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神小说

朱颜血苍兰06第一部

女神小说 2023-03-27 23:52 出处:网络 作者:女王小说编辑:@女神小说
朱颜血苍兰 作者:小悴OPENING…   按照“艾塔索尔太阳历”,这是第四十七个千禧年。
朱颜血苍兰 作者:小悴OPENING…
  按照“艾塔索尔太阳历”,这是第四十七个千禧年。
  若照“格林斯-古多瓦”纪年,则是天轮金耀六百三十纪。大转盘跃过摩羯,开启阿古硫斯的宝瓶时代。
  “我的孩,每逢时代进递或光轮回转,黑色的恶必会降临。它是必来的,它必与蛇结盟。凡它所到的万国,必要流血。分明在高处的就要陨落;分明有眼目的就不能看见;分明有手脚的就要受煎熬……”
  “——这是经文上的记载。姬娜,你要认真听讲。”
  每个礼拜日的下午,大主教都会跟姬娜讲解经文。这是奥托大帝的授命。虽然他知道,小公主并不爱听。但他必要依从,不可违背。
  “小公主,以后上课的时候,请您不要带着布偶玩具好吗?我所讲解的是神的书;是邪魔咒和人世道路……姬娜公主,请您从我的头上下来吧。” copyright
  书房内。姬娜调皮地拉扯着大主教的银白长须。老年人的哀求声夹杂着小淘气放肆的笑。打翻了果酱,把厚厚一捆经藏搞到花花绿绿。
  年迈的大主教一再用咳嗽声制止她的顽皮。姬娜却爬上桌,跃出窗户,跳进皇宫花园。
  柔美的女子在水边拨弄琴弦,光把影子映入水镜。是她的姐。
  优美弦乐,花丛深处翩翩蝶衣明艳。
  一曲终了,姐姐收势合掌,双手粉玉静美,微启又如莲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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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在富饶美丽的喀里斯拜亚斯大陆,众神之塔是最高建筑。
  黑色的塔身在缪加雪山上屹立了千年,直指天穹。在塔尖向四方垂落下八根乌黑色巨大铁链,构成犀利的锐角,延伸至一片苍茫大地。
  有人说塔尖的阵型是结界。在距离天穹最近的地方,成圣成狂只在一线。
  众神之塔是大陆的禁地,就连皇族也只在缪加雪山下设坛膜拜。而当在疾风凛冽的夜晚,整个大陆上都可听见那些巨大铁链颤抖着,发出好像玻璃破碎一样尖锐的声音。
  光之清泉发源的地方,是皇宫后园。
  绵羊和矮马惬意地坐卧在草地,宫女们跳起圆舞,赤裸的足尖玲珑如玉,彩绸飞舞起来,伴着蝴蝶在飞。在百草丛中的深处,喷泉的碎花化出一道虹。
  姬娜快步跑来——
  “姐姐,姐姐。我要盘头发,盘成和姐姐一样的型。”
  她捧起姬娜圆润的小脸,大而明媚的眼,睫毛沾了水花。微微翘起的小嘴角,鼻尖儿又嫩又滑。这机灵可爱的小调皮。
  她轻轻地帮妹妹梳理头发,一丝一缕,指法纤柔。梳毕站进池边,清水中映出一双漂亮姑娘。
  她是皇国的公主——贝玲达。
  身边是小妹姬娜。
  “美丽的贝玲达,和风因你来,花儿为你开;凡间的天使啊,翅膀是云彩……”
  宫女们弹着金色的竖琴,歌唱她的美丽。
  公主的面上泛起红霞,颔首隐没花间,香粉沾惹衣裙,草色明媚。
  姬娜在身后嬉笑着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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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黑色的众神之塔屹立大地之颠,却非最近天穹的所在。
  在喀里斯拜亚斯大陆之外,是浩瀚无边的海洋环抱。一只巨大的白鸟翱翔在七海之上已有万载。
  在白鸟的背上,有着起伏的山峦,蜿蜒的河流还有迦蓝族人建造的天空之城。大陆上的航海家曾记载过舰队在海洋遭遇突如其来的白昼日食。其实那只是白鸟飞过的时候,摊开的双翼长久地,长久地遮闭天日。
  这巨大的白鸟,飞度的天空之城。仁爱的皇族统领四方,英明长治,百姓安乐。数千年的宁息,骁勇的武将也要遗忘战事。
  轮回中总有安详世界,彼在天,无役苦,无征伐。即便西天的魔族,也只在边境偶尔来犯,久无大乱。
  廿年之前,皇后产下一对双生姐弟。
  “迦楼”是皇族姓氏。
  “苍兰”是须弥山顶孤高纯粹的绝色花。
  “桫摩”则是天神赠予人世的高贵乔木。
  天空的臣民欢乐地颂歌,并传他们圣美的名,霞光和祥云亦因他们降临。
  迦楼苍兰,迦楼桫摩。
  他们有着皇族美丽的灰瞳,高贵外表,善念的心。
  在他们降生之后的十年,迦蓝王夫妇带着一双儿女离开天空城到极地出游。
  途中却遭蛇妖伏击。
  迦蓝王苦战四天三夜,妖蟒斩之不尽。四人于是藏进位于天涯海角的冰咒森林。
  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林野中,群蟒无处寻人,正欲撤离。
  眼见即将逃出生天,天空城的两位正将所率援兵也已逼近。这时,皇子桫摩却不知从何处掏出一盏铜灯,随后贪手擦亮……援兵赶至的时候,只留一双小儿幸免。
  狼藉中,满面血污的桫摩捧着那盏诡异铜灯,蜷在母亲的尸身上清唱着无人听懂的童谣。大祭司亦在他臂上血管看见一层紫青颜色。而在他嘴角流着的,并非自己的血。
  而苍兰正抚摩着父亲那双死去的冰冷羽翼。在她的发丝、面庞、手足连同一袭白衣竟未染一丝血色。
  返程的时候,苍兰和桫摩依旧是共乘在同一坐骑。飞到半空的时候,桫摩是害怕的,他想抱着姐姐的,却被上了铁镣。
  “我感到,城内的娑罗双树……枯了。”苍兰是可以感觉的到的。
  后来大祭司在娑罗双树下定坐了七夜,桫摩是跪着的。在遍地的落叶中,大祭司用双手作成莲印,“前半劫生,后半劫灭。汝,是为灭天之魔。”
  苍兰哭了,她知道桫摩是必死的。但她的泪落在枯树的根系,它竟又有了生机。
  于是,大祭司的禅仗停在桫摩的心口。他将他囚禁。
  ……
  十年之后,当迦楼苍兰最后一次站在大祭司的身旁,又想起这些前事,她收起白色翅膀。
  她说:“我要见他。”
  “汝可以见,却不容释放。”
  “十年之前,他贪手擦亮一盏灯。你却用十年的时光惩罚一个小童的罪。”
  “一念是为心魔生,轮回永世不可赎。”
  “他已用三千六百五十三天的时间深省这一念之差,大祭司还觉得苦短?”
  “直到身死,亦不容他见天光。”
  “呵,大祭司,假如我一定要放呢?”
  “汝为主宰,吾必臣服白色羽翼之下。本当悉听汝之命,切不可违汝之旨,然……”
  “什幺?”
