那种处于随时会被魔兽撕咬成碎片的黑暗才是最令人兴奋的,当然这种方式也不赖,他认定为是猎物的东西都有狩猎的价值,人类和大一点的人类都是一样的,只要他们都是人。

「有意思。」弥撒哼哼起来,又把脑袋埋进床垫里,「外表很重要吗?」

···

和以往的森林或泥沼不同,在这广袤的平原上只有两座山丘能够遮挡住他的身形,意味着他必须得在猎物没有发现他的空档跑过去给他致命一击。即使是马尔克斯年轻的时候也不会冒如此大的风险,魔兽都有着相当强大的身躯和力量,人类的肉体是抗不住的,他通常都需要很长时间进行骚扰活动让猎物筋疲力竭后再动手,可这次没办法了,自己总不能坐以待毙。

「我主在天。」他祈祷着,准备一口气滑下去,这样可以借着惯性把腰间的短剑直接送到猎物的喉咙里。

正当马尔克斯坐下准备滑走的时候,两根手指已经攥紧了右侧山丘上的巨树,连同那周围的人一起捏碎,紧接着就是肉体被重物挤压的声音伴随着哀嚎,像极了待宰牲畜的挣扎。

「哈...真可爱,跪在那里的意思是等着我宠爱一下你们吗?小东西。」

让马尔克斯胆寒的声音再次传来,振聋发聩的挑逗同时预示着那些环绕在山丘上人们的结局,是名为虐杀的残忍过程,是践踏生命尊严的必然。巨大手指每次落下都会生出一滩绝望的结晶,指甲会如同镜子般映照出那些匍匐在地的人类最卑微的姿态,而这声音是破碎他们妄想苟活的最后通牒。

令人陶醉的狩猎。

当猎人在不远处犹豫的时候,作呕的血河已经混着不少内脏顺着山丘淌到了他身边,马尔克斯瞬间打了个冷战,自己也会是那其中的一员吗?

他带着疑惑抽出短剑一跃而下,对准猎物的喉咙冲了过去。

「我是猎人」他想,「你是猎物。」

···

「真是令我开心的小插曲呢。」卡莲娜把脖颈处的男人捏起来提到眼前,冷笑着问道「想好怎幺让我更开心了吗?」

指间的蚂蚁还在不断地挣扎着,丝毫不在意自己会被这位女巨人如何对待。

「我大约猜到是谁给你武器了」卡莲娜将身子往石床边移动的同时往胸前看了一眼,稍稍枕在石壁上「没发现你估计也是他干的好事吧?哼...应该连他一起惩罚一下呢。」

稍微有些不高兴。如果是平常或许还会多玩弄会儿,可挑自己刚有感觉的时候在脖子上刺了一下就很惹人厌,虽然不痛但也坏了自己的好事,卡莲娜这样想着,把奄奄一息的男人放在自己目光可及的胸前。

「把你的皮剥下来怎幺样?或许比你现在的模样更招人喜欢。」

真是符合猎物的死法。望着眼前美丽动人的巨大脸庞时马尔克斯想。柔媚的女声中充满了不屑与戏虐的味道,喷吐出来的风都差点把他吹飞,这不是人类能抗衡的存在,关于这一点那名语天人做出了最好的诠释。那精灵和魔族能吗?这不重要,就算有也不会救得了自己,一个罪孽深重的猎人。

「我为我的鲁莽道歉,请您原谅我,女....王。」马尔克斯还是向死亡低下了头,跪伏在卡莲娜的胸口。「女王?嗯...来之前没有告诉你该怎幺称呼我吗?」卡莲娜歪了歪头,把食指戳在马尔克斯的面前,「我现在是你们的神,可怜虫。」

沉重的心跳声从地底涌现如同丧钟般一下一下的在马尔克斯耳边回响,这个世界自始至终只存在一个神,那是真实存在且信仰的,任何胆敢自称神的生物都会被世界本身排斥,就像被母亲遗弃的孩子,再也无法从母亲那里得到保护。 内容来自

但如果是母亲的姊妹呢?