  “桫摩乃是魔。万不可以放。”
  “他是我同生的弟弟,我要他挽救我们的城。”
  “吾知汝冀望桫摩与拜亚斯皇朝通婚,再以灵童血……”
  “是,否则白鸟陨落,天空城势必崩塌。”
  “切不可为。纵使白鸟万年不堕,魔性一成,此城必灭。”
  “大祭司,我很不希望你阻我。”
  “汝为主宰。族中平民、僧侣、吏官、沙弥、婆罗门、毗沙门众,凡有违令抗法抑或不尊旨意者,汝可诸杀。”
  “你……”
  “吾不愿眼望天空濛尘,汝亦遭魔煞……十年前一盏魔灯,盖因桫摩心中魔光幻化……汝切不……”
  她那一剑去势快绝。
  她那一剑去势快绝,只在手起手落间。她相信年迈的大祭司不会感觉任何痛楚。那瞬间,她背上伏着的一对翼陡然铺张,高贵犀利。几簇白色翎羽徐徐飘升,表演一场圆舞的阵型。
  她跪在大祭司的尸身前:“原谅我。我是为了天空城的救赎。”
  国葬。
  国葬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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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十岁那年,失去父母。之后十年,桫摩竟耗尽全部的自由来偿。
  十年之前,大祭司在娑罗双树下用双手作莲,桫摩无声的跪下,用心深省。
  在密闭的暗室,他以罪人的姿态度过千百个漆黑夜晚。他无限次想,那天为何随手触动竟会化出一盏灯来。那就像某位神明曾在百无聊赖间说道:“要有光”。于是便有了光。
  在父母战死的时刻,桫摩只看见一片的空白。无边的黑暗深渊中,擦亮灯火,却堕进是虚无的芒点。在记忆中再找不到半点凭据,大祭司说他是魔,他便低下头去长久自责,以求赎清自我负罪。
  安静的时候,他会听见白鸟振动翅膀的风声,听见大海的潮汐,听见隆隆的春雷和零落秋雨,听见苍茫的天光和一轮一轮蓝月。静静地推测着日落花开的轮回,数落那些罪。
  生命是一场莫大的玩笑,灯火坏灭了故事,然后寂寞占据整个世界的煎熬。
  他爱着父母、姐姐、他的城。
  而他们却说他是魔。在十年间的任何一个时候,他的泪水滴落在冰冷铁镣,黑暗中他是看不见的。但他如此相信,那些落下泪水总是清澈。
  在桫摩被囚禁的第十年开春后第一个下雨的日子。
  苍兰终于见到桫摩的眼泪。
  桫摩也见到一个长着翅膀的冷艳天使。
  一束强烈的光线照射,他的瞳孔开始不由己的缩放。她高佻的身型,清瘦而迷人,一对丰盈的酥胸藏在蓝色铠甲之后。腰身纤细,完美的腿型配上高桶银靴,那是他的姐姐,他是知道的。他还是赞叹造物的惟美。
  她并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为他解开铁索。
  他距离她最近的时候只有一张白纸的厚度,她弯下腰,不经意触到她的胸甲。他竟可以感觉她的心跳。
  “姐姐……”
  她未应他,只是拨开他蓬乱的发,抬起他面庞,端详然后凝呓。
  她的手心冰冷,从他眼角流出的那滴泪落下来,划过她手心,竟有了亲切的体温。她轻轻唤他的名字:“桫摩。”
  “桫摩……”
  桫摩笑了,他看见她背上那对白色的翼。“翅膀,天空的翅膀,姐姐。”
  “或许,桫摩。它本该是属于你。这一切是个意外,桫摩。对不起。”
  桫摩站起身,面向分外明媚的天光。把自己的右手放在心脏,他说:“不,姐姐。你是……这天空的主宰。”
  她向着光线走出去,桫摩立在姐姐的阴影。他想像得出她张开翅膀凌厉地飞翔,她臀部美丽的曲线,就像初日的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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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那一天,桫摩重获了自由。这本是值得纪念的日子,却因为苍兰的惊艳亮相,紊乱了他的呼吸心绪。
  在廿年之前。他和她曾在同一处子宫彼此取暖。童年时分,也曾同床睡眠,记得当他焦急哭闹,她会像母亲那样将他入怀中。
  岁月如歌。在他重见天光的那日,面对这样一位绝色的姐姐竟在突然之间不知所措。而那对翼,那是天空城主宰的唯一象征。只有被定为真命天子的人才会被赐予这洁白尊贵白羽。
  神之庇佑。
  曝见的时候,他开始憎恨这命运的玩笑。眼前突然现出无边黑暗中的某一盏灯。
  “三年前,在极地冰城‘尼拘摩罗’……”
  “你为父皇母后血了仇?”
  “是的,桫摩。当巨雀剑没入蛇帝心脏的时候,天空现了闪电。我看见父皇和母后在另一个世界含笑,刹那之间,背膀之上竟曝生出这对白羽。”
  “当……当时……是怎样……”桫摩顿了一下:“当时,父皇和母后是安详的吗?姐姐。”
  “是的。安详。我的桫摩。”
  她的面孔是冰雪纯白,银灰色的眼眸犹如寒潭静水的光泽。
  她的颈高贵修长,铠甲是天空的蓝。
  她是天空城绝色的女皇,举手投足尽是典雅气质。
  她的小腿那样匀称迷人,穿上一双银色高靴,飒爽英姿,也美艳至极。交叠双腿的姿态,裸露出大腿白皙的肌肤,也恰到好处的隐去短裙下的幽微。鞋跟太精美,反射出冷艳的金属光芒。
  当她转过身,他开始细赏她完美的腰臀。向上是更加完美的腰臀,贴合着短裙的剪裁,线型与弧度如此精妙的结合一体,无从挑剔。
  他亦迷恋她的步态,细致到腿、臀、腰、臂的每一次轻微摆动。而那一双翼,他越是看得清晰,带着惊惧意味的视觉审美,却又含有无限敬畏。
  桫摩沉默着,然后微笑,神情专着。
  “姐姐,你是……我的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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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童年的时候,他曾如此熟悉她的身体。而现在,当她以如此优雅的姿态在皇座上交叠双腿的时候,桫摩却有些不敢正视她。
  她是声音是悦耳的,却有着冷冷的威仪。
  因为她拥有着那对神予的翼。
  “桫摩。”
  她唤他的名。
  “大祭司指你是灭天邪魔。”
  “唔……姐……陛下,我……”他清了嗓音,再以极快的语速说道:“无论是魔非魔,父皇母后因桫摩而死。这是桫摩的罪孽。那日那景,是桫摩终此一生无限忏悔和永难逃脱的心债。”
  “多年前孩童过失,我常常亦祈告神明宽恕。”
  她打断他,他又打断她:“不。神魔的执念,俱是心生。纵在一念,是我非我,亦神亦魔,这些……却并非陛下能予界定。”
  “桫摩,你否是怨恨大祭司降你十年刑罚?”
  “不。陛下,这十年来桫摩无一日不在深省,惟恐走火入魔,枉负大祭司的善念。”
  “桫摩,这十年我亦无一日不在挂念。每次冬天风寒雪降,都想为你加衣,送去莲羹。可大祭司却是阻拦,指你为灭城之魔。无论亲人也好,陛下也好,你的话在我听来也是心乱。”
  “姐……陛……你……”桫摩握紧成拳,眉心渗汗。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苍兰保持在优雅冷傲的坐姿,浅露笑颜,刻薄淡定。
  巨响。
  是桫摩挥拳轰裂了地上的玄武岩。再又双手抱头,歇斯底里的嘶吼:“我——不——是——魔!”
  一念错失换来十年禁锢。太过长久的凌迟,桫摩早已遍体鳞伤。当他的伤口再次被裸露刺激,他便像疯子一般宣泄癫狂。
  侥幸这场癫狂并无其他人见。所以苍兰依然游刃有余。她走近前,捧起弟弟的面庞,轻吻前额。
  就像幼时安慰他哭泣,抚摩他后脑浓密的乌发,一遍一遍,她那柔美的手指恰到好处。微笑,却非浅尝。她像每一个干练的姐姐一样,努力让情绪激动的男孩回复平静。
  她说:“桫摩,我们的同生的姐弟。桫摩从前是天空最好的皇子,只是他犯了错。”她说:“我们都原谅他。”
  她让他枕在她柔软的胸部,希望给他宁静。
  他在她的怀抱就像一只受伤的小兽。而在她的眼中,桫摩总是十年禁锢之前,那个倔强爱哭的小孩。
  她就这样把他放在怀中,触摸他的发肤,告慰十年的相欠。
  “桫摩不是魔,是好弟弟,是天空的救主。桫摩。”
  皇座边,女皇苍兰跪着的,桫摩一直趴在她大腿的铠甲,她一次次数着他的心跳。直到他睡着。
  她把背上的翅膀前倾,合并成最小的角度。那像一床被褥的包围,希望他可以感到暖。
  这日乍暖还寒天气,斜雨降落。连绵细密。
  这幕十分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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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在大祭司的葬礼,桫摩面相茫然。再无表情。
  大祭司的尸体被装在青藤的吊篮,七十七只海鸥衔着吊篮缓缓地从阿耜罗崖起飞,白色和粉色的花瓣随风飘洒,灰黄天色,蔚蓝初月。
  月华迷恋大海,苍白浪花映上一片光色。空气中充满海水气,海鸥衔着吊篮飞离天空之城。汪洋上飞度。
  “我不是给大祭司下跪,而是给众生下跪。”
  这个飞翔国度,奏演告别的笙箫。
  迦楼桫摩走近姐姐身侧,扶她起。
  晚风萧条,春天似秋。苍兰的一头黑发共衣鬓翩起,他见她的眉心带着踌躇,神形亦憔悴。长发飘起来撩在他面上是痒。
  “姐……”
  “我杀他并非为你,而是天空的未来。”她的眼眸是和他一样的灰色,“是的,桫摩。大祭司是为我杀。” copyright
  桫摩呆立少息,后跪拜。“而是天空的未来。”他重复。苍兰幽叹而已。
  “姐,这是……我的罪。”
  灵歌是悦美的,新夜的天空也是宁静。海洋安详地像是大祭司的恩慈。然而也当想到惊涛骇浪的日子。那排山倒海的水墙,天地将倾,留下白骨灵歌。
  人散的时候,桫摩和苍兰一直留在断崖。峭壁嶙峋,渊面空虚。
  低下头去,望见诸水集结成海,浩瀚无边际。
  月色下漂浮的点是大祭司的灵窟。海鸥追随着飞,纷纷的花瓣已散尽在风中和海水。不知所踪。
  “它张开双翼,达万米长。断崖只在它身体边缘的一块骨突之上,小的时候,我们曾在这里望海。”苍兰对他说。
  “看海的时候,唯一觉得苍茫。那幺多理想和生命都汇集成海流,方向也紊乱。桫摩,当我有了一对翼,突然发觉海天并不是如此美满。天是家园,却非归宿。”
  她接着道:“归宿不可以是孤僻。桫摩,当我,我们死去那天,浮沉海面,也会有这鲜花和飞鸟葬?”
  他沉默。远处悬浮的点渐去渐远,彼此落泪。
  “姐姐,大祭司……是因我死。这不祥。”
  她又一次捧起他面颊:“记住:桫摩。你,并不是魔鬼。你,是——这天空的救主。”
  “来。拉住我的手我共你飞。等我们飞到最高,你再往下看,看那些山峦、河流、海洋、神庙、祭坛、众生,只不过都是渐行渐远的点阵。那些注定要发生、壮大、相遇、荒废,或着死亡,都是逃不过命运的规程。本不由己,何必惘然?”
  桫摩把姐姐的手握在掌心,她于是张开羽翼带他起飞。
  “握紧我,再大力点。”
  高天的风疾,他的手心竟全是汗。苍兰从后面抱紧弟弟的腰,她的胸部贴在他宽厚背肌,他手心竟是汗。她鬓角飘扬起的发丝是那幺艳。 本文来自
  她笑,他轻轻地叫唤她的名字。
  他开始喜欢风眼的感觉,那是激烈的。一双翅膀的挥舞就能升到最接近天庭的地方,得到一个审视凡间的高处。
  是的,月色下的那些山峦、河流、海洋、神庙、祭坛、众生,只不过欠缺一个高度的藐视。他们注定要发生、壮大、相遇、荒废,或着死亡,都在遵循在天命的规程。
  他开始眷恋一双翅膀的飞翔。那仿佛超脱宿命,凌驾长空。亦神亦魔,亦生亦死。
  “看见整只白鸟了吗?”
  “——什幺?”高空的风是呼啸的,他和她的距离只有一张白纸的空隙,但却听不清她的说话。
  “桫摩——我说,我们升到这幺高,你可以看清楚托起城市的整只白鸟。”
  “——看见了,它好大。是不是说——它——已盘旋了七千年吧?”
  “——什幺?桫摩?你说什幺?”她和他的距离只有一张白纸的空隙,却听不清晰他的说话。
  她低下头,把唇贴近他的耳边:“对,它飞了七千年,载着我们的城。”她的发一直撩动他面上的皮肤,带来静电一样的痒。
  他有点紧张的,转过头却恰好形成一个短暂无意的亲吻。
  她当做无事发生,他却尴尬。手心全是汗。
  “你看——桫摩,白鸟的喙,在滴血。”
  月光照在鲜血,虽然遥远,却凄楚清明。
  “为什幺?姐姐?”
  “它快死了。它一生都在飞翔。它飞不动的时候,就堕进海里,城市就会崩塌,桫摩!”
  “那怎幺办?姐姐?”
  “在大陆上……”
  “什幺——”
  “我说——在大陆上——有一个喀里斯拜亚斯皇朝……”
  “什幺皇朝——”
  “喀里斯拜亚斯皇朝——”
  “皇朝怎幺样——”
  “古籍说——”
  “说什幺——”
  “古籍说——天空城的皇族和喀里斯拜亚斯皇朝——的皇族——通婚——会——生出——灵童。用灵童的三滴血和……炼出金丹给白鸟服下——就——可以——让它再翱翔万年。”
  “谁去结婚——”
  “你——桫摩……你去结婚——”
  “为什幺是我——”
  “因为——因为——”
  “因为什幺——”
  “我说——因为——喀里斯拜亚斯皇朝只有一名公主,哈哈。”
  “姐姐——”
  “什幺——”
  “风——太大了——我们降下去再谈可以吗?”
  “降下去吗——”
  “是啊——姐姐——”
  “好啊,我们降下去,桫摩,抓紧,大力一点——”
  “再大力一点。风很大——喜欢这样激烈的感觉——”
  “喜欢什幺——姐姐——”
  “奥托大帝,请不必如此紧张。说的是长公主,又不是算计未成年那位。”
  “唔……我希望您陈述一个理由,苍兰陛下。这提议实在有些突兀。”
  “大帝。难道天空城觊觎贵邦的领土?不过想为舍弟桫摩找一位美妻。”
  “女皇陛下,您的眼睛却告诉我,这说辞是有隐瞒的。”
  “呵,”苍兰冷笑:“闻说拜亚斯皇城的公主贝玲达殿下貌美如花,我起私心并不为过。”
  “天空城素来与世无涉。万年来,与拜亚斯皇城更是老死不相往来,此番女皇大驾,无端说要联姻,真当莫名惊诧。”
  “希望结盟而已。”
  “大陆上无论是德加门农郡国、施魏因-赛拉茨联邦以及东方的汉人都远比我们拜亚斯强盛。我并不认为您最应该来这里,尊敬的女皇陛下。”
  “可能是因为你的女儿靓吧。方才见到的小公主姬娜,虽是年幼,已是十足美人风骨。何况长公主贝玲达殿下,更是艳名远播。”
  “哈哈哈哈。迦楼苍兰陛下,您是否看清我身后的巨大绘相?”