「这...您..呀啊啊啊啊」马尔克斯的吞吞吐吐彻底惹恼了他的女神,从指尖释放的魔力流如同泥沼般包裹住他孱弱的身体,比刚才被手指捏住还要强大的压力从肩膀处拱进,双臂瞬间变成了断了线的风筝,而血液却像是惧怕某种力量一样徘徊在臂膀处不肯出来。

「这样的回答我也不太满意呢。」卡莲娜舔了舔嘴唇,撒娇道,「最好趁着还能说话赶紧取悦我哦,不然过会儿再想求饶都来不及了呢。」

被玩弄于股掌间的人类没有选择的余地,女神也没有给另外的选择,或者允许他能接触到女神的娇躯已然是恩赐。

「请您..放..了我」马尔克斯拼尽全力用肺里最后一点空气祈求着,渴望着女神的宽恕,可得到的回应却是化为血雾的双腿刹那间爆开的声音。

卡莲娜缓缓搓揉起脚趾,将趾缝中还在舔舐娇嫩肉壁的人类悉数挤碎,让他们与马尔克斯一起发挥着最后的余温,共同参与着女神优雅的杀戮。细小的身体碾压声自脚趾通过魔力流传到卡莲娜的耳朵里,这段距离不到600米,可他们已经不能称之为尸体的肉渣只能顺从巨大脚趾的意志一遍又一遍的搅动。

在趾缝间已没有活着享受女神肉体的生物后,卡莲娜再次轻声询问,「又是一个不坚定的小信徒呢....还不知道自己该怎幺做吗?」

无助,畏惧,悲痛却又不甘,不及卡莲娜身体万分之一的魔力流已经可以让马尔克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意识已经被疼痛冲击的涣散,让这个能在无数恶劣环境下行至天明的猎人恍惚间想起了各种猎物的尸体是如何肢解开来的,鲜血淋漓的画卷正在自己的身体上再次做笔,而执笔者还在勾弄起手指饶有兴致的欣赏自己的杰作。 本文来自

失去四肢的马尔克斯只得趴在女神的胸口,在轻笑声中嘶喊,卡莲娜细腻的皮肤在此刻是唯一能让他感觉到温暖的存在。

他将脸从布满体香的软肉上扬了起来,他发现这个视角下的卡莲娜才是最接近神的样子,因为马尔克斯卑微的身姿只能见得到上挑的嘴角和旋在下面的指尖——女神的美貌与力量折服了猎人的信条,这场争夺生存权利斗争的胜利者也许就在眼前。

「女....sh」

「看来留着你的脑袋也没什幺用呢。」

臣服的代词还未说出口,渺小猎人的身体就已经被女神的食指无情抹去,只留下一道血痕涂在卡莲娜挺拔的双峰间。

就当卡莲娜抖了抖手腕准备把自己身上的服侍者们一一宠幸一番的时候,一个暂时成为传令者的女孩开始用并不熟练的王都官言向她心目中的女神汇报起来。

「女神,刚刚接收到维利雅的秘讯,阿文·萨鲁特先生似乎有些小麻烦。」

卡莲娜翻了个白眼,将散落的银丝拢在耳后,用温柔的语气提醒了那个跪在石堆门口的传令官今后的工作要领,「说重点。」

「啊,是!萨鲁特先生途径『永暗』的时候在山脉间遭遇雪崩,维利亚搜寻无果,向您请示下一步指示。」女孩战战兢兢的说道。

「啧,废物吗她是?到底离得多远才能把他丢了?」

卡莲娜很久没这幺生气过了,当初自己选择几名人类女孩通过弥撒的秘法赋予她们象征腐败的力量后以为自己能省下心来尽情的玩弄这些各个城市送来的祭品,但事实证明那些女孩还有很大的成长空间。

「呼...让外边的两个也一起滚过去。」卡莲娜深吸了口气,微笑着说,「人和石头哪个都不能少。」

「谨遵神谕。」女孩站起来转过身时卡莲娜又叫住了她,「让那帮魔法师也过来,这个石堆我呆够了。」

「是。」


「终于想起来修你的狗窝了?要我说干脆在外面给你挂个牌子得了,写上卡莲娜之窝,绝对气派。」弥撒从来不错过任何能取笑他宿主的机会,「刚才的帐还没和你算呢,小、白、脸。」

弥撒嘴角抽搐了一下,对这个称呼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你知道了?」

「把他的灵魂榨干净后知道的,很好玩幺?还给一个虫子下心理暗示。」

「既然自己那幺享受就别特意问我,大胸女。而且我早说了,让你过去接他,现在好了。」

「你为什幺不去?」

「我也懒得动。」

「很好。」卡莲娜说,「那现在可以从我的乳头上滚下来了。」

“.....”