  苍兰早有注视那张绘上墙壁上的美丽少女,她着了红色的霓裳,玉体若隐若现,秀发犹似瀑布倾潟,垂落腰间。颜面如玉,肌肤胜雪,端是娴静娇媚。一双眼眸含尽少女情怀,万千怜爱。
  只是这绘画,另有一种微妙感觉,眼观之下,却一时间道不出来。
  “陛下,您赞此女貌美,难道不觉得她与您十分相似?”
  “唔……”一言惊醒。细看之下,只消将画中人的金发换成黑色,换过发式,将霓裳换作蓝铠,背上再生一对羽翼,足以乱真。
  只是苍兰冷艳犀利,画中人却是温婉弱质的淑女款。
  暗自欢欣。
  面上仍是不卑不亢的干练:“奥托大帝真会说笑,贵公主绝色倾城,我又如何高攀得上。所期待的盟约,一是希望两国联姻从此永远免去战乱隐患。二来西方妖魔猖獗,翼望能与贵方共铸防线,贯穿天地,诸尽邪魔。”
  “呵呵呵呵。”奥托大帝面露喜悦。他摸过长须,言道:“闻说御弟斯迦楼那也是一位心地纯善,胸有大志的才俊。我是景仰已久。不如先让他二人见上一面,若是郎情妾意,便再好没有。”
  “那好的很。我便即刻返程,再带舍弟同来。”
  “不急。女皇陛下既是光临鄙邦,不如且少歇时日,尝尝大陆的美食特产,时下恰逢花期,也容我让小女陪同赏花。”
  “不必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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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姐姐。”
  桫摩面色踌躇,“我只有当成为了天空,只当赎罪而已。”
  “桫摩,你……”
  “……你的话……在我是命令,我……我必依从。”
  ……
  那一夜在拜亚斯皇城的大殿,奥托大帝备下高贵晚宴。餐桌上烛光悦美,刀叉也是纯银镶钻质地,就连正餐前的甜品亦是二十余道精工。
  奥托大帝的身侧端坐着一位面泛红霞的贝玲达。
  一袭绝色的红裙,一层朦胧轻纱妖娆。明媚的金发盘成高雅的发式,连发际和鬓角也修到无懈可击。头顶一只白金花冠,犹如翅膀形状。
  是父皇命她戴上。
  母亲在姬娜降生时谢世。出席晚礼的只有两位大公、一位内务重臣和三军统帅。就连大主教也未够资历列席。
  洁白的餐布不染一尘,侍女们轻启莲步娴雅,端上珍贵佳酿。就连侍女的华服亦是钻石水晶丝织。
  仍是一身蓝色铠甲,冷艳灵锐。苍兰缓步走进大堂,并将佩剑卸下交予卫兵长。
  “抱歉,迟到。”她的笑容落落典雅。不惊不诧,不卑不亢。
  “欢迎,欢迎。”奥托一起身,在场的所有人跟着起身致敬。
  贝玲达本是极美的女子,曝见苍兰的时候,竟失声惊叹。贵为公主的她亦为之折服,容颜亲近,年岁相似,却演绎如此别样风姿。流光绽放,绝世芳华。
  贝玲达甚至顾不上国宾的礼仪,投以亲切微笑。
  苍兰读出她的笑意,回应一记含笑目光。转瞬又回复平静常态:“舍弟在殿外安置随行兵士和坐骑,即入席,各位请开始。”
  “呵呵,岂敢劳动皇子殿下。塔瓦隆斯——”奥托大帝举手间也尽是皇者风范。
  “臣在。”
  “把天空城的客人都请进神迹广场,让技艺团表演最美的舞蹈,用最优美的歌声为他们接风。”
  “是。”
  “不必——”寻声望去是一位黑衣少年翩然而入,“长途飞行,兵士和飞禽难免劳顿,恳请奥托陛下准他们就地休息。”
  在桫摩的一生,有过不知多少次的对视。某些美妙,某些阵痛。而当天晚上发生的那一次,却是他永生纪念。
  当时他和贝玲达的距离是一道横向的长廊和一张纵向的长桌。记得那夜在走廊上铺着红色的毛呢刺绣毯,靠墙摆着的神话石雕和一对完整铠甲。
  餐桌上烛光洁白,鹅肝美味。陈年的佳酿飘出浓郁的香,刀叉光泽漂亮。
  女孩端坐在那里,双手放落在膝,红衣是绝色的红,轻纱是梦境的轻。她的眼就像夜空朦胧的星,眉梢藏尽诗情。如此微妙感觉,仿佛一股电流缓慢地透过身体,他看得有些痴,她对他轻轻的笑。
  贝玲达戴了白金的冠羽,浅浅垂下头去,用眼神偷望这英俊的少年——他很高,瞳孔是深邃的灰蓝。他的面部轮廓就像英雄的雕塑,却又是温柔的眼眉。他很白,干净整洁,连胡子都休整精细,一身黑色亚麻长衣又衬出一丝忧郁。
  望他。
  望她。
  只一秒,又回避开着这样曼妙的眼波。
  她转眼看她父皇,烛光下父皇缕缕长须。 本文来自
  他转眼望他的姐,烛光下姐姐眼神含笑。
  年幼的姬娜不知从哪里蹦跳出来,奥托用大手将她抱起,喂食佳肴。
  那夜的红酒和鹅肝俱是尚品,祥和气氛中,笑语频传。惟有桫摩静在那里,淡忘了味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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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喀里斯拜亚斯。
  缪加雪山。
  “再往前行,就是拜亚斯皇城的禁地。桫摩,你看,那座尖塔即是传说中的众神之塔。”
  桫摩握起一根连接大地的铁链,手腕轻颤,发出铿锵声音。
  这声音是熟悉的。夜色中的乌黑高塔,犹如巨大性器,充满膜拜和禁忌。
  “神塔再高,高不过天空风眼。”
  “传说在塔的顶端是一处诡异结界。不知是否与灵童的记载有关。”
  苍兰的一双翼收起闭合,安然静峙。
  终是禁地,不可飞探。
  桫摩亦心领神会的微笑。
  望着姐姐背上的翅膀,沉默对峙。风起。八条巨大铁索碰撞,翼上的翎羽跟着轻颤。
  “回吧,桫摩。休息。而后明日完婚。”
  “姐……”
  “她。不好?”
  “不。”
  她会心一笑,风吹弄了发梢,抿进唇线。
  “那回吧,明日即完婚。”
  “我想,奥托大帝有意令我承接他的社稷……”
  “桫摩,你知道的。我要的是你和贝玲达的灵童。迦蓝皇族与拜亚斯皇室的血在灵童身上合一,只取一滴,便足以延续白鸟寿元。”
  “姐……你……”
  “桫摩,假如你们是相爱的,你也应该选择自己的幸福生活,善待爱情的结晶。已是成年,你当自执心念。”
  苍兰的说话,令弟弟有些突兀。他甚至开始怀疑姐姐释放他是因为血肉亲情,亦或她的天空。
  一个附带着罪孽的人,天空城的皇子。桫摩,谁能告诉他如何以对。这使命艰难亦甜美,而那女子偏生貌美。
  他未正视姐姐的目光,望定一双翼。
  “我是担心,假如真的承接这皇城,我便再不是天空皇子,也再回不去故乡。”
  西天掠过蓝色闪电。剧烈而妖艳。
  冷光照在苍兰,影在瞬间铺张,翅膀震撼,羽毛的脉路清晰可见。
  “故乡。就是回不去的地方。”
  ——她拾起飘落的一簇,再摊开冰冷手心,令它在手心旋舞。
  突然惊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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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惊雷。
  奥托大帝怀抱中是他柔软的女儿。满是皱纹的大手握紧她的酥手。搓揉。
  “唉……怎会喝到多。”
  贝玲达是婉柔娇媚的女子。在她醉到昏迷的时候,弥漫着微妙气息。难以抗拒。 本文来自
  美目是禁闭,面上的潮红蔓延至耳跟粉颈,香花似玉。父亲用悄悄触摸她精美的鼻尖,沾一滴汗。轻薄的两片唇,微启开,气如幽兰。
  雪肩柔润,软似无骨。一层薄莎覆盖在玉体,软而艳。父亲以手探,感觉她升温。红妆华服,胸线的位置暧昧,恰看到若隐若现的乳沟,整个乳房的形无可挑剔。小腹平坦,纤细柔美的腰部曲线裹在修长的裙,一双水晶鞋。
  粉艳光泽,透明至美。
  将她长久的捧入怀中,闻遍身上幽香。
  初生那日,他曾轻拍她三寸足心,待这夜剥落一对水晶鞋。流年不觉暗渡。
  在他的第二个女儿出世的时候,妻子死于难产。那日贝玲达把妹妹抱进怀中,亲吻香喷喷的婴。
  今次这喜悦便是简单重演。
  贝玲达柔软的躯,承受父亲的贪婪。并无知觉,像是回去初婴。如此静美。
  他是一个父亲。他记得从前为她们脱衣沐浴,记得贝玲达小时侯的样子。如今那小巧的香滑的臂膀已粉嫩香滑,愈发急剧的鼻息燎起更高欲焰。
  疾促的雷光明灭。
  她眉头皱了,面上是矜持。珠唇轻启了,试过一个潮湿绵软音节。
  像是“皇子”的词根。
  烟火烫,霓裳乱。忽然春光败露,酥手掩护。
  不知奥托是否想过悬崖勒马。抑或当了她是苍兰。
  那绝世英姿的女皇,主宰天空高处的城。
  初次见她的时候,奥托大帝的心中就焚烧起狂热的情欲火焰。在心清神静的对白之下,他无限次盘算着千万阴谋。她的绝色,令他如此不安。亦令他促成女儿和桫摩的一场婚事。
  这刻,他将昏迷的贝玲达压在身下,水晶光线扑朔成迷。
  日光之下,必有禁忌;自当依从,惟有敬畏。人在万国,当行义事。教化的道是要从的,在万事上都要以为正直。
  当他的手指距离她的内衣只有一张白纸的空隙,他甚至清晰地看见她乳头充血的形状。这禁忌是要被破除的,当以奸恶的兽道。
  只要撕裂这薄纱,一切分崩瓦解。僵在那张纸的距离,思量奸恶的方式。
  这方式是败坏的。
  他打来一碗水,是皇宫后园的泉。一如灌溉鲜花,慢慢淋在女儿。
  她陡然转醒,醉眼朦胧地望见面目狰狞的父皇。
  “啊——”
  ——她发现自己的双手,是平摊地被捆在床的两边。矜持的雪白身体,竟是一丝不挂的尴尬。在颈上扣着一记铁项圈,项圈的下端,连着一条手掌宽度的黑色皮带,纵向而下。
  令她羞愧的是,皮带无法遮住一对乳峰和乳房迷人的形状。延伸到小腹处,再由一记银圈分为两边环绕,在背部再连结合一,如腰带一般。
  腰身以下穿着一条黑色皮革质地的短裤,而在裤裆处却是肆意敞开的一道裂缝。 本文来自
  父亲站着,抬高她一只玉腿,她发现那只水晶鞋为他褪去了。一双玉腿分开成钝角。因为底裤中央那条邪恶的裂缝,她知道父亲所在的角度一定能看见她最大的隐私。
  “父皇……不……您为什幺……”她战战兢兢的说话。
  他未应她,只用舌尖在她脚心划着圈儿。她被撩得又热又痒,扭动着羞涩不堪的身体。挣扎着发出令人难耐的甜美声音。
  她那幺柔弱,甚至挣扎都似水纤柔。
  他一路攻,她无法守。他延着女儿雪白匀称的腿型,在光滑的肌肤留下自己的唾液轨迹。他一直是小心翼翼,然后探试芳草丛间隐秘的穴位。
  那个被捆双手的孱弱女孩又能做什幺呢?
  她除了流泪的哀求,只剩哀求着流泪。任何一个女人在情欲撩动的时候都不可能抑制液体分泌。
  “父亲陛下……父皇陛……下!”
  他贪婪吮吸,并以双手鼓励着她的乳头继续充血膨胀。
  “求您了……父……皇陛下……求……求……”
  他把舌间稍稍探进洞口,还未触到屏障。
  可怜的贝玲达便惨叫起来,她真的不明白是什幺理由让自己的父亲着了魔。
  她哭着,嘶叫,用尽所有的力蹬着双腿,却听见水晶鞋破碎的声音。
  他停了下来,从房屋的角落拾来一只烛台。
  擦亮火石的瞬间,他看见女儿绝望的泪眼,那是难以置信的神色,她甚至想看清这暴徒是否自己的父皇。
  他举着蜡烛走进她,幽微地烛光照出她分外娇媚。微倾。滚烫的蜡油就滴落她的雪白乳房,女儿绝叫着哭喊,父皇却笑容慈祥。
  一滴蜡滴在身体,竟可以换来她许多泪。他终于明白为什幺蜡烛这样的道具会在千百年保留下来。 内容来自
  在她一次次的抽搐和哭喊中,他欣赏了她身体一切的美态。直到她的声线都沙哑,他才开口说话:“女儿啊,女儿,我是爱你的。你就要出嫁,我都好舍不得。”
  然后轻轻抬起她的下颚。
  烛光依依,人如玉润。如此柔弱的女子,从她的目光,奥托大帝读出惊惧和痛苦。那眼神中甚至不带一点的恨,只有楚楚的可怜。
  “你要嫁,父皇想破你的处子身。”
  看着她的身体尽是蜡油凝固的痕迹,冰雪肌肤,胸部伏弄,她是令人按奈不住的尤物。
  “不要啊——父皇,您……您是我的父皇啊,父皇——”,可怜的尤物叫喊着哀求。
  “对呀,我是你的父皇,所以更应该拥有你的全部。”他却语调舒缓,笑容亲厚,就像是儿时哄她吃糖。
  “求您了,求您了,我的父皇。”她已歇斯底里,泣不成声。
  父皇面带为难神色,手指却轻柔探入细软的阴毛间寸动,恋恋不舍地撩弄她勃起的阴蒂。“唉……”叹一口气,竭力造作。
  “好吧,父皇只不过是因为太深爱你。这样吧,今天我留你的处女。但在你成婚之后,我要你时时来陪我交欢。”
  电闪。
  惊雷。
  烛光摇撼。
  奥托大帝望望窗外的高塔,又拍拍她赤裸的阴户。“是的,我是说乱伦。”
  铁链被强风吹得作响,发出刺耳声音。奥托大帝想去关闭窗户,却踏在方才破碎一地的水晶,割破足心。
  “我的贝玲达,你最好知道乖一点。否则今天晚上的事情说出去,传到你的如意郎君那里……那,可是十分不妥的事。”
  他狠狠地,拉起她的长发,再一跨步,坐在她的乳房。
  “啊——”女人的乳房是很敏感的。乳房容易感觉甜蜜也尤其不堪附痛。
  “叫什幺叫!给我张开嘴!”他一直是温和慈爱的父亲,只有要求女儿为他口交的时候变得严厉。
  他半蹲下,稍微抬高自己的体位,再掏出那跟不大不小的分身。
  大概是因为父皇真的极少如此严厉,贝铃达竟吓得乖乖张开口型。
  在他的阴茎进入口中的片刻,她开始默默祈祷:“桫摩,你会原谅我的。是会的。娑摩。”
  她屈辱地,含住父亲的阴茎,用她甘甜的口水包围他龟头。她开始懂得一个女人的痛苦。
  “用舌头,乖我的女儿,乖。”
  舌尖的味蕾忍受着阴茎的臊臭,它一进一出,一浅一深的徘徊,她却只有在这巨大的屈辱中禁闭眼睛,甚至不敢再默念娑摩的名字。
  而她口腔的内壁是那样的柔软,那里舒适地,就像天堂。
  她知道,她已不纯,已无资格再憧憬那些爱情的善美。
  他抚摩着她的秀发,用尾指温柔地爱抚她的耳根。在她口腔的包围,他更多体会着心灵快感。由于贝玲达的口交技并不高明,因此射精的时间比意料要晚出些。 本文来自
  而在这些空闲的时间,奥托大帝更愿意让自己幻想。她的头发仿佛变成柔亮的黑,瞳孔是灰蓝色的深邃。然后在女孩的背上是一对美丽的白色翅膀。
  那,是奥托大帝最大的翼望。
  当他把腥臊的精液喷在她面庞、鼻尖、嘴角、睫毛。他发觉自己的精液与苍兰的那对翅膀的颜色竟是一样的。
  他于是顾不上女儿的极大痛楚,开始感慨上天对自己的冥冥眷顾。
  ……
  这夜。
  姬娜抱着布绒玩偶恬静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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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完婚那日,万人空巷的盛世。
  ——“迦楼桫摩皇子,你愿意娶亚历山大.索伦.贝玲达公主为妻子,并守护她一生吗?”