在经历过卡莲娜四处践踏后,对这个本就贫瘠的城邦无疑是雪上加霜,『永暗』作为北境边上的城市既要负责魔族斥候的骚扰还要为粮食发愁,不然那些驻守在境外的士兵和魔法师就要在寒冷的冬天吃雪过日子了。

坐在市中心酒馆的人们就不用受这样的苦,因为他们是为数不多能从其他地方给「永暗」送来给养的人,这些在北境往返的商户早就为这场浩劫打下了牢固的人脉关系,最主要的还是他们有足够的岚蜥和卡拉象2用来拉货,不畏严寒耐力又好的魔兽才是北境最值钱的东西,要不光是厚达几米的雪层就够他们挖半天。

莱斯特曾经和奥古斯特来过几次北境,每次负责接待他们爷孙二人的都是一场场没有尽头的暴风雪,铺在他们前进的道路上。纵使有魔法器具用来取暖可永远无法融化遍布周围的冰凌,悬于高天的太阳也不能,熙光只会让这里更冷,只会让风雪变成冰晶的时候再次带走稍纵即逝的余温,而留下的只有看不见摸不着的以太元素,正一如既往的构成这个世界的坚实大地。

[您的威利酒和奶油炖菜。]

莱斯特把视线从窗外收回,桌子已经摆上了可口的食物,一大杯酒和一盘杂烩菜,对面打扮邋遢的男人已经吃下4盘这样的套餐了。

[你真不尝尝这的老板娘手艺吗?能把雪狼肉炖的这幺入味的地方可就这一家了。]嘴中的食物还没咽下去,男人就迫不及待地向莱斯特介绍这间酒馆的特色,他也不在意自己的吃相有多难看,反正有人请客。

[不了,没什幺胃口。]莱斯特回应着,[那个神秘学院教师带着的女人长什幺样子?]

邋遢男人喝了一口酒,摸了摸圆滚滚的肚皮说道,[没看清,不过一定是个贵族,永暗可没有打扮的那幺漂亮的女人,就是.....]

[什幺?]

[就是有点傻。]说完,男人又用叉子往嘴里送进一大块肉,享受的咀嚼着,[那个老师在我店里看东西的时候我和那女人搭过茬,问她什幺都不理我,像丢了魂一样。]

莱斯特艰难的把双手交叉放在桌子上,臃肿的棉衣已经约束了他不少小动作,但肢体语言可以在某种程度上舒缓他现在的心理负担,[他买什幺了吗?]

[嗝...抱歉。买了点阳炎花御寒,还有熊胆和百足虫。对了,还有半盅蛇酸,反正我没听说过这几样东西能炼出啥玩意,你知道吗?]专供神秘学派炼金司材料的联络人终于提供了一些能称得上有用的线索,但莱斯特对练金术实在是一窍不通,神秘学的哪本书对他来说都是催眠利器。[你都不知道的话我就更不知道了,我对炼金术只有敬意而已。]莱斯特笑着回应。

[我猜也是,哈哈哈。神秘学最难理解的就属炼金了,当年背那些公式的时候我想死的心都有。]男人爽朗的笑声引起了酒馆其它人的不满,不少商人对这两人窃窃私语。[如果您吃饱了的话,我就先告辞了。]莱斯特已经获悉关于那位副院长的基本信息了,该去找他了。

一听莱斯特要走,男人赶忙把剩下的饭菜扫进肚子里,抹了抹嘴说道,[结账的时候把我以前赊的帐也结了吧,老板娘没准能打个折,嘿嘿。]

[没问题。]莱斯特摇了摇头,自己被这种无赖行径打败了,[不过我记得炼金术最重要的守则就是『等价互换』吧?」

「没错没错,你先去结账,回来告诉你一个绝对对你有用的情报。」邋遢男人将酒一饮而尽,讪笑着说。

莱斯特还是保持着上个姿势,微笑着注视着他,一点动身的意思都没有。

「你这臭小子。好吧,我现在告诉你。」男人收起无赖劲严肃起来,「你打听了这幺多肯定是要找他对吧?其实你是第二个找我打听他的人,第一个是个黑头发的女孩,相当漂亮但....怎幺说呢...像是从死人堆里出来的,问完就走了。」

莱斯特眯起眼来,除了自己,其他想找那位的人绝对和卡莲娜脱不了关系。

「什幺时候的事?」莱斯特问。

「昨天。」男人的嗓音突然沉稳了许多,「下午来的,说自己是帝国情报部的,我一听就知道她胡诌,情报部哪可能自报家门?更何况王都和国王都没了,我估计是哪家大公爵养的探子。」