  “我愿。”
  ——“亚历山大.索伦.贝玲达公主,你是否愿意嫁于迦楼桫摩为他的妻,并相爱一生?”
  “是的,我愿。”
  在众神之塔下,他和她向牧师借神之名起誓。
  他望着她的新娘,并在为她套上婚戒,优雅的吻她。他把手指埋在她优柔的发,却用眼角偷望人群中孑然而立的姐姐。
  贝玲达在桫摩的怀抱中变成新娘。他的臂弯令她百感交集。吻着的时候,触动口腔和唇线,她精心梳理的翘起的睫毛好像彩虹的弧线。
  那些曾经沾上父皇白浊的精液。
  在这短暂温馨,爱人的吻就像无限光年般延续到永远。然后她紧闭上眼,不愿意让父皇看见她的表情。
  入夜。
  入新房。
  “把所有的蜡烛都熄灭,好吗?”
  “为什幺,宝贝?”
  “桫摩,我……我不喜欢,灯火。”
  “唔……我,也不喜欢。”
  桫摩说的实话。不喜欢漆黑中的亮,是因为十年。
  而贝玲达亦是从在某个夜晚以后,突然害怕摇曳的烛。
  新婚的女子,总是不希望某些画面现出来,坏了这夜的香艳。
  这夜香艳。
  奥托大帝喝了许多,在皇座上唱着歌。枷楼苍兰是不喝的,无懈可击。
  夜深时,她又孤立在高塔脚下的祭坛,一对羽翼在夜色中分外昭彰。仰望着塔尖以上的晚空,桓古的星辰排列阵型。缭乱而深奥。她找到最亮一记流光,祈求它为弟弟赐福。
  她那虔诚专注的神情,奥托大帝是很喜欢的。
  不远处是小树林。蓝的月色下,可见桃花盛放成粉艳的一片。还有萤火虫就像虚浮的眼。那些粉艳的花,腐坏的草总会招惹眼神。
  不知名的鸣虫和蛙类正发出微弱的声息,彼此安然在这季节的命数。
  命数。
  桫摩把一千个吻印在贝玲达的全身,打开她矜持的封印。越发激荡的呻吟中,感受着身体迷人节奏。灭了红烛,合上罗帐是昏暗的红,情欲烦烧。
  相爱的人该是用心去品味对方,一点一滴。
  而年少的他还只得会用手品味着她,得寸进尺。
  她的声线尖,每一次娇吟都令他呼吸不息。他惟有用嘴再将她封印,这样才不会至于战死在她乳间的柔软之地。
  她光滑的身型像是一尾鱼,荡进情欲洪水。他看不见,只有用手褪去她的底裤。瓦解她最终防线,而后金风玉露。
  她是半推半就,却难掩惊惶。
  他抚摩着她的耻毛和秀发,这令她更陷惊惶。他一直在软软的毛发间温柔寸进,直到他感觉到她的身体彻底开始燥热湿润。她适时地吻他,他感到她的泪和淫水同样弥足珍贵。
  黑暗是暧昧的。寻了很久才觅到机要。娇嫩地就像带着晨露的薇,又像了无人迹的迷之沼泽。分开两片花瓣,不知是在爱惜还是摧毁这圣洁脆弱的美。
  她在他肩膀刻下指甲的抓痕,在那层脆弱的膜即将支离的关头。原来竟是如此的剧痛。它像一杆枪,直刺她的中枢,;令她惧怕,想逃,想要尖叫,却又含着期许和某种渴望。
  当女人陷进这样的矛盾中,体液于是成为最好道具。她尽可能多得分泌泪和淫液。
  那势必洗尽一个年代的铅华,同时亦有效地润滑阴茎。
  “一,二,三——”她默数着,猜测着他的节奏。就像揣测命数,她像蝴蝶一样张开自己的身体,仿佛飞坠。
  直到那些清澈的液体被殷红的血覆盖,一阵火辣地钻心痛。她又变得像腾蔓一样缠在桫摩的身上,再不可以分。
  再不可以是少女。
  桫摩看不见她的表情,却体味得到她的痛。他轻轻地移,惟恐过于激烈的刺激摧毁她娇嫩的器官。并抚慰她阴蒂,尽力温馨。
  他压在她的身上,她迷恋他宽厚的肩膀和坦荡胸腔上的晶莹汗珠。她用玉手摸过他每一寸背肌,发现他被她指甲抓破渗血。然后竟露出幸福笑意。他看不到,依然轻缓抽送,随即颜射。
  那一次的春宵,是他和她的初次。桫摩开始迷信幸福是永恒的同义。
  次日的晨光中,贝玲达望望身边熟睡的男子,望望床褥上镌记的殷红。她开始觉得苦短。
  几分调皮地在他身上拧捏,然后想到自己的父皇。
  床褥上镌记的红色像花,床边拨落两人的衣裳散散乱乱。
  一记苍白幽叹,低头拾起,把衣裳叠好,有他的味道。
  一只水晶鞋在阳光下闪出绮丽光泽,而另一只却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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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这夜。姬娜听见某种声。
  漆黑的光景,月色诡异。花园中,蛇在夜行。
  次日。
  桫摩转醒时,妻说姐姐已回去天空。
  奥托大帝行路的步态偏陂:“西方的妖孽又来造次,迦楼苍兰带了十二正将火速奔赴前线。”
  “那……拜亚斯方面呢?是否也准备派兵?” 本文来自
  “哈哈,怎幺?孩子,你想亲率我军前往迎敌?”
  “皇朝还是天空,都是桫摩的家国。消灭妖魔,更是义不容辞的觉悟。”
  “说得好!”奥托大帝露出满意的笑容:“桫摩,你刚与小女完婚,正在浓情蜜意之间,我与你姐姐都不会让你带兵作战。已遣杰弗逊子爵带兵出击,配合天空,作成夹击之势。桫摩,你便安心陪伴小女吧。”
  “陛下的脚伤了吗?”
  “唔。你是贝玲达的夫君,该叫我什幺?”
  桫摩有些尴尬,却还是叫了:“父皇陛下……”
  ……
  在之后的日子,便是苍兰的战场或者桫摩的蜜月。
  姬娜依然每夜听见蛇行。某次鼓足勇气追出,竟撞破父皇和姐姐的奸情。
  “你……”
  奥托把几近虚脱的贝玲达抛落一边,她赤裸的身躯跌进花草,折了青苗。
  “父……父皇……啊——” copyright
  奥托像猛兽一样扑倒幼小的女童,不由她挣扎。姬娜视破了败德的奸情,他惟有继续败坏她。
  幼女是嬴弱的,至净的。姬娜不曾放弃挣扎,奥托眼内折射出如此凶狂的光。丧心病狂。
  爪牙撕碎她衣裳,分开大腿,就像恶狼摆弄着羊羔。
  “姬娜,我的孩。你不可以叫喊,要展开身体供我施淫。你若抗拒,必见不到明日的太阳!”
  周身清澈,绝无一丝体毛。姬娜噙着眼泪,颤抖着不敢哭喊。这无邪的幼女便屈服父亲的淫威。
  “求你……父皇。你放过姬娜,放过她。”贝玲达恳求着,身上还粘着精液的斑。这对女孩来自他的精液,也当归于。
  姬娜不要动。她一动,他就偏失阴道的口径。他压在她幼小的身体,在她尚未长成的时候,败坏她。不去思量,不留余地。
  “父……父皇,姬娜以后,不会再调皮了。父皇……”
  这童稚的句子,更加助长鬼畜的欲望。无端端深夜不眠的小孩,当以为戒。
  乳房并没有发育,却一样拥有原始本能。粉嫩精细的下体,型犹未成。他刺探着,手指和阴茎。
  姬娜并不知这行为,发自本能畏惧。他压在她的身上,难以呼吸。
  他撬开门户,这剧痛火辣辣的钻心。是烫的。肉体撑裂,撕开,鬼畜暴行。
  有血液溢出来,惨不忍睹。
  姬娜的惨叫声那用言语形容,凄厉地剪破夜宫。奥托强捂了她的嘴,手指掐烂她的舌却依然止不住她的哭叫。
  贝玲达躺落在草丛,她无力站起身来。侧过脸不愿目睹,一条青蛇在她脚边爬行。
  女儿的血泪是姑息,这悲剧的个性只在午夜深宫表演。
  甲虫爬上贝玲达的乳房,触须试探着浑浊的精斑。她的皮肤因此变得敏感,眼不敢望。 本文来自
  姬娜的身体是好的。那样狭小的阴道依然藏着丰盛的快感。
  这快感在她的灾难,只有奥托血脉铺张。手臂上的抓痕现出渐浓血色。
  她整个都要裂开,死亡终于渐近。
  父爱汹涌的时候,即便童尸亦做成睡美人的温香。
  越多鲜血,越是绝色。
  ……
  “贝玲达。你当忘记这夜的所见。不可以再提。”
  “……”
  那之后是秋,再无人见过姬娜。贝玲达亦低调深居。
  皇室的事,不可追问罢了。只当逢到大主教授课的时期,宫殿寂寞下来,死气深沉。藏书的角落渐爬满蛛丝,存放果酱的瓶子摆在阴干的壁橱。
  彼端的战事亦旷日持久。
  转眼是深秋。桫摩再次请缨,奥托驳回。
  屡次前线传来捷报,美妻日渐隆起的腹,令桫摩几分安心。
  迦楼苍兰英武善战,机敏犀利。在西线的战场,闻风丧胆的妖魔称她为宁静死神。曝一听见这样称谓,她觉得它很微妙。
  最后的战役死去太多人。一夜之间,遍野狼藉的战场竟开出妖异的尸花。
  那些无论迦蓝族、拜亚斯还是魔族的尸骸,在它们身上盛开的妖花竟是同样的鲜艳。苍兰突然开始明白,善良或者邪恶,高贵或者卑微,当你死去,身躯都是一样的粪土。即便丑陋的妖魔,在它死去,那迎风招展的花同样鲜媚艳丽。
  观望唏嘘着的,还有年迈的杰弗逊子爵。
  他念动火系魔法的咒文,一阵一阵的熊熊烈焰把一切都超度成灰。
  “愿我的火焰,超度迦蓝族的英灵。而这世界不再有战乱。”他苍老的声音和衬满目凄艳的布景。
  她说:“所以有战,是心在荼毒。”
  “魔鬼荼世,英雄奋起,所以壮歌才会谱写。”
  她冷笑:“也许是人要去灭魔,妖魔所以才会不伤人。”
  “苍兰陛下,在大陆,我活了九十九年,大小战役历过无数,却从未听过有人怜惜妖魔。而据我所知,数年来您统帅天空诸部,斩杀妖孽无数,今日今时怎会作此感慨?”
  “我只是突然觉得这世界本不该有人魔之分。物种相异,彼此浮生。你看那幺多国度城邦之间混战连年,那些人共人,魔共魔,究竟犯了什幺天条要不停杀戮?”
  “这……”
  “人用着魔法,魔说着人言。终此一生,狗苟蝇营,最后魂归死神。是啊,死亡是恐怖的黑暗力量,却为什幺又被称做神?”
  “苍兰陛下,您说的这些倒令我想起一个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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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在古早的岁月,大陆上充斥着未被分割的众神、人类和魔族。那时的魔族并不应被称为魔族,只是一个形象怪异种群。”
  “是的,”苍兰说道:“外型并非定性的标尺。在众神之中一样有容颜丑陋,形态奇特的异形。独眼、千手、蛇发、鹰嘴等造型在各个神话体系中层出不穷。”
  “众神、人类和异族长期共存,彼时的世界并无战乱杀戮。时空不知轮回了多少年,大陆在出现了一位叫做‘暗灯’的人。”
  “暗灯?”苍兰惊讶这个名字,十年来,桫摩擦亮油灯的那幕,她无限次浮现。
  “暗灯”。这诡异的名。
  “是的,‘暗灯’。他竟挑起神人两界对异族的鄙夷,又让异族憎恨神和世人。接着他诱使人入魔,人类便遭众神遗弃。”
  “他……如何做到?”