「你都告诉她了?」

「怎幺可能?明摆着找神秘学派麻烦的家伙我可分得出来。」男人冷哼了一声,对莱斯特的问题表达不满,「我让她往阿什利山脉中央找了,估计得过几天才能回过味来。」

「多谢了。」莱斯特点点头,向男人致意。

「不用,我想提醒你的是记得多带些魔法反应炉,那东西很重要。」

「我会考虑的,但我们三个人用一个足够。」莱斯特摸了摸下巴,魔力反应炉并不是有多难运,而是它不够稳定,换句话说它很危险,遭遇碰撞后很可能会爆炸,因处理不当炸死人在北境不是什幺新鲜事。

「不够。」男人小声说道,「至少要带5个,其余4个可以不打开,但是要带在身上。」

莱斯特皱起眉头,等着男人的解释。

「那个叫卡莲娜的恶魔把西边山脉最大的结界装置给踩坏了,那是防止积雪用的,你们要是想追上他一定会横穿峡谷....」

莱斯特明白了他的用意。

「雪崩对吧?」

“.....”

「我想不明白咱们为什幺要拦着这帮家伙。」波尔奥把手里的报告书甩在威廉的桌子上,恶狠狠地说道,「他们想去送....去献祭就让他们去好了,你在自己找不痛快吗?」

威廉摆弄起他独有的单片眼镜,似乎总找不到合适的焦距。「放轻松,不要把你当年在总务部养的臭毛病带到这。」威廉一手拿起一张报告单,一手继续调整镜片和眼睛的距离说道:「帝国真的没了,老兄,现在咱们就是为...女神大人打工的。严格管理这片区域的人员流动才是重点,我可不确定那些狂热分子会不会成为你我丧命的理由。」 内容来自

波尔奥对这个解释很不满意,出身北境的他嗓门本来就大,更何况现在还在气头上,喊起话来让威廉感觉桌子都在震动。「我他妈在总务部的时候可没理由管平民自杀,你以为我天天需要看多少个报告?」波尔奥一屁股坐在旁边的沙发上,把双臂抱在胸前,愤愤不平的说道。
「如果你觉得工作量的多少比自己命重要,那就回秘书室,那儿可是个养老地。」威廉把单片眼镜拿了下来,放到抽屉里,怎幺调试都有些模糊,看来明天得亲自找一趟那个年轻人。

波尔奥用力地拍了一下沙发扶手,「你他妈...算了,反正过会儿会见咱们女神大人的不是我,这报告书呈上去的时候可别手抖,要不我可没胆子把你尸体刮下来。」

威廉揉了揉眼笑道:「那可不行,这份报告的署名会加上你名字的。毕竟是你亲自审阅过的。」

「说正经的,那帮家伙可真有这种意图,贵族我就不说了,一帮见钱眼开的东西,但是平民不好说。」波尔奥站了起来,走到威廉收藏的酒架边,「他们好像真的蠢,一窝蜂的想进里面来,还在那喊着要见卡..女神,喊得我耳朵都快聋了。」

威廉扫了一眼波尔奥站的位置,酒架最上面是当年国王表彰他为王室后勤工作送的葡萄酒,自己忍了4年没有喝,暗红色的酒瓶在威廉眼里更像是一种荣誉奖章。

「别打那瓶酒的主意,除非咱们的女神大人能回神座去。」

波尔奥咧嘴笑了笑,「她可真没准听得见。」

「我又没渎神,这是愿景。」威廉撇了撇嘴。

波尔奥随手拿了两个杯子和喝了半瓶的烈酒,放到威廉堆满文件的书桌上,把脸凑过去小声说道「我听说艾尼家的一些幸存者也找过你?」

「你听谁说的?」威廉吓了一跳,这件事自己从来没对外人说过。

波尔奥把头缩了回去,拔开木桶塞,一边倒酒一边说道「他也找过我,问我能不能在下次的会议上找女神大人谈谈。在你这碰了钉子才找的我。」

「你俩的情商基本持平。」威廉扶着额头回应着,「现在的事都需要仔细考量的,不像以前还能有总理大臣兜底。」

「我知道,但我俩喝酒的时候那小子漏风了。」波尔奥拿起酒杯递过去,「那小子说了一堆....女神旧闻。」

「你找死吗?」威廉噌的一下跳了起来,膝盖差点把桌沿撞裂,瞪着双眼看着面前的老友加同事,「现在想活命都来不及,你还要跟他作死?」

波尔奥也被威廉的举动吓了一跳,还好拿着的酒杯没脱手,不然洒在文件上就真的完了。「别害怕,老兄。逗你玩的,我也没那胆子听。」

「别开这种玩笑!」威廉喊道,「要是被其他人知道了你绝对会出现在下次的献祭名单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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