  “这至少是七千年前开始的传说。传到我这一世,早已无从详考。这甚至只是传说而已,苍兰陛下,您便当作听风趣谈资吧。”
  “暗灯”……
  “他说,所有的战乱和杀戮只不过是一切种群内心的嫉妒与邪欲的外化。他降临这个世界,只为让诸生明白三世本无善和恶,本无高贵卑微;本无神魔。而那些全部的罪,只是由于外力引诱,暗恶潜质于是舒张。” 本文来自
  子爵望望苍兰,她背向着哀艳地烈火熊熊,那从未褪去的淡漠神采终于被这绝世传说化解。
  她那灰蓝色的深邃瞳孔流露出困惑的神情。抹着淡蓝花汁的一对薄唇亦微微轻启,一对洁白的羽翼是收拢的,微颤抖着,使人看上去不是那样如常的宁静。
  她袒露出性感消瘦的肩,单边肩带。
  丰满而匀称的乳房被淡蓝色半月型铁甲恰到好处的包围。
  他的视线在那停留了片刻,他必须承认,这九十九年来,从未见过比苍兰更完美的绝色。
  于是他更加认真的叙述那个故事,“暗灯曾说过,之所以为神,是因太多禁忌。之所以为人,是因不安禁忌。而之所以为魔,却是因自成禁忌。于是他便杀了神取悦魔,灭了魔救赎人,再使人入魔触犯神。神于是屏弃人。”
  他说:“让纯净内心的尽迷信神;让内心破碎的尽堕化成魔。”
  苍兰一时悟不出那许多的奥义,惟有倾听而已。
  “他自诩浑浊世间的一盏暗灯,照穿一切心神的总和,而他的光势必分割三界。后来三界至高的能者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合力消灭他的肉身。但依然忌惮他的灵,于是在大陆最高处的加缪雪山,筑起众神塔,将他的灵请进顶尖。再用乌金锻造巨链形成封印结界。然后由居住在大陆的子子孙孙世世代代岁岁膜拜。”
  苍兰思量着。
  “对了,在拜亚斯祖先留下的羊皮古卷中记载了一首暗灯教人传唱的歌谣,只是可惜,到了今代,再没有人读得懂那古怪的语言。”他再次望向陷入沉思的美女,她在火光中孤孑。
  他试着用沙哑破落的声音吟唱——
  “弥呱哒莎,撒弥依哇昆塔,伊挖革哒莎。塔朴啼咻昆娜,伊挖伊挖拉,修弥呀哒,啊珈啊珈闵贾,古西伊挖闵贾……革莎昆塔,啊西闵贾,赛雅伊挖伊挖拉……”
  在这一刹那,子爵终于看见苍兰的面上掠过苍白惊惧的神色。
  他于是停顿下来,而她也察觉自己的失态。
  她说:“我很累,回去营阵。”
  走出几步,回头问他:“子爵殿下,在拜亚斯,人人都知道暗灯的传说吗?
  ”
  杰弗逊子爵露出得意的神情:“哈,不。这是我从一百六十岁老杰弗逊子爵那里听说的。我的父亲,他现在,还管理着皇朝所有的档案卷宗。哈哈。”
  “你们家族真是长寿,年轻的杰弗逊子爵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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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苍兰几乎发疯,那是什幺歌词——
  “海鸥那幺大大到托起一座空中的城而它还是海鸥不会为魔它飞翔在海洋神并未远远离去长着白色翅膀的白色翅膀的主宰非神魔鬼咆哮的地方将不会有益只有血只有殷红的血沾满翎羽的白不再有什幺灵童站在诸水之上手握莲妄想末年的奇迹”
  ——杰弗逊子爵的歌词,是天空城迦蓝族的古语。世上通晓这种语言的人便只有她和死去的大祭司。
  她几乎发疯。
  她已决定,在战事完结之后回去拜亚斯。
  登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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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在姐弟分离的九个月时间,桫摩给苍兰写了信。
  那些诸如:姐姐在战场厮杀而我却不能并肩而战,你的巨雀剑饱饮魔族血,我体内那些激昂的信念和战意,某天终被这幸福的生活耗去殆尽。
  妻子是温柔的,只是常有愁云锁住眉。奥托是亲和的,待我如子。而我却从不愿以他为父亲。因为桫摩的身体内,流淌着和你一样高傲的血。我们是一式两份不可分的。
  姐姐,我知道凭藉你的智慧和武技是无论如何不至陷入危险。但是天已转寒了,可有记得加衣?
  妻三个月前怀孕了。我想如果是女孩,那一定会很像很像你。你曾经说此生不会完婚,我和妻约定把我们的第一个孩子赠你,让她继承天空的皇位。让她拯救天空。只是不知道,这可爱的孩子是否有资格翼望。
  在这些捷报频传的日子,我的血液俱在沸腾。姐姐,我为你感到骄傲。妻子将分娩了,我期待着看她那双灰蓝色的眼,迦蓝族的皇室唯一不会改变的遗传特质。那双高贵深邃的瞳。
  我和妻商量赐名为“瞳”。她是好的,你会喜欢她吗?我的姐姐。
  这些天,妻常常在他父亲那里呆到很迟。我想奥托大帝也是如此激动地憧憬着当外祖的情形。有的时候,我都会看见他轻轻拍打妻隆起的腹,笑地大声。而当一个人在居室的晚上,会听见寒风中高塔上锁链颤抖的声音,我本是讨厌那响动的,而现在它竟像一首欢快的歌颂,祝福我们的瞳,早早降生。
  ……
  而翎的唯一一封回信是简洁的——
  “胜出。返程拜亚斯。已在归途。”
  拜亚斯皇家卫军队是骑马或乘骆驼。而天空城的将士则以大鸟为坐骑。只是战事紧密,大捷的归途,迦蓝族的战士会让坐骑休息,选择步行。大鸟们就跟在大军行进的路线,于半空威武翱翔。
  原本,从位于西线荒原的战场返回拜亚斯的路途需要七夜八天。可是那夜,杰弗逊子爵在行营的帐篷内安寝,然后不可思议地寿终正寝。
  苍兰可以发誓子爵的死与己无干。她想,或许是之前他催动火系魔法耗尽太多精气,又或者缘于泄露天机。
  就地举行的隆重葬礼,她看着他那斑白的须发,竟又想起那日眼色另类的大祭司。她忽然觉得惧怕死亡,衰败枯竭的死亡。
  很遗憾,也正是因为这葬礼的耽误,她错过看见初生的瞳。
  而她或许永远不会知道,老迈的子爵真正的死因,只不过是奥托大帝遥遥寄上的一粒黑色蜡丸。 copyright
  他完成了一场完美的作秀,描绘出如此动人的一个传说,然后就被大帝淘汰,被大地收纳。
  连奥托大帝自己也不知道,有朝一日,他是否会跪在子爵的灵牌之前,面无表情却心如潮涌地说:“我杀你,并不是因你的罪。而是为了确保万无一失的插进苍兰的阴道,给她高潮。”
  ……
  奥托大帝。
  他的阴茎在贝玲达的后庭内荡气回肠,燃烧父亲的爱火焚化她的每一寸。她背过身,做成母犬的姿态。
  隆起的肚子贴在地面,那里面藏着的是屈辱的骨肉。
  奥托大帝把女儿的处女馈赠给桫摩,却在那之后奸淫她百千次。起初的时候,贝玲达会哀求他,他说,等你怀孕,我就不再奸你。
  后来,贝玲达怀孕了。他便说等你生下他的孩子,我便再不奸你。
  等到贝玲达即将临盆了。他说,我便轻轻地,轻轻地奸你。
  女人是柔弱的,不知道抗争的。她只有无限次供他泄欲,用自己每一个洞穴容纳他白浊的精液;隐瞒自己的夫君。
  每一次,桫摩吹灭蜡烛,为她盖上被褥轻轻吻她的时候,贝玲达只有把面颊贴进他的胸膛,希望他感觉到幽暗中她在他心口垂泪。
  有的时候,奥托大帝抽插在她的阴道之中,会一边赞叹她的绝美,并告诉她当一个女人在发情呻吟的时候,无论高贵的天神或者卑微的妖魅,无论面对情人还是兽奸都是一样最美的。
  不知道为什幺,贝玲达早就不再有眼泪。哪怕淫水涓涓流淌成溪流,乳头分泌出白汁;哪怕即将分娩的子宫常是一阵的疼痛。
  她不曾让眼泪流下来。并非坚强,而是最堕落的麻木。 内容来自
  再多的流泪,纵然洗净周身精斑;却不会变成利剑,斩断谁的输精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